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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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启挤到俩人中间,“国外的美术馆很多都是这种风格,简约不失时尚感,这灰白的外墙主基调也不错。” “到时候一楼展示我们‘如宝如珠’的定烧瓷,”她看向乾启,“对了,上次那批烧好了之后,又接了订单,我准备最近再去一趟窑厂。” “又去?”乾启一惊讶,声调都拔高了,“你二月才回来,现在才四月。” 宝珠笑起来,“我去又不是要看定烧瓷,那里有赵平。——是高仿瓷之前接的订单,我无论如何得过去看着他们烧几个,就算当初说要过两三年交货,也得开始一点点烧了,咱们有了方子,但也得有行动力。” “那我也去。”乾启说,“我最近正准备和你商量,通过我爸公司,招募一个团队帮我们搞外销吧,该跑的我都跑了,以前没钱,为了节约成本得我自己去,现在定烧这里总算可以推展业务了,我就留在国内,就这么定了!” 宝珠低头对着图纸摇头,嘴边的笑容还在,显然是答应了。 赵新直直地看着乾启,竟然可以说服宝珠,赞道,“小启你这样很爷们。” 却收获乾启一个格外意味深长的目光,他顿时不解起来。 “乾……乾先生”赵新的秘书突然“冲”进来,用冲这个词半点没夸张,那姑娘今天该有点后悔穿高跟鞋了。 三个老板都看着她,她气喘吁吁站在门边,“你……乾,乾先生来了!” 乾启一愣,“乾先生?”赵新看向他,俩人目光一对,陡然一个激灵。 乾启:“我爸?” 赵新:“乾世礼?” 秘书狂点头,“是!” “找死!”乾启一巴掌拍赵新头上,“敢叫我爸的名字。”转身向外冲去,跑了两步,一想不对,转身回来一拉宝珠,“差点把你给忘了!” 宝珠被扯的跌跌撞撞,走到大厅,明窗净几,她忍不住在写字间有玻璃的地方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一身米色的套装,不咸不淡,上班的衣服,谈不上出彩,也不丢丑,心跳却失率了些,那个,第一次见家长,还是蛮羞涩的。 宝韵拍卖行门外,乾世礼透过车窗,打量着他们新的拍卖行,比想象中气派,大气,各种植物环绕,透着玻璃,觉得里面像有丛林,漂亮,新奇的令人叹为观止。 玻璃自动门一开,自己的宝贝儿子冲了出来,手里还拽着一个。 steven赶忙下车,反手开了车门,乾世礼走了下来。 “爸——” 乾世礼心中一跳,这一声荡气回肠,他蓦然想起了第一次在幼儿园接儿子放学。他笑着说,“爸爸刚下飞机,知道你搬了新的office,就顺便来看看。” 乾启右手一使劲,献宝似地说,“这个……这个就是宝珠。” 乾世礼看向宝珠,“你们这里很漂亮呀!”语气平淡,眼神也不过分亲近疏远,连第一句话,也说的很有技巧,表面是称赞,却其实和宝珠关系不大。 宝珠冰雪聪明,知道作为父亲,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连忙侧身,“让您见笑了,才搬来有些乱。”侧身,却是一个“请”的姿态。 乾世礼向内走去。 大堂有很大的接待区,现代化的装修,工作区域半开放,原本大家都气氛灵动,宝韵多是年轻人,但此时,却显出一种敬畏地安静。落针可闻! 玻璃门开的声音,成了“芝麻开门”的魔咒。 这位传说中的巨富,多少人只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多少人心中八卦的巨浪翻滚,也不敢开个微信群聊,新员工的八卦热血大概是这个程度:原来乾先生很有钱,他老爸更不得了! 原来乾先生是姓“钱”的! 原来,——他也有爸爸! 老员工却带着了然内情的淡定开始猜测, “乾宝”是要结婚了吗?已经见家长了? 老乾先生这下估计要大吃一惊,当然,和宝珠相处过的一段,通常都不免要吃惊一两次,不过次数多了,大家就习惯了! 老乾先生原来这么爱儿子,预展会那天没来,今天竟然直接到公司来了! 就在大家诡异的静默中,乾启引着乾世礼,到了他们的高层办公区域,他,宝珠,赵新,还有会议室,vip的会客室,都在这里,一推开门,一整面的玻璃墙,可以直接通透的看到高新文化产业园,还有那栋称得上唯美的教堂。 乾世礼说:“这里的风景,竟然不比我的办公室差。” “爸你坐。”乾启说,“这间是我的,右边是宝珠的,左边是赵新的。” 乾世礼在沙发上坐下,正对那一大面墙的玻璃,随意问道:“这是谁划分的办公室呀?挺有品位?” 宝珠和赵新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乾启坐在他的位置上,晃了晃椅子,“都是宝珠安排的。” 乾世礼点点头,办公室从左向右,左位为尊,这样一排三间,她把乾启的安排在自己左边,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考量。赵新是拍卖行对外主事的,所以还在乾启的左边,主次分的很清楚……乾世礼心中飞快地过了一遍这些念头,说道,“你们公司发展的很好呀!” 第215章 夏听音 乾启站起来,“爸——走我带你去展示厅那边看看,还有我们vip会客室,里面有几样真品。”他郑重地开玩笑,“外面可没这么多真东西!” 乾世礼笑着随他走到隔壁。 看着那元青花,葫芦瓶……还有些他不认识的瓷器,乾世礼看向宝珠,一语双关道,“也是因为你们做了这行,我们才知道,原来可以有那么多天价。这些也是天价的古玩吗?” 宝珠委婉道:“那都玩笑话,半真半假的,摆着好玩而已。” 乾世礼看她应对从容,不卑不亢,根本没有小门小户出身的拿不出手,或是暴发户没见过世面的故作平静,有些微微惊讶,刚才来的时候,原本是带着火气的。 但到了这里……看到儿子确实事业有了起色,而且这女孩举止端庄……长相虽然及不上单明媚,但气韵独特,大概到底干的是文化事业,有点仙气,应对令人如沐春风。 嗯,他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儿子为什么喜欢她了。 不过……他看向宝珠,“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呀?”语气和蔼。 作为一个长辈,又是男朋友的家长,他问什么都是可以的,宝珠答道,“我母亲早逝,父亲另娶,如今我自己住,和她们不常走动!” 乾世礼明显的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她和家人关系不好,可是家庭关系,是两家结亲重要的考量条件,不要你家大富大贵,最少得父母双全吧,乾世礼这种级别的富豪,选保姆都要看八字,对风水,何况是儿子选老婆。 母亲早亡,是家里的祖坟问题,还是阴德问题? 乾启不懂这些,他还觉得宝珠坦白了挺好,反正那家人太极品,少来往是好事,对乾世礼说道:“爸——宝珠是个懂事独立的人,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乾世礼看着他,觉得儿子越发不懂事,一个人的阅历多,自然能越来越成熟,像乾启自己。可这姑娘,她突然从一个夫嫌狗不爱的角色,变成了又有理想,又有抱负,更有行动力的女强人,人情练达——他心中叹气,儿子戴了木头眼镜,看不到这些。 乾世礼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宝珠,她半垂着眼神,没有刻意躲开,大大方方地娴静,一派闺秀气地等着乾启为她出头。 如果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乾世礼会觉得,她是被人整容,安插到自己儿子身边的商业谍,当然,更多的证据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饶是自己见多识广,乾世礼也实在想不通这问题,要不要,把儿子和她隔离开?! 他心中一瞬间,下了个狠心。 他说道:“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来往的少,有时候也该关心一下。惹出一些无谓的新闻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一点不委婉,就快成大白话了,乾启略惊诧,乾世礼刚回来就知道明珠的事情了吗?可让他怎么解释,父亲走的时候宝珠被人诋毁,刚一回来,又看到她被人牵连诋毁,爸爸不会喜欢爱惹是非的儿媳妇,没人会喜欢。 他说道:“爸,现在人为了点击率,什么新闻都有,你看的东西,现在网上一定早就没了。” 扫平了,才是王道。 乾世礼却摇了摇头,看向宝珠,她依旧半低着头。这是现成的借口,最少可以拦住乾启提结婚,他知道儿子心里已经开始有了这想法。 乾启还想说话,却没想宝珠慢慢抬起头来,望着乾世礼说:“您说的,是我meimei的事情吗?对不起,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竟坦白承认了,乾世礼说:“纵然是错的?” “纵然是错的!” 乾世礼略不悦:“一家人,明知道前面是条死路,作为同父异母的jiejie,你就看着她一条路走到黑。” “我觉得这才是尊重她的生活。纵然要说,也轮不到我!”宝珠说。 乾世礼盯着她一瞬不瞬,赵新被低气压震慑的只想走,乾启紧张的只想把宝珠搂到怀里,但他知道如果那样,才会真正的激怒父亲,远近亲疏,就算心里这一刻心疼宝珠多,也不能直接冲上去,那是傻逼。 多少傻逼就是这样分不清主次,英雄救美用错地方,才造成了爱情惨剧。对方不是敌人,那是自己的父亲,他是为了自己才会来这里。所以自己最好置身事外。 乾世礼却忽然笑了,“倒是个心里有想法人。”他看着乾启说。 乾启陪着干笑了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一年多,宝珠都没怎么见过他们。”一说完,又怕父亲觉得宝珠凉薄,忙说道:“她父亲在国外养病,国内只有继母。所以就见得少。” 乾世礼透过儿子故作成熟的外表,已经猜出了他的内心活动,他微微心中叹息,说道:“你和赵新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和甄小姐说。” 乾启大惊,却忍着没失色。 他知道宝珠的水平,相信她可以应对自如。但是……他恳求的目光望着父亲:“爸——”他怕父亲不高兴,更怕宝珠不高兴。 她不高兴不嫁给自己了怎么办? 但乾世礼发话能不走吗?赵新把他半拉着,拽出了办公室。 看着门合上,乾世礼露出一丝笑容,转而望着柜子里的元青花,忽然问道:“这就是那个元青花吧?去年你和专家辩过的那个?” 开门见山。 宝珠微微点头,“是。”不急不躁。 “我有一个疑问……”乾世礼转身,对着宝珠,“一个人,可能一夜暴富,但却没理由一夜之间变得才华横溢是不是?” 宝珠微笑,才华横溢谬赞了,她的才华还没显摆呢,说道:“是这样。” 乾世礼浅浅露出一点微笑,声音却低了些,继续说道:“我听小启说过你的事情,他说你冰雪聪明,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你。” 宝珠微挪了半步,“小启孩子气,这太夸张了。” 乾世礼失神了一下这口气,包容中带着宠爱,不经意间的流露,最动人心魄,但也只是一瞬,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倒是有个为难的事情……”他不再说下去,留白了。 宝珠等了一会,没下文,看向他。 乾世礼才说:“钱财可以一夜暴富,道理,可以瞬间顿悟!但唯有知识和专业,需要日积月累,特别古玩这行当……上次你们宝韵的瓷器,我拿给几位专家看过,他们说,没有十几年的功力,绝对画不出那些东西……” 宝珠终于明白他今天来的意图了。 乾世礼说:“甄小姐,我想请教一下你,如果一个当父亲的,知道他儿子认识了这样一个女孩子,该怎么说服自己,这是一件极正常的事情?” 宝珠淡淡笑起来,她缓缓道,“世间事情,自然有自己的缘法。”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心思却飞快地动着,可以给乾启的,她都给了,但她不能把自己的命,随随便便交给别人,虽然他是乾启的父亲,可俩人也是第一次见面,何况,像她这种人,怎么会令自己受制于人。 所以说真话那是不可能的。 灵机一动,她看着乾世礼,神秘地说道:“我不是无师自通……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有个老师,从我小时候她就教我,但并没有对外说。”她向前小半步,更加真诚地睁大眼睛说,“老师说教我的东西,过完23岁生日才可以亮出来……也不能对外提起她。” 乾世礼:“……” 她23岁的时候,刚出了车祸,正在医院,乾世礼忽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宝珠想,乾世礼一定查过自己,但这些死无对证!又能怎么样?但忽悠也要专业,不能让人心存疑惑,她继续说道:“老师还在世,姓简!最迟明年,您就可以知道她了!”又怕未来公公误会,补充道:“女的!”加上她是一名世外高人的眼神。你懂的! 乾世礼:“……”想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