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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嘴碎,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 柯珍嗤了一声,弹了两下吉他,视线转了一圈包间,见角落里摆了架子鼓,柯珍放下吉他起身走到架子鼓前。 “三哥,我新编了个曲子,给你听听?”柯珍坐在凳子上,拿起鼓槌问傅津南。 傅津南扬了扬下巴,懒洋洋说了句:“你要不嫌你三哥雅兴不足,尽管敲。” 说着,傅津南推着唐晚的肩膀坐到另一侧沙发。 唐晚只觉肩膀一沉,扭头一看,落在肩头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煞是好看。 余光中,那人下颚线条流畅分明,凸出的喉结性感结实,领口处的锁骨更是诱人。 唐晚跟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傅津南带着她落座在另一侧短沙发,刚坐下,就听傅津南随口问:“喝橙汁还是柠檬汁?” 还真把她当未成年了? 唐晚想了想,认命回:“就柠檬汁吧。” 傅津南转头吩咐人要了被柠檬汁,又要了两盘果干、瓜子给唐晚当零食吃。 “上海那边弄好了?”坐在角落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神色复杂地看了圈唐晚两人,开口问。 男人很是老成,戴了副金丝边眼镜,穿着一身厚重严肃的西装,很像老派的高校教授。 提起这事,傅津南脸上浮出一丝疲倦,捏了捏眉心,语调凉了下来:“八九十。剩下的烂摊子总得有人出来认。” “这就是个无底洞,沟壑难填,你早做打算,别一头栽进去。”费哲推了推眼镜,提醒。 唐晚听不懂两人说什么,只默默坐在一旁不说话。 “祝政哪儿疯去了?”傅津南后仰在沙发,想起朋友圈那条消息,问。 “甭管去哪儿,今晚别来这儿就行。要不然,俩兄妹要遇见了不得把这地给毁了。说起这事,祝政可真行。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妹,好歹也有点血缘关系。” “早些年把小珍撵出京城不让人回来这事忒不厚道。前两年给她妈上香这丫头还是偷偷打电话求我给上的。今天也是趁着祝政跑省外了才回来给她妈上香。” “瞧见没,那丫头裤腿上都是泥。下午刚给她妈磕完头。” 提起这事费哲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欷吁,他们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事不算少见,做得比祝政绝的不再少数。 可这丫头到底是他们几个看着长大,每天跟他们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哥哥叫,多少有点感情。 傅津南顺着瞧了过去。 几年没见,这丫头倒是越来越野了。身上那股劲儿没被她哥压制住,反而更倔了。 “珍珍,都等着呢,还敲不敲了?”傅津南不着痕迹笑了一下,催促。 “马上。”柯珍不慌不忙戴上耳机,将手机放在鼓架旁,嘴咬着鼓槌,准备开始。 哐的一声,鼓槌砸在吊镲上荡出有力的音符,接着,柯珍动作越来越快,发出的音也越来越多。 这是首摇滚曲,被柯珍演奏得很有激情,就好像她人一样——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跟关洁像一类人,又不是。 只一首曲子的时间,唐晚就喜欢上了这个直爽的姑娘。 演奏完,柯珍帅气甩了甩手上的鼓槌,满脸自信问:“三哥,怎么样?” 傅津南往后一躺,笑得满目春风,“还不错。” 丁嘉遇听了,头一摇,损她:“不太行。这曲子听起来没感情。” “丁子扬——你可以闭嘴了。” 丁子扬??? 唐晚立马坐直身子,满脸好奇地瞧向丁嘉遇。 她就说为什么那么眼熟—— 是丁子扬啊,《银河》男主角,前不久刚拿了最佳男主角奖,现在这咖位算是当红吧? 跟他搭戏的,就是唐晚比较喜欢的一个女演员曲珊。 唐晚突然觉得这世界有点魔幻,她没想到在屏幕里才能见的人今天不但见了还说话了。 “认出人是谁了?”忽然,傅津南弯腰贴在唐晚身边,瞧了瞧小姑娘脸上错愕的表情,笑着问。 热源扑面而来,唐晚吓得不敢说话。 不知不觉,傅津南手搭在了唐晚后背的落枕上,人也近了不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分米,甚至裤面已经接触到了她的裙沿。 滚/烫、结实的触感传遍整条左腿,连身上的气息都被佛手柑的味道占尽。 一时间,唐晚目光所及,全是傅津南。 他喝了点酒,笑起来痞里痞气的,跟她开玩笑的时候像个浪荡公子哥—— 随心所欲、无法无天,全凭心意来。 傅津南日夜颠倒了大半个月,这会儿困意袭来,免不得将小姑娘当了靠枕。 平时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今晚一个字都不说,傅津南撑着眼皮问:“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唐晚没想到傅津南会靠她这么近,脑袋嗡嗡响。只看傅津南在说话,却没听清他说什么。 肩膀有些沉,唐晚也不敢动,只埋下头,小声问:“这样睡是不是不太舒服啊?要不我走开,你睡沙发会——” “你不说话就舒服了。”傅津南闭着眼皮,及时打断唐晚。 唐晚愣了两秒,最后委屈巴巴闭了嘴、噤了声。 一旁的丁嘉遇见了,笑得那叫一个开怀,笑到最后,丁嘉遇拍手叫绝:“难怪三哥这么护你,敢情是个吉祥物呢。绝,真绝,三哥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