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总裁在后宫崛起在线阅读 - 第4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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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个频繁抬袖子的动作,对高悦和齐鞘来说可谓印象深刻,两人几乎同时认出了这人是谁,他就是珍异所的这位掌事边公公。这人大概常年和禽、兽为伍,身上总是带着股味道,他自己可能还很介意这个味道,就养成了时不常的抬袖子闻一闻自己身上味道的习惯,这个动作几乎成了他的标志性动作,但凡跟他接触过的人,很难不留下深刻的印象。

    因此,即使只看到影子,边公公也很容易被人认了出来。

    只不过,此刻高悦和齐鞘都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为何会与巫术扯上关系?但比边公公更让人诧异的是小福子竟然也牵扯其中。从刚才两个人的对话里,高悦大概听明白了一点,就是小福子似乎是被边公公利用了。

    具体怎么利用的不清楚,但高悦觉得多半儿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这个边公公既然敢用他这位毕焰君利用小福子,那么显然他应该也早准备好了被识破后的退路——只是,现在不知他的退路是什么,希望不是一死了之吧!

    思及此,高悦对齐鞘道:“一会儿不到必要时刻,暂不现身。”

    “嗯。先弄清楚他到底想干嘛。”齐鞘道。

    两人一路疾行,于寒风中往珍异所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咸福宫里,菡嫔喝了子弦道长的汤药,已经躺上床睡了过去。子弦道长让玉竹和另外五个宫女每人手持一张黄符坐围坐在菡嫔床榻周围。他自己则是手持一柄桃木剑,站在咸福宫的院子里边念咒边画阵,阵法画到最后一笔时,子弦道长高声喝道:“灭灯。”

    早就等这话的小太监们,立刻把守在跟前的灯笼全部吹灭,一时间,咸福宫里除了冷清的月光再无明亮。看得人很是有几分瘆得慌。

    小太监们吹完灯就立刻跑回了自己屋里。这些天咸福宫里有灯照着时晚上有菡嫔夜游很吓人,更不用提这会儿黑灯瞎火还有个道士在做法了,那种氛围下就连吹进脖子里的风都带着股阴凉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灯灭之后,子弦道长全神贯注汇于眉间,五感在那一瞬间暴涨数倍,因此当他感觉到左前方吹过来一股阴风时,毫不犹豫就刺过去一剑。

    桃木剑不知扎到了什么,空气里一时竟飘起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好像有人在烤鱼却不小心烤糊了,带着一缕腥臭的苦味。此时,子弦另一手持符但那符还没有贴到被桃木剑扎住的东西,就听空气里突然‘砰’了一声,好似一个看不见的气泡突然破裂,一道飓风自子弦脚下平地而起,带着撕裂空气的气势,呼啸着向皇宫南边刮去。

    子弦顾不得解释,拎着剑就追了出去。

    追风道长子弦一路狂奔,但凭他的速度自然是追不上风速的,不过,他眼力比之前也提升了数倍,自然看到那风去的前方,有一道彩色的光柱也在移动,那光柱中间是白色外围有一紫一金两色围绕,光色祥和罡正,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从谁的身上发出来的——

    因为子弦每天都会给那人诊脉,这后宫里除了高毕焰还能是谁?!

    “他怎么没在宫里?”子弦诧异间,那道代表高悦的光柱已经停了下来。而后,子弦道长就又发现,就在高悦不远处一股黑气正平地而起,那是有人在设法坛,黑气是从法坛里冒出来的!那些黑气好像知道飓风来了,也知道高悦身上的光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竟然还纷纷绕开了高悦直往飓风迎来!

    子弦一惊,他很清楚,若是让那些黑气被卷进飓风里,那对付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顾不上再多想什么,立刻咬破手指,画了道血符,而后双指并拢,低念咒语,那符纸就像也有了意识,自他的指缝中利箭一般飞了出去——

    目标直指黑气!

    两厢碰撞时,皇宫的半空砰然炸响,一朵烟花自黑气中间炸开,飓风在原处打了几个旋慢慢竟消失了。

    于此同时,高悦和齐鞘收回张望的视线,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再次加快了步伐。

    珍异所的大门被从里面锁上了,齐鞘拍了两下门没人来开,他刚收回手要跟高悦说话,大门突然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撞了一下,正巧一阵寒风吹过,高悦被那气味呛了鼻,弯腰干呕起来,他呕得很厉害,却还不忘伸手去拉齐鞘让他离那门远点,他道:“血,有血气!”

    “你怎么样?”齐鞘显然更担心他,忙扶着他往后退。

    高悦摇头,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好在子弦道长赶来的及时,他也顾不上说话,啪啪两下拍在高悦背上,不知被他拍了什么xue位,高悦总算不呕了,他直起腰,刚要问子弦,就见道长抬起一脚,砰地一声,将那两扇大门直接踹开,同时三人也都看到,大门被踹开的瞬间,一个人也被震得向院里倒飞出去。

    子弦道长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他蹲在那人身旁,探他鼻息,见还有救,立刻也是在他周身啪啪一顿狂拍。高悦和齐鞘走了进来,只觉得这院子里的血腥味实在太重。

    皇宫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尤其是那道烟花暴起的时候几乎所有没睡的人都看到了。梁霄带着侍卫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才进珍异所就看到高悦捂着嘴正在狂吐,连忙走过去,道:“毕焰君怎么在这儿?!这里血气重,您还是快离开吧!”

    高悦点着头,被齐鞘扶了出去。但他也好,齐鞘也好,两人只是到了院子外面,却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