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雅歌不自觉的低喃声那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眉心微蹙，戒备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这紫榕林的女子。虚谷乃是他师尊赐给他的道号，这么多年过去，知道他这个道号的人基本都已不在——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师娘去世后就跟着离开再没出现过的师尊！ 他目光热切的看着雅歌，清冷的嗓音透露出主人的迫切：“姑娘，你可认识琼华派散仙玄震？” 雅歌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无奈的苦笑。 他一直都以为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却没想到这里竟然和他以前的任务世界竟然是一个世界，只不过是时间线不同而已。 也是，现实世界里可是不少人都猜测那昆仑天墉城的执剑长老就是仙四里的慕容紫英，而现在，雅歌终于确认了这个猜测的正确性。这在紫榕林里出现的鹤发童颜男子就是慕容紫英，他曾经的徒弟。 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雅歌才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和巽芳一体双魂。如果他是穿到那个还在山洞闭关的玄震的身体里的话，又要怎么才能和巽芳扯上关系？而且那样他大概也不会对做任务这么积极，毕竟用男子的身体和与另一个魂魄共用一个女性身体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当然，雅歌相信应该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在里面，只是他还没摸索到而已，总归系统是不会真的将他给坑死的。 【宿主总算是想通了，让系统我深感欣慰！】系统那有些抽风的电子音突兀的响起，让雅歌的额角抽了抽。 很好，平时怎么叫都没一点反应，现在倒是突然又冒出来了！它真以为他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总有一日，他会让它好好尝尝苦头！ 【哎哟，宿主对系统感情如此之深，让系统真是不好意思！叮——言归正传。】【宿主之所以会穿到巽芳身上原因只有一个，古剑奇谭里出现过的这么多角色，除了巽芳其他都与这个世界的女娲大神见面了！还需要我继续解释吗，宿主？】雅歌紧抿双唇，眼睛眯了起来。 他倒是忽略了游戏里的这个细节，如今系统提起他才想了起来。而系统所说的女娲也让他心神一震，就算这个世界的大神与修真界和洪荒的大能和圣人无法相比，但他本身的灵魂与马甲不匹配想来他们也会很容易就发现，那不知道又会引来多少风波…… 不对！ 他的思绪又被这系统给带着走了，就算他使用的是之前来这个世界的身体，也不会嚣张的和女娲这类大神扯上关系，当然，也不怎么会和巽芳扯上关系就是。巽芳的性格没有改变，又不会想要修仙什么的，那么他也不可能和她有师徒缘分。而关于她的幸福，他大概也只是会救下欧阳少恭就了事。 而这样，巽芳真的会有圆满的幸福？ 最终雅歌也只能叹息一声，他不得不承认系统对他的了解。如若不是这般安排，他真不会为巽芳考虑这么多。而且，玄震那具身体也是有不少牵扯的，面前这人不正是么？ 复杂的看了慕容紫英好半晌，雅歌才无奈笑着说：“一直觉得气息很熟悉，却没想到真的会是你。虚谷，你长大了。” 紫英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只是以为这位女子是与他师尊有关系的人，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师尊本人！师尊的本事他是清楚的，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在人间界可说没有敌手，竟然会有人让他不得不使用夺舍这一手段？！ 雅歌这个人精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紫英想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虚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身体完好无事，只是一些特殊原因所以才暂时在你师妹身体里。” 任务完成他就要离开，巽芳能否幸福到最后他不一定能够亲自确认。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徒弟，他自然还是关心的，有慕容紫英这个散仙在一旁看着，魂魄恢复完整的欧阳少恭总会有些忌惮。 别说雅歌不信任少恭，人心这种东西他看得够多。之前巽芳是唯一认同它存在并接受他的人，少恭自然将她看得重，而他彻底恢复之后还会对巽芳继续死心塌地吗？ 雅歌不是少恭本人，他不敢保证。当初是没有办法，现在既然知道了紫英的存在，他自然要给巽芳多准备一条后路。 “师妹？”慕容紫英缓步走到巽芳身边，低头仔细打量着师尊口中的师妹。然后他敏锐的发现师妹并未修仙，身体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心里的质疑倒是去了不少。 “你师妹无法修仙，却又偏偏和仙界扯上了一点关系，我这师尊要是不护着她，岂不是连渣渣都没有了。”雅歌更加无奈，“等将这件事处理好，为师还有要事处理得离开此界，到时候还得紫英你多注意一下你师妹，别让她被她那夫君给欺负了才好。” 说到那夫君的时候，雅歌的脸色明显黑了几分。而他半露不露的话也让慕容紫英自行脑补了不少，师尊做的想来是什么大事，而他自己的身体大概也不在此界，所以才会借用师妹的身体。只是不能修仙的师妹又是什么原因会和天界扯上关系，或许就是那位需要他注意的那位夫君？ 郑重的承诺他会好好的照顾师妹之后，他才开始向雅歌汇报他离开琼华之后发生的事。如今琼华仍然是昆仑八大休闲门派之首，而他也不再是琼华派的掌门，多年前他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的弟子。而他也因为某些原因如今不仅是琼华派的长老，更是天墉城的客卿执剑长老。 雅歌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得，即使琼华没有消失还存在，这位还是成了天墉城的执剑长老。如果不是他搀和了此次的乌蒙灵谷事件，想来那韩云溪还是会成为慕容紫英的弟子。 师徒两人即便已经相隔几百年未曾见面气氛却很亲密，如果有旁人在此，大概不会觉得两人已经分离了很久。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雅歌突然开口问道。游戏里的紫胤真人是因为察觉到了乌蒙灵谷的巨变而赶来的，那么现在呢？乌蒙灵谷的众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只是被他药晕了而已。 紫英勾了勾唇角：“听说这里有白狐出没，芙蕖那丫头一直吵着想要一条白狐围脖……芙蕖是天墉城下的一名女弟子，平时挺听话的一个小姑娘。”在师尊面前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丢人的事还有什么是师尊不知道的？ 好吧，这位俨然是个好长辈，虽然时常都是板着一张脸，但对弟子和后辈倒是很关心，面冷心热说的就是慕容紫英这种人。不管是仙四游戏里的慕容紫英，还是古剑奇谭里的紫胤真人都是如此，也正是因为这样，再加上一些细节上的处理，现实世界才会有人猜测他们两是同一人。 “虚谷，你师妹的夫君……曾经是天界的乐神，因为某些事被剔除仙籍贬到凡间。他还有前世的记忆，所以到时候你多担待一点。”思考良久，雅歌还是将欧阳少恭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了慕容紫英知道。 知道得多一点，紫英才能更好的方便行事。 古剑奇谭世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师妹夫的身份让紫英更是暗自确认了自家师尊确实和天界之事扯上了关系，只是他现在不过一界散仙，在人界倒是可以呼风唤雨，和天界比起来就什么都算不上。他能做的事，也不过是师尊所吩咐的多照顾师妹这一件事。 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紫英严肃的说：“师尊请放心，但凡有我在的一天，就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师妹。” 他有着无尽的生命，而师妹和师妹夫却都是凡人，就算再长寿也不过就是一两百岁，这么一点时间他还是有的。 在确定了紫英的身份之后雅歌就解除了对巽芳的屏蔽，该说两人注定要成为师兄妹才是，脑补的方向都是差不多的。雅歌乃是散仙，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天界扯上了关系，因为本体在仙界没法到人界来，所以才选择和巽芳共用一个身体。 当然，选中巽芳原因则是她的夫君乃是曾经的乐神。 雅歌将身体控制权给了巽芳，师兄妹两人正式初次见面，紫英也没带什么东西，最终送了一柄他铸炼的匕首给她。虽说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这匕首算不得什么神兵利器，但对普通人来说却也是吹毛可断的好兵器了。 最终分离的时候师兄妹两都是满足的，紫英更是笑眯眯的返回了天墉城，直到见到了扁着嘴的芙蕖小姑娘才想起因为见到师尊和师妹太过兴奋，竟然忘了大老远的飞去紫榕林的目的了。 这边巽芳回到琴川慕容宅邸后，终于有时间和雅歌坐下来好好聊天。这次外出雅歌所做的事巽芳都看在了眼里，见了慕容紫英后心里累积的疑问更多。这些疑问不解决的话，巽芳和雅歌之间就容易产生隔阂。 雅歌好不容易才处理好了和巽芳的关系，现在可不能功亏一篑。他也不认为“为你好”这三个字就能作为合格的理由，苦衷这种东西谁都会有，但不说话来又凭什么就觉得别人无法理解了？ 因为自身一直都被系统所压制，雅歌对让他上心的人倒是多了些耐心。而在这个世界让雅歌上心的，之前只有一个巽芳，现在则是要再加上慕容紫英。 身体睡着之后，巽芳的意识也来到了识海之中，和雅歌面对面坐在荷塘前的凉亭里。 “你想知道什么？”发觉了巽芳的迟疑，雅歌开口问道，“巽芳，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而不能告诉你的，你再问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这句话一出，面色犹豫的巽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无奈的看着雅歌：“师傅，你话都说成这样了，我能问你什么？” “巽芳，师傅不想骗你。” 雅歌定定的看着她，他的很多秘密是任何人都不能说的，只能牢牢的锁在心里。就算如今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巽芳深得他心，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的事对她倾诉。就连最让他上心的阳子他都什么都没说，更何况其他人。 雅歌所能想到的能和他分享一切秘密的，大概只有如今还在慕容夫人肚子里待着的那个小婴儿。算上这个世界，他只要再经历一两个世界积分就够他兑换所需要的那可以保留先天真气的道具。 能让他赋予全部信任的，只有现实世界中完全是一张白纸的慕容曦。 就算雅歌在任务世界经历的更多活得也更长，他最看重的仍然是现实世界的亲人。 他现在也只有这么一点坚持了。如果放弃了现实世界的话，他会彻底迷失，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只有坚定自己是慕容雅歌，他才能继续走下去。 或许有很多人会羡慕雅歌能带着记忆无限轮回，但对他来说，这其实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他进行的，是看不到终点的旅途。 “师傅，您真是无奈。”巽芳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尽量不问敏感的问题，可以吗？” 雅歌点头。 “您下界来是为了长琴？” “算是吧。”想了一会儿，雅歌如此回答。他总不能说他是为了她才来这个世界的吧？这样说的话他需要解释的东西就太多了，不如让她误会他是为了长琴也来，反正他也必须解决长琴的问题不是。 巽芳低头不语，好半晌后才抬起头问道：“您……什么时候会离开？” “大概解决了长琴魂魄的事，你们两幸福的在一起了，我就得离开此界。”雅歌说得模棱两可，因为他自己也不能准确判断系统判定他任务完成的标准到底应该是哪个时间段。 “师傅，谢谢您。”巽芳起身走到雅歌身前，庄重正式的给他叩了三个头。 在今天之前，她对雅歌都还是有所保留的，而此刻，她对他却是百分百的信任。雅歌没有料到紫榕林与紫英的相见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好处，但他也只会欣然接受而不会去揭穿巽芳的脑补不是事实。 皆大欢喜的结局，不是更令人开心么？ “巽芳，你我师徒一场，不用对我这般客气。”雅歌扶起巽芳，脸上微笑不断，“现在焚寂凶剑已经到手，等少恭归来，就找时间让他将剑里的魂魄给融合了。这样，被搅乱的命运也算是拨乱反正……” 最后一句话雅歌说得很小声却也确保巽芳能够听得见，既然她已经误会，那就继续误会下去好了。 两人的谈话就这么愉快的结束，十几日后，欧阳少恭一脸疲惫的赶回了琴川。那日苏醒之后，他发现他与青玉坛众人都昏睡在乌蒙灵谷之外，而那只有一日才消失的结界更是重新出现，想要再进乌蒙灵谷，那就得再等上一年。 只是此次青玉坛损失重大，也不知道一年后他能不能够再说动雷严。而且乌蒙灵谷众人也有了戒备，到时候能不能再和这次一样顺利进入结界更是说不清楚。 这些问题都还好，最让欧阳少恭难以接受的是，他从韩云溪那里得知，乌蒙灵谷里现在也是乱得一团糟！那时代被乌蒙灵谷一族镇守在冰炎洞中的焚寂凶剑失踪了，到现在都还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次特地从幽都赶来的巫咸大人正头痛无比，即将赶回幽都请罪。 得知焚寂凶剑失踪的消息欧阳少恭勉强压住心神的混乱将韩云溪哄走，开始苦苦思考这背后出手的黄雀。本以为自己可以拿回另一半魂魄并且顺便报仇，谁知结果却是如此。那人不仅算计了他，更是将幽都和乌蒙灵谷也给算计了，就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而他拿那焚寂凶剑又有何意？ 最开始少恭怀疑过女娲，毕竟当初焚寂凶剑的现世就是女娲私底下暗示的，用仙人魂魄来铸剑的技艺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掌握的。而在跟踪了那巫咸几天后，巫咸的失魂落魄和不甘才让少恭确信，此次焚寂凶剑的失踪与那在幽都隐居的女娲并没有关系。 这样一来，能够如此大手笔弄走焚寂凶剑的又是哪方势力？ 少恭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眉头来，只能放弃回琴川。 青玉坛那边，暂时他也是不能回的，还是回去巽芳身边找安慰。只可惜，少恭只知道他的巽芳比以往更善解人意，却不知道他的巽芳恶趣味也被雅歌给培养了出来。 知道少恭的魂魄问题不再是问题后，巽芳也乐得看自家夫君的笑话。她的夫君虽说每次渡魂记忆都会有所缺失，但渡魂那么多次也不是白搭的，起码生存的时间就比普通人长多了。这般阅历，再加上一半的仙人魂魄，少恭的学习能力自然比一般人强，掌握的东西也多。 白衣驸马那世少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对她也是宠溺有加。而这辈子，或许是因为他还是婴儿时的各种丑样都被她给看到了，对她的打击是轮番上阵。尤其是关于琴这一方面，明知道她不擅长，却偏偏就要她弹，弹完了又毒舌她，让她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巽芳虽然是个软妹子那也是有脾气的，有机会报复回去她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至于以后少恭会不会再黑回来……反正她都被少恭压榨得厉害，就算她这次不报复少恭也不会放过她，她还客气什么？ 从巽芳那里得知她的主意后，雅歌只是眼角抽了几下就答应了，反正他的任务目标是巽芳，自然是她怎么高兴就怎么来。接下来的发展也不出他的预料，看到颓废没一点精神的少恭，巽芳只是暗自偷笑了几天就舍不得了。 在知道焚寂凶剑在自己妻子的师傅那里，而那个师傅又跟天界有点关系的时候，少恭的脸一瞬间扭曲了一下。 他还是仙人的时候是个淡泊名利的，与天界的那些人关系都很一般，唯一算得上是他朋友的就是那只水虺悭臾，不周山倾倒后，悭臾修成的应龙成了赤水仙子的坐骑，莫非……巽芳体内的那个魂魄，与悭臾有点关系？ 虽然还有所怀疑，但能够魂魄完整是少恭长久以来的心愿，如今这心愿就能达成，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最终他还是选了七月半那一日带着掌控了巽芳身体的雅歌前往了衡山的那处山洞，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被他用各种法阵和仙灵力所加持过，就算在这里雅歌有什么企图他也能更好的对付。 当然，少恭的各项准备都没派上用场，中元节深夜，他开始融合从焚寂凶剑里抽出的那一半魂魄。至于那被雅歌又收了回去的焚寂凶剑少恭当作没看见一般，只要这人不阻止并为难他恢复魂魄，没有了剑灵的焚寂给他又何妨？ 不过只是稍微锋利一点又带了点还没彻底散去的戾气而已的剑罢了。 花费了七日，少恭彻底恢复了魂魄的完整，不仅找回了曾经遗忘的那种淡泊，也恢复了曾经因为渡魂而遗落的记忆。 他并不后悔选择渡魂之法活下来，只是在魂魄完整后再来思考曾经遇上的那些事时，感觉却完全不一样。魂魄的不完整终究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明明他渡魂的时候并没有拥有命魂，却将那在命魂上的批命给牢牢记住，硬生生的将自己弄得众叛亲离。 有几个人能够接受渡魂之人呢？尤其是，那渡魂的魂魄杀了他们本来的亲人和爱人的情况下！他竟然会强求让那些人接受他，还因为那些人的不接受而难过？ 还好，上天还是眷顾他的，让他遇到了巽芳，并且让巽芳遇到了雅歌这个师傅。彻底恢复了冷静的少恭不再有有色眼光看待周围的人，感受比之前只有一般魂魄的他深刻多了。 慕容雅歌此人的魂魄明显很凝视，甚至比恢复了完整魂魄的他都还要凝视。他真的想要夺舍的话，巽芳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如若不是雅歌教授给巽芳的内功，就算巽芳是蓬莱人寿命悠长，找到他渡魂的欧阳少恭的时候也已经成了老妪，怎么可能还如此青春靓丽！ 没有了青春的巽芳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不敢和他相认，就算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了他却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大概只有一半魂魄的他还是会继续偏激下去，而最终的结果，想来也只能是悲剧结尾。 就如同这次，如果不是雅歌出手，乌蒙灵谷事件的结果大概也不会是这样。当时他确实将各个方面都算计到了，却漏算了一个来自幽都的巫咸！如果那时候的发展真的是按照他所计划的那样，对上联手的韩休宁和巫咸，他也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而且，巽芳说她从雅歌听到过一句话。 “被扰乱的命运拨乱反正。” 那么也就是说，他的魂魄本不应该成为焚寂剑灵才是。能让命运扰乱的，除了天界之主天帝，也就只有早就不知行踪和神农和在幽都隐居的女娲！天帝不可能制造一把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凶剑出来，神农六界之中都不见行踪，只有女娲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