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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栖夏看着行程安排了从十号起,综艺一直要录制到下个月十号,整整三十天的录制,而且地点还安排在了牟城,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这档综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嗡嗡——”

    手机又震了下。

    她切回聊天页面,赵栗的对话框里又传来一个文档,是下部剧的剧本。

    沈栖夏打开来浏览了一下,总体来说是个大女主IP剧,题材是小说已经写烂了,但是电视剧还没怎么拍过的女主权谋剧。

    而她在剧里的角色是个十集就领了盒饭的丫鬟。也分不清是女几号了,毕竟除了排名前三的女性角色,后面的女四女五女六,戏份都大同小异——花样作死后领盒饭。

    而她是怎么作死的呢。

    她的角色叫京墨,原本只是一名不出名的青楼妓子,上街采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偶然被五王爷撞见,发现她和公主身边被杖毙而亡的贴身婢女有几分相似。

    公主向来是太子党的人,五王爷又是大皇子一党,所以素来都是明争暗斗。

    五王爷看见她后,便是眼前一亮,爽快的帮她赎了身,带回王爷府一番调|教,遣送去了公主身边做暗哨。

    公主机智过人,从收容她那日起就一直知道她的五王爷的人,企图感化她倒戈,却不料她早已对五王爷芳心暗许,立场坚定,最后公主只好设计将她灭口,永除后患。

    说是第十集 领盒饭,总共出场画面也不会超过五集。

    这个五王爷看起来好像牛逼哄哄的样子,结果也是个没脑子的炮灰,她刚被杀,紧接着五王爷也被灭口了。

    剧本看久了,沈栖夏觉得自己眼睛有点酸,关了手机丢到了床头充电,准备去院子里逛逛。

    刚下楼,就撞见了沈母推着个轮椅进门,沈钰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卫衣,耳朵上还带了个耳钉,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坐在轮椅上。

    如果忽略腿上那节石膏的话。

    沈栖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是骨折了啊,果然是撞得不轻,难怪能一下子把车给撞报废了。

    沈母余光瞥见了二楼的沈栖夏,冲着她招手,“夏夏,你快来帮mama搭把手,把你弟弟扶到沙发上。”

    沈钰因为她的话也仰头看过来,嗤笑了一声,听上去极为不屑。

    沈栖夏:妈蛋,你不屑什么,老娘还不屑扶你呢!

    沈栖夏瞪了他一眼,站在楼梯上没动,“陈妈今天怎么不在?”

    “陈妈今天请假回家办事啦。”沈母边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边和她絮叨,“我就说你爸怪脾气,哪家不是好几个保姆,非说家里人多心烦,就只要一个就够了。每天还多花钱要请家政公司早上来做打扫。”

    沈栖夏抿唇笑了笑,以前听好友的mama也是这样絮叨,她时常觉得羡慕,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体会。

    沈母挂好衣服见她还在楼上,疑惑的问道,“唉?夏夏,mama喊你下来帮忙的呢!”

    沈栖夏又看了眼玩世不恭地二世祖,顿时心生一计,噔噔噔的就下了楼。

    “mama,我准备去花园逛逛呢,正好推弟弟陪我一起吧。”她拽过沈母的胳膊,蹭着撒娇。

    沈母感觉自己心都化了,“那你们注意安全哦。”

    沈栖夏忙不迭的点头,回身走向沈钰,露出了一副恶魔般的得逞笑容。

    沈钰深知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rou,被她笑得心里一阵发毛,连忙抗议的喊道,“妈,我不想出去。”

    沈栖夏挑了下右眉,呵,这个家什么时候容得了你做主?

    她立马戏精附身,柔弱地扑在沈钰轮椅后的推手上,嘤嘤出声,“弟弟,你是不喜欢jiejie嘛。我们可是亲姐弟啊,你要给jiejie亲近你的机会。”

    沈母一听脸色就变了,“小钰,你不要胡闹。”

    沈钰:……

    沈栖夏如愿以偿的推着沈钰到花园里面散步,虽然推轮椅有点累,但是她现在心情已经快乐的起飞了。

    刚离了沈母的视线,沈钰就厉声质问她,“你想做什么?”

    沈栖夏发出一声嘲弄的轻笑,现在知道怕了,处心积虑上节目耍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沈钰感觉自己被越推越偏僻,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了,“喂,沈栖夏,你到底想干嘛?”

    沈栖夏也不理他,把他推到了游泳池边上一搁,然后悠闲的从泳池边的柜子里拿了个毯子,铺在沙滩椅上,躺了上去。

    沈钰推着轮椅轮子就想往回跑。

    沈栖夏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在惆怅他的不乖,站起身又把他推回了泳池边。

    转轮子推轮椅,哪有用把手推得快呢。

    “你到底想干嘛啊?”沈钰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头脑有问题啊。

    沈栖夏又坐回到沙滩椅上,和他对视,“那我们先谈谈,你为什么要上我的综艺节目胡闹?”

    提到这事,沈钰嘴角竟然扬起了一抹得意地坏笑,像是在为他的恶作剧沾沾自喜。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不喜欢吗?”

    沈栖夏懒得跟他兜弯子,“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觉得我会在这个家里取代沈琬青对不对?”

    沈钰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何时被她察觉了的,心里不由得堤防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