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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线索摆在眼前,大家都只会,也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司映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一步。果然没过多久,钱谱就扯着曲致上前,干笑着对文柔丽道:“不好意思了哈,但我们也没办法,都是为了生存,想来文老师也能理解的吧。”说着,就作势要和曲致两个人一起把她给制住。 文柔丽内心是崩溃的,慌忙朝后撤,边跑边激动地道:“不是我,我真的不是叛徒!” 钱谱叹了口气,安抚性地哄了一句,道:“嗯嗯不是你,我们大家都相信你。”话虽这么说,他动作可一点都不含糊,很快就把文柔丽给逼到了角落里。 退无可退的文柔丽:“……”我信了你的邪! 不管文柔丽怎么挣扎怎么解释,最终她还是被制住了,甚至还因为挣扎的太厉害险些逃走,被无情地捆住了双手,绑到了灶台旁边的一根柱子上,简直就像是在对待一个犯人。 且不说知道内情的观众都快笑疯了,莫名奇妙背了这么一大口黑锅的文柔丽几乎要被气死了,这边其余人见文柔丽终于被制住了,大部分都松了口气,钱谱甚至还笑了笑,嘀咕道:“等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把文老师交出去,我们应该就稳了吧……” 除了司映和楚远泽,其余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在他们看来,也确实是这样的。 线索表明了有叛徒的存在,又证实了叛徒是文柔丽,最终还指示了逃生之路。 不管怎么看,也按照这类游戏一贯的逻辑——最后的时候把文柔丽献祭出去,肯定就能出去了。 ……当然,前提条件是文柔丽真的是那个叛徒。 因为出口在月色升起时出现,现在“开门的钥匙”也有了,众人陡然放松下来,又恢复了之前说说笑笑,慢慢消食的状态,就等着月色的到来。 等鬼怪们都吃上了饭,司映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便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道:“我去古堡里面转转。” 贝甜恬想劝她歇会儿,但司映笑着拒绝了,说自己想转转,顺便再找找线索。 司映这么说就没人再说什么了,唯有两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表情有些许不同。 一个就是正被捆着动弹不得的文柔丽,她望着司映身着白裙的纤细背影,眼眸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怨恨。 她虽然不知为什么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她,但文柔丽清楚自己绝不会是叛徒,这么一来—— 同样穿着白衣,符合条件的司映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文柔丽看着司映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的怨恨逐渐聚集。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司映所为,那让她背了这口黑锅,自己潇潇洒洒的离去,这个仇,她算是记住了。 而另一人……是一直没怎么发言,出乎意料沉默的楚远泽。 司映的离去让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叛徒找出的太过容易,让楚远泽心中有些不真实的同时,也存了疑。 眼看着那道白色的纤细身影晃过拐角处,了无踪迹,楚远泽微垂眼眸,最终还是选择遵循内心深处的选择,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曲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楚远泽的动作。他动了动嘴唇,问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楚远泽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曲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地捏了捏口袋里的“小乔”,心里反反复复只剩下了一句话: 不会吧,楚哥应该不会是去找那谁了吧…… …… 司映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这些事情,等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范围之后,司映拿出了那本破旧的牛皮本——那本她一开始就拾到的本子。 当时只是随意浏览了一下,后来一直跟贝甜恬在一起也没机会看,如今才算是将它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只是不看不知道,看过一遍后,司映的表情反而凝重起来。 果然如她所料,事情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司映若有所思地抚过纸张上的阵法图,眼睫微垂。 她没打算害人,走到这一步也只能说是顺水推舟的结果。司映本打算将错就错,借着文柔丽的身份离开这里,可如今看来……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司映喟叹了口气,最终决定走上最难,也是唯一的那条出路—— 按牛皮本上所言,修改鬼怪们复活的阵法,将其改为超度的阵法。 届时在月色升起之时超度古堡中所有的鬼怪,他们也能逃出去了。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且不说修改阵法需要找齐好几种材料,就说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一步,修改阵法并启动是需要时间的。而在这段时间内,司映必须要保证施法人,也就是自己的安全,意味着她要躲过所有鬼怪们的攻击。 想想都令人头大……司映忍不住揉了揉额角。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倒不如先趁着鬼怪们正在吃饭的功夫,争取将阵法所需的材料都找到。 好在节目组还不算那么丧尽天良,牛皮本上很详尽地记录了几种材料的模样和可能存放的位置,司映只需要按着上面所说找过去就行了。 只是司映没想到的是,她才将将找到了一种材料,就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司映正望着枝头上那朵暗紫色的小花犯愁,思索着怎么将它摘下来的时候,从旁突然伸出了一只胳膊,轻轻松松的就将那朵花取了下来,然后就朝她面前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