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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白马的敖烈不耐烦道:“你们可快些吧,这里可越来越冷了,师父好受不了了。” 孙行者终于在河边找到了一块石碑,他读出石碑上的字:“通天河。” 敖烈轻笑一声:“口气还真大,真以为这条河能通天不成?” 孙行者又读出上面的一趟小字:“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八戒轻声道:“有些古怪。” 孙行者冷冷“嗯”了一声。 陈唐唐在马上活动了一下,敖烈立刻惊呼一声,正负着行李的沙悟净立刻抢上前,扶住了她。 “师父?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八戒忙问。 就连孙行者也从河边撤了回来。 陈唐唐摇了摇头:“悟净太大惊小怪了,为师就是饿了,稍微活动活动。” 众徒弟一听师父饿了,立刻急了! 他们分工明确,孙行者驾云寻找周围人家,八戒去寻寻看有没有暂时充饥的食物,敖烈小心翼翼驮着她,沙悟净则护在她的身旁。 敖烈性子急,忍不住埋怨:“你们怎么都不关心着些师父,居然让师父饿到了。” 陈唐唐一听这话,立刻开解道:“不怨你们,其实,为师倒是觉得这一路被你们护着,比在寺中还要过的舒适,只是,唉——” 听到她的叹息声,他们又紧张起来。 陈唐唐低声道:“贫僧只是在想,如果贫僧取了经书回到长安,该如何过没有了你们的日子。” 这话说的太过深情动人,以至于几个徒弟都不好意思起来。 “师父也真是的,总是说这样的话,我可不会离开师父,以后师父想什么时候骑我,就什么时候骑我。”敖烈低垂马头,马尾飞快地甩起来。 八戒慵懒地笑了笑,指责道:“你可真够污的,竟然这么肖想师父。” “喂!” “只要师父需要,我一直都在。”孙行者从空中跃下:“我已经找到住家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那就好。” 陈唐唐的衣角突然被人攥住了,她回头去看,沙悟净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她微笑。 他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八戒的手指则偷偷钻进陈唐唐的袖摆内,握了一下她的手,又立刻松开了。 陈唐唐美滋滋地想:她的徒弟果然都是尊师重道,尊敬爱戴她这个师父的。 她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感叹:“有你们在身边可真好。” 敖烈有些受不了了,他嗷了一声,羞涩道:“师父总是喜欢说让人脸红的话。” “哎?”陈唐唐神情坦荡。 脸红? 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已经熟知陈唐唐性子的徒弟们都闭住嘴不去接她的话了。 这样就好,暂时欺骗一下自己就好。 行了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庄子前,八戒走上前,敲门交涉。 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子,听八戒讲明来意后,他立刻拉开门请众位进屋,在陈唐唐经过他身边时,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孙行者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嘿,老头儿,你看什么呢!” 老头纳闷儿道:“这位也是和尚?” 八戒微笑:“是,她就是我们的师父。” 老头儿摸了摸胡子,夸赞道:“生的可真好,这么好看都去做和尚了……唉,你这好看的和尚早些来该有多好,还能赶上我们家的预修亡斋。” 他边说着,边将众人迎进厅堂,并吩咐下人去做素斋。 陈唐唐听说过青苗斋、平安斋的,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叫预修亡斋的,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她不问还好,一问,那老头儿就开始落起泪来。 “长老,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里有一条大河,名为通天河。” 陈唐唐道:“这河我们来时已经见过了。” “那长老可曾见那上面汹涌的波浪?” “没有。” “那长老可曾见进出的妖怪?” “也没有。” “那长老总该见到河岸边的血迹吧?” 陈唐唐觉得这天已经聊不下去了:“……没有。” 那老头子的眼神变了,好像在怀疑陈唐唐刚刚说经过了通天河是在骗他一般。 抱歉了,贫僧因为太饿成了瞎子,啥也没看到呢。 敖烈不耐烦道:“你这老头事儿真多,有事儿就说事儿!” 陈唐唐瞥了他一眼,他立刻乖巧羞涩的笑容。 八戒微笑着道:“你还装什么?你什么样子师父早就知道了。” 敖烈哼了一声:“要你管!” 陈唐唐耐心道:“老丈人,我们是晚上经过那里的,可能没看清楚,不过,妖怪的话……贫僧的徒弟们都各有神通,一定能对付的。” 老头儿将信将疑地瞅着他们,缓缓道:“是这样的,那条通天河里盘踞着一个大妖怪,那妖怪号称灵感大王,甚是灵感,这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他要我们每年献祭一对儿童男童女,还非得要亲生的,因为童男童女的生日时辰,他全都记得,这回轮到我们家了……这……” 他说着又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时,八戒突然起身出门了。 众人只当他去方便,并没有在意。 老头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