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苏迦南
“那还真是可怜了你的妻子。”苏丹宁说道:“要天天对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爱自己的人。” 耿启鹏听她这么说,微微张了张嘴,随即笑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嗯?这有什么不对吗?最可怜的难道不是你妻子吗?你这是诈骗啊!” “怎么就诈骗了。”耿启鹏说道:“她才不会感到被骗了呢,嫁给我,就是嫁进岭南城第一大家族里来,是她的荣幸,至于有没有感情,不都是次要的吗?任何女子都会这么想,倒是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感情问题。” 苏丹宁想了想,说道:“所处的环境不同啊,每个人想法也不同。” 耿启鹏看着她,突然说道:“你竟是一点也不震惊?” “震惊什么?” “我……不喜欢女子。” “是有点震惊啦,但是能接受啊。”同性恋什么的,在现代还是挺常见的不是吗,苏丹宁自己在初中时的某一任男同桌就是个gay,苏丹宁觉得跟他相处比跟普通男生相处愉快轻松多了。 大概是因为苏丹宁没有把他当一个异性来看待吧,而是很好的男闺蜜这样的存在,这世间就是有纯洁的友谊发生在异性男女之间的。 耿启鹏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嘲笑我呢。” 苏丹宁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那那个卫秦……” 耿启鹏点点头,说道:“我喜欢他很久了。” 此处需要欢呼声。 苏丹宁坏笑着看着他,说道:“真的啊!那他呢?有没有回应你?” 耿启鹏摇摇头,说道:“他喜欢女子,也有喜欢的人,很巧,就在淮岭,还是越女剑第三十八代传人,名苏迦南,所以一听有人说卫秦他在淮岭,我就很兴奋,也许这次的消息是真的呢?因为以前,卫秦就为了那女子老往淮岭跑。” 耿启鹏说了一大串,一时间信息量有些大,苏丹宁仔细理了理,大概就是耿启鹏喜欢卫秦,卫秦应该是不知道的,还拿他当普通朋友,二就是卫秦喜欢女子,看来耿启鹏注定只能是个悲伤的结局,三,卫秦喜欢的女子还是什么越女剑传人,听着就很厉害。 苏丹宁不由得想到那个青衣拿着竹笛的女子,她莫非就是那个苏迦南? 苏丹宁试探地问道:“那个苏迦南,平时是什么打扮?” 耿启鹏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曾与卫公喝酒时他随意提起,只说那女子根本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仙女,美得不可方物。” 所以,卫秦就坠入爱河了? “之后呢,他们为什么没能在一起?”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那女子再也没下过山,然后招了个徒弟,天天在山上练武,有上山砍柴的人偶尔会留下传闻,说那淮岭之上有位仙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此乃神仙之做,凡间不可得,为此,卫秦专门为那女子写了赋,就名,舞。” 苏丹宁恍然大悟道:“舞?你是说,那首舞是卫秦写的?” 《舞》在古代火爆通俗程度,大致就相当于今天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这般常见,在古代待过的人,没人不熟悉这首诗,其中的每一句都能为信手捏来,苏丹宁也不例外。 但她记得,这首诗好像是个叫什么…… “卫之玄,便是卫秦。” 苏丹宁焕然大悟,原来他所熟识的《舞》就是这个卫秦写的?!那这样一说来,卫秦在岭南果真是最顶尖的风流名士,别说在岭南了,就是全国,也很难找出比卫之玄更会写诗的了。 原来卫秦便是那个大诗人卫之玄,这下,连苏丹宁忍不住开始崇拜起来了,何况是耿启鹏这种熟识他为人处事的,想必那卫之玄生活中也是个极尽豪迈洒脱之人,有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伫立于世间,傲视于群雄。 一听是卫之玄的名号,这下别说是耿启鹏了,就是苏丹宁都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真人了。 不知他本人长着什么样子,是否如读本上画的插图那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古代传播业比起现代差很多,很多消息,都是居民们口口相传,或者官府公文里报道的,所以等传到四方的时候,你听到的消息,可能早已面目全非了。 更没有百度知乎等一搜便知的方便应用,在现代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很难想象一千多年前的古代,是什么样子的。 苏丹宁知道的卫之玄,是大诗人,风流才子,江湖上关于他的诸多事迹可谓信手捏来,以及以他为名的小说,自传,戏曲都很火爆,坊间都快将卫之玄这个名头用烂了,却依然高朋满座,这就是名人带来的效应。 市面上还有很多挂着卫之玄名号的字画,真假难以分辨,但都卖的很好。 岭南城,是卫秦的家乡,他家乡这边的人,都知道他的本名为卫秦,也称他为卫秦,他的名气,才华自是不必多说,听闻皇帝还专门请他入宫作诗一首,不曾想邀了三次,三次都以卫之玄酒醉不能示人的理由婉拒了。 皇帝也没生气,只是哈哈大笑,随即给了他家乡的一个官职让做。 卫之玄在位期间,根本没有好好管理,依旧日日醉酒,不省人事,所以,他在江湖上还有个称号,便是酒仙之玄。 这样一个充满着神秘感的大文豪,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也依然是众多未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可是真的见过他的人又有几个呢? 根据卫之玄的自传记载,之玄,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简单两句,就为众人心里构建出了一个高大威猛,潇洒俊逸的浪子形象,更是让无数少女倾倒。 苏丹宁不禁说道:“竟是卫之玄?我的天呐,我也是他的粉丝!他的所有诗集我都看过!”苏丹宁难以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恨不得立马一睹他的风采,这样完美无缺的人,至现在可是还未婚娶,不过,听耿启鹏说的,他似乎是早已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