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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犹豫了一下,选择窝进琴酒怀抱,留住这份莫名怀念的感觉。 趴在琴酒肩上的蝴蝶悄悄把“神使亲和力加成机器”开到最大档,深藏功与名。 琴酒对犬夜叉和蝴蝶的想法一无所觉,随口回答犬夜叉的问题:“那是蚊香,驱赶蚊虫用的。” 毫无疑问也是神国出品。 快斗提着一袋软糖走在白马和琴酒中间,一边蹭蚊香一边跟犬夜叉搭话:“诶,你说你在这里呆了很久,可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你的很久到底有多久?” 他问这话时刻意忽略了犬夜叉头顶的耳朵。 犬夜叉手指蜷缩,不自觉揪住琴酒肩上的衣服,耳朵软趴趴地耷拉下来:“我不记得了,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多年?”快斗“诧异”地瞪大眼,仔细打量他一番,像是才发现他的耳朵似的脱口而出:“啊!原来你是妖怪啊!” 敏锐地察觉到怀中的小娃娃又有炸毛迹象,琴酒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而快斗的下一句话也适时响起:“我有两个妖怪朋友,不过他们都是成年状态,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妖怪幼崽。” 犬夜叉身体一僵:“妖怪……朋友?” 妖怪和人类也能成为朋友? “对啊。”快斗点点头,笑容灿烂,“想不到妖怪们小时候也像人类一样娇小柔弱,还挺可爱的!” 说着,他伸手捏了一把犬夜叉的耳朵,又笑道:“耳朵也毛绒绒的。” 犬夜叉大怒,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并反驳道:“我一点也不娇小柔弱,我很强大!” “是吗?” 快斗三言两语化解了他们与犬夜叉之间本应存在的由身份带来的隔阂,拿软糖逗他,套出不少他的信息。 白马拎着蚊香在一旁看他逗孩子,既好笑又佩服。 这家伙当怪盗时迷倒万千少女,平常也这么招人喜欢,果然亲和力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想学也学不来。 跟快斗斗了会儿嘴,犬夜叉睁着大眼睛萌萌地瞪他一眼,扭脸去看琴酒,别别扭扭地问:“那……你也有妖怪朋友吗?” “嗯。”琴酒脚下爬过一条蛇,淡定地拿脚尖挑飞,“他们都是我的员工。” “员……工。”犬夜叉将这个陌生词语复述了一遍,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几分希冀,“我可以当你的员工吗?我很厉害的,才不像他说的那样弱小!” 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瞪了快斗一眼,虽然这一眼的气势被他的包子脸削得只剩萌。 琴酒揉揉他的耳朵:“我有事要做,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我回来之后你的想法依然不变,我再带你离开。” “不要!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犬夜叉对“等待”这个词语的反应十分激烈,“我不要留下等你,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记忆中,有个人把他放到他之前呆的那个地方,也说会回来找他。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而他对那人的印象只剩下了等待与被消磨到所剩无几的思念。 他厌恶等待,也不想继续等了。 琴酒倒也不坚持让犬夜叉留下,只是神色平淡地说:“可能会有危险。” “我不怕危险。”犬夜叉微微鼓起脸。 独自在这片密林中生活几十年,他经历的危险比他吃的饭都多,早就习惯了。 听他这么说,琴酒点点头,答应让他同行。 犬夜叉眯着眼高兴地笑了起来,然后转头继续跟快斗斗刚才没斗完的嘴。 三人一妖又前行片刻,来到一处难得没被树荫遮挡的空地。阳光暖洋洋地洒下,如同一汪金色泉水,随参差的树影而波澜起伏。 “从这里往前再走半天就能出去了。”犬夜叉嚼着软糖,鼓着腮帮子说道,“我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 白马轻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外面有什么。” “诶?”犬夜叉眨巴眨巴眼,正想询问,余光忽的瞥到他身后探出的一只利爪,瞳孔骤缩:“当心——” 话音未落,琴酒已收到蝴蝶的提醒,周身光影浮动,神使套装再度出现,力速双buff让他得以迅速反应过来,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那只爪子上,连爪子带爪子主人一同飞出十几米,撞塌好几棵树,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白马、快斗和犬夜叉不禁为他这一脚的风姿所倾倒。 被踹飞的是一只半人高的不知名妖怪,长得灰扑扑的不起眼,却更衬出它那双爪子的锋利狰狞。琴酒丝毫不怀疑那双爪子落到白马身上的后果,一爪两断都算正常发挥。 白马也忍不住有些后怕。 “吾不会让你们这些卑贱的人类搅扰大人的安宁!” 妖怪喊着中二台词气势汹汹地纵身一跃,但不是扑向琴酒,而是扭头往远处蹿,跑得那叫一个利索。 大人吗? 琴酒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抡起自带锁定、必中、百分百暴击三重加持的《圣经》流星锤,一锤就将他干趴下了。 神装褪去,武士服下摆掠过枯叶,琴酒走到被砸得晕头转向的妖怪身前,逆光的身影高大冷冽。 居高临下地望着妖怪,琴酒手握不停在增加攻击类buff的《圣经》,问蝴蝶:“光明神平时都是怎么感化敌人为己所用的?” “我们老大有两种感化方法,一种是数学感化,就是把敌人和自己一起扔进数理之神搞的数学迷宫接受数学的洗礼,感化效果超群,但这种极限一换一的方式我建议你别用。”蝴蝶绕着妖怪转了一圈,在它惊恐的注视下笑眯眯道:“第二种是物理感化,我们一般称之为——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