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债主悍夫在线阅读 - 第230节

第230节

    蓝擎宇和项翔对视了一会儿,说:

    “你能让我来给你看病,如果换成一个平头老百姓,没钱没权,找不到我,那岂不是一条命都被白白折腾没了。”

    蓝擎宇说得在理,蔚成风不想插手阻止,可蓝擎宇越说越严厉,一边儿的白素都难受得有点要钻地缝儿的架势了,蔚成风不得不开口打断。

    “行了,你点到为止么,赶紧说正事儿行不。”

    蓝擎宇看了蔚威风一眼,对项翔直接说:

    “你的彩超片子我看了,我给你两个方案,你自己选择。”

    “一个是把最大的那三个硬块切除,然后用中药内服外敷,如果成功,一个月就能控制住。三个月完全至于,之后你就得好好保养一两年,但是,切除硬块有20%的可能会造成癌细胞扩散,如果扩散了,你就需要放疗。到时候有什么结果,我现在也预测不了。”

    “第二个方案,直接用重要控制,这个来得慢,少则一两年,多则七八年,甚至十多二十年,但是这个你得确保你的身体各项机能能扛得住这么久,而且,期间如果有病变,那还得另当别论。”

    项翔一脸的淡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好像生病的不是他。

    他侧过头,问虞斯言:

    “言言,还是你来决定。”

    这种事儿,两头都难,虞斯言琢磨着都进退维谷,更别说让他下决断了。

    “你他妈自个儿的事儿,别什么都推给我呀,我不知道,你自己拿主意。”

    项翔看着虞斯言紧绷的下颚,有些心疼,虞斯言从来都是果断的,就算对自己的生死也是如此,现在的犹豫不决,就像是在无声的告诉他,虞斯言这人是有多在乎项翔。

    蓝擎宇说:

    “我给你们半天的是一件,明天中午给我答复。”

    项翔攥紧了虞斯言的手,将视线投向蓝擎宇,道:

    “不用了,就第一个方案吧。”

    虞斯言怔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垂下头闭上了眼。

    蓝擎宇也是赞成第一个方案,毕竟长时间的治疗,就算有钱补身,身体还是不可能受得住,而且时间拖得越长,病变后越难治疗。

    “那好,从明天开始,你之前的所有药物都停下,包括化疗和透析,我会给你开一点补血造气开胃的中药,你好好休养两天后,然后就进行手术。”

    虞斯言的睫毛抖了抖,却还是闭着眼没有挣开。

    蓝擎宇是个讲效率的人,当晚就开出了药方,白素拿着方子连夜又回了医院,亲自抓了药,第二天早上蓝擎宇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把一大包中药交到了虞斯言手中。

    蓝擎宇和蔚成风都住在了医院,并没住进项家,白素还得陪蓝擎宇了解一下医院的设备,然后蓝擎宇还要挑选辅助医师,和手术一声开个会,再加上现如今,谁都不放心把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所以熬药的事儿就只能交给虞斯言了。

    熬中药相当的讲究,蓝擎宇开的方子更是繁琐,熬药的时候要加上一块拇指大小的生姜,大火熬一个小时半,中火熬一个小时,最后小火熬半个小时。

    熬药的时候要不停的加水,而且一旦锅底有药糊了,这药就成了毒药,只能丢掉,但是水又不能过多,蓝擎宇要求最后出来的药水只能是二两到三两间,不能多也不能少。

    虞斯言早晨五点就开始熬药,小心翼翼的守着,精神高度集中,一直折腾到快九点钟,才终于成功的熬出来了。

    他看着棕黑的药水,长吐出一口凉气。

    整个项家别墅都弥漫着药香味儿,项翔房里的味道最浓烈。

    虞斯言将一小碗汤水递到项翔面前,说:

    “蓝擎宇说这药一天得分成五次喝,所以量不是很多,你也好受点。”

    项翔的心情好像突然就恢复如初,他朝虞斯言淡淡的笑了笑,一口就把药灌了下去。

    虞斯言担心的说了一句:

    “苦是苦,忍着点吧。”

    谁知项翔砸摸着嘴说:

    “甜的。”

    虞斯言许久没见项翔这装萌的傻样儿了,顿时噗嗤一笑,最都咧到了耳根子。

    项翔特正经地说:

    “真的是甜的,一点不苦。”

    虞斯言心情大好,俯下身在项翔嘴角嘬了一口,中药的残味儿钻进他嘴里,还真是挺甘甜的味道。

    蓝擎宇的药药效很明显,项翔虽然中午还是吃的比较少,但到了下午,竟然难得的真饿了。

    虞斯言兴高采烈的去给项翔做了饭菜,项翔吃了,稍微有些难受,却也没恶心得吐了。

    连着两天,项翔的气色竟然真是好了些,虽然精神还是有些萎靡,但醒着的时候,人却精神多了。

    第三天一大早,一直呆在医院的白素回来了,来接项翔去手术。

    虞斯言半夜做了个噩梦就一直醒着,所以白素的车一停,他就把项翔叫了起来。

    谁都没什么多的话,换上衣服,稍微整理一下,一行人就驱车赶往医院。

    一路上,虞斯言只是紧紧握着项翔的手,脸上虽面无表情,但整张脸都是僵硬的。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又想车子开快点又想快一点,又想慢一点,乱成一团的心绪搅得他脑仁儿直疼。

    项翔倒是停放得开,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反过来还不停地安慰着虞斯言。

    白素坐着前排,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的俩人,眼睛有些发红,她慌忙的别开视线,侧脸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出神。

    到了医院,一下子,虞斯言就远远的看见了在楼下遛狗的蔚成风。

    蔚成风也看见了项翔和虞斯言俩人,挥着手臂,夸张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虞斯言被蔚成风耍宝的样儿舒缓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他朝蔚成风点点头,和项翔一块儿进了医院大楼里。

    项翔在医院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术前检查,最后终于换上了手术服。

    虞斯言看着医护人员将手术条码圈套到项翔的手腕儿上,顿时心里一紧,呼吸都噎住。

    项翔被医护人员推到了手术室外,虞斯言一直默默的走在一行人后面。

    项翔突然叫医护人员停下,然后歪着头看向后面的虞斯言。

    虞斯言眼眶紧了紧,两步走上前,问道:

    “怎么了?”

    项翔凝视着虞斯言的脸,带着安慰地说:

    “等我出来。”

    虞斯言本来想扯出了项翔安心的笑容,可脸皮子却僵硬住,怎么都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翔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又重新金币,虞斯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躬下身,双肘压上俩膝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停颤抖的手。

    第230章 痊愈

    手术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虞斯言像是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坐着,火热的身体都冰凉了。

    直到白素推开手术室的大门,他才猛地一下抬起头来,瞬间的充血让他眼前一黑,在灰黑的视线中,他看见白素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虞斯言抬首搓了一把脸,紧绷的神经终于感觉到了超负荷的疲惫,他撑起有些沉重的身体,转身走向项翔的病房。

    等他到的时候,项翔已经被送了进来,麻醉还没过,正睡着。他朝正要离去的医护人员点点头,轻手轻脚走到项翔身边,抬手摸了摸项翔的额头,拉过一把椅子,趴在项翔床边睡了。

    过了几分钟,白素和蓝擎宇来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景,都站住了脚,没再进去。

    蓝擎宇对白素说:“观察两天,如果没有扩散,那就没问题了。”

    白素感激的看着蓝擎宇,道:“蓝总,谢谢你了。”

    蓝擎宇摇摇头,“先别着急说这话,这才刚开始,后面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要先回香港一趟,这两天你得时刻注意着项翔的身体变化,如果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通知我。”

    嘱咐完,蓝擎宇没有片刻的停留,带着蔚成风就搭着直升飞机去了机场。

    ……

    项翔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想张嘴说话都有些费劲,他茫然的躺了一会儿,回过神儿来,转了转眼珠子,发现趴在他身边的虞斯言。

    他伸手碰了碰虞斯言的胳膊,虞斯言像是被揍了一下般,埋着的脑袋一下子弹了起来,见他醒了,顿时表情一亮,伸手摁下呼叫器。

    “你别动,也别说话,刀口开在脖子上呢。”

    医护人员和白素很快就赶到了,白素见到项翔,笑着说:“手术很成功,但是这两天还要观察一下,如果没有扩散,就没问题了。”

    医护人员检查着,白素对虞斯言说:“蔚成风让你给他打个电话去。”

    虞斯言有些楞然,有些心急地说:“他们这就走了,那后面的治疗怎么办?”

    “蓝擎宇怎么可能治到一半儿就撒手不管了,他们先回香港了,过两天再来。”

    虞斯言这才松了口气,可转念又纳闷儿了,“我没有蔚成风的电话啊?”

    这么一说,白素也懵了,“可他明明说你有啊?”

    虞斯言疑惑的掏出手机,找了找,联系人里竟然还真躺着蔚成风的电话号码。

    他冲项翔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项翔眨了眨眼,算是应了一声。

    虞斯言赶紧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

    蔚成风倍儿严肃地说:“我下面的话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虞斯言顿时提起了精神,全神贯注的听着。

    “术后的保养,我已经告诉白素了,我要给你说的,是你的心理问题,你要知道,你是项翔治病的关键,你得让他保持心情舒畅,不要有任何压力,你的心情直接影响的就是他的心情,所以,你自己要调节好,如果你都沉浸在痛苦和沉重中,他的压力只能更大。”

    虞斯言沉默了一会儿,轻言道:“谢谢你,蔚成风。”

    蔚成风笑了一声,说:“别谢,我以后还得让你帮忙呢,你现在谢完了可不成。”

    虞斯言嘴角上扬,“你放心吧,这个不影响你以后让我办事儿。”

    蔚成风贼兮兮的一笑,“有你这句话就成了,那我挂了啊。”

    打完电话,虞斯言在外头站了许久。

    项翔躺在病床上等着,可等了好一会儿,虞斯言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

    他刚想抬首摁下呼叫器,病房门却“砰”的一声打开了。

    虞斯言淡然的看了一眼项翔的动作,不咸不淡地问道:“哪儿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