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山神
这是什么鬼?被蚊子叮了?再看看周围,尉迟恭并不在,只有还在燃烧的火把,周围是参天的树木,前后都望不到任何有人活动的痕迹。 苏丹宁突然有些慌张,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这些天发生的很多事都很令人绝望,可唯独现在苏丹宁感到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就像,一个人在外太空看着地球渐行渐远的情景。 苏丹宁看着脚踝处的大包,伸出手按了按,是硬的,隐隐作痛。 不会是昨天的蝙蝠咬的吧?不会吧,苏丹宁昨天可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吧,被咬了一下,总会有一点痛感吧。 苏丹宁站起身走了两步,也没有特别大的痛感,应该说是没什么影响,还是说过几天还会恶化?正纳闷呢,尉迟恭回来了。 他手里抱着一些野果子。 苏丹宁说道:“尉迟,我的脚踝肿了个包,不过我感觉没什么大碍。” “我看看。”尉迟恭放下野果子,看了看苏丹宁的脚踝,随后皱眉道:“真是祸不单行,你这是被蝙蝠咬了。” “还真是啊?”苏丹宁说道:“我明明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不知道,我对这个山上蝙蝠的品种不了解,你这个肿包,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看着尉迟恭忧心忡忡的样子,苏丹宁说道:“不会。整条腿都肿起来吧?” 尉迟恭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你这个脚走起来疼吗?” “不疼。”苏丹宁站起身走了几步,说道:“应该没有啥问题。” 尉迟恭说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情况比苏丹宁预想的差很多,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肿块虽然没有变大,但是疼痛感却异常强烈,稍微一动就疼,但是可以勉强走路,这种情况下,总不能让尉迟恭背她吧? 所以只好强忍着痛哭说不疼,其实挺疼的了。 而且这天中午他们走到了一个树木稀少的车路上,周围没有什么野果子可以摘,苏丹宁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 饥饿,疲惫一起压上来,苏丹宁异常难受,脸色看着也虚弱不少,尉迟恭注意到了他的难受,说道:“要不要休息一会?” 苏丹宁摇摇头说道:“我们还是赶紧找水源吧,在这么下去不饿死也要先渴死。” 可是一直到下午都没有看到一处水源。 苏丹宁感觉自己的右脚已经废了,疼痛都成习惯了,每一步都是艰难,这让她想起自己上高中时,买了双小一码的球鞋穿,虽然她穿着很难受,可是这个球鞋真的很好看,苏丹宁再寄回去换货再寄过来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又要等一周,苏丹宁便想着忍一忍,把鞋子撑大就好了。 这样的后果便是苏丹宁那几天每天早上都逃掉早cao,躲在厕所里,将脚从鞋子里挣脱出来一会。 后来班主任发现了她好几次没上早cao,便罚她在主席台做cao,着实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不同的是,那时候的脚痛只要脱下鞋子就可以解放,这个不行,而且估计是因为走了太久,脚痛还加重了,不管干什么都疼,不动也疼。 苏丹宁又渴又饿又疲惫,浑身难受,便坐下来休息,尉迟恭说道:“不如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找水源和食物。” “那我被狮虎兽叼了去可怎么办,算了,总比渴死好,你去吧。” 尉迟恭想了想,递给苏丹宁一个东西,是一个骨哨。 尉迟恭说道:“我就在这附近寻找,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就吹响这个骨哨,我立马就回来。” “好的……诶!那里有个老人。”苏丹宁向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过去,老人身后背着个大竹篓,在树上采摘着什么东西。 尉迟恭顺着苏丹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树丛。 苏丹宁站起身,走近说道:“老爷爷!老爷爷!” 老爷爷被苏丹宁叫,转过身一脸震惊地看着苏丹宁,说道:“你,你能看见我?” 每次都是这样的开场白苏丹宁都厌倦了。 “我知道你是亡魂,老爷爷,我只想问你,这附近哪里有水源和食物啊?”苏丹宁迫不及待地说道。 老爷爷严肃道:“老夫才不是什么亡魂呢!老夫是山神!” “山神?!”这老爷爷来历不简单呐!“山神爷爷,你知道这里哪里有水源或食物吗?” 山神爷爷没好气地浑身打量了番苏丹宁,说道:“又是冲着翠星石来的吧,哼,你们这些人,除了会破坏山上的生态,什么益处也没有,就在这等死吧!” 苏丹宁说道:“我……我是第一次来,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告诉你们,趁早死了那份心吧。你们是绝对得不到翠星石的,莫干老头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山神爷爷,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到你吗?因为我被人下了尸蛊术,想要解蛊,就必须用到翠星石。” “我管你们是用来干嘛的呢,反正都是这山上的害虫罢了!”山神爷爷看起来非常愤怒。 苏丹宁有些急了,说道:“那您可就真是太不讲理了,神庇佑人类,本该如此,我想这山上也不少供奉您的佛龛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对我们恶言相向呢?” “哼!他们供奉我也不过是保他们自己的平安罢了,有谁真正担心过山上的生态环境?还有那个什么阅海湾清水湾的村民,几百年来像蛀虫一样残害山水,迟早有一天是要坐吃山空的!” 山神爷爷一腔愤慨让苏丹宁撞了个正着,看来,从他这里是得不到什么帮助了,苏丹宁转身回去接着坐下。 山神爷爷看着她的腿说道:“你这个伤口,用艾草取水敷上便可消肿,腿好了就赶紧回去吧。” 苏丹宁和尉迟恭对视一眼,说道:“多谢山神爷爷提醒,可是得不到翠星石我就会成为傀儡,我要活命,还是不会走的!” 山神爷爷撇了撇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