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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握好那个度。”王炎景再次警告。 “当然。只要观众给的掌声里面有一份属于我,我就满足了。”姜成程回忆着上一次的满堂喝彩,露出了笑容:那是独属于他的辉煌,那是顶级的荣光。 王炎景笑了,“一直都有啊。” 姜成程感到心暖,“殿下……” “你演起来是个灾难,结束了,观众要庆祝一下。” “……” 王炎景看到姜成程吃瘪,舒服了,“谁让你烧我头发的?” 他露出了好说话的一面,姜成程就有了争辩的胆子,“我被砍了手,早就扯平了吧?” “那是另一个仇。你给我的朋友喂魔蛊虫,耍阴招对付我。” 姜成程怂,“我知错了。” “别说了,继续排练。我答应让你用摄心术,你也不能偷懒。” “是。”姜成程一口答应,继续跟演技导师请教演法。 第一次排练结束,王炎景哼着小曲回到酒店,准备找点好吃的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邵何安提醒,“他用摄心术,观众看不到你的表演。” “没事。” “不觉得可惜?” “少了一次表现的机会而已。” “也多了一点休息的时间。”邵何安给他夹菜,“下次排练不去了?” “休息什么?我是个演员,要有专业素养,做好自己的工作才能问心无愧。” 邵何安笑了,拿他最喜欢的美食勾引,“我带你去尝美食。” “其他时间也能去。”王炎景不吃这一套,“消极怠工,吃东西都不香了。” 邵何安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好,继续排练。” “你也要去。”王炎景要求。 “嗯,陪你。” 王炎景满意了,感觉手里的菜更香了。 他没想到,无形间立了一个flag。 第二次排练,王炎景没睡好,时不时走神骂一骂邵何安昨天晚上的不要脸,“就不该放他进门!” 对戏的过程中,他也走神了,念错词表情呆滞。姜成程不敢有意见,老师当是他状态不好,一次两次都说不要紧。渐渐地,他也觉得一次排练算不上什么,早早收工去吃饭。 邵何安前晚尝过甜头,今天甚至愿意让他吃羊rou火锅。 王炎景果断答应,“吃!让你闻着难受!” “嗯,难受。”邵何安给他涮了一块,对视瞬间才皱眉头意思意思,“吃吧。” “吃就吃。”王炎景送到嘴边。 羊rou的气味扑面而来,带着火锅红汤的辣以及油碟的香。 可是,今天的膻味特别突出,一马当先冲到最前,跟蒸腾的热气一块儿在他鼻子里翻跟斗。 王炎景感觉到一阵恶心,瞬间甩开,“什么玩意?这么臭!” “是吗?”邵何安闻了一下,表情淡定,“还好,比你第一次吃的那个强。” “你记错了吧?这个特别难闻,我都犯恶心了。” 邵何安不与他争,好脾气地说,“我们换一家?” “不吃羊rou就好。”王炎景知道钱不是问题,有瞬移换地方也不难,但看着自己点的菜摆了满桌又没人吃,很有浪费粮食的罪恶感。 他喝了点冰凉爽口的果汁,定定神,涮了别的菜。 “不行。”他又一次吃不下去,“锅底被羊rou毁了,不能吃。” “换个锅底,把羊rou撤下去?” “试试吧。”一次又一次,王炎景感觉吃火锅的兴致要没了。他往后靠,陷入软和的沙发里生闷气,又不知道能把错怪在谁身上,徒增烦恼。 服务员麻溜儿换了个锅底,按着邵何安的吩咐撤下羊rou。 “周围的菜也换一下。”邵何安考虑周到。 “对,都是羊rou的错,这只羊肯定养的不好。”王炎景找到了“罪魁祸首”。 服务员一脸无语:好好的羊rou,怎么就得罪您了?那只羊都被片成一块块等您吃了,您还嫌弃它长得不好,良心不痛吗? 邵何安依然微笑,顺着他的话说,“对。” 王炎景恃宠而骄,在旁边哼哼唧唧。 服务员拒绝吃狗粮,迅速换好菜式。 王炎景再次动筷子。他依旧感觉到一股不舒服的气味,能忍却不爽快,吃得兴趣缺缺。 “换一家。”邵何安递上茶,给他润润口。 “算了,换一家可能也是这样。我今天迟到早退,排练不认真,所以吃什么都不香。” 邵何安听乐了,“是这回事?” “不然呢?” “我不喜欢吃,所以你变了。” 王炎景翻个白眼,“想太多。现在桌子上哪有羊rou了?” 邵何安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哀伤,熟练地开始卖惨。 王炎景偏偏上了当,“……算是吧。” 邵何安终于笑了。 王炎景心想真好哄,情绪好些又能吃两口了。 第三次排练,他认认真真的,没有再出现吃饭不香的情况。 第四次就是上台的时候了。 王炎景的经纪人运气真的背,负责抽签向来没有结果——抽到能够迷惑人心的姜成程,抽到没有激烈情节、细节难以把握的剧本,抽到的场次是半决赛第一场,打头阵。 “好好发挥就行。”经纪人程海沣给他打气,“你有获得冠军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