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方司令与沈渊是多年老友，所以才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这么多钱。倒是让方司令吓了一跳，没想到沈渊居然会这么大手笔，不过他也不会嫌钱多。谈完了正事，两人开始叙旧，倒是气氛融洽非常。 方司令此次前来还带了他年方十四的独子方少陵，并不是对沈渊有多看重，而是他势力初定，省城那边也不一定就很安全，还是将这个儿子带在身边他才放心。 接风宴上，方家父子见到了沈渊的夫人和二女一子。沈流云与方少陵年岁相当气质娴雅，而那沈家三小姐沈渊义女桑采青也是进退得宜举止有度，倒是让方司令对梁玉茹另眼相待。 方司令对沈渊这个老友是了解的，说得好听只重情重义，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迂腐至极。沈家两个女儿不管是嫡女还是义女都如此优秀，绝对是沈夫人教养得好。 两个女孩都不错，沈流云是沈家的大小姐，而那桑采青虽然是义女但看上去倒是颇得沈家人从上到下的喜爱。看来当初离开省城时夫人嘱咐的那件事，他倒是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了。 看了一眼笑容端庄指挥着丫鬟给桌上众人布菜的梁玉茹，方司令决定还是私底下和沈渊说的好。方家如今正是蒸蒸日上，背后有个沈家这样的姻亲倒是不错。关于让哪个女儿来做方家的媳妇，这就要看沈渊了。 方司令对方家和方少陵很有自信，只要他提出来来，沈渊绝对会选他更宠爱的那个女儿和方家定下婚约。而这样，沈家就会一直站在放假身后。钱这种东西，从来不会有人觉得多。 这边方司令继续和沈渊在花园里月下对饮顺便聊儿女的事，那边雅歌却开始给梁玉茹和沈流云洗脑了。 “娘，如果我没猜错，方司令今晚定会和父亲提出联姻。”雅歌说话的态度很自信。 除了有原著剧情这个外挂，他自己的分析能力也是很强的。军阀在民国是很强，但也需要大量的金钱做后盾。能有沈家这样自愿捐助钱财的，方司令又何必为了敛财给自己弄上恶名的。 不过这个方司令倒是来得比原剧晚，原剧里桑采青进沈府的时候沈流云已经与方少陵定下婚约了，现在倒是晚了好几年。不过雅歌早在知道这件事就计划好了，既然方少陵喜欢的是桑采青就让他们定下婚约好了，不管是相亲相爱还是相爱相杀，这都跟他还有流云没有关系！ “联姻？”梁玉茹惊讶了一下，倒是没有怀疑儿子的猜测，转头看向女儿，“方家虽然不错，可是我还想将流云多留几年……” 雅歌发现了沈流云微低头带着些许娇羞的神情眼角抽了抽，就算他之前已经很努力的在纠正这便宜jiejie的性子，结果她一见到方少陵还是动了心，也还好只是动心而非动情。 “娘，你想错了。”雅歌直接打破了梁玉茹的猜想，“爹会与方家定下婚约，但那定下婚约的对象不会是jiejie而是采青。” “什……什么！”梁玉茹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爹他不会真的这么糊涂吧！流云是沈家的大小姐，她都还没定下婚约就给桑采青定下婚约？就算再怎么喜欢那桑采青，她也只是沈家的义女，她又不姓沈！” 雅歌不动声色将被梁玉茹拍到的杯子给拿起来放好，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流云后，才缓缓说道：“娘，我倒是觉得爹这个决定不错。说实话，方家家世是不错，那方少陵也还算有点本事，但在我看来，他配不上我jiejie。” 综民国世界 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果是其他人听雅歌这么说肯定会觉得他是在嫉妒方家和方少陵，梁玉茹和沈流云这两年见识到他太多神奇的地方，倒是对他深信不疑。不过梁玉茹还是有点犹豫，就算那方少陵配不上流云又怎么样，沈渊如果真要定下桑采青和方少陵的婚约，就不仅仅是打脸的问题了。 沈流云低头柳眉微蹙，脸色有些发白。雅歌看在眼底只得叹息一声，沈流云怎么说如今也才十四岁，放到现代那就还是一名初中生，正是情窦初开之时，身边出现了一名各方面都在水平线上的少男，自然会怦然心动。这种感情是朦胧而又酸楚的，通常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却会在少男少女心间永远驻留。 这就是青春期的疼痛！ 在心里难得的明媚的文艺忧伤了一把后，雅歌伸手安抚的在沈流云的手背上拍了拍：“姐，现在年代已经不一样了，咱们青城还是稍微闭塞了一点。你看北平上海那些地方讲究的都是新女性，这新女性，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后宅里。爹给桑采青定下婚约也好，从此她就得乖乖代嫁，这样送你去求学的打算想来爹也不会再拒绝。” 梁玉茹准确的捉住了儿子话里的重点：“流年，你想让流云去那什么女子学堂念书？” 坦然的点了点头，雅歌说道：“没错，娘。不仅是jiejie，我也准备去学堂念书。青城虽好却很小，如今时局并不好，沈家虽有钱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方司令一句话就从我们沈家弄走了五十万，这其中有他是爹的老朋友的原因，未尝也没有爹想给沈家找一个后盾的原因在。” 梁玉茹经过这两年的洗脑终于不再是只将目光放在后宅的妇人，虽然不舍儿女的离开，却也明白这是更好的选择。可即便如此，只要想要沈渊要越过流云给那桑采青定婚约就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见到梁玉茹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红，雅歌就知道她还没完全想通。只要她的心里还有沈渊，她就永远都不可能想通！雅歌也不想什么让她活出真自我，完全将沈渊给放到脑后。现代好多女性都做不到彻底放弃渣老公，更何况这位接受华夏传统教育长大的女性？ “娘，如果姐和方少陵定下婚约我们岂非就被牢牢的拴在方家身上了，他们能不能长久下去还是个未知数。”民国的军阀那么多，最后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撇了撇嘴，他继续说，“爹将桑采青定给那方少陵，我们可算是少了后顾之忧！所以娘，这几日就算是装，您也得对桑采青好一点。” 对上儿子意味深长的眼神，梁玉茹回了他一个白眼：“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对她的。”她在“这段时间”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流年这么一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方司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的不仅是沈家的这五十万，更是永远的支持。要是流云嫁到方家去了，流年还真不能不管，而那桑采青嘛……沈渊在的时候想来是不可能不管的，但这沈家迟早会是流年的，还怕没有收拾她的时候？！ 雅歌点头，他也没想梁玉茹能够一直对桑采青和颜悦色，只要方司令和方少陵在沈家这段时间的时候做得到就行。只要方司令对桑采青在沈家地位斐然这一事信了，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至于方少陵和桑采青？ 该说这两人是天作之合吗？原剧里方少陵在桃花庵旁对赤脚戏水的烈性的桑采青一见钟情，而在这里，他还是对性子明显比沈流云更鲜明活泼的桑采青更有好感。 不枉他这两年来对桑采青的培养！ 对于桑采青雅歌并不觉得她有多坏，不喜是有的，但也不会刻意将她教养得多令人讨厌，只是不想让她再来打扰沈流云而已。什么“穿的是她穿过的嫁衣，睡的是她睡过的男人”，这句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桑采青如今也是沈家的三小姐，有沈渊这位慈爱的义父，还有雅歌这个表面上对她和沈流云一视同仁的兄长，想来她对沈流云的羡慕和嫉妒应该不会和原剧里一样。 更何况，沈流云这两年可没什么时间再找她的麻烦，她的学习课程在雅歌的安排下都排到好几年之后去了！ 示意梁玉茹多关心沈流云后，雅歌起身离开后院，准备赶下一场。想来沈渊如今该在他的书房里才是，方司令和他提的那件事，他必定会和他这个儿子好好沟通一下。 如今这沈家就算不是全部都掌握在雅歌手里也是八、九不离十，为了这个目的，这两年来他可是比当初做帝王的时候还忙。做帝王的时候手下有不少人才，如今却什么都需要他从头来。 系统限制了他不能使用某些非常手段，却让这任务又多了几分挑战。抬头望了望天边藏在云后的上弦月，雅歌轻笑了两声加快脚步。 他不敢是他可以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但他却敢说自己对人心的了解这天下间也没几个人能超过他。 书房里，沈渊果然坐在案桌后脸上神色不定。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雅歌进去垂头给他请安：“爹，您来了。” “流年啊，坐。”沈渊恍然大悟的像是才察觉到儿子的到来，尴尬的咳嗽一声后，才让他坐下。看到儿子在椅子上坐下，他偏了偏头，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流年，你方伯父刚刚跟我提出想和沈家结为儿女姻亲。少陵那个孩子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就是这个婚约的人选嘛……” 虽说沈渊对月香留下的女儿桑采青是宠爱万分，但在面对自己优秀的儿子之时他还是会有几分理智。桑采青只是沈家的义女，可他却想要越过流云为她和方少陵定下婚约，他知道这样做会让玉茹几人心里不满，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桑采青的出身整个青城就没有不知道的，外来的方家是最好的选择。错过了方少陵，沈渊不知道再去哪找个这么合适的义女婿人选！流云怎么都是沈家的大小姐，又长得花容月貌，总能找到合适的夫婿。 瞟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沈渊一眼，雅歌心里冷笑了一下才说：“婚约？可是爹，您不是不久前才同意了年后让我和姐去学堂念书吗？” 沈渊闻言大喜，他怎么会忘了这么好的借口！流云这去念书还不知道要念几年，总不可能让少陵一直等着吧？这下刚好定下采青和少陵的婚事！这个时候他全然忘记了当初雅歌提出来的时候他可是一直不允的，说什么流云是沈家的大小姐，怎么能随便离开沈家还抛头露面。 “对啊，流云还要去念书，做那你说什么新女性。”沈渊絮絮叨叨的说，“既然这样，与少陵的婚约就定采青好了。少陵那小子也和采青走得更进一些，这样他们以后的夫妻生活才能幸福。你方伯父想要和沈家成为亲家，不管是流云还是采青他都很满意，之前是为父想太多了。” “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流年。”说完，沈渊起身急匆匆的离开，剩下雅歌一人面色冷凝嘲讽。 这沈渊，真的就和那琼瑶剧里的乾隆没什么区别！ **** 很快，青城百姓就知道，那刚刚被青城首富沈家收为义女的桑采青与省城军阀方家独子方少陵定下婚约，待四年之后桑采青及笄就要嫁过去。桑采青的好运气让青城百姓感叹不已，不过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女，竟然从丫鬟变成了沈家义女现在有定下了这么好的夫家，实在是让人羡慕。 而桑采青也成了青城不少大户人家里的丫鬟崇拜的对象，那些曾经想爬老爷少爷床的丫鬟们都改变了目标。与其成为老爷少爷的妾，不如努力一把成为义女或者义妹风光出嫁，这样不仅是正房娘子说不定夫家还有钱有权！ 雅歌得知这一消息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桑采青这奇怪的上位方式引来的后续也很奇葩。 定下婚约不久，方司令就带着方少陵离开了。省城那边还有不少事，青城这边该做的都做了，自然不可能久留。桑采青开始了她的备嫁生活，这四年时间她要学习的事还很多，方少陵是少帅，一个合格的少帅夫人需要掌握的东西可不少。 在沈渊和梁玉茹的安排下，桑采青忙碌而又充实。现在她对沈家众人是真正感激不已，就是见她一直板着脸的梁玉茹在她眼里那也是正妻的气派！这种跨越性的思想转变源自于她的婚约，当她知道她与方少陵成了未婚夫妻，而梁玉茹和沈流云也没有出言阻止的时候，她的想法就彻底改变，对沈家都不再是利用，而是真的将他们当作了家人。 在桑采青看来，方家这么好的人家沈家居然越过流云定给了她，足以说明沈家是真的将她当作了自家人！那么她自然也该投桃报李，别再搞那么多小动作才是！ 如此，沈家的五个主子都是一副和谐的模样，下面的丫头仆人做事也更积极，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在发展。 春节过后，梁玉茹开始给一双儿女准备行礼，出了正月，两人就要离开青城外出念书。就算儿女再成熟懂事，做母亲的也总是不放心。更何况，流云和流年去的是不同的地方。 流云去的是上海的女子学堂，而雅歌，选择却是保定那边的军事学堂。 综民国世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沈流云身体年龄比雅歌年长两岁，近两三年来在沈家人的眼里却都是开窍的流年在照顾jiejie，所以这次去念书梁玉茹不仅派了她信任的人，更是让雅歌先将流云送到上海去。 将沈流云当女儿一样在养的雅歌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他到上海也还有别的事要安排。风景秀丽的青城虽好，但在雅歌心里却是比不上上海这样的大都会的。有些事，还是在繁华而又龙蛇混杂的地方他才能好好安排。 想要在民国这个时期过得好可不是只有钱就够了，现代有钱人受掐拿的也不少，更何况这个并不安稳的年代。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雅歌才选择了保定那边前清时候的军事学堂，现名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念书。 就算这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满打满算也只办了二十一年，甚至还一直在段祺瑞的掌控之下，但学校毕业的六千人有一千六百多人获得了将军头衔，就是冲着人脉，雅歌也不可能选择其他学校。 这年代出行自然不比现代那般便宜，飞机动车什么的任君选择，就是那火车也不过时速八十公里，晚点延误是家常便饭，甚至还延伸了一个专门打听火车到没到站的职业出来。 省城有通上海的火车，雅歌一早就拖了关系定了一节包厢，就是从青城往省城路上稍微有些麻烦。梁玉茹将家里一双儿女用得惯的东西都打包了，如果不是雅歌再三说明推辞，大概真跟搬家差不太多。 就是这样压缩再压缩，一行人离开青城的时候也有好几辆马车，再添个几辆就离一个马队也不远了。 沈家大门外，雅歌微笑着和沈家人上演十八相送。接过桑采青亲手为他和流云缝制的荷包和一些小玩意儿，他退后两步弯腰给她行了个礼，让她大惊失色，更让沈渊惊讶梁玉茹心塞。 没有在意这些反应，雅歌诚恳的说：“三妹，如今我与jiejie外出求学，只能请三妹连同我们的份一起为爹娘尽孝。” 桑采青莞尔一笑：“二哥说的什么话，孝敬爹娘本就是我该做的。” “三妹一向是好的，只是这次我与流年离家求学得要好几年时间，家里只能让三妹多担待一些了。”沈流云也走上前来语笑嫣然的对着桑采青屈膝行了个礼。虽说心里仍然很不舒服，但她眼角瞄到了一旁沈渊眸底深处的满意，心里冷哼一声面上神色却愈加诚恳。 梁玉茹看着这一幕恍了恍神，她的女儿终究是长大了，比当初这个年纪的她可是懂人情世故多了，这也都是拖流年的福。她娘家梁家和沈家门当户对，不过梁家家风正，她爹娘夫妻恩爱，家里更是没有小妾通房什么的，让她以为天下间的夫妻都该如她爹娘一般。 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嫁到沈家，她对身上有一股儒雅之气还算俊朗的沈渊一见倾心，本以为夫妻间能够琴瑟和鸣，可结果却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在娶她之前沈渊身边虽然没有其他女人，却也早有好几个预备役，他的贴身大丫鬟秦月香就是其中翘楚。 而那个时候的她也是不清楚的，恰是新婚，她也算得上是貌美如花，沈渊对她很是不错。她刚嫁进来三个月就有了喜讯，沈渊有顾忌就按捺了下来。后来呢？后来她生下了流云，两年后又生下了流年，正当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一辈子的幸福下去的时候，晴天霹雳来了。 原来沈渊和她爹是不一样的……也可以说是一样的，只是她爹喜欢的正好是她娘，而沈渊喜欢的却不是她。 沈渊对她提出要将贴身丫鬟秦月香收为姨娘，她哭过，也闹过，结果却是在那么一个夜晚，沈渊就在书房里与那秦月香成就了好事！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现在的通透，心里全是沈渊，自然对上这勾引沈渊的狐媚子没什么好感。她压着不让沈渊正式将那秦月香收房，沈渊虽然不满，却也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毕竟她身后还有梁家，还有流云流年这一对儿女。 而后，趁着沈渊外出处理生意之时，她和沈府专用的医生林越串通，将怀有身孕的秦月香硬说成是气血两亏月经不调的症状，寻了个错处将她给卖了出去。 而让梁玉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孩子会在几年后以桑采青的身份回到沈家，看到桑采青那酷似秦月香的小脸，还有她手里那个写着“九月初三夜书房”的血书，她是不想收留的。可谁让沈渊刚好回府，又让那时候沈家的管家对秦月香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情分呢？ 还好这血书她是藏了起来，沈渊不知道桑采青的真实身份，可那沈渊对那桑采青是真的好。就算她是以丫鬟的身份进府的，一切用度也和流云差不了多少，甚至在有些地方比流云还好！ 梁玉茹也不得不庆幸，还好当初她想办法将那秦月香给弄出去了，要不沈渊就真的要宠妾灭妻了。只是那时候她还是想不通，所以才会私底下给桑采青小鞋穿。流云也对桑采青很不喜，时不时的找她麻烦。而她们这样的作为，让沈渊的心更是偏向桑采青。 如若不是流年的突然长大，又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知道了过去的事，为她出谋划策，扫去了隐患，让沈渊因为流年的缘故对他们娘三越来越看重，如今这沈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她的位置。 现如今梁玉茹也想通了，年纪大了，情情爱爱的早已不再是关注的重点，只要她的一双儿女能够好好的就行。流年是个有成见的，她也不用太过担心，甚至与流云的婚事流年也有想法，她相信，他一定会给流云选一个好姐夫，别让流云过上和她一样的日子就行… 看上去风光，实际内里的荒芜又有几人能够理解？ **** 一路晃晃悠悠，雅歌一行总算是在近一周后来到了上海。早有派来上海的下人得了消息，来火车站将他们接回了沈家在上海的宅邸。这在法租界的宅子仍然是雅歌买下的，虽然流云念的女子学堂是寄宿制的，但总得让她在上海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行，而且最终雅歌也是决定要到上海来发展，这宅子总是需要的。 看到这和青城老家祖宅完全不同的花园洋房，沈流云眼底的光芒足以说明她的喜欢。而后再看到她卧室衣柜里的那些洋装，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没有女人不喜欢漂亮衣服的，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任务对象又大多数都是女人的雅歌对讨好女人那是得心应手。 陪着流云熟悉了一下上海，办好入学手续，雅歌留下得用的手下在流云身边就连日往保定赶去。这留在流云身边陪她一起去学堂念书的丫头是雅歌以前炼制的傀儡，不能对这个世界的人使用手段他只能这么做。对沈流云的调教是长期而持久的，他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只能放这么一个人在她身边。其他人他都不敢完全相信，还是全权由他控制的傀儡才能让他放心。 保定也是有火车站的，雅歌从上海而来倒是没费太多周折。因为在这里顶多也就待三年，他只是让手下在这里租了一套宅院。就算他以后住校，那跟着他来的长随丫鬟还有手下总得有地方住吧？ 这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和沈流云念的女子学堂自然是不一样的，要进去念书也得经过一番考核。还好雅歌来之前已经做了准备，出具了推荐信获得了考核的资格。考核对雅歌来说不在话下，他荣幸的成为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这一年的新生。 军校的生活雅歌可说是如鱼得水，他有着不同寻常的阅历，自然不会真的像这个年纪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倒是不管对方出身高低家世如何，很快就和同期的学生打成一片，也渐渐的和上面两期的学生有了接触。 雅歌这具身体刚满十三周岁不久，算得上是军校里年龄最小的。这两年他穿过来后将这身体好好调养了一番，再加上练武的原因，看上去倒是和十六、七的少年也差不离多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给他写推荐些的那位分量不轻，他才能这么容易就进了学校。 就在雅歌为未来的人脉而努力的时候，到野外训练长达三个月三期精英班回来了，他也被拉去看了热闹。有认识里面人的边指指点点边给他介绍，直到指到一个英气勃发的英俊少年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雅歌彻底的当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