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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沉没成本。 有这种空还不如回家打几局游戏。 又一次看穿了对方只是想要自己朋友联系方式,孤爪研磨在庆幸当初让最鹤生把阿黑的电话号码留给这些男生真是明智选择的同时,又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然而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山本猛虎不满的指责就闻声而来了。 “你这幅毫无斗志的样子到底是在不满什么啊孤爪?!” 又来了又来了,这万年不变的“斗志论”。 孤爪研磨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从上往下盯着正怒目圆睁的山本猛虎,本就是窄瞳的眼睛露出的眼白更多。看起来有点凶,又有些不耐烦。 毫无斗志和不满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种努力的效率很低吧? “我说过了我不赞同这种招人方式。” “但其他人都支持!大家都在想办法努力地让社团变好,你总是摆出这副哭丧脸太容易扰乱军心了!”山本猛虎着急地瞪着他。 他知道孤爪研磨聪明,但可气的是这人总是把自己的聪明用在偷懒和给自己减负上。 明明知道排球是球不落地就不会结束的运动,却从不积极参与救球,甚至还总是有自己的道理,说什么就算这个球救起来了也只会成为对面的机会球,与其让对面扣杀过来不如干脆让它落地。 且不说孤爪研磨相不相信他们的拦网能力,光是他这种冷淡的性格,就总让山本猛虎觉得不适应。 他不太能从孤爪研磨身上看到这人对排球的喜爱。 这种不能和队友志同道合,还总要在理念上分道扬镳的不快令他感到郁闷。 但山本猛虎又必须承认的是,孤爪研磨是个很厉害的二传。 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二传都要聪明。 要是孤爪研磨能再能在努力一点就好了——这样的愿望,每次都会在他对孤爪研磨感到一丝丝敬佩之后,被对方懒散的样子给扑灭。 “可支持又能代表什么?” 孤爪研磨说着说着就瘪起了嘴,这个小动作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坏了不少,“连最鹤生也只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而已。” “还是说你真的以为那些连高中去哪都没决定好的人,会因为路人的一句话就乖乖跑到我们学校来吗?” “本来就是比刮刮乐好不了多少的小概率事件,你还真的在认真期待自己能中到头奖啊。” “研磨,”最鹤生叫他,“说过分了哦。” 如黑尾铁朗所言,平常在外人眼中阴沉又懒散的孤爪研磨,总会在特定的时候特别能说。 “本来就是嘛……”他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但这次却并没有看在最鹤生的面子上放弃与山本猛虎的争执。 “‘友情、努力和胜利’,也只有青少年漫画杂志会才会把这种口号当做创刊宗旨吧?天天把斗志挂在嘴边,实际上却只知道闭门造车的家伙,和那种把单词抄了几百遍也还是记不下来,只是为了自我满足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但仔细一品就能发现孤爪研磨这是在暗指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每次训练赛的表现都不理想,最鹤生为他归结出来的原因是比赛经验过少,技术和心态二者皆不太理想。 而与之相反的,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孤爪研磨则自如得多。 对别人的目光敏感不适不代表胆子小。早在接触排球赛事之前,孤爪研磨就是能毫无惧色地参与世界排名守擂赛的大心脏玩家。 否则切原赤也那种事事都要争个高低,年轻无知到敢向幸村精市发起挑战的勇者,除了给他一顿结结实实的教训,怎么可能会在网上对别人宛如像是对真田前辈那样言听计从。 得知自己不足之处的山本猛虎第一反应就是训练量不够。 哪怕最鹤生和部里的其他人轮番上阵嘱咐不要训练过量,他也还是每次都在体育馆里留到最晚的人。 老实说这种空有热血没有方法的固执也会让最鹤生感到头疼。 然而现在孤爪研磨说出来了,就差明明白白地点名道姓了。 怕他们当街吵起来的最鹤生立刻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山本猛虎。 好在按照当代运动系少年多数都是单细胞的定律,一脸理直气壮“你在说什么胡话啊”的山本猛虎显然没有发现自己刚才被孤爪研磨说教了一番。 今天就先到这好了。 最鹤生合起记事本塞回书包,手指摸到拉链边缘时,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书包的光滑皮面上有一点被磨破了的粗糙质感。 这是上次她把书包和装着尼拉的纸箱一起扔到路面上剐蹭出来的。 她想在自己换新包之前,大概都会想到宫侑那个令她更加更加头疼的家伙——哦,不,说不定换了她也会想起他。 因为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多花一笔冤枉钱买新的包。 而最鹤生又确确实实不想让自己的钱变成冤枉钱,所以这个边缘被蹭破了的包也只能继续用。 故综上所述,除非采用催眠遗忘或者物理失忆的手段,否则此题无解。 没想到有一天记性好竟然会变成听起来这么奢侈的麻烦。 最鹤生买了甜筒给孤爪研磨和山本猛虎。 他们两个每次凑到一起总会发生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