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小子出生
擦手,语气听似嗔怪,实则带着暖心的温柔。 侧过身认真帮儿子做着清洁的夜橙橙,完全没有注意到,桌边已经站立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而男人那张俊美如阿波罗太阳神的脸上,正布满了阴郁,一双蓝眸紧紧盯着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蛋,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夜暖阳最先发现了他,带着一脸疑惑看着这个满脸煞气盯着夜橙橙的外国俊男,他感觉到有一种非常的熟悉感,可是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他? 突然,他的目光在掠过夜立扬的那张小脸蛋时,顿时停了一下,脸色突然一怔,又再看了看那个俊男的五官,再看看夜立扬的五官,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到夜橙橙仍然在絮絮叨叨地跟夜立扬说着废话时,他忍不住出声提醒她一下:“姐……姐……” “怎么了?” 夜橙橙不解地抬头看他,在夜暖阳的示意下侧转过头看了过去,马上一张嘴巴变成了o型。 下一刻,又马上把手帕一扔,用双手把脸给捂了起来。 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人以为她是见到鬼了。 不!她一定是看错了! 不是他!肯定不会是司瑞! 是她眼花了!要不,就是她产生幻觉了,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的?又怎么可能这么巧,会刚好和她碰上的? 夜橙橙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像打战鼓一样地擂得直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心腔似的,紧张得全身紧绷,连娇躯都微震起来。 如果真的是他来了,她怎么办?他是来跟她抢孩子的吗? 不!她不允许!她绝不允许扬扬跟他走!她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妈咪,这个人是谁啊?他怎么这么凶看着你呀?你不要怕,扬扬会保护你的。”夜立扬安慰完夜橙橙,小脸蛋便一脸不驯地怒瞪着一脸阴郁眼冒寒光的司瑞。 司瑞看着这个像舵鸟一般地把脸埋在双手里的女人,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心中积压了五年的气,仿佛在看到她的这一刻就倾泄无踪。 看着她身边这张酷似他的小脸蛋,他的心情很激动、很激动,一种感动从心里升起,却也同时有一种想捏死她的冲动。 她有了孩子,竟然也敢就这样跑了? 司瑞吸了吸自己有点酸的鼻子,看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看着那个一脸好奇的小不点,真的好想好想马上将他们拥进他的怀里呵护着。 可是,谁来告诉他,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她怎么会怀着孩子就走了?为什么爷爷却说她找他要了一笔钱人就跑了?说她只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 他不相信,可是,在听了爷爷和她的那一段录音以后,他相信了! 他恨了她五年! 他夜夜买醉,只为了能忘记她,忘记这个狠心欺骗他的女人! 他也在心里骂了她千百回。 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傻子!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自己才是那个最该骂的人! 他明知道爷爷一直想要拆散他们,却还是这样愚蠢地听信了爷爷的话,而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夜橙橙,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很激动,为了压抑自己的颤抖,他故意放沉了声音。 听起来显得低沉冷漠的声音,却更让夜橙橙听起来感到害怕! 她不停地做着自我暗示,她没有对不起他!是他们对不起她才对!她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是,身子的颤动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努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慢慢地抬起脸,看了司瑞一眼,努力装作平淡地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司瑞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怒意。 这个该打屁屁的女人,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跟他说实话。那张该死的小嘴,让他真想狠狠地压上去,封住她的嘴,让她的身体来诚实的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橙橙抬起头,突然淡淡地笑了笑,问了个让他意外的问题:“你结婚了吗?” 司瑞怔了一下,俊脸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仍硬邦邦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结了!” 结了?他结婚了? 夜橙橙的手抖了一下,一张俏脸在瞬间变得惨白,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嘎嘣”一声地脆响,碎裂成了一地。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受伤! 原来自己还是一直抱着幻想,幻想着他还没有结婚,幻想着他一直爱她如昔,幻想着他会来接他们母子回去。 没想到,他是来了!却不是为她而来! 他是见到她了,却告诉她,他已经结婚了! 这样的事实,这样的结果,自己当初在离开多伦多的时候不是预想得到了吗?为什么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心还是会那么痛?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痛得她几乎想要死去! 不!她要离开这里! 她要远离这个男人!离得越远越好!省得他来祸害她!祸害她的儿子! 在众人没有料到的时候,她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身,因为起得太急太慌乱,还撞翻了桌上的碗筷,发出几声脆响,“扬扬,走!跟mama回家!” 说完,抱起儿子便飞快地逃离开去。 夜暖阳也马上起身,朝站在边上的两个男人点了点头,也跟着追了上去。 而司瑞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纤细苗条的身影仓惶逃离,也不去追,只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司瑞,你不追吗?” 司瑞的身边,站立着的依然是他的老搭档……达恩。 司瑞淡淡地道:“达恩,你认为老鼠会有几成机会可以逃得掉猫的手掌心呢?” “我只知道……夜橙橙这只小老鼠,是绝不可能逃过你这只黑猫的手掌心的。”达恩促狭地眨着眼,微笑着说。 “很好!” 司瑞微微扯唇,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冷地说:“达恩,你今天就别上去吃饭了!今天可真是一个让我意外的大惊喜啊,没有想到,我竟然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而这个天大的消息,竟然还没有人告诉我!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把事情的原委都调查清楚。还有,把她们母子这几年来的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全部给我弄清楚!最重要的,她的住址一定要在我回到酒店的时候,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司瑞钢牙紧咬,一字一句地交待,那话语里隐藏着的怒气,都快要掩饰不住了。 “是!我马上就去!” 看到蓝眸中盛盈着怒气的司瑞,达恩只有认命的乖乖地领命而去。 没有办法,他吃着人家的饭,总要替人家做事啊!更何况,好歹他还是自己的好兄弟呢。 看着达恩的身影消失以后,司瑞伸手招来侍应生,用流利的中文说了一句:“麻烦带我去云顶!” “好的!请随我来!” 侍应生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原来大老板今天会驾临这间分店,等得就是这位帅哥啊! 看来,这位帅哥肯定又是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不知道刚才的那位女人,又会是他的什么人呢?侍应生好奇地想着。 云顶,正是这间王子饭店老板的专用房间,他专门用来招待各级大人物的专用包房,房子里面宽敞明亮,法国真皮米色沙发,宽屏彩电,水晶吊灯,无不显示出这个房间所代表的高雅和尊贵。 当司瑞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跨入这个包房时,当看到那真皮沙发上坐着的不是他预想中的一个人,而是四个人时,他的俊脸上微怔了一下,便马上反应了过来。 当眼神落在看到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时,蓝眸中闪过一丝暖意。 乔云飞,是司瑞。安德列在哈佛的同学兼知交好友。他身高一米八,五官棱角分明,浓眉斜飞,一双单眼皮的眼睛,总是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寒光,薄唇总是有意无意地抿紧,让面对他的人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凌厉、强悍、冷酷,就是所有人对他的第一感觉。 而这种感觉随着交往的加深,你会发现,原来你的第一感完全没错。 他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乔云飞的家族是乔氏,而乔氏在中国可是政商一把抓的三大世家之一,乔氏集团也是排在前十的著名企业。 乔云飞,目前正是乔氏集团的总裁。 他们两个毕业后的这么多年里,基本上靠视频联系,真正坐下来的机会少之又少。 唯一的一次,便是乔云飞与公司的高级干部去多伦多旅游的时候,与司瑞见过一面。 此时,乔云飞一见到司瑞,那个激动自是不用再说,马上跨步上前,张开双手一把拥住这个在大学经常和他一较长短的男人,用力地拍着他的肩,“司瑞,见到你可真高兴!这一次是什么风把你这个财神爷给吹到中国来了?来!坐,坐,我为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商界的朋友,他们可都是仰慕你的大名而来的。” 乔云飞领着司瑞走到桌前,对着其他三位年青才俊介绍说:“各位,我来隆重介绍一下我的哈佛同学……加拿大宇宙集团总裁司瑞。安德列。” 司瑞仍是冷着一张脸,锐利的眼神从三人身上一一掠过。 最后在一位戴着眼镜,浑身散发出一股儒商气质的男人身上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便闪了开去,朝着这几位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乔云飞又对司瑞介绍那几位,指着那位精瘦干练的,有着鹰勾鼻特征的男人说:“这位是宋子安,宋氏企业的小开。中间那位帅哥是富华集团的小开富东平;最后那位是丽歌集团的总裁……魏征。” 丽歌集团的总裁……魏征? 司瑞在心里又重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他就是那位有着儒商气质的男人。 “来!大家都坐吧!今天难得司瑞会来中国,我们一定要尽地主之谊,让司瑞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好!来!大家干了这杯!” 在乔云飞的热络招呼下,一桌商业酒宴,就在你来我往、觥杯交错的应酬中落幕。 当司瑞回到下榻的香格里拉酒店时,果然有一张字条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看着那个地址,他终于舒眉展颜地笑了! 我的小橙橙,等着我!我会很快去找你的! 怡景别墅。 一栋白色的小别墅内,正灯火通明,客厅内的沙发上,悠闲地坐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而一个女人,则一脸惊惶地在那里咬着唇走来走去。 夜暖阳看着这个从在王子饭店看见那个男人开始,就呈现不正常状态的jiejie,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姐,你别再走来走去了!你坐下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不就得了!你这么紧张干嘛?” 窝在单人沙发上的夜立扬也老气横秋地道:“是啊!舅舅说得对!mama,你不用紧张,就算他是我爸爸,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呀!你在瞎担心什么?” “可是我现在就是很担心嘛!真是的,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跑到中国来呢?现在被他知道了扬扬的存在,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视而不见嘛!”夜橙橙的声音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不会视而不见,那你不会坦然面对吗?既然扬扬都说了不会离开你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夜暖阳一脸不明白她的担心所为何来。 他的一句坦然面对,点醒了在惶恐不安中的夜橙橙。 对呀!自己怕他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行了!自己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呀! “我好累,上去冲凉了!”回来了这么久,她一直陷在害怕、无助和惶恐的情绪中,现在脑子清醒了,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疲累,双脚来回走都走得又酸又痛了也不自知。 夜橙橙苦笑一下,看来司瑞对她的影响还真大,他还没有做什么,就已经把她吓得有如惊弓之鸟。 她的心里其实很明白,司瑞是绝对会来找她谈的,如果他还没有结婚,那她会很高兴有机会和他再续前缘。 可惜的是,他已经结婚了,就算他再怎么优秀,她也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他的地下情人。 舒服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小时,差点都睡着的时候,才被变冷的水把她的给冻醒了。 现在虽说是八月,但夜晚的冷水还是挺冷的,她打了个冷颤,赶紧起了身,用浴巾包好了身子。刚走进房内,便看到手机在那里一震一震地闪着亮光。 她拿起手机,习惯性地先瞄了瞄来电显示,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她的脑子里精光一闪,难道是他? 带着疑惑,她轻轻按下了接听键,“喂!” “橙橙……是我!” 当梦里转了千百回的声音,突然温柔地响在她的耳边时,夜橙橙的热泪顿时涌上了眼眶,她连忙用手掩住嘴,压抑住自己的激动,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橙橙,怎么不出声?我向你道歉,今天晚上我的态度不好!我的语气不该那么重,原谅我,好不好?” 他继续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着话,那浑厚低沉的嗓音,一声一声敲在她的心坎上,让夜橙橙感觉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在多伦多时的幸福日子,那些有他呵护、有他陪伴的日子。 “橙橙,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你说话话,让我听一听你的声音,好不好?” 他低声哄着,若是被别人听见此时他说话的语气,怕是眼珠子都要惊得掉下来,总裁竟然也有这么温柔、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司瑞那带着蛊惑似的声音,带着醉人的温柔,又勾起了夜橙橙深埋了几年的委屈,眼泪瞬间“扑刷扑刷”地掉着,怕让他听见她快压抑不住的哭声,她马上挂掉了电话,扑在床上大哭起来。 虽然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但其中受的苦,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这个苦,不是物质上的苦,而是精神上的煎熬。 一个人生孩子时的孤独、父母对她的不谅解、没有老公在身边等等,这些一大堆的精神压力,让她在产后几乎得了抑郁症,曾经有一段时间脾气很暴躁。 但最后,因为扬扬的可爱和无邪的笑容,她还是咬着牙坚强的挺了过来。 这一切,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明白!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有泪,也只敢在暗夜里流。 在那段日子里,她突然理解了母亲,做女人难!做一个好女人更难!要做一个单亲家庭的好母亲,更是难上加难! 爱过,恨过,痛过,哭过了,是不是一切就该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她刚把自己武装得完美一些了,他偏偏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告诉她,他已经结婚了。 既然结婚了,又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 爱情,在他的字典里算什么?她,在他的心里又算什么?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至少还抱着有一丝希望的,希望他能发现真相,希望他会来找她。 结果,他一直没有来,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她终于对他完全的绝望了! 现在,既然他结婚了,她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瓜葛,他们之间现在唯一的联系就是扬扬。 手机,一直在震动着,烦恼之下,她干脆关了机。 一夜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早晨起身一照镜子,果然变成了国宝级的人物,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看起来一脸的憔悴。 她赶紧化上淡妆,掩盖住自己的憔悴,还特地挑了件粉色亮眼的连衣裙穿上,让自己看起来仍能光彩照人。 她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多,拎起了皮包下楼。 看到夜暖阳和夜立扬已经起身,坐在桌子面前吃早餐,她也快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扬扬,你要吃多一点,呆会妈咪送你去上学!记着,以后一定要等到妈咪或者舅舅去接你才行,你不可以跟陌生人走,知道吗?” 夜立扬小嘴一撇,小俊脸上一副了然的表情,“妈咪,你是想告诉我,不要跟昨天的那个男人走吧?” “你这小鬼,是啦,就是他!” 夜橙橙白了一眼聪明的儿子,“好了,快点吃吧!呆会要迟到了!” 吃完后,把夜立扬的书包挽在手上,牵着他再叫上夜暖阳,三个人一起出门,这也是他们一年多来的习惯。 可是,一出门,三个人便停住了脚步。 门口的柱子上,正斜斜地靠着一个比模特更要帅气、更要引人注目的男人……司瑞。 他的嘴里正叼着一支烟,仰着头吸进去,又慢慢地吐出,再配上那张俊脸上忧郁的表情,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动,也让夜橙橙的心里一颤。 看着那一圈一圈的烟圈往上飘,有谁敢质疑这幅画面的优美。 听见门响,看见他们出来,司瑞马上扔掉烟头,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橙橙,我送你们吧!” 夜橙橙没好气地看着显得有些赖皮的司瑞,拨开他欲拿书包的手,冷冷地说,“安德列先生,我们自己有车,不用劳你大驾!” 她牵着夜立扬侧过身想避过他而去,却被司瑞一把抓住手臂,“橙橙,我们谈一谈!”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 你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夜橙橙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拽住,甩也甩不掉,只有带着恼恨地瞪着他。 “橙橙……” 他的俊脸上布满阴郁,声音里也带着一丝警告,蓝眸中却闪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痛楚。 夜暖阳看这个男人的坚持,怕是一时半会不肯放手的了。 他赶紧牵过夜立扬的手,对夜橙橙说:“姐,还是我去送扬扬上学去吧!你和他谈一谈吧!有些事讲清楚了比较好。” 夜橙橙急了,拼命对着夜暖阳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走,要留下她一个人,她怎么对付得了他嘛! 司瑞却一脸感激地看着夜暖阳,朝夜暖阳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夜暖阳也朝他点了点头,便牵着夜立扬往停车场而去。 走了几步,夜立扬突然甩开夜暖阳的手,跑到司瑞面前,轻轻用手敲了敲他的腿,一脸不驯老气横秋地警告起他老爸来,“喂,老头子,你可别欺负我妈咪,不然,回头我可饶不了你!” 看着夜立扬说完又蹦哒着离开的小身影,司瑞浓眉轻皱了起来,带着疑惑不解,看了看夜橙橙问道,“老头子?他竟然叫我老头子?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橙橙,你看看,几年不见,我是不是变老了?我感觉我还是挺英俊潇洒的嘛!” 司瑞把那张俊脸凑到她的面前,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说着调侃自己的话,试图去融化她努力伪装出来的坚强。 夜橙橙被他的逼进,逼得连退了几步,直到退到墙角,她才恼羞成怒地大吼,“好啦!你想要说什么?说吧!我听着!我洗耳恭听!” 司瑞伸手抬起她的脸,让她直接面对着自己。 当夜橙橙抬眼看进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内,在看到他那带着一丝愧疚、带着一丝悔恨、带着几许深情的眼神望着她时,那眼泪又像断线珍珠一般地急速坠落。 看到她哭了,司瑞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呵护着,“对不起!橙橙,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里,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传来的熟悉清香,感受着怀里柔软身子里蕴藏的温暖,这几年来的空虚,似是突然间得到了满足。 心腔内盈满的感动,像是要爆炸一样,让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悸动着。 “橙橙,当初爷爷对我说,你是为了钱和我在一起的,我不相信!他便拿着你拿钱走时和他对话的那一段录音给我听,等我回到家时,发现你竟然真的不在了,竟然连夜就走了。那时,我痛苦得几乎想要死掉! 我以为你也和别的女人一样,看中的只是我的钱而已。我把自己的心藏了起来,我想要忘记你,我天天去酒吧买醉。现在想想,我还真是个大笨蛋,是不是?我害怕揭开真相,偏偏这个真相是幸福的,而我却因为自己的懦弱和无知,硬生生的错失了你们五年的时间。橙橙,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一定会加倍的爱你们,好不好?” 司瑞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抱着她的双臂越来越用力,一双蓝眸中像是海水在涌动,水波荡漾,却没有让那水流出来。 夜橙橙一脸幽怨地双眼含泪,带着哭音对他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用什么身份来要求我原谅你?” “你放心!我回去马上办理离婚手续。纵使再难,我也一定要给你们母子一个交待!我的儿子,绝不允许流落在外,我儿子的妈,也只能是我儿子的妈。”司瑞一脸认真地说。 “司瑞,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跟我说这些还没有定性的事情。再说,我现在也有了男朋友,我们之间早已经过去了。” 夜橙橙努力地想要平静下来。 “什么男朋友?” 司瑞蓝眸一眯,寒光闪得她缩了缩脖子,然后便朝她大吼一声:“你是我孩子的妈!我不准你交男朋友!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准,听到没有?” 最后的这句显得有些慌乱,为了证明他还能够拥有她,司瑞直接捧住她的脸,薄唇对准那张樱桃小嘴,用力地吮吻下去,将他的纠缠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他要她!他爱她! 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的夜橙橙,顿时感觉到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刻,便陷入了他的霸道侵略中去,感觉肺部的空气被挤压得越来越稀薄,感觉自己几乎要被淹没在他的欲海里,身体内的火热被一波波地挑起。 原有的抗拒,在他的安抚下,竟然渐渐变成了放弃,而任由他攻城略地。 “橙橙,我们进屋!” 他随意而出的一句话,却如五雷轰顶似地击在了夜橙橙的头上,瞬间浇息了她体内被他挑起的邪火。 她马上用力地推开了他,迷离的眼神也在瞬间回复清明,看着他说:“司瑞,你放开我!” 她不能这么看轻自己,他只是随便说了这么一两句话,自己就投降妥协,那怎么可以? 好不容易抽身出来,若一旦又深陷下去,说不定五年前的悲惨又会重演一遍,而这一次,也许对方的手法会更惨烈,因为还多了一个要悍卫自己安德列夫人宝座的女人。 如果他不是单身,那么现在的他,就没有这个资格来跟她谈情说爱。 司瑞一脸不解,俊脸上还有残留的红晕,那双深邃的蓝眸中有着明显未褪的情念,看着柔顺的她突然拒绝了他,他有些迷惑又有些气恼地问了一句:“why?” 她冷静地抬眼,“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现在还是有妇之夫,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发生关系?” 夜橙橙原本俏脸上的绯红就没有褪下,这回被他的问话一刺激,更是红透了耳根。 区别是,刚才那是羞涩的绯红,现在是愤怒的通红! 司瑞看着这个一脸倔强的小女人,无奈地用手扒了扒头发,浓眉紧皱,低吼一声,“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离婚的!我们重新开始。” 夜橙橙推开他又欲想覆上来的俊脸,努力伪装出一脸的冷漠,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司瑞,等你恢复自由身的那一天我们再谈这个问题。现在我要上班去了!” 司瑞一脸哀怨,蓝眸表现出来的可怜,就像是那渴望主人收留的小狗一样,无辜而可怜地说:“橙橙,我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你,不想做任何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夜橙橙瞪着他,一脸无奈,这样赖皮的司瑞,就像是吃定她会妥协似的。 以前他这一招或许会有用,可是现在,这种装可怜的办法已经对她没有用了。 “拜托你,不要胡搅蛮缠了,行不行?我要上班,请把你的手放开!” “不放!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若不让我进屋,我就跟你一直纠缠下去。” 司瑞的手仍然定在墙壁上,把她的身子围困在他的壁弯中,说出的话既无赖又带着威胁。 为了得回她,他不介意让自己成为一个小人。 “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呀?”夜橙橙被他的无赖气得失控地大吼起来。 司瑞看着像个小母狮般怒吼的夜橙橙,整张脸焕发出夺目的光彩和活力,让他喜爱之余看到她生气又心疼不已,双臂一收,便又把她拥进怀里,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地亲着她的脸颊安慰着,“乖乖,别生气!要不,你打我几下解解气吧!” 夜橙橙真的擂起拳头就朝他的身上砸去,狠狠地、用力地砸着,发泄着她的怒气,直到她的手都打红了、打累了,她才放下手,却莫名其妙的抱着他大哭起来。 司瑞满心爱怜地拥着她,是他让她受苦了! 也许是门外的动静太大,原本关着的门突然打了开来,丫丫探出头来看了看,那张秀气的小脸蛋在看到相拥着的两个人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连招呼都忘记了打。 倒是司瑞反应极快,将仍在哭的夜橙橙抱了起来,朝丫丫点了点头,便走进了屋内。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他进驻屋内的最好机会,今天他一定要拿下这个小妮子才行,否则,后面他要想攻占她,就更难了! “她的房间在哪?”司瑞走入客厅问着丫丫。 而听到他问话的夜橙橙,被丫丫撞见自己如此失态尴尬的一面,窘得脸都抬不起来了。 “呃……” 丫丫本来想听夜橙橙的意思,她可从没让男人上过楼的,可看到主人一脸羞涩地躲在这男人的怀里,聪明的小丫头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赶紧回答:“楼上第一间就是!” “谢谢!” 司瑞推开楼上第一间房门,瞬间被房内的布置所吸引,屋内全是如大海般地蔚蓝色系的装饰,走进去便有一种让人感觉到舒服清凉。 还有一组小小的米色沙发,一组梳妆台,边上是一排衣柜,最惹他眼球的,当然是边上那张大大的双人水床。 他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又温柔地对她说:“你躺一下,我去给你拿帕子擦擦脸,你看你,脸都哭花了!” 感觉着他擦脸的温柔,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地温柔,而自己,明明爱着他,却偏偏不能跟他靠近;明明是她孩子的爸,却偏偏娶了别人。 夜橙橙一想到这些,感叹着自己命运的坎坷,不由得又是悲从中来。 司瑞看着这个水做的女人,轻叹一声,侧躺在她的身边,怜惜地亲吻着她,安抚着她。 渐渐地,安抚变成了无摸,轻轻地带着她渐渐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悲伤,只是收起自己所有的理智,让自己的本能去和他一起沉沦在欲念的海洋中,飘荡…… 再飘荡…… 她现在不需要理智,她需要的是一个心爱男人的安慰。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那一整天,他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这一天下来,夜橙橙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架似是被拆了,又组装起来的一样,僵硬酸痛,连肌rou都是痛的。这就是纵欲的恶果。 可是,为什么躺在她边上的男人却是越战越精神? 看他那精神焕发的满足样,那双蓝眸又发出一种野兽觅食似的饥渴目光,似是又要准备把她吞噬掉。 夜橙橙瞪了她一眼,伸手一把拍掉他的手,嗔怪着训斥他,“司瑞,你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不准再来了!” 司瑞的俊脸上一脸坏笑,听到她的话,他满足的像只公猫似的把头窝在她的肩窝处,像是要讨人爱一样地磨蹭着,用带着蛊惑的声音迷惑着她,“橙橙,是你把我饿得太久了。五年来,我对其它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面对你,我才能恢复往日雄风。你就是那帖让我雄风不振的毒药,你说,你是不是该弥补欠我这五年来的幸福?就这几次,怎么能够?我还要很多很多,要你一辈子!” 夜橙橙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信你的话,像你这样凶猛的男人,以前天天要不够,现在还能忍得住五年?哼……你不是娶了个太太吗?难道你的太太没有喂你吃吗?” 提起他的太太,司瑞便冷笑一声,“她?我对她没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政治联姻下的产物,我们各过各的,谁也不管谁!我能给她安德列太太这个位子已经不错了,她还想怎么样!” 一说起这些,夜橙橙就兴致全无,身心都感觉很累。 她轻轻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声,“司瑞,我很累!我要好好睡一觉,你有事就先走吧!” 说完,她便合上了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 “橙橙,你又生气了?”司瑞一看夜橙橙又竖起了一身的防备,心下轻叹。 看来想要让她全心全意的交出她自己,自已非得先解决完那个刁蛮女茱丽亚才行了。 可想而知,那又是一场让人痛苦的恶战,不过为了她和儿子,就算再难,他也会去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