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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转折都在那年,他们奉命劫持安国公主,安如许作为其中的一员,任务是看守她。 她是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人,她的眼睛里干干净净。 某日,他去给她送饭时,受了点伤,腹部被捅了一刀,她似乎从未见过鲜血,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拿手帕给他擦了擦。 “啊,这得多疼啊。”她皱着眉,干净的眸子里情绪分明。 安如许作为死士长大,身边一直都是野兽,于是他以为自己也是一只野兽。 直到那天,深渊里有光照下来,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来他是一个人。 她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作为一个人,他动心了。 后来,他们藏匿的地点被皇室暗卫和御林军发现,当时被派去的死士全部身亡,穆长明以为无一幸免,就没有再回到那个宅子。 可他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 他捡回了一条命,又唯恐留在上京会被穆长明发现,就逃出了城。 可毕竟身负重伤,没有逃出多远就昏迷了,被路过的司风子救了回去。 司风子当时受梁帝所托,去锦绣宫布置机关,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怀揣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思,每日期待着能从司风子嘴里听到她的消息。 后来,机关布置完成,司风子把他带去了自己修行的道观,恰逢当时安父安母有事相求,他们相认了。 安父安母很善良,对他也很好,他们总是在用着愧疚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安古辛杀死。 于是他担上了弑父弑母的骂名,万人唾弃。 前十几年他因为他们丢失,深陷泥潭。后面又因为他们遭受唾骂。 怎么说呢,有些可笑。 ※ 安如许并不觉得这些事难以说出口,他之前没有和她说,只是因为她记不清了。 那并不是一段多么美好的记忆,忘了也就忘了,他们现在重新开始也很好。 千枢心疼地握着安如许的手。 安如许说完之后,幽幽/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丢的,他们讳莫如深,什么都没和我说,只想着弥补我就好,直到被杀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千枢搂着他安慰:“都过去了。” 原文里并没有写过这些,如今知道了这些隐藏剧情,她才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了解有多单薄。 有点心疼。 安如许“嗯”了声,悄悄勾起一抹笑。 他其实并不难过,但他目的达到了。 卖惨果然好用。 安如许轻笑一声,看着怀里的人。 他诡异的很满足,他并不排斥被她如此心疼着,相反,她越是心疼自己,越是可怜自己,他越是开心。 这种心理畸形而偏执,安如许却乐在其中,他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觉得命运从未像现在这般对他友好过。 千枢沉默地靠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抬起头,把他推到了床上,压着他问道:“既然早都认识我,那在清河郡时还骗我骗我那么欢?” 她眯着眼,揪他耳朵:“三两银子?躺在大街上让我去捡你?还和司凤子一起演我?” 说一句揪一下,耳朵都揪红了:“你怎么那么多心眼呢。” 安如许轻轻推她的手,低声求饶:“都说婚前容易多想,我这不是给你找个理由打发时间吗。阿千我错了,耳朵疼。” 千枢恶狠狠地揪了下:“咋不疼死你呢!” 手到底还是慢慢松了。 “下次再演我,耳朵给你揪烂。” 安如许捂着耳朵保证:“阿千我真的错了。” 偏殿里,秋白默默裹紧了小被子,把耳朵捂得再紧些。 公主和驸马的感情真好啊。 ※ 穆府,穆长明刚把门推开,就看到坐在桌子上的男子,一条腿曲起踩在桌子上,一条腿在下面晃着。 他脸上戴着个鬼面具,手里还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低着头,有几分认真,手指轻轻地在额头的位置上摩挲。 他试探出声:“巫主,您很喜欢这种面具?” 他盘算着要不要去搜集这种面具,然后都献给巫主。 融汐手指一顿,把手里的面具放在背后,阴笑道:“你是在讽刺我吗?这么丑的面具,我怎么可能喜欢。” 不喜欢还那么温柔的抚摸? 穆长明被骂了也不敢反驳,他喏喏应下:“是属下眼神不好,巫主息怒,属下以后给您搜集更多更华美的面具。” 他刚想抬头,后脖颈就一疼,闷声倒在了地上。 融汐手里拿着刚才放在桌旁的棍子,随意扔在一旁,甩了甩手腕。 他嗤道:“不过是一条狗,还敢自称属下。” 他早都想杀他了,现在正好借花献佛,还能借此让他身后真正的主子大伤元气,可真是一石三鸟。 融汐冷着脸撕了张纸,拿起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把墨吹干,工整地折叠好,放进了怀里。 他嘴里发出几声奇怪的长音,不一会儿,就从门外就进来了几个人,戴着乌鸦面具。 他们跪在地上。 融汐翘着二郎腿,厌恶地指了指穆长明:“把他绑起来,脸也蒙上。” 那几个人动作麻利的把穆长明绑起来,融汐看了看点头道:“退下吧,去把穆青青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