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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她在接起电话前笑着对罗竺说,“肯定有人给他做过演员培训,我拿我的演技保证。” 还好,万幸,在小孩这个电话之前发现了疑点。 不用说谎了。 “怎么还没睡?”她走到一旁,声音稳定又温柔,带着一两分松快。 宋清越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苦恼地抓着被子:“林青浅,那个热搜今天就反转了那么多次,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啊。” 林青浅看着手上那份斯蒂文背景资料的文件,反击的想法慢慢在心中成型,反问道:“你觉得哪些是真的?” 宋清越瘫倒在床上,滚了几圈,犹豫了会:“程元庆到底有没有强/jian啊?” 拜林氏强悍的宣传手段所赐,即便是她,都开始怀疑事实真相。 林青浅声音温柔又无奈:“有,或者没有?很难说清楚,毕竟当事人一个够蠢,一个够狠,”她扭头拿起正播放着斯蒂文视频的平板:“你看了最新的视频吗?” “嗯。” “他背后的公司下场了,这是一条精心编制的文案,配以出色的演出。”林青浅解释着,轻笑,“有意思的对手,我还以为会和我纠缠监控视频的解读,没想到打了一张这样的牌,但漏洞百出,几乎让我怀疑这是对面放出来的破绽。” 罗竺闻言撇撇嘴: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慌慌张张凄凄惨惨戚戚找到自己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宛如败局已定的丧家之犬,现在又神气起来了。 宋清越对林青浅的话是无条件信任的,此时嘟起嘴,不大开心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就是说确实是仙人跳?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坏。” “所以接下来我们的手段也要流氓一点了。”林青浅低声说,心中已经往后推演了好几步的棋局。 宋清越倒是很爽快:“那当然,对付流氓就要比流氓更流氓。” 林青浅似乎被小孩清脆的笑声感染了,唇角也挂起笑容,转过身,后背靠着窗户,温柔的晚风让她的声音也更加柔和:“乖,快点睡了,我还要处理这破事呢。” 小孩小事傲娇,大事不拖后腿,点点头:“你也早点睡。” 她的声音突然多了一分扭捏,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压低声线对林青浅说,“亲我一下。” 林青浅失笑,扭头看了看一边皱着眉的罗竺,又默默走远了点,对着手机,想象着小孩就在身边,亲了一下。 罗竺听见声音抬头,无语凝噎,然后低下了单身狗的脑袋。 “嘬嘬嘬嘬嘬,”林青浅听着对面传来的一连串的亲吻声音,眼睛笑得眯起,紧接着传来了小孩压着笑意的快乐声音,“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你五个亲亲。” 然后她的声音放缓了,坚定又温柔:“林总牛逼,林总加油!” 电话挂掉了,林青浅坐回沙发,罗竺看着她,面色复杂,“你还真瞒着她。” 以她的经验,现在小孩有多信任林青浅,未来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有多崩溃多颠覆——除非林青浅能一直瞒着。 林青浅却并没有之前的纠结了,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敲了敲放着视频的平板,冷笑道,“强/jian的确是事实,但斯蒂文动机不纯也是事实,程元庆够蠢,斯蒂文够毒,还能把自己美化成这样,那我那些洗白顶多算给程元庆多围了一圈遮羞布。” 对手的无底线,让林青浅也放下了仅存的顾虑。 她丢给罗竺一份文件:“你看看,他父亲是什么时候住院的?他工资也不低,怎么就交不起医药费了,工资都去哪了?” 罗竺翻看着,面色慢慢绷紧。 他父亲是最近住院的不假,但很早之前就有心脏病史,没开过相关的药,也没做相关的治疗。 资料显示,斯蒂文很缺钱,但作为一个能和林氏合作的公司的员工,他的工资水平可不算低。 他母亲早逝,没有伴侣——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都没有,没养猫猫狗狗,没有房贷车贷,没有海钓或者极限运动等烧钱的爱好,没有沾毒,钱都去哪了? “强/jian犯和赌鬼,呵,洪洞县里无好人。”林青浅一半脸沐浴在顶灯放出的光辉中,另一半脸却隐没在黑暗里。 她摸着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为这个漂亮的理由而庆幸。 幸好对面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林青浅迅速布置着:“马上写软文,揭露斯蒂文滥赌成性,质疑他接近程元庆的动机,继续把这件事闹大。” 罗竺被她指使的没有一丝脾气,但是手上并没有敲打着键盘。 开玩笑,她堂堂小罗总,还不至于沦落到给林青浅做低端劳动。 她优哉游哉喝了口酒,看着林青浅手里拿着的,显示正在拨通的跨洋电话。 林青浅临时导了一场蹩脚的戏,那就陪她演呗。 电话那头传来还算纯熟的汉语:“如果我时差计算的没错,你们那边应该才凌晨三点,林。” 是海外那家原本进行接洽合作的公司,是斯蒂文的老板,是这次幕后的另一股力量。 林青浅看了眼表,微笑着点点头:“您算的没错。” 对面传来尴尬地笑声:“哈哈哈哈林,看来你没睡啊,在商量些什么呢?” “我就有话直说了,”林青浅语气不怎么好,“你愿意说说吗,你那位优秀员工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