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兄妹不睦
终于说出来,姚娉婷越说越顺:“二妹染病是事实,在柳小姐之前患病也是事实,我们又不清楚原委,贸然出头,岂不是会令人耻笑,难道伯母是想让我与三妹帮亲不帮理吗?” “再者说了,二meimei不是也打了杨家小姐耳光?这件事还有什么可说的。” 姚娉婷这番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信了三分,仿佛自己真是因为迫不得已这才没有出面。 然而周氏活了那么些岁数,见过的人怎么可能是姚娉婷这样的闺阁小姐能比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是在推卸责任。 “好,好,好。”连道了三个好,周氏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不愧为才女之名,张口闭口是为了家族着想,满口的仁义,帮理不帮亲,说的好,说的真好。” 姚娉婷的脸色在周氏的讽刺下越来越白,险些便要撑不下去。 “那我便衷心地祝愿大小姐永远不会碰上这种时候,到时候,可别怪我们这些亲戚帮理不帮亲。” 周氏说完之后便闭着眼不再说话,显然是被姚娉婷的这番话恶心到了。 姚酥酥挽住周氏,手偷偷地顺着她的胳膊。 周氏冲她一笑,摇摇头,反倒是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用口型道:别伤心。 姚酥酥知道她这是为自己生气,满是感激。 她早就知道姚娉婷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伤心,她只在意在意她的人。 回到姚家,周氏并未将女眷席这边发生的事情同自己的夫君说,仿佛没事人一样说起别的趣事。 “二meimei。”姚元清从马上下来,将一个用荷叶抱着的物件递给她。 姚酥酥特别喜欢这位儒雅的大哥,脸上笑眯眯的,结果他递来的东西惊喜地道:“糯米糍,大哥哥,哪来的?” “听四弟说你喜欢这家的糕点,刚刚路过的时候买了些。” 姚元清一贯清冷惯了,平日里也很少跟女子接触,同姚酥酥说话还有些拘谨,却尽量放低了音量。 姚酥酥眼睛弯成了月牙,甜甜地道:“谢谢大哥哥。” 心里又惊又喜,大哥姚元清跟她接触不多,时常在翰林院中修撰,在府中也多少在书房看书,没想到竟然还能记得这些。 姚元清略微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这一幕恰好被门里的姚娉婷瞧见,见姚元清径直从身边走过,出口喊住了姚元清:“大哥。” 姚元清回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平日不苟言笑的模样。 “何事?” 姚娉婷手攥着帕子,脸色难看道:“大哥可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姚元清蹙眉不语。 姚娉婷惨笑道:“看来,大哥是不记得了,她是你meimei,我也是你meimei!” 姚元清冷声道:“你既然知道,你们都是我的meimei,那你又记得她是你meimei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你从前最是宠我,为何突然对我如此冷淡!”姚娉婷质问道,眼泪忍不住顺着眼眶滑落。 兄长长她六岁,在她年幼时便时常跑去找他玩耍,明明那个时候,他对她很好的。 就在她五岁那年,兄长突然冷淡,对她说不要再去他的院子。 她对他处处恭敬,每年冬日都会亲自为他缝制冬衣,可见面时他还是那般冷淡。 她只当他是需要用功读书,又或许是大了需要避嫌。 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凭什么姚酥酥一来便能让兄长记挂在心上。 姚元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掷地有声地道:“因为你心肠歹毒。” 随后,便快步离开。 姚娉婷追了几步,然而姚元清动作太快,她只能停留在原地。 好半天,她转身,恰好与背后的姚酥酥视线对上。 姚酥酥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瞧见这么一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姚娉婷阴沉地瞪了她一眼,朝着走廊的另一边离去。 姚酥酥咽了咽口水,想到大哥刚刚冷峻的样子,跟面对自己的时候还真是天差地别。 姚娉婷到底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能让大哥说出心肠歹毒这四个字,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真是巨大的羞辱了。 “二meimei,你站在那发什么呆呢?”姚元戈路过,瞧见姚酥酥立在院子里发呆,忍不住问道。 姚酥酥摇头,笑着道:“没事啊,四哥,我们去找元朗吧,这是大哥带回来的糯米糍,我们一起吃啊。” “好嘞,走走走,刚刚在席上我都没吃多少,这会正好饿了。”姚元戈说着,大手一挥将姚酥酥的肩膀揽住就往姚元戈的院子走。 姚酥酥已经习惯了姚元戈的没正行,时不时地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亲近。 姚酥酥注意到他手上的书本,惊诧道:“四哥,你这么用功啊?” 姚元戈连忙将书往身后藏,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姚酥酥眯着眼:“四哥,偷藏什么呢,拿出来我看看。” “哎呀,没什么啦,你不会感兴趣的。”姚元戈遮遮掩掩的。 “我不会感兴趣?难不成,四哥你藏的是......”姚酥酥震惊地睁大了眼:“难不成你藏的是艳” 不等姚酥酥喊出声,姚元戈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脸上青白交错:“别胡说八道,你四哥我是那种人吗?” 姚酥酥的嘴虽然被捂着,可那双眼睛却是却是不安分地眯着,怀疑地看着他。 姚元戈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脖颈一下:“说了不是就不是,好了好了,给你看,但是你不准告诉别人,谁都不准说。” 姚酥酥一个劲地点头,有种即将知道秘密的兴奋感。 姚元戈还是不放心,手上又是一个用力,威胁道:“如果你看了之后敢说出去,那你以后都嫁不出去!” 姚酥酥翻了个白眼,点头。 姚元戈这才松开了她,别别扭扭地将那本书摊开。 原本姚酥酥以为,四哥手里的就算不是什么画本,起码也是一些类似的话本,然而等到姚元戈摊开书页时,姚酥酥满脸黑线。 就这? 就一本《生意经》也值得姚家的五公子险些做出“杀妹灭口”的事? 还间接性地让她发了那么“狠毒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