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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环顾四周,发现刚跨越出来的是一个土坑,而从环境上判断自己和邓布利多教授身处与一个坟场。 “呃,你说的是谁?”这个“他”使她一阵心惊,并把这个想法推向最优先级。按理说,世界上跟她有什么链接的无非就两个人,这个他,可别是“他”。 不过另一个他,也就是她的孩子,怎么样了呢?她离开之后,汤姆会照顾他吗? 大体是看出了她的疑虑,邓布利多的镜片反了反光,对她说:“一时半会有点难以解释,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先离开这,等到了你家,你就知道答案了。” 家?玛丽生出一股抵触感。她心想着自己该如何面对汤姆·里德尔呢?她只想把他送进阿兹卡班!不过,汤姆不是一向讨厌邓布利多,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冰释前嫌了? 不可能! 但她愿意相信邓布利多。毕竟,邓布利多可比她遇到的那个烂人可信的多。 因为邓布利多说他们必须得赶时间,所以醒来就不得不让玛丽进行了一场几乎是跨洲际的门钥匙转移之旅。 她恶心的想吐,但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单手扶着墙壁干呕。 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会想碰一点移动魔法了。 等勉强压下恶心之后,她被邓布利多带进一座房屋中,看似再平凡不过了——绿化尚好的草坪,爬山虎霸占了一大半外壁,时不时从中飞出一只麻雀。如果放在以前她会对这栋房子非常满意,可现在这让她无比紧张,生怕里面蹦出个汤姆·里德尔。 屋内的主体颜色选用的也是她喜欢的明黄色,只是装潢更加现代了,只是少了一些麻瓜电器。 走廊还放着一个破旧的大皮箱,好像有人匆匆赶来,而客厅中传来的不止是有几句谈话声,还有阵阵茶香。 说真的,她不知道还要倒霉多久——果不其然,在她前脚刚踏入客厅,就看到本还在跟一位风尘仆仆的男人聊天的男性冲着她飞速踏步而来! 倘若要问她昏迷了这么久记忆最清晰的是什么,那当然就是汤姆·里德尔这张脸! 她曾经可以说是爱他,现在只有抹不开的……悲伤。 是的,她想过如果再次遇见他,她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把他送进阿兹卡班! 可是她看到他眉眼间有着nongnong的笑意,又无法从口中表达什么恨意了。 但她也是有原则的,她不会因为她个人而放任里德尔做那些恐怖至极的事。 玛丽立马想着要拿魔杖,虽然打不过他,但是找到机会,她可以偷袭,何况这里还有邓布利多呢! 该死!她没有魔杖!她的魔杖去哪里了?! 里德尔像是听见了她内心的呼唤一样,从口袋里立马拿出魔杖示意她去拿——她的魔杖在他这里。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他的话语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沙哑,却很好听。 翠石般的双眸带着温柔,和她记忆中的里德尔有些重合不上。 这像极了里德尔虚与委蛇时的嘴脸,而真实的里德尔的神情总带着鄙夷、嘲讽与居高临下的厌恶。 顾不了这么多了! 玛丽当机立断,她一把夺过她的魔杖,一巴掌打在他那张清秀的脸上,抬起膝盖在他还措手不及时狠狠地痛击他的腹部! “邓布利多教授,你别被他骗了!”玛丽用魔杖指着痛苦地倒在地上的里德尔,看着他可怜地缩成一团,发出大义灭亲的声音:“他就是个混蛋!” 另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也没见过这个架势,他本是一脸疲惫,正准备往茶里倒牛奶。 现在他拿起的不是牛奶瓶,而是魔杖——进来的年轻女人不由分说就把主人打到在地,在女人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邓布利多也终于从这一幕爆炸性闹剧中反应过来,他们开始动手,把二人拉开。 “教授、邓布利多教授!你别被他骗了!他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信!”她不停挣扎,又冲着另一位人大吼,“你是谁啊?你是他的朋友吗?” “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里德尔揉着他的耳朵,小声嘟囔着“真痛”,“卢平,你可以把她放开。” “解释什么啊,我呸!你们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就是个坏蛋!杀人犯!”玛丽瞪了一眼卢平,“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好了,mama,别这样可以吗?你才刚醒来,我认为你还是——”里德尔的绿眼睛透着困扰,“你总得让我给你检查下。” “谁是——妈、妈?你不会是……”卢平终于感受到玛丽的挣扎力度变小了,而声音染上了极大的震撼,“克里斯托弗?!” “不然呢?你不会真以为我是那个老东西吧。”克里斯双手插兜,下巴微微抬起,流露出一副骄傲又不屑的表情。 玛丽这时才看的更仔细,眼前的这个人跟汤姆的差别说大不大——他的五官几乎跟他的父亲如出一辙,但又随了玛丽的轮廓,更显柔和。尤其是那一双翠眼睛,杂糅在他的身上,是极具勾魂摄魄的。 然而,在他袒露出对他父亲的不屑时,几乎又更汤姆的模样交叠在一起,影响她,使她的心脏剧烈跳动,手足无措。 不过,他非常年轻,不是那种显得年少的男人,而是过了分的——他根本就是汤姆十四五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