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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虎杖悠仁没出口的后半句话,不过就算他没说出来,别人也理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同时在脑内响起了之前那次烤rou店的见闻……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人知道狗卷棘和我妻夏野在厕所干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坚信那天他们绝对干了点什么。 于是几个人诡异地陷入了默契的沉默,然后一齐看向了训练场内。 “说起来,今天好像有点奇怪。” 禅院真希把扛在肩膀上的练习棍拄在了地面上,看着训练场内闷着头和胖达一起俯卧撑的银发同窗,以及缩在另一侧的树荫里,手里攥着两瓶汽水,表情似乎是在发呆的我妻夏野,语气中带了点迟疑。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棘和夏野今天没有黏在一起……气氛也怪怪的。” …… “棘,你和夏野吵架了吗?” 训练场内,一人一熊猫正手臂撑在地上,格外努力“呼啦啦”地不停俯卧撑,胖达因为是咒骸,所以不会流汗,狗卷棘的汗珠可是已经砸了一地,整个人几乎快要把运动服湿透了。 “鲣鱼干。” ——没有。 咒言师继续俯卧撑的速度不停,看上去总让人觉得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什么说不出来的烦闷和负面情绪,但是给胖达的回答也格外迅速,没有一丝一毫迟疑。 “嗯……嗯,是这样吗?” 胖达在旁边却反常地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树荫下直勾勾盯着他们这里的我妻夏野,最后干脆直接翻了个身,仰面倒在了训练场的地面上。 “但是,棘,我老是觉得,你和夏野今天的相处有点奇怪,而且主要还是你比较奇怪。” 讲到这里,有一种令人有“果不其然”感想地,完全不愧对自己满脑子的黄色棉花,胖达的尾调突然就不正经了起来: “——难道是什么新奇的玩法?今天不可以一直黏在一起,不然的话晚上要受到惩罚?” “……” 就算心情的确乱糟糟,但是也仍然被胖达的脑内黄色程度震惊了一下,狗卷棘没忍住抽了一下嘴角——所以胖达这家伙绝对是经常看里番和付费频道的吧? 咳,不过这种玩法也不是不行,说不定还可以添加点助兴的道具,比如说让夏野带着那个粉粉圆圆的……遥控机攥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思维下意识被带着往成人的方向偏移了一下,不过比以往都要迅速,狗卷棘下一瞬就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拉平上眼睑,半月眼着斜了胖达一眼,然后颇为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鲣鱼干”。 ——没有什么玩法,没发生什么,没有吵架,也没什么不对。 …… 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生。 狗卷棘心想。 他凝神盯着地面上一个一个深色的毛刺边缘的水滴圈,力气还没有用尽的手臂撑着地面,没有打颤,手臂肌rou在用力的状态下露出明显的线条,下巴上也痒痒的,一滴汗珠顺着敞开的衣领落了出去,在地面上摔碎,形成了一个新鲜的深色毛刺刺水滴圈。 ——事实上,就是什么也没发生,两个人昨天晚上只是拆了快递,然后一起整理了一下房间,他又出门将压平叠在一起的快递纸箱扔在可回收垃圾箱里,再回宿舍,和夏野一起吃饭,睡觉。 ……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一个非常真实,非常真实的噩梦。 *** “棘君,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呢,睡得不安稳吗?” 早上的时候,他还没从混混沌沌的梦境中被拖到现实中,鼻腔充盈着好闻的蜜桃味甜香气,怀里搂着温温软软的热源,紫眸浑浑噩噩地半睁着,就看到夏野担忧地凑过来,无论是脸庞线条,还是暗沉不见反光的粉瞳,都和梦里提着染血消防斧的“夏野”一模一样。 “有失眠的倾向的话,也是很困扰的情况呢。” 夏野这么说: “棘君要不要试一试睡前喝一杯热牛奶呢?听说很有效果的。” “……鲣鱼干。” ——不是失眠。 他有气无力地拒绝了,然后挪着自己的身体翻了个身,从侧躺搂着猫的姿势翻到正面朝上,没什么落点的目光盯着距离天花板有一段距离的空气,过了一小会儿,才迟疑地抬起了左手,伸展开五指,举起来细细观摩着自己的手背。 男生的手指不会很细腻,他的指尖也并不纤细,指节分明,掌心还会带着薄茧,就算没有常用武器的真希和忧太的手茧厚,但也不是只握过笔尖的学生的细嫩的手心。 而就在这个属于咒言师的手背上,勾勒着一个形状诡异的鲜红色图腾。 弧度圆润,整个图形分为三笔,各自能够一笔成型,泛着奇妙又玄奥的美感,背对着光线的时候,似乎还隐隐地能够注意到它散发着魔性的微弱红光,只不过再凝神看过去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所谓的“模糊”,“晕染”,似乎都在昨天晚上那个梦境之后消失不见,显露出了原原本本的图案,像是一口气提起沾着红色颜料的笔刷,一气呵成地画下了三个蜿蜒的笔画,最后落在他的手背上,印在皮肤下层,洗不掉也摸不到。 “啊,已经完成了。” 夏野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手背,并且对此抱有很开心的心情,格外满足与期待地捧着他的左手,粘稠蜜糖一般的粉瞳带着高昂的热度用眼神在纹路上描摹,然后近乎虔诚地用软乎乎的侧脸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