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苏姨娘
素溪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彻底激怒了苏丹宁,苏丹宁却是没有动手,只是露出一抹冷笑说道:“那是我看错了,希望有这人做了亏心事,半夜不要怕鬼敲门的才是。” 说着转身离开了茶房。 跟我斗是吧!行啊,反正来日方长,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了屋,苏丹宁气的坐立不安,一来辛辛苦苦种的菜付诸东流,二来被素溪那个小蹄子当众侮辱,这种被小人欺负的感觉,着实不爽。 樱儿知她心情气愤,忙扶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说道:“消消气,苏jiejie,反正我们今天又买了种子,再种下就是了,以后我天天给你看着,看谁还敢动我们的地,别为那种小人动了火气伤了身。” 苏丹宁想想也是,为这种人生气真是太不值当了,转身便开始画制服的设计图。 也不知道古人是更喜欢空姐呢,还是学生妹呢,苏丹宁决定二者综合下,设计一个保守些的,方便活动的服饰。 正想着,白洛突然敲门而入,说道:“苏姐,刚碧月来过,说是樊少爷让你过去云开苑一趟。” 云开苑?不就是那个天杀的樊树晟所居住的屋子吗,叫她过去干嘛,冷嘲热讽一顿? “知道了。”苏丹宁回道,将纸笔落下,往云开苑处前去。 到了云开苑,掌事的丫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少爷就在里面呢,你自己进去吧。” “哦。”苏丹宁也没有多想,向里面走去。 只见屋内香气缭绕,檀木雕花架上挂着个绣花披风,门窗都是紧闭的,偶有微风钻进来,轻轻撩起紫红色的萝帐。 樊树晟正坐在萝帐后的木几前看书,听到声音抬头,见到来人是苏丹宁,惊地书都撂了说道:“怎么是你!” 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为什么不能是我? 苏丹宁故意酸酸地说道:“不是大少爷您叫我来的吗?” 樊树晟皱眉想了想道:“早听闻你被安排在府上做下人,本想着老死不相往来,见了面也绕道走,竟是在这里见到了你,真晦气。” 苏丹宁撇了撇嘴,果然是来冷嘲热讽的吗!这个大少爷,脾性还真是小气。 苏丹宁说道:“大少爷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小的就先下去了,免得在这里碍您的眼。” “站住,谁准你走的?” 苏丹宁只好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他。 只见樊树晟开口问道:“昨儿那两道菜,真是你做的?” 苏丹宁想了想,原来是这个事,怎么,吃坏了肚子? “是我啊。” 却见樊树晟一脸不信的样子,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苏丹宁离开了云开苑,一路上还在纳闷,怪事,这个樊大少爷深夜将她叫来,就是为了问她昨天的饭是不是她做的? 搞不懂! 苏丹宁回了琉璃轩,见茶房里又是烛火通明的,里面的说笑打闹声不绝于耳,苏丹宁本不想听,却见里面传出了“苏丹宁”这三个字。 苏丹宁一下就来了兴趣,这几个丫鬟,被地里肯定说她坏话,让她逮个正着,看她们的脸往哪放。 苏丹宁这么想着,便凑到门边开始偷听。 只听里面一个丫鬟说道:“姐儿,那会碧月来叫苏大姐过去,这么晚了,你们说,会是什么事呀?” 另一个丫鬟不怀好意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大少爷的口味也真独特,她这么老了,也真吃得下!” “哈哈哈……”几个丫鬟笑作一团。 “哎你别说,这苏大姐身材还真不错,不会真被少爷看中,以后成了姨娘,可就是八抬大轿抬得了!” “瞎说什么!”素溪的声音响起道:“纳妾也得看门当户对,苏大姐一个乡野村妇,娶进去能干嘛?” “村妇怎么了!”一个丫鬟打趣道:“娶进去好歹能给大少爷种种田啊!” “哈哈哈!”几个丫鬟又笑作一团,声音比起刚才更加放肆了些。 “哎,我听入画说,大少爷之所以叫苏大姐过去,是因为前日吃了顿饭,觉得好吃,问下去,李婆子说是一个丫鬟做的,这才想把这丫鬟叫来瞧瞧。” “啊?!”几个丫鬟震惊道。 素溪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个苏大姐还真是有手段,她在后厨不过是个四等丫鬟,哪轮的上她做饭啊!估摸着见是给大少爷做的,忙舔着脸要做,真不要脸!” “就是!”几个丫鬟附和道。 一个丫鬟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有手好厨艺,我也拿这个去勾引大少爷,以后若是真能成了姨娘,也算是给我家里增光了!” 另一个丫鬟嘲讽道:“得了!你哪有苏大姐那一脸狐媚子样,大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素溪说道:“大少爷没看得上那苏大姐啊,瞧那身子壮的,一点柔弱娇美感都没有,做老婆的就该做小伏低些,再说那苏大姐出身又低下,怎么可能看得上!” 几个丫鬟还要说什么,只听“砰”地一声,茶房本就破烂不堪的门被踹开,这次门彻底散架了。 几个丫鬟显然是吓了一大跳,见来人是苏丹宁,都吓得半死。 她们根本没想到苏丹宁这时会回来,才肆无忌惮地背地里说小话。 她们刚才说的话,可都被她听了进去? 苏丹宁咬牙切齿,既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大打出手,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是谁动了我的地?” 一个丫鬟怕殃及自己,忙说道:“是她,是素溪!” 素溪见这个小蹄子竟然背叛自己,一脸恶狠狠地说道:“你也拔了,凭什么说我。” “明明是你带头的!” 苏丹宁哭笑不得,刚刚还有说有笑一起讽刺别人,一遇危险立马各自飞,未免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本以为她们这几个丫鬟关系不错,毕竟待久了,没想到也不过是些塑料友谊罢了,那就真没什么可cao心的了,不用她苏丹宁出身,她们自己就从中瓦解了。 几个丫鬟都开始互相推卸责任,一方面做贼心虚,一方面她们说的话都被苏丹宁听了个正着,实在没什么好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