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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常常想这人是一开始就这副样呢,还是后天生成的。 要后天生成,他要改过来,是不是也有深情的那一天? “傻站着干嘛,过来。”傅津南半天没等到人,皱着眉提醒。 唐晚这才回神。 她是初学,只能去初级赛道。 傅津南嫌太简单,就给她做了遍示范,剩下的让她自己琢磨。 唐晚面对这不责任的老师敢怒不敢言。不情不愿嗔了傅津南两眼后,唐晚一个人绕到边上小心摸索着他之前演示过的动作。 傅津南之前玩了两天,早腻了。他没事做,就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偶尔看一眼唐晚。 练了一个多小时,唐晚终于有模有样了。勉勉强强滑了五十米,滑完,唐晚拄着滑雪杖满脸兴奋地往傅津南那儿走。 眼见要到傅津南跟前了,噗通一声,唐晚一屁股栽在了雪里,灌了她一脖子的雪。 摔得眼冒金花,差点没爬起来。傅津南见了,又是笑又是骂:“你蹦跶个什么劲儿,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说着傅津南上前扶住唐晚的胳膊将人搂了起来。傅津南拍了几下唐晚肩膀上的雪,又抬手取下唐晚的头盔,视线往她脸上逡巡了一圈。 见她没磕着碰着哪儿,傅津南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嘴上却没停:“有啥好嘚瑟的?” “我会滑了,你刚刚看了吗,我滑了五十米!”唐晚还沉浸在自己会滑雪的情绪里,压根儿没管傅津南的呵斥,扬起笑脸朝他炫耀。 傅津南呵了一声,俯身一手搂着唐晚的肩膀,一手指着对面一六岁小孩说:“你跟那小孩比比,看你俩谁厉害。” 唐晚:“……” 这人好好的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 两人赶回市区已经驱近傍晚,唐晚知道傅津南有事,中途让他把自己放地铁口,她自己坐地铁回去。 傅津南理都没理,油门一踩,车子立马飞了出去。 唐晚见状,默默将解安全带的手放了下来。 费哲在北二环有套四合院,平日他们几个闲着没事会去他那儿涮涮火锅、打打麻将。 年前费哲重新装了一遍,改成了咖啡馆。 傅津南到四合院,费哲正抱着傅欢在院子里玩五子棋。 唐晚第一次见傅欢,小姑娘长得粉粉嫩嫩的,头顶扎了两个麻花辫,穿了条浅粉色公主裙,跟迪士尼小公主没两样。 小姑娘见到傅津南,立马丢下手上的棋子,从费哲腿面挣扎下地,一溜烟地跑到傅津南面前,伸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要傅津南抱她。 傅津南弯腰配合着小姑娘,将人一把抱在了怀里。 “小舅舅,你今天去哪儿了,欢欢都等你一下午了。欢欢可想你了,你没来,我玩得一点都不开心。”小姑娘说话奶声奶气的,正好换牙的年纪,门牙掉了一颗,说话有点漏风,不过不影响她的可爱。 傅津南搂住怀里的小姑娘,笑眯眯地揭穿她:“我看你玩挺开心的。” 小姑娘嘟了嘟嘴,瞪着圆溜溜的眼反驳:“那是表面开心。” 陪了一下午的费哲听了忍不住咳嗽起来,敢情这丫头刚刚跟他玩得很勉强啊。 唐晚向来喜欢小孩,如今撞见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母爱泛滥成灾,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傅欢,温柔不行。 眼见小姑娘趴在傅津南肩膀卖力地亲他右脸,唐晚没憋住,小心翼翼看一眼傅津南,压着声问他:“傅津南,你能让我抱抱吗?” 傅津南愣了半秒,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姑娘在。 “jiejie,给你抱。”傅津南还没回复,傅欢直接够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往唐晚怀里钻。 唐晚受宠若惊接过傅欢,一抱过来傅欢就搂着唐晚的脖子,特别公平地凑过嘴贴了贴唐晚的额头。 亲得口水沾了她一大片。 傅津南见状,捏了两下傅欢胖乎乎的脸颊,纠正她:“叫姑姑,别叫jiejie。” “不要,老师说了,遇到漂亮的jiejie要叫jiejie。”傅欢朝舅舅摇了摇头,反对。 傅津南嗤了嗤,跟傅欢胡说八道:“你老师脑子不好使,教错了。” “没有呀,mama也说要叫jiejie。”傅欢眨了眨眼,一脸不解。 傅津南懒得搭理,“得,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别说jiejie,您就认个妈都没关系。” 唐晚:“……” 费哲:“……” 从费哲那儿出来,唐晚抱着傅欢坐在后排玩得起劲,俩姑娘短短半小时就建立了革命友谊。 傅津南中途插一句嘴,一大一小合着怼他。那模样那神态,真跟一个妈生出来似的。 开了一阵,傅津南故意逗小孩:“傅欢,你改姓唐得了。也别叫我小舅,我没你这吃里爬外的外甥女了。” 小姑娘听了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掉,哭得撕心裂肺的,甩开唐晚的手,隔着车座要往傅津南那儿钻。 傅津南吓得直踩刹车。 车还没稳小姑娘就钻进了怀里,哭得一抽一抽,一个劲地摇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要,不要jiejie,我只要舅舅。” 傅津南哭笑不得,抱着怀里的姑娘哄了老半天。 唐晚听着小姑娘的哭声也心疼,嘴上抱怨:“你非得把人逗哭了才开心,哪儿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