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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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我“啪”地一巴掌打在他后背上。 瓦西里愣了一下,停下动作,抬起脸说:“你接受我了不是吗?”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在cao作板上按了几个按钮,然后回过身用安抚的语气说:“如果你担心在车里亲热会冷,那完全没必要,我已经启动了整车智能温控系统,绝对不会冻屁股。”说完,他整个人又压了上来。 “你给我滚开。”我奋力地推着他的身体,生气地说:“我还没有接受你,我只是……老天!你一定要在我打算认真跟你交往的时候,做些无耻贱格的事,证明我不该这样吗?” 听到我这样说,瓦西里终于对他如此猴急的行为感到了惭愧,他坐回到驾驶座上,低声说:“对不起,晴,我......我很抱歉。” 我整理着被他压皱的衣服,说:“你应该在做之前感到抱歉,然后别这么做,这才叫成熟。” 他有点儿紧张地看着我,问道:“你生气了?” “是的!”我面带愠色地说:“你的行为让我觉得你就是那种迫不及待把女孩儿搞上手,然后隔天再找个借口甩了她的渣男。” 听我这样说,瓦西里一时不知该怎么辩解,只是喃喃地说:“我……我绝对不是……我只是……”突然他又朝我逼近,我警惕地绷直身子,发现他这一次只是拉过我身侧的安全带将我绑在了座位上:“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你以为自己在生气,其实可能只是肚子没吃饱!”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虽然很忙很忙,但是作者君表示还是不会请假会按时更新,请小天使们表扬我。(☆_☆) ☆、第38章 35.34| 瓦西里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门口停下车,我一看那虽然写着汉字却难掩nongnong日式风格的店招,心里就有点儿兴致缺缺。来了俄罗斯这么多天,我其实更乐于吃一顿中餐,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走下车,瓦西里伸出手来拉住我,笑呵呵地说:“今天,我请你吃你们国家的美食。” 他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我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有摔倒。 “你怎么了?”瓦西里将我扶稳,问道。 我满脸黑线地说:“我是中国人,而这一家是日本料理店啊!” 瓦西里眨着大眼说:“是么,我一直以为这是中餐馆啊!”随后他看着餐厅门口的店员,若有所思地说:“难怪上次来用餐时,我对她们说'谢谢',她们都毫无反应。” 我摇着头朝他吼道:“你不应该吃饭,瓦夏,你应该去吃点聪明豆补补脑!” 虽然瓦西里领错了餐厅,但他的车已经被泊车小弟开走了,餐厅门口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店员也已经打着帘子一个劲儿朝我们鞠躬,这种情况下过而不入我也实在做不出。没办法,我只好叹着气率先走了进去。 好在,这家日料店的食物还不错,我们都吃得很满意。 最后一道甜品被端了上来,是两碗一模一样的红豆年糕,成双成对地盛在同一个托盘里。 我有点不解地用英语问女侍应:“我只点了一份红豆年糕,为什么上了两碗?” 女侍应温柔地笑着,回答我说:“客人,我们店里的红豆年糕与别处不同,都是两碗一起出售,绝对不会单独卖出一碗的。” 听了她这种解释,我顿觉新奇,女侍应看懂了我的神情,继续解释说:“红豆年糕的日文名字叫做'善哉',我们店里的善哉又更加特别,名字叫'夫妻善哉',夫妻善哉是不能分开的。”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女侍应鞠躬离开,我望着桌上两碗热气腾腾的“夫妻善哉”,不禁想着,这道甜品莫非是想告诉人们,比起独自一人,还是两人相互陪伴来得更好么? 一只大手越过桌面拉住我的手,我没有躲避,而是抬起眼,凝视着面前那张过分好看的男人的脸。 “晴,你看,这两碗年糕像不像我们俩?”瓦西里问我。 “你是说我们象一对儿夫妻吗?”我反问他,并且在心里想着:如果他说是的,那这比喻可太俗了。 “不,”瓦西里摇晃着脑袋:“我想说的是,我们俩个就好像是:一个热气腾腾的灵魂遇到了另一个热气腾腾的灵魂。” “夫妻善哉”腾起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庞。我的嘴角浮起一个微笑,并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他除了外表以外,其实还有其他地方在闪闪发光。 晚餐结束后,瓦西里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没有反对。 瓦西里沉默地开着车,carrera gt行驶在夜晚的大街上,绚烂的霓虹灯飞快地从我脸上掠过。 意识到他一反常态地很久没有说话了,我开口问道:“瓦夏,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晚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害怕搞砸了。” “那,你跟俄罗斯女孩约会的时候都说什么?” “美!行!买!和俄罗斯女孩儿约会,我只要会说这三个字就行。” 我笑笑,说:“那,让我来说点什么吧。嗯……假设你口袋装着一件稀世珍宝,你怀揣着这件宝贝走在路上生怕被盗,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查看宝贝是否还在。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宝贝最终还是被人偷走了。” “这是为什么?”瓦西里皱着眉头问。 “因为害怕发生,所以会非常在意,但注意力越集中,就越容易犯错误。这就是著名的墨菲定律。” “哇哦,这真是……高深莫测的理论。” “你没有从中悟出点儿什么么?” “哦,这对我没用,我从来不会揣着稀世珍宝在街上乱走。” 我翻翻白眼叹了一口气:“好吧。” 随着车子越开越快,我发现道路两边的建筑物渐渐消失了,路灯也越来越稀疏。夜色已经有些深了,我意识到瓦西里正开着车子往郊外行驶,心里不禁有些狐疑起来。 很快,车子拐上一条上坡路,我望望车窗外,昏黄的路灯照耀着道路两旁丛生的树木,树丛中有大片的积雪在路灯的照射下闪着橙黄色的荧光,我们似乎是绕着一座大山在盘旋而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望着窗外问瓦西里。 而瓦西里却只抿嘴笑笑,并不说话。 车子在昏暗的山路上继续爬坡,道路在树丛之间逶迤上行,就在我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以致渐渐有点儿发毛的时候。红色保时捷的车鼻子突然一个腾跃驶上一块平坡,我的眼前瞬间开阔起来,一片神奇的夜景,出现在车前方。 “哇,好美啊!”我惊呼。并且不等瓦西里将车停稳,我已经打开车门,奔到车前。 我头顶的苍穹,此时并非完全漆黑,而是深深的墨蓝色并缀满了繁星。星空下的山脚处是一条闪着波纹的暗河,河面上笼罩着一片白蒙蒙的轻雾。目光越过暗河远眺,随着星光的黯淡,整个莫斯科的夜景尽收眼底,那些高低错落的建筑物,此时正点亮人间的繁星,各色灯光照映交织,形成了一幅明暗变化对比强烈的精美图画。 而最让我震惊的奇观出现在天幕的尽头,在天地交接处,一缕彩虹般的神奇光带飘洒而出,如烟似雾,摇曳不定,时动时静,如行云又似流水,将半边墨蓝的天空装扮得如梦幻般美丽。 望着眼前的景色,我的心情莫名的激动不已,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下车时竟忘了穿羽绒服,裂肌砭骨的寒冷正一点一点向我袭来。 一阵窸窣的衣服声响从我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由后向前将我紧紧包住,我的身体贴上一副宽阔的胸膛,那胸膛里有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像疾鼓,敲在我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在莫斯科也能看见极光!”我说。 “并不常见,只有当北极和莫斯科之间空旷无云时,极光才会出现。”瓦西里说:“而自从你来的那天开始,莫斯科就一直是晴天,今天,时机终于成熟了。” 瓦西里身体的温度缓缓传递到我的身上,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但我没有动,这样我的羞怯便不会被他发现。反正脸红若没人看见,就等于根本不曾脸红过。 “这里是麻雀山,可以俯瞰整个莫斯科的夜景,也是看极光最好的地方。”瓦西里的声音从我头上漂出来。 我点点头:“多美的夜色啊,看看这赤*裸裸的莫斯科……”我赞叹着说:“真想把她睡了。” 瓦西里笑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发笑而在抖啊抖。“晴,我真是……太喜欢听你说话了!”他一边笑一边说。 我耸耸肩,背对着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瓦西里的大衣非常温暖,虽然我只穿了厚丝袜和礼服裙,但在他的身体和大衣的双重温暖下,丝毫也不觉得寒冷。他宽阔的胸膛甚至让我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全感,我象寻找依靠般更进一步地往他的身上靠过去,头也斜倚在他的臂弯里,懒洋洋地看着美丽的极光似要睡去。 一阵风来,吹落了树上的浮雪,细细小小的雪粒飞落下来,我深深呼吸一口带着冰雪味道的泠冽的空气,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首熟悉的旋律: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我情不自禁哼唱出来,同时感觉到瓦西里将我搂得越发紧,他贴在我耳边说:“晴,真想不到你会唱这首歌。” “自从镰刀锤子旗降下以后,全世界恐怕只有我们中国人还在唱苏联歌了。甚至我敢说,会用中文唱这首歌的人,比会用俄文唱这首歌的人还要多。”我顿了顿,继续说道:“真不明白你们国家那些民族主义者为什么要仇视我们中国人?!” “晴,对不起,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好么?” “不必了,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说。 瓦西里在我身后释怀地放松下来,并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慢慢地,我感到有点不对劲儿,瓦西里温湿的口气越来越粗重地冲进我的耳朵,这让我浑身莫名地不舒服。而让我更不舒服的是,我感觉到我的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鼓膨并强硬起来。 我赶紧将屁股收回一些,侧着脸问他:“嘿,你在干嘛?” 没想到瓦西里竟然毫不掩饰地说:“我兴奋了。” 他说得这样直白倒一下把我噎住了,我咽咽口水,结巴道:“你……你这样就兴奋了……你的g点也太低了吧。” 瓦西里将我的身体板过来面对着他:“晴,我也没有办法,我的脐下三寸又没瘫痪,很多时候,我只是自己生理需求的奴隶罢了。”他说话同时,粗重的呼吸吐出一团团白色雾气,笼罩在我们之间。 他这突如其来的坦率让我有些窘迫,我仰头看着他的脸,远处夜空中彩虹般的极光给他泛着红晕的脸庞涂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彩,更让他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漂亮得不像样。 我感觉到耳朵发烧,无法直视他的明眸。 他用手捧住我的脸,轻抚着我左眼下一条浅浅的白线,那是小时候不慎磕伤留下的疤痕。“晴,你的一切都合我意,你的到来甚至能让我的世界灿烂。”瓦西里望了望远处的极光,又低下头,看着我继续说:“我也知道,我的一切却未必都合你意……我或许不是最好的那个人,但我愿意给你最好的那个我!" “咻......嘣!”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脑子里放起了小烟花,一定是那只一直怂恿我的小妖精。 瓦西里伸展双臂抖开大衣,再次将我紧紧地揽在怀里,我也展开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并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晴,坦白说,我现在有一个危险的想法,我可以说出来么?” “一个不危险的想法也不值得被称之为想法。”我听着他的心跳声说:“你说吧。” “我想带你去我的公寓!” 我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保时捷carrera gt暗搓搓地表示:怎么你们不是来这里玩儿车震的吗?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胡桃,sasa,9215269。 感谢投火箭炮的土豪:墨夏。 还有一直喜欢本文的小天使们,有了你们的支持,作者君觉得好幸福! ☆、第39章 38|35.34| 瓦西里的车一路疾驰,我紧张地拉着座位边的扶手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着前路。 “你能开得慢一点儿么?”我看着他即便驶入了市区仍不减速,车子不断为了超车而左右摇摆着变换车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瓦西里亮起微笑,朝我眨眨眼,随后一扭方向盘,又超过一辆车,这才从容地说道:“别担心,宝贝儿,相信我的车技。” 我的后背已经紧张得出了一层汗,并且隐隐约约听到了警笛的声音。我侧头看看后视镜,果然,有一辆警车闪着警灯,紧随在我们后面,并且正在努力逼近我们。 我赶紧提醒瓦西里:“有警车在后面!” “想让我甩掉他么?” “不,快点减速,靠边停车。”我朝瓦西里吼道。 瓦西里听了我的话,无奈地将车停在了路边。后面的警车也随后停下了,一位交通警走下警车,来到我们的车边。 瓦西里放下车窗,跟交通警用俄语交谈起来。交通警索要了瓦西里的驾照,他一边翻看驾照一边弯下腰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然后,他将驾照还给瓦西里,又说了几句俄语,没有开任何罚单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