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一切都是假象
我犹如一滩烂泥,身体软绵绵的,想要动却动不了。 “阿生,十七现在顾不得你了,你现在先听我的!跟着我说的做!” “嗯......”没有力气 ,精力也快被耗完了,只能是软软的回复了鱼玄机一句。 鱼玄机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摇天柱。赤龙搅水津, 鼓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 闭气搓手热,背摩后精门。尽此一口气,想火烧脐轮。 左右辘轳转。两脚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 以侯神水至,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毕,神水九次吞, 咽下汩汩响,百脉自调匀。河车搬运毕,想发火烧身。 口诀十二段,子后午前行。勤行无间断,万疾化为尘。” 等她完全的说完了这一段之后,我也跟着一步不差的照做了出来。 “我的身体总算他妈可以动了!”我呐喊一声,这时再向其他方向看去,院内的场景更是陡然一变,原本的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们早已是面目全非了,而理我最近的一个桌子上,我们之前火车上下来的一个妇人,已经是变得浑身溃烂了。 她左脸的部分愣是腐烂的烂出了一个大洞来,从那个黑色的大洞中,还在不停的往外趴着蠕动的白色蛆虫。 剩下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那个之前年长的老者,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一副可以移动的木乃伊了,身上除了白骨森森,几乎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具白骨很是僵硬的动着,就连他常用的那根拐杖还在旁边立着,甚至每动一下我都能清晰的听到那种关节清脆的声音。 白骨的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随即便是伸手从桌上的碗里抓起了一把虫子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我再也忍受不了,“哇”的一声的便吐了些许的酸水出来,不过,我也没忘了四下打量着我的同伴。 十七已经没有了踪影,而杨灵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一切,浑身哆嗦着靠在墙的一角,似乎是想找一个依靠,已经吓得发不出声了,只是张大了嘴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着。 “灵儿你过来!”我当即大喊一声,好让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在一瞬间都变成了尸体,至少还有我在,虽然十七现在不知去向了,但是他刚刚才青亲口承认了坐杨灵儿的女朋友,这红口白牙的,总不好反悔吧! 杨灵儿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呼喊声,无奈双腿发软的厉害,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所以她只能在地上缓慢的趴着前行,伸着手哭泣着向我这边爬来。 我也往过快速的行走,但是当目光触及到苏萌萌的时候,才发现,原本一身浅色衣服的她已然是不在了,而是换做了一身大红的嫁衣,正冲着杨灵儿阴笑着。 “不好!杨灵儿有危险,好歹也算是十七的女朋友,我不能这么看着不管!” 手中的符纸已起,那边的苏萌萌“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只听杨灵儿“啊!”的一声尖叫,我回过神来,才看到穿着大红色嫁衣的苏萌萌一下就扑在了杨灵儿的身上,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肚子上。 杨灵儿发了疯一般的扑腾着,口中也大声的嚎叫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天清地灵,血灵听令,调汝为神,符合符决,借动法灵,灵血兵将,遵法听令,即时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借着体内的至纯至阳罡气的运用,我的手中这张御灵符也按捺不住了,体内的罡气和阴气急速转动起来,这阴气正式来源于我的阴煞之体。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埋怨着自己的阴煞之体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甚至还搭上了我爷爷和木头两条命,可现在我才真正了解道这阴煞之体对我来说真正的意义。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一刻,就连在我体内的至纯至阳罡气都似乎受到了影响。 罡气渐渐的变得稀薄,而阴气大胜,我持符而行,每一步都有一种强大的气势,平铺了出去,直直的落在了每一块铺满了鲜血的地砖上,这样的空气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张符马上就要贴在了那一身大红嫁衣的苏萌萌身上时,鱼玄机却很不合时宜的大喊一声:“住手阿生!这些都是假象!”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眼睁睁看着杨灵儿的那肚子已经被徐萌萌用尖利的指甲慢慢划开来,鲜血四溅,流了满满的一地全是。 杨灵儿的脸已经变了形,只有那凄惨的哀嚎声。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闪现,直接纹丝不动的停在了我的面前。 “嘭!”的一声巨响!那道白色的身影竟然死死的挡住了我手上的那张符纸,周围的一切,全部都被掀翻来,包括哪些桌椅板凳,包括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们,全部都定格在了空气中,一动不动,就如同一尊尊石像,经过了千百年的风吹雨打一般。 “阿生!快住手!”随着一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轻呼声,我慌忙之余也随之扭头望去,站在我身前挡住我那张符纸的,并不是别人,是鱼玄机那绝妙的身姿。 我心中一喜,喊道:“玄机!你终于出现了!” 话音一落,“砰砰砰!”的一阵震天动天的响声,我望向四周,这哪里还有什么聂府的样子,瞬间就像是地震了一样,所有的一切东西都会毁于一旦。 各种名贵的家具还有偏厅中央那些摆着的名贵古董花瓶之类,早已在大地的晃动中,摔的稀碎,还有房梁上的那些木头,一根根顺着地上倒下,我一个侧身,差点没把我砸死了。 “阿生,咱们赶紧离开这里!”鱼玄机挥动着从袖子中窜出来的两只白色绸缎带,不停地甩动着那些破碎的石头和砖瓦的碎片,身下还紧紧的护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杨灵儿。 见此景我赶紧只身挡在了两个姑娘的上面,为她们遮挡着,等到跑到了那快要消失不见的大门口处时,我才把杨灵儿背在了背上,拼了全力的拉着鱼玄机的手朝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