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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华清有些困惑,玉成景这个名字真的很熟,究竟是在哪里听过? 华清困惑极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向玉成景微微拱手一礼问道:“不知你我可曾见过?” “在下并无印象,我极少出门,想来不会在他处遇见。”玉成景回道。 “奇怪。”华清小声嘀咕了一声,但是既然当事人都否认了他也没什么好追问。 “哈哈哈,看来华清倒是和我家景景一见如故啊,这也是有缘分,今日事了,不如就去我家做客?”玉成蔺手中扇子一甩,轻轻扇了两下,小声向华清道:“反正时间还长,你若要回去见表妹,总要带些礼物,聊表心意才是。” 玉成蔺看见才情出众者就想往弟弟身边划拉,他体弱不能出门,也没有谈得来的人。 就一个夔意远,还天天和不着四六,笑的像条狐狸,也不知道他那个傻弟弟,能不能玩得过夔意远。 华清一顿:“礼物?男女不可私相授受——” “扑哧——”姜清菀听他呆呆地一句,终于忍不住笑了。怎么有人这么呆? 难道像这些读书人的脑子都读傻了吗? 两手空空的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完了还能扯出一句不可私相授受,这么一个君子到极致的人,不知道以后成了亲怎么办。 华清被这一声熟悉的笑声惊醒,他呆愣愣的看着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有些回不了神。 到底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他就能听到表妹的声音,还真是有些魔怔了。 表妹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 “清清。”玉成景看华清呆愣愣的看着姜清菀,心中很是不悦,直接上前一步站在她旁边,遮住了华清的目光。 “华清无意冒犯,玉兄见谅……”华清脸上浮起一层红霞,不由苦笑,看玉成景严防死守的样子好像把他当成了登徒浪子,不过他刚刚的行径确实有些过分。 “无妨,是内子失礼了。”玉成景神色微凉,看上去不大高兴。 姜清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就笑一下嘛~你不要生气~” 玉成景没开口,气氛有些凝滞。 “哎呀~没事,笑一下也无妨,华清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过弟妹你为什么笑啊?华清说的不对吗?” 姜清菀透过帷帽也看不出玉成景的神色,见他没有甩开自己的手,就当他不生气了:“女孩子家大抵都喜欢礼物,可是听这个公子的意思,虽然心慕她,却从来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你不知道女子都喜欢惊喜吗?” “……” 华清无言以对,他愣了一下,好像的确未曾送过表妹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好像没有办法弥补以前的过失了:“等到放榜之后我就去提亲……” 姜清菀哑然失笑,也可能是思维方式不同,也许这里的人就不喜欢送礼物也说不定。 玉成景垂眸,礼物吗? 姜清菀等着吧,这辈子也别想收到他的礼物! 华清思虑半晌,看了看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这块儿玉佩跟了他很多年,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不知道这个送给表妹她会不会喜欢? 说着放榜之后便去提亲,但是日子还长,一时半会儿无法娶她过门,就暂时让这块儿玉佩陪着她吧。 ** 齐松书院与玉衡书院向来不对付,一个万年第一,一个万年第二,齐松书院一早就咽不下这口气了。 文人比赛的项目倒也文雅,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皆在其中。 玉成景本来就是一个看客,并没有出场的打算,今日也和往日一样品品茶就打算过去了。 齐松书院这次的人选倒是厉害,一手琴艺倒是非凡。 奏琴之人面目俊美,通体气派,就好像是达官贵人家教养出来的一般。 “这次玉衡书院可能糟了,我听说这个秦漾的琴技,连宫里的乐师都甘拜下风。” “你又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按照规定他应该是齐松书院的学生,怎么可能和宫里有什么牵扯?” “嘿,你别不信……” “这个秦漾很厉害吗?可是我听他弹琴,没有你弹的好听哎。”姜清菀小声冲着玉成景嘀咕。 玉成景道:“他的琴曲太过高雅。”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这是在说她听不了高雅的曲子吗?合着阳春白雪不适合她,下里巴人才是她的归宿对吧。 姜清菀心梗,头扭到旁边去了,不想理这个人,太坏了! 玉成景也不解释。 阳春白雪如何?太过高雅的琴曲并不好,琴这个东西是为了让听者感受到其中的感情,并不是炫耀自己的琴技多么高超。 空有其表,而无其神。 后面上来这个人让姜清菀惊讶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声:“没想到华清也上去了。” 台上之人,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面色沉静,无悲无喜的坐在哪里,但是等他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四散开来,从他的手中流行出一串串优美的音符。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只曲子姜清菀忽然觉得心好疼,以思念为弦的琴音格外穿透人心。 玉成景轻轻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看来这位华清着实也有几分才华,至少这琴技比秦漾好。 琴之一物最重真情实感,这是多少华丽的技巧都弥补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