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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水根本不愿意同七刀讨论这个,她忙道:“并非全不懂,这里不需要你,先出去。” 七刀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的时候,花照水又道:“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花照水一直不愿意做这个事情,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做。 此番她若是救了柳扶风,两个人的身份定然会互换回来。 其实仔细想想,柳扶风为了她,已经做出了太多的牺牲。 此番,若是换回来之后,柳扶风不愿意再做回女儿身,花照水也可如他所愿。 人不能太自私,做了一遭男人,又做了一回王爷,得了柳扶风这个知己,她已经满足了。 眼下,四周无人,花照水终于不用再装残疾,坐在这轮椅上了。 她缓缓起身,靠近了床边,摸了摸柳扶风的脸颊,看着他额头上的伤,一阵心疼。 按照柳扶风的性子,若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绝对不会撞柱子吧? 他嘴上说着什么都不怕,但是其实,他也很怕的。 想起第一次,两个人被困在山洞里,他连看到血都会怕。 花照水想到那时,忽然笑了。 她解了外衫,拉了床帘,终于下定了决心…… …… 其实柳扶风的书房里,什么都有。 包括一些他珍藏的美人图。 前阵子,趁着柳扶风跟秦嬷嬷学刺绣之时,花照水偷偷看过。 所以,她倒也不是诓骗七刀,到底该如何做,她还是懂的。 只是,虽然是男儿身,做这种事,也未免过于疲累。 而且,柳扶风昏迷不醒,也没办法起身配合她。 …… 等到花照水再一次睁开眼,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她起身之时,明显觉得自己身上轻了不少,而额头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他们已经换回来了…… 柳扶风像是早就醒了,他已穿戴好,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个药碗,轻轻地吹着…… 见她醒了,柳扶风顿时笑了:“醒了?太医说,这个药要醒来就喝,之后,再用早膳。我扶你起来,伺候你服药。” 花照水默默看着他,也顺从地喝了一口那药。 一口一口,实在是苦。 花照水无奈,只好接过药碗,一口闷了。 柳扶风顿时笑道:“如今娘子,也已经有几分男儿的彪悍了。说来,乍一换回来,我还有些不习惯。娘子,你是不愿意做女人的,如今为了我,竟能委屈至此。” 花照水笑了笑:“若给你个机会,让你我再换回来,你可愿意?” 柳扶风微微一笑,上前将她揽在了怀里:“当然愿意了,我可没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娘子高兴,一切都好。” 花照水拍了拍他的脸,道:“叫什么娘子,叫夫君。” 柳扶风宠溺一笑,顺从道:“好的,夫君。” 花照水摆弄了一下手上的指环,道:“想要换回来,自然是有办法的。不过,你不会怪我没有告诉你吧?” 柳扶风变了脸色,闷声道:“我当然会生气。” 花照水抬起头看着他,而柳扶风却接着道:“生气归生气,可是哪敢怪你?常言道,女子以夫为天,我们之间夫夫妻妻分不清楚,我只好说,我以你为天。” 花照水也蓦地一下笑了出来,她道:“成嬷嬷告诉我,每次行房,都会转换一次……” 花照水话还没说完,柳扶风便急忙将她扑倒:“那还想什么,赶紧换回来吧。” 花照水气得锤了他一下:“急什么,眼下,咱们又被太子算计了一次。你对太子比较了解,这件事,便由你去办。反正如今,我们二人换来换去,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等这件事一办完,我们想换就换回来,不想换回来,也随你。” 柳扶风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道:“这敢情好啊,以后,咱们的日子,定然有很多乐趣。” 夫妻二人调笑了一会儿,便开始办正经事。 柳扶风回禀了陛下和皇后,说要带着侧妃回府静养。 而就在花元武落罪之际,陛下已经下旨,封花照水为安亲王王妃,还让礼部择吉日,为他们补办大婚,也让花照水,风风光光地嫁入安亲王府。 至于花照水的嫁妆,也无需让丞相府cao办。陛下早就已经想好,让淑妃帮忙置办花照水的嫁妆。 陛下下旨,封已故的月扶桑为我朝圣女,享公主尊荣。至于花照水,更是封了郡主,以圣女遗孤之礼,嫁与安亲王。 如此,算是抬了花照水的身份,更让陛下有机会,给月扶桑一个体面。 只是,陛下本想再为月扶桑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让她葬入皇陵,只可惜,如今还未找到她的尸骨。 花元武此番一出事,弹劾他的文书,如海一般飘到了当今皇上的案桌之上。 可是,无论如何用刑,花元武都不肯说出月扶桑的埋骨之地。 哪怕是当今皇上亲自审问,花元武也始终闭口不言,问急了,他便一脸凛然地望着当今皇上,一字字道:“我说,我把她挫骨扬灰了,你可信?” 今上恨得,亲自拿起鞭子,狠狠鞭打着他,“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扶桑才会死于非命。朕不会让你死,朕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