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大闹宜春宫
苏丹宁思索着她的话,这虽是个歪门斜理,可对于古时女子来说的确如此,古时女子是依赖丈夫生存的,一个普通的单身女性根本无法立足,不像现代女性,有自己的事业,不顺心了还可以离婚再嫁。 但古时的封建思想还是很深入人心的,比如在现代,一个女性若是离了婚,旁人立马会觉得这个女人生活的很惨,也许人家有事业,开着豪车背着coach,可一但离了婚,大部分人还是下意识觉得这个女人连家庭都没有,怎么会有幸福? 张爱玲那句话说的不错,一个女人如果得不到异性的爱,也会被同性看不起,女人就是这点贱。 此后画眉隔三差五就会来找苏丹宁,有时还给苏丹宁带首饰来,什么簪子发钗的,样式都是新款,通透靓丽。 之后苏丹宁也如愿给画眉打造了欧式立体五官,画眉起先还很喜欢,可是过了几天便厌烦了,觉得还是自然些好看。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月,到了阳春三月时,太子爷要回来了,墨墨也要回来了。 东宫要办宴席,所以这几日很忙,是太子妃来打理一应事物,苏丹宁被派遣着去干活,每天从早到晚的干,虽说主要就是和几个宫女一起将崇仁殿的家什们都擦干净,活是不重可是从早干到晚论谁能受得了? 这日,苏丹宁并几个宫女正在干活,房门口站了个女子,女子身着一袭雾蓝高腰襦裙,上面一件白色绣金半臂,头饰虽是丫鬟的头饰,却在发髻上插了根琉璃珍珠金步摇,腰间也戴着玉饰。 苏丹宁猜想着她的身份应该是丫鬟之上,主子不到的地位,联想着这几日太子妃出入,想必她就是那太子妃的贴身丫鬟知否了? 这么一想,苏丹宁突然很想看看她的样貌。 便趁着她不注意抬头望过去,一看,竟是个童稚样的少女! 这知否看着年龄可能就十四五岁左右,一双大如铜铃的眼睛好生水灵,鼻子精致秀气,一张玲珑小嘴,脸非常小,身板也小,活脱一个小大人。 这样一个小大人,很难联想到她竟然狠心打死了一个宫女,虽然不是她动的手,可也是她吩咐下人的,她若吩咐个不必致死,冰冰也不至于命丧黄泉。 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着实让苏丹宁这个老阿姨心底一寒。 许是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知否的眼神扫过来,跟苏丹宁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苏丹宁忙低下头做事,明显还是能感觉到知否的目光,好在过一阵子便移开了。 苏丹宁也舒了口气,跟这种人对视可真让人不舒服。 做了一天的事,好不容易能回屋子休息,还没睡多久,便听门外传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苏丹宁烦躁着起身,心想下次真得给画眉配把钥匙了。 苏丹宁开门,门口却不是画眉,而是一个陌生的宫女,只听宫女有些慌张说道:“姐儿,刚太子妃下了令,所有宫女去宜春宫集合,快些走吧。” 宜春宫?那不是太子妃的寝宫吗?这时候叫她们过去干嘛? 可主子的命令当然不能违抗,苏丹宁只好扛着疲惫的身子去了。 只见许多宫女都步履匆匆地往宜春宫走去,她们服侍的太子爷寝宫,也就是崇仁殿,在东宫的东面,而宜春宫在东宫的最西面,她们这么步行过去,起码得半小时,只能小跑着过去。 苏丹宁本就累个半死,才懒得跑呢,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待她进入宜春宫时,已经是半个时辰时间过去了,一进去屋子里寂静无声,所有东宫的宫女们都整齐跪在下面,上面的藤椅上坐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苏丹宁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一个宫女拉着跪了下来,低着头。 只见宫女们个个都是深色慌张,两手不住地攥着手里的帕子。 只有苏丹宁一个人非常淡定,她觉得这个屋子待着非常舒服,屋子里点着香薰,屋外有细风灌进来,吹的门口的营帐不住地抖动,正好扶着跪在最后一排的苏丹宁。 苏丹宁感觉凉快极了,虽只是三月,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但是这屋子里也不知烧的地龙还是煤炭,暖和而不干燥,她出在我处在这个位置正好能吹到屋外的冷风,冷热交融,好不畅快。 这让苏丹宁突然有种熟悉感,记的高考的时候,自己在学校对面租的房子住,每次都复习到很晚,不过当时开着空调非常凉快,一困得时候,苏丹宁便会打开窗户吹吹热风,便就是这种冷热交融的时候。 “殿下,人已经全部到齐了。”画眉的声音将苏丹宁从回忆中拉回来,只听得画眉对椅子上的太子妃说道。 随后便听闻茶碗落盖的声音,一个轻柔的女声道:“这便是东宫全部的丫鬟了?” “是。”画眉说道。 太子妃接着说道:“来人,全部掌嘴。”依旧是轻柔的嗓音,不听内容还以为她在问你们都吃了吗? 苏丹宁看着前面的丫鬟具是身子一抖,只听得画眉又说道:“殿下,可是丫鬟们都犯了什么错?” 此时掌嘴的婆子们已经来了,接着便听“啪”地一声脆响,苏丹宁冷不丁地抬头,便见知否走过来一巴掌甩在画眉脸上说道:“主子的命令,可有咱们做丫鬟说不得份?” 画眉低着头不言语,苏丹宁有些气急,再看椅子上坐着的女子,想必那就是太子妃了,发绾灵蛇髻,头上插着一支镶珠宝攒金凤钗,几支点翠铺陈,身着一袭月白挑线裙子,外搭一件海棠色杭缎面子斜襟长袄,看着大概十六七岁左右,生的柳眉杏眼,眼角一颗泪痣着实娇艳。 正看的愣神,知否一下看到了苏丹宁的目光,说道:“看见主子还不低头?你们天天就是这么侍奉爷的??这么不懂规矩!快,给我打!” 苏丹宁回过神来,便听见“啪啪”的巴掌声,婆子们开始将大耳光往丫鬟们脸上呼。 苏丹宁也不例外,一巴掌下来苏丹宁只觉耳鸣脸疼,不知东南西北,想来她上一次被掌嘴还是在樊府的时候,婆子正要呼第二巴掌,苏丹宁一把抓住婆子的手向外推去。 婆子被推了个踉跄,险些站不住,随后厉声道:“反了你个小蹄子,还不听话是不。”说着就要扇第二巴掌。 苏丹宁反手就是一巴掌。 其他婆子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最后面的苏丹宁和婆子,画眉也在最前面神色慌张地朝着苏丹宁看,知否发现了异样,气的脸红脖子粗,向苏丹宁走来。 苏丹宁抬眼看,太子妃也在盯着自己看,从她脸上看不出悲喜,看不出一丝情绪,她有着一张十七岁的脸,却有着颗二十七岁波澜不惊的心。 知否走过来,盯着苏丹宁的脸问道:“你可知错?” 苏丹宁看着她,云淡风轻说道:“不知。” 知否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便被掩饰过去,紧接着露出一抹冷笑道:“好,真是好。” 苏丹宁不知她的意思,也确实不知她们这一众丫鬟这几天拼死拼活地干活,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要被掌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