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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她可以合理猜测,唐茉儿或许已经知道她和她是同类人。 唐轻歌神色不变地反问,“你在说什么?” 唐茉儿笑容讥讽,“你写的聊斋志异,还有做的那个什么,娃娃玛丽?呵,别装了,我不是傻子。” 话音落下,她又语气笃定道:“你也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对吧,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知道你会死,所以才想尽办法地跑掉了,才逃过了一劫,没死在他的手里。” 闻言,唐轻歌不禁在心底长长叹息一声。果然还是不能剽窃别人的知识成果,要有版权意识啊。能在这一处翻车,她也确实没想到。 可更让她意外的是,唐茉儿又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来? 前几日宫殿四周被侍卫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透不进来,宣钰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可唐茉儿又是怎么进来的?他怎么会允许唐茉儿在此时撞破一切? 唐轻歌越想越惊,流动的血液仿佛都慢慢冰凉下来。 这时,鹦鹉突然开始学舌,尖利的叫声打破诡异的寂静。 “会死,会死!” 唐轻歌被猛然打断思绪,目光忽然落在了刚刚掉落在地的那根羽毛上。 刚刚羽毛还没有被压在书架脚下,可此刻,竟然奇异地被牢牢压在那里。 这只能说明,身后的那个书架,在刚刚,悄无声息地被人移动了。 第53章 回家 几乎是一瞬间,唐轻歌就明白…… 几乎是一瞬间, 唐轻歌就明白过来。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以唐茉儿的那点本事,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关于她的消息, 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闯进这里, 打她个措手不及。 唐茉儿, 这个蠢货, 几句话就能把自己和她都卖了个底朝天。 事已至此,唐轻歌简直没力气继续同她废话。 见唐轻歌缄默不言下来, 唐茉儿便当她是默认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话锋一转道:“唐轻歌, 燕骥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唐茉儿越想越气, 只觉得后面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被唐轻歌从中作梗打乱了,口中音量猛然拔高, “你该不会是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抢在我之前救了他?难怪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唐轻歌冷声打断她:“闭嘴。” 如果可以, 她再也不想回忆起那些。怀着目的接近他, 甚至利用他的情意, 是她做的唯一的一件错事。 也许,打从他们最开始的相遇, 就是错的。纠缠到现在,牵扯的人和事越来越多,连她这个设局的人,也无法再置身事外。 唐茉儿语气鄙夷,又带着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半是威胁道:“你既然已经勾搭上了燕骥, 就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若是他知道你存着这些心思才会救了他,不知道你的下场会不会比原本的下场惨上一万倍?” 燕骥那样的人,在原著里连女主角都不曾爱过,一心只有复仇和杀人,若是知道被人这样欺瞒利用,唐轻歌死无全尸也不一定。 唐茉儿一边这样想着,神情显得更加高高在上,来自女主对女配的警告,还以为唐轻歌会露出惧怕的神色,或者是跪下来求她,谁成想竟然看见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唐轻歌朝美人塌走去,头也没回道:“这就不用你多cao心了,话说完了就滚吧,不送。” 说完这话,她也没再搭理唐茉儿,而是旁若无人地脱鞋,上榻,疲惫地合上双目。 不是鄙视,不是不屑,是她真的累了,没力气再应付唐茉儿了。 这几日她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白日也常常觉着疲惫不堪,明明她整日都被圈在这宫殿内,什么也没做,却也困倦地睁不开眼,意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做事也提不起力气来。 不用猜也知道,是宣钰让人给她下药了。不知道是平时的饮食,还是屋里燃着的香,大概是为了防止她再做出什么举动,下了些能够限制她行动能力的药。唐轻歌吃在这里住在这里,根本防不胜防,不过这几日看下来,药效的影响也就只是让她白日也会常常昏睡过去,觉得疲累而已。 意识越发昏沉,让她再也抵抗不住,眼皮沉沉地阖上,整个人仿佛坠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中。 另一边,燕国军营内,几个主事将军此刻正单膝跪地,都默契地低着头,不敢去看高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帝王,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刚刚他们还正急头白脸地对于粮草存放的新位置争论不休,就见陛下的亲信卫兆匆忙赶到,呈了封信件上去。 被拆开的信封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营帐内的气氛越发森寒,都是从身处高位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甚至还隐隐夹杂着一股可怖的杀气。 薄薄的信纸被燕骥捻在指间,几乎快要化为灰烬。 他静坐在那,漆眸中如墨色般黑沉,深不见底,瘦削的轮廓线条冷硬分明,唯有紧抿的薄唇堪堪泄露出些许他此刻的情绪。 卫兆站在一旁,自然能看出他是当真动了怒火,和杀心。哪怕是夺位那日,他也未曾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喜怒皆不外露。 可现在,他被触碰到了逆鳞。 “陛下....”卫兆硬着头皮上前想要劝说,却被他淡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