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贺景阳笑着说：“这样，我帮你叫个车。”说着不待乔玉雪反对，已是喊过会场一个人，指指乔玉雪说：“你送乔小姐回家去。”说完，自己上车，很快开走了。 乔玉雪不由暗跺脚，悻悻然的上了那人的车子，一路套话，这才知道送她的人是贺景阳的秘书。 小秘书很健谈，一路开车一路聊天，知道乔玉雪是乔玉壁的meimei，就说：“你们姐妹都是美女，你jiejie刚才跳舞时，太像美人鱼了，你如果也穿一条那样的裙子，又是一条美人鱼。” 乔玉雪突然问：“你觉着，是我漂亮，还是乔玉壁漂亮？” 小秘书心直口快，不设防回答道：“你jiejie漂亮！” 乔玉雪一下气白了脸，待要喊停车，抬眼看外面，又怕打不到车，只好忍了气坐着，差点内伤。 那一头，乔玉壁回了家，乔mama来开门，一边问道：“怎么样，今晚热闹吗？” “很热闹的。”乔玉壁汇报着情况，关于周明媚找人要打她的事，绝口不提，只说：“妈，我今晚穿这条裙子，成为焦点了。” 乔mama拉着她看了看，笑着说：“是很漂亮啊，快赶上明星了。” 一提起明星两个字，乔玉壁想起汤导演的话，便和乔mama道：“今晚还有导演找我，问我要不要去试个镜，到时演一下美人鱼配角，我还没答应他。妈，你觉得我要不要去试镜？” 乔mama问道：“哪个导演？靠谱么？这个事你得问过元青，要是元青没有意见，我也没意见。” 乔玉壁笑着报了导演的姓名，又道：“元青倒是同意了，让我去试试呢！” 乔mama一听导演的名字，“啊”一声叫道：“他是未路英雄的导演啊！去去，去试镜，看见演未路英雄那个，你帮我送一条手织围巾给他。” 乔玉壁愕然道：“送围巾～” 乔mama突然忸怩起来，说道：“就是演完那个剧后，有个采访，他对记者说，剧中最喜欢的，就是剧中人mama连夜织了一条围巾送给他，至死，他都围着那条围巾，现实中，他也喜欢围巾。咳，我想给他织一条。” 乔玉壁：“……” 讨论着，乔玉壁的手机响了，她接起一听，是元青的声音。 元青问道：“到家了没有？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乔玉壁笑着说：“刚到，正想给你打，你就打过来了。对了，你呢，送完客户了么？” 元青一一答了，又道：“散场时，人走得差不多了，老方找我谈了一下，意思是希望我答应你，让你出演美人鱼这个角色，说有些老总，还专门花钱捧女朋友当明星了，我不能压着你之类的话。我跟他说了，我尊重你自己的选择。” 老方，便是影视城大亨。 乔玉壁笑着说：“明天吧，我明天去试一下镜看看。” 挂了电话，乔玉壁打电话给工厂的设计师主管，指示道：“连夜开会议，议定高级定制的设计方向。明天起，估计有人找咱们要高级定制服装。如果这一批做成功了，就要设立高级定制部门，专门侍候名门太太和明星们。” 设计师主管应了，又请示了几个问题，这才挂电话。 刘琴还没睡觉，从房里出来时听乔mama说了一下，知道有导演要找乔玉壁试镜拍剧，一下兴奋得不行，过去敲乔玉壁房门，进去后说：“老总，赶紧答应啊！小汪在春春女神演唱会上出现一下，就带动了锁匙包的销量，视频在网上只那么一传，小汪这个草包也快成明星了。你如果演个配角，只要一点红，马上就能自己代言锁匙包了，到时那销量，肯定要压倒同行。退一步说，就是你不红，到时也跟剧中红人熟了，让红人给广告一下什么的，也很容易。现在啊，就明星效应最厉害了。” 乔玉壁笑着说：“试镜也未必会通过，别高兴太早。” “就是不通过，只要过去一趟，没准有机会见到明星呢！再说了，导演看人多，有眼光，他让你去试镜，十之八九能成。”刘琴鼓动着，说道：“明星们也有自己开店做生意的，自己给自己产品广告来着。老总如果不小心成了明星，带动自己的生意，成为亿万身家的女富豪，指日可待。” “嘿，你这话，鼓动得我热血沸腾的。”乔玉壁失笑了。 “本来就是，你成为亿万身家的女富豪，我这位跟着你的高管，身家也上涨哪！”刘琴给自己比个威武的手势道：“那个时候，我也威风了！” “去房里yy个够！”乔玉壁笑骂一句说：“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明早还有许多事要忙的。” 第二天一早，乔玉壁赶到商铺中，巡了商铺，看了看本月外销的销量并淘宝销售量，再打电话下去工厂指示了一下工作，这才喊刘琴说：“去小仓库给我拿几款锁匙包，拿完陪我去试镜。记着，名片带上，等会碰到人，可以递一下名片。” 刘琴应了，蹦跳着下去拿锁匙包。 张小萌听到一鳞半爪的话，过来问道：“老总，你要去试镜？是我以为的那个试镜么？老总要自己花钱拍mv还是什么？” 乔玉壁笑着敲她的头说：“忙你的事情去，等我们试完镜回来，是什么事再告诉你们。” 张小萌眼睛滴溜一转，反正么，是什么事，总能从刘琴那儿打听到的。 一会儿，刘琴拿了锁紧包上来，给乔玉壁看完了，两人便收拾一下准备出门。 现在商铺又招了一个女孩子当刘琴的助手，刘琴有事要走开，便把工作交代给她，又叮嘱几句，看着女孩子唯唯应答完，这才满意了。 到了影视城，乔玉壁打了电话给汤导演说：“汤导，我是乔玉壁，现在影视城门外呢！” 汤导演一听乔玉壁的声音，不由笑了，果然是老板有面子，跟元少说了一声，元少就肯放手让女朋友来试镜了。他在电话里说：“你等一下，我让场务出去接你进来。这边好几家在拍戏的，你自己找，未必能找到我们。” 很快的，场务就出来接了乔玉壁和刘琴进去。 所谓试镜，其实也简单，就是让乔玉壁换了美人鱼剧中戏服，跳进水中游了一会，出水时对着镜头念了一段台词，又让她和男主对话。 汤导演看了看镜头，略略不满意，有些嫌乔玉壁表情太生硬，便和身边几个人讨论了一下，这才和乔玉壁说：“乔小姐，我们的意思是，你能否带着剧本回去看看，试着感想一下角色的心理活动，回头再试一次镜？” 乔玉壁试完镜，见周围一些人走来走去，又一堆人围着几个貌似明星的人说话，但就没有电视上那些很熟悉的人脸，也略略失望，听着汤导演的话，就应了说：“行，我拿回去揣摩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入角色中。” 等她一走，跟着汤导演几个人讨论开了，一个说：“美貌值和气质都够了，就是心不在焉，对演戏这个事不是特别感兴趣，镜头感不强。” 另一个说：“表情太硬，容易出戏。” 又一个说：“还行了，至少比另几个找来的女人要强些。” 汤导演总结说：“比所有来试镜要演这个角色的人都漂亮。” 他话音一落，身边几个人异口同声说：“没错，真找不到特别好的，就只能要求美貌值了。肤浅的观众们，现在看剧好多不理会演技，只求俊男美女了。一个剧中全是俊男美女，就成功了一半。” 汤导演拍扳说：“那么，等她几天后再过来试镜，就签她了。” 乔玉壁拿着剧本，却信心不大，和刘琴说：“下回再去，咱们不要关注这个能否试镜通过的事，要关注一下有没有明星在场。他们这个剧情没有，咱们得趁机往别的剧组逛逛看看。” 刘琴对乔玉壁试镜的事本来抱着一定会通过的念头，见第一次没有通过，信心也略略下降，说道：“行，下回咱们关注明星去。” 因为第一次试镜没有通过，乔玉壁回到商铺自然不提这个事，刘琴也不提，张小萌心痒痒，套问了几次也没套问出来。 工厂那边，却是打了电话上来，设计师在电话里笑着说：“乔总，今天有富太太开车下来，看了咱们的样品和设计图，要求高级定做，已接了两单。按乔总事先的指示，价位是五位数，已报了财务。如果一个月能接三张单以上，我们设立高级定制部门，是稳赚了。” 乔玉壁道：“赶紧设立部门，派专人招待这些富太太们。在部门再设试衣室，品茶室。她们到了，有个地方喝茶聊天看衣服，就会忍不住经常过去的，经常过去了，当然会经常定制。对了，记得要选俊男美女去给她们量身尺寸。也可以让她们点号叫人，喜欢让谁量尺寸，就点谁。今时今日，服务态度很紧要。” 设计师主管一一应了，又问道：“老总什么时候下来，这边新招一个设计师，还没见过你呢！” 乔玉壁说：“你们试用着，要是觉得好，就留人，不用等我去见才决定。” 说完这个，乔玉壁又问道：“我让你们设计的内销系列，出设计图了没有？” 设计师主管说：“出了图，正在打样品。” “行，到时刘碧琪下去，你把这系列的样品全给她。”乔玉壁吩咐说：“这系列的，以后就是指定她代销了，别的人不要给。如果她接到定单，每月至少要给她一个系列的新样品。” 说完电话，正好有客户进来，乔玉壁就招呼客户去了。 隔天，汤导演那边打了电话过来问道：“乔小姐，你拿剧本回去，体会得如何了？” 乔玉壁笑着说：“体会到女配对男主那种痴情和深情，以及明知道无望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爱意。总之，这是一个漂亮又悲惨的炮灰。” 汤导演笑了，问道：“明天有空过来再试试镜么？” “有空。”乔玉壁道：“还是早上十点到达么？” “是。”汤导演交代一句，便挂了电话。 乔玉壁收起手机，托着下巴想了想，跟刘琴交代一句，便开车到工厂去。 设计师主管见她来了，忙喊新招聘的设计师过来见老板。 乔玉壁问了问情况，鼓励几句，看着新请的设计师兴奋得满脸发红，不由暗想：什么时候开始，我说一句鼓励的话，对他们作用这样大了？果然，这是老板效应。普通人和老板说同一句话，效果是不同的。到了一定的位置，说出的话，便和位置同等份量了。 等新请的设计师出了办公室，设计师主管忙汇报高级定制部门设立的进度。 乔玉壁跟着设计师主管去看新设立的部门，看完指示说：“这个部门要买几盆像样一点的盆栽放着，墙上要挂一点山水画，另外，买个手磨咖啡机过来，富太太们来了，如果不喝茶，也可以让她们自己磨咖啡去。咖啡豆要买好的。跟财务申请款项去买。” 设计师主管点头，又道：“老总，你让我们设计一系列男款锁匙包，图纸是出来了，但因为咱们主打刺绣钉珠，这种类型的做了男款锁匙包，总有些娘，怕市场不接受。现下还没打样板。” 乔玉壁又转到设计室，看了看图纸，沉思一下说：“只要刺绣，去掉钉珠。刺绣主要刺绣山水画或者葫芦鼻烟壶之类这种，也可以刺绣十二生肖。” 设计师主管有些发呆，隔一会说：“这些图案太普通太常见了，至于十二生肖，绣出来可能像小孩子用的东西。” 乔玉壁说：“你只管吩咐下面的人照做。到时么，十二生肖那系列的，如果真太像小孩子用的，就推广给mama们，让mama们买给小孩子用。” 吩咐完，在工厂转一圈，又和各个主管见见面，说几句，乔玉壁这才开车回家了。 第二天，乔玉壁又带着刘琴去影视城。 也不知道是她体会过剧本，真的演得好些了，还是剧组实在找不到更佳的演员，这一回居然没有太过嫌弃，略指导几句，就喊着签约了。 刘琴帮着接过合约细看，这一看吃一惊，天哟，一直以为拍电视很赚钱，演员们肯定大把大把收钱的，谁知道一集下来，才这么一点钱呀！ 乔玉壁见了刘琴的表情，探头一看，笑着说：“新人都是这个价。听说有些新人想进来拍戏，还哭着喊着说不要工钱，食宿也自己掏钱啥的，不知道真假。” 刘琴看完每集的价格后，再看时间配合度之类的，跟乔玉壁讨论几句说：“如果是对手戏就要配合对手的时间来拍，如果是单人的戏份，几个镜头就闪过的，就可以提前拍完，尽量迁就老总你自己的时间。这个么，瞧着又是宽待了。” “那当然，是他们求着我来的，又不是我求着他们硬要来，宽容些总要的。”乔玉壁笑着弹弹合同说：“你再看看，研究着，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就签下。” “老总，感觉我像是你的经纪人呢！”刘琴嘻嘻笑着说：“等你成明星了，我就要安排你的行程了。” “看来，你得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全移交给唯唯，把她带起来才行。要不然，到时我一红，你又要打理商铺的事，又要当经纪人，岂不是很累？”乔玉壁笑着打趣。 等刘琴看完合约，认为没问题递给乔玉壁时，乔玉壁并没有马上签下，而是找了汤导演，提了一个条件说：“汤导，剧中美人鱼的演出服装，由我自己提供怎么样？再有美人鱼回忆自己八百年前遇见男主前世，化身为美女和男主相遇，绣了一个香包给男主那一幕，那个香包，也由我提供怎么样？” 汤导演托下巴说：“你把实物交过来看看，要是跟剧本不冲突，基本符合剧本描写的东西，就可以用。” 乔玉壁大喜，笑着说：“这个容易，我把剧本描写的段落抄下来，让设计师照着设计，比你们自己准备的，不定还要更符合原物呢！” 汤导演板着脸说：“看过实物再讨论。” 签完合约，汤导演说：“大后天早上，就是那一场美人鱼送香包给男主的戏开拍，你准点过来。” 乔玉壁有些不明白，问道：“难道不是按着剧本，从开头拍到结尾？怎么掐着中间这段记忆先拍了？” 汤导演说：“正好大后天早上要过去古镇拍戏，这段要在古镇取景，又刚好男主角排出档期，那天有空，所以要先拍这一段。” 乔玉壁听了听，这才明白，原来是拣着场景来拍，并不是按先后顺序，拍好后再剪接在一起，播放时，便是从头至尾的故事了。 当晚，乔玉壁和元青吃饭，把自己签约的事告诉了元青。 元青开玩笑说：“等成了明星，要给我签名！” 乔玉壁凑近说：“我今晚就先给你签名，签遍你全身。” 元青俊眼生辉，轻轻吹气说：“欢迎来签名，签得越狠越好！” 乔玉壁一下却红了脸，啐一口说：“每次是谁那么狠的？” 两人调笑着，说完饭，便回了元青的家。 趁着元青去洗澡时，乔玉壁还抢时间打了一个电话给巧香说：“巧香，你赶紧开工，绣一只香包。就是阿琴手机里那只香包的模样。你找阿琴要图案。” 巧香笑着说：“老总，阿琴把图案给我了，现在就催着我绣，说是你过两天就要用的。本来么，这东西挺精致，如果能慢慢绣，会更好看，这样赶，到时出来，最多只有图案七八分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