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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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可以用东西跟隔壁的刘大娘换,这村里也只有刘大娘对自己多为照拂了。 夏徽音闻言瞬间心动,但是若要换吃的,他们必定要拿出让人家满意的东西才好换。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金色耳环,也不知这对耳环能不能跟隔壁大娘换到一些吃的。 顾锦嘉看透了她的想法,止住了她欲摘耳环的手。 “安分些。”他这么说,而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两银锭。 他把银锭交给刘盛元,“有劳你去换些食物回来,多换些rou粥和清淡点的汤食。” 她一向比较喜欢这两类早食。 刘盛元对于新得的银锭有些推拒,“用不到这么多银子。” “一块碎银就可以了。” 顾锦嘉默了片刻,“我们身上没带碎银。” “你拿去吧,多余的能换什么便多换什么回来。” “这…也行。”刘盛元说完,揣着银锭出门了。 夏徽音看着顾锦嘉,轻轻笑了一下,眸子弯弯。 什么没带碎银,根本是没有碎银。 第32章 回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盛元才提着一个简陋的食盒回来。 他把吃食放到桌上摆好,同时道,“对了,我猜你们要去城里,遂托刘大娘帮你们租到了一辆马车。”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刘盛元用一两银锭,除了换些新鲜菜食之外,也托刘大娘找关系在这村落中租到了一辆马车。 “多谢。”顾锦嘉客气道谢。 “不必,只要你同我说清楚玉佩的事情便好。” “待用完膳食,我自会告诉你。” “行。” 几人吃好后,顾锦嘉便引着刘盛元到了一处角落,压着声音不知与他说了什么,刘盛元的表情很是震惊,并夹杂着不可置信。 许是说完了,顾锦嘉也没有再故意压低声音,因此夏徽音隐隐听见他同刘盛元说了这么一句。 “过段时间我会派人来接你,若是你想通了,大可随他回去,若是没想通,便继续留在这里。” 顾锦嘉说完就朝着夏徽音走来。 “回去吧。”他说。 * 马车内,顾锦嘉和夏徽音相对而坐。 “徽音,送你回到扶城后,我要先离开扶城一段时间,届时回来再去寻你。” “你这次是要去都城吗?” “没错,有些事情要去那边处理。” “大概十日后回来。”顾锦嘉主动报了回程。 “这样啊。”夏徽音思忖片刻。 虽然不知道顾锦嘉回都城的时间怎么从温凝笄礼那日改到了昨日,可他的确因为自己拖延了回去的时间。 夏徽音看着顾锦嘉,神色认真,“我真的很感谢你这次来救我,为此还延缓了回都城的时间。” “祈愿对你的事情影响不大。” 因为原文中只提到顾锦嘉回都城寻他祖父,却没说回去做什么,所以她也不知他因何事要回去,只希望自己没有耽误到他的事情。 “影响不大,你无需担心。” 夏徽音依旧难安,她动了动手,擦过腰上系的香囊时一顿,她记得香囊里装着平安符,也不知被水浸湿了没? 她想着,抽手解下香囊,看见里面被水浸湿过的平安符时,轻轻叹了一声气。 可惜了。 若是还完好的话,兴许还能送给他。 顾锦嘉见她叹气,禁不住问,“你的香囊怎么了?” “香囊里的东西都被水浸湿了。” 顾锦嘉不知里面装着平安符,还是夏徽音想送给他的,只以为是些普通的香料,随即道,“回去之后重新换一个吧。” 夏徽音颔首,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她母亲经常去济宁寺,届时可以让她帮忙多求一张平安符回来,就是可惜顾锦嘉这次正好要出去,但她没能送上。 * 马车一路行至夏府后门,顾锦嘉率先下车,等夏徽音下车时扶了她一下。 夏徽音谢过他一声,扶着他下车,站定后才道,“顾锦嘉,那我先回府了。” “你回去记得服解药。” “好,你好好照顾自己。” 夏徽音应下,温声细语,“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再见。” 顾锦嘉目送夏徽音进了夏府后,才遣散车夫,自行走回顾府。 他瞥过肩处的伤,渐渐沉下眸子,但愿顾五他们一行顺利。 另一边,夏徽音刚回到青霜院,还未说话,一直在院里守着的春喜和春夏迅速跑了过来,叠声喊,“小姐,您去哪了?是不是碰到什么意外了?” “您怎么回来的?没事吧?” “可急死奴婢了。” 两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可见心中焦急。 夏徽音扬手止住她们的话头,只说了一句,“我没事。” “让你们担心了。” 此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春喜嘴唇张合,还想再问,却被春夏拉住了手。 “小姐,您没事就好,昨日您失踪后,老爷和夫人、少爷都担心死了,他们三人昨夜都没怎么睡。” “既然您已安全回来,那奴婢马上去禀报一声,免得他们忧心。” 夏徽音应,“好,你快去吧。” “是。”春夏应,急忙退下去通知夏父他们了。 “春喜,你帮我打盆热水来,我想洗脸。” 她今日在刘盛元那里只粗粗洗了一下,还是冷水,总感觉不太得劲,如今回来了,自然想用热水擦擦,舒缓一下。 “是,小姐。”春喜应声而退,去准备盥洗用具。 等夏徽音舒舒服服的用热水洗了一把脸蛋之后,青霜院也迎来了夏父夏母等人。 他们三人一过来,夏盛凡就挥手遣散了房里的春夏二人。 夏父面色忧虑,开始问起话,“徽音,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夏徽音悄悄扭手,思及自己昨日一夜未归,不好像往常一般撒谎,只好如实道,“爹爹,我也不知为何,昨日突然被人绑了,好在后来有人救了我,这才逃过一劫。” “谁救了你?”夏盛凡直接点出最核心的问题。 夏徽音望向夏盛凡,犹豫一会儿,“是顾锦嘉救了我。” 夏母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遂问道,“顾锦嘉,是上次那位顾公子么?” “对。”夏徽音说完,就对上了夏盛凡的视线。 夏盛凡沉默的看她一会儿,夏徽音被他看得惴惴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然后怕被发现一般。 她不安的动了动微痒的左腕,晃动间,不慎露出手腕上的一角锦布。 夏母敏锐的拉开她左手腕的衣袖,露出夏徽音腕上裹着的锦布,锦布上还沾染了许多绿汁。 “手腕怎么受伤了?”夏母问。 “是我跳马车时摔伤的。”说到这,她又补了一句,“我跳马车逃跑时,在逃跑的路上撞到了顾锦嘉,因而被他所救,才侥幸逃过一劫。” “原来如此。”夏母信以为真,没有想太多,只感慨一句,“还好你撞到了顾公子,真是老天保佑。” “改天有机会要好好感谢他。” 夏母说完,除了夏徽音应答她的话之外,家里的其他两个男人一声未吭。 她疑惑的望着夏父和夏盛凡,“你们怎么不说话?” 闻言,夏父连忙应承,“夫人说的是,是该好好感谢一番。” “徽音啊,待会儿我吩咐春夏喊徐大夫过来给你看看手腕,好好护理一番,免得留下后患。” “也好。” “爹,娘,哥哥,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么久。” “听春夏说,你们三人昨夜都没休息好,如今我已无大碍,待会儿你们回去再好好歇一会儿吧。” 夏母点头,她与夏父几乎一夜未睡,如今见到徽音平安回来,提着的心放下后,乏意也渐渐涌上了脑袋。 “行,那我们先回去歇息,等徐大夫给你看完手腕后,你也好好躺一会儿。”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