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苏丹宁的去处
段弈墨心里咯噔一声,他就知道这事不简单,那绝对不是梦,肯定是出现了什么不能常理解释的事情! 段弈墨说着就要起身,段弈轩一把拉住他说道:“你干什么,你要去哪?” 段弈墨一下床,才发现他的腿异常酸胀,几乎没有力气支撑他的体重,接着便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段弈轩忙去扶他,说道:“你要去哪啊!” 段弈墨双目发红,随后簌簌流下了泪水,说道:“我要去找帆儿,他不……不可能是被溺死的!” “你在说什么啊!帆儿已经死了,你要面对事实啊!” 段弈墨使劲挣脱他说道:“胡说!帆儿明明跟我在一起好好的,那只狐狸都没伤到我,帆儿肯定也好好的!” 段弈轩一拳打在段弈墨脸上。 段弈墨支持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清醒点吧!”段弈轩怒道。 却见段弈墨满面泪水,颤抖着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帆儿,都怪我……”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段弈墨看着面前的段弈轩怒道。 段弈轩冷笑,说道:“那次摸鱼后,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变得沉默寡言,心性也收了许多。” “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你不用一直自责的,这件事本身就很玄乎不是吗?帆儿是溺死的,但你一直说你们二人到了什么山洞前面,还遇见了狐狸,说不定那时帆儿就已经溺死了,只不过他对人世间还有留恋,才回来找你的,你见到的,只是他的魂魄,那只狐狸是去接他的也说不定。”段弈轩说道。 “住口!与你无关,你这种人,不配和我说这样的话!你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段弈墨说道。 段弈轩听他这么说,一拳打在段弈墨脸上,段弈墨跌坐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段弈轩抓起他的衣领说道:“你什么意思!” 段弈墨一把挣脱开他的手,说道:“谁做的事,谁心里清楚。” “哼,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大哥?” 段弈墨抹掉唇边的血,说道:“难道不是吗?你为了皇位,什么事做不出来?” “哈哈哈哈!”一瞬间的寂静过后,段弈轩爆发出一阵狂笑,说道:“三弟,你还真是会异想天开啊,哈哈哈……” “别叫我三弟,听着恶心。”段弈墨咬牙切齿道。 “好的三弟。”段弈轩是真的笑的很开心,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揉揉眼睛,说道:“对了,说回正事吧,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把苏丹宁放了。”段弈墨冷冷说道,一秒都不想在待在这里,待在这里面对段弈轩,简直是一种折磨。 “好啊。”段弈轩坐下,面带笑容地说道。 段弈轩这么痛快地答应,背后肯定有鬼。段弈墨非常讨厌他这个笑容,因为这个笑容背后藏了太多陷阱,招招毙命,毫不留情面。 果然,太子说道:“放了她当然可以,可是目前她是凶手,理应处决然后灭九族,当然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放回去。” 段弈墨咬了咬牙,握紧拳头说道:“我知道,把她流放到云南吧,此生再不得踏入京城。” 段弈轩笑着看着他做出这么个艰难的决定,说道:“别啊,我可不忍心拆散你们,把她继续留在皇宫吧。” 段弈墨猛的抬头,说道:“你打算怎么做。”段弈墨知道,以段弈轩目前的权利来看,他有能力窝藏苏丹宁这么一个犯人。 段弈轩说道:“很简单,把她送到我母亲良妃那里做内房丫鬟,只要她不踏出昭仁宫一步,我保证,不会有人发现她。” 把丹宁送到良妃那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不过,太子之所以依然留着丹宁,肯定是还想拿她做要挟,无所谓,只要丹宁好好的活着就行了,哪怕再也不能见面。 段弈墨点点头说道:“好,就依你。”他知道段弈轩不会言而无信,因为他要解决掉丹宁真的太简单了,之所以不动手还是因为丹宁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 段弈墨说完转身便离开了,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跟这个段弈轩共事,眼前这个段弈轩已经不是记忆力那个二哥哥了,早就物是人非了。 而段弈轩在后面看着他,脸上是无尽的冰冷。 “殿下。”太子妃从里屋出来,说道:“殿下,昨儿何大人送了几匹布料来,马上天气就要热了,殿下要不要过来看看成色,好选几个中意的,我叫下人做几套衣服出来。” 段弈轩头也没抬,在书桌上翻找着什么东西,说道:“嗯,你自己看吧,我无所谓。” 段弈轩的冷漠多少令太子妃有些尴尬,她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假笑道:“哦好,那到时候做出来殿下别嫌丑就是。” 段弈轩一声不吭,只是低头整理着东西。 段弈轩这样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我在忙,别烦我,太子妃只好心灰意冷地出去了。 一回来,知否正忙着将昨儿送来的几匹布料分类摆好,适才娘娘满心欢喜地说去叫殿下过来挑选,可不能怠慢了才是, 没想到这还没过多久呢,便见娘娘一脸阴翳地回来了,知否立马便知肯定又是在太子爷那里碰了壁了。 忙上前说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又动了怒了?” 娘娘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知否本以为她又会像往常大希望发雷霆,在屋子里乱砸东西,不曾想娘娘只是摇着头回了屋子里,不多时便从屋里传来隐隐的啜泣声。 知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在太子妃还是安阳县主的时候,知否便侍奉在太子妃身边了,也见证了她与段弈轩一步步修成正果的恋爱。 不曾想婚后还不到三年,太子爷便冷落了娘娘,当然这也与娘娘一直生不出来儿子有关,可就算这样,比起刚成亲时的亲密无间,如今也太凄凉了些。 知否转身将那些展开的布料又重新收起来,说起来,这几日太子一直在忙其他事,一直也没来看看娘娘,可怜娘娘天天独守空房,寂寞无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