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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染嘴唇微微颤抖,失了方才的平静,道:“你一定要嫁给他么?你就如此喜欢他?” 唐盈盈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我都想要。” 刘书染沉声道:“可是我大哥他钟情你jiejie多年,你勉力为之,就算嫁进来了……他也……” 唐盈盈不怒反笑:“他也如何?不会看我一眼?!” 刘书染抿唇不语,唐盈盈不服气道:“那我有一辈子时间,来争取他的心。” 刘书染面色惨白,喃喃道:“盈盈,你可知我对你……” 唐盈盈美目一凝,似是怕他说出口,道:“我不知,我也不想知道。刘书染,在看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劝你也要争气才好,不然,庶出的身份会一辈子跟着你,难以出头。” 刘书染道:“庶出又如何?你高嫁了便能摆脱这个身份吗?” 唐盈盈面色不悦:“就算我摆脱不了,我也要压过嫡出一头!” 刘书染动了动嘴唇,想劝她,却知道没用,最终只说了句:“你万事小心,希望你……不要后悔。” 唐盈盈娇花一样的面容异常执着:“我绝不后悔。” *** 唐盈盈独自立于飞檐阁之中,她想到此处,心中又坚定了几分。 她环顾四周,发现飞檐阁中确实没人,她便壮着胆子,穿过了练武场,向对面的长廊走去。 她行至书房门口,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她便又回头看了看,确认安全的情况下,她轻轻推了推书房的门。 今日可能府中事忙,这书房居然没有上锁,她有些庆幸,便蹑手蹑脚地迈了进去,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秦修远的书房,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套处理公务用的桌椅,就剩下一整面的书架,和喝茶用的案几了。 唐盈盈想了想,虎符应该是放在一些隐秘的地方,于是她转到书桌另外一面,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抽屉之类的格局,没有藏虎符的地方。 她又俯下身,到喝茶的案几下面看了看,仍然没有。 简单逡巡之后,她将目光锁定道了书架上,这书架又高又大,沾满了整面墙。 书架上,一边摆的是兵书,另外一边却是些治国方略或诗词歌赋等。 唐盈盈倒是有些诧异,都说武夫莽撞无礼,没想到秦修远还能博览群书。 不过她也没空细想,她仰头,看见书架的顶端摆了两个锦盒。 唐盈盈眼神微眯,然后便轻轻搬来了椅子,站了上去。 她的心如鼓槌,外面发出任何响动都让她心虚不已。 她强迫自己站稳,然后踮起脚,取下了第一个锦盒。 第一个锦盒上落了不少灰尘,但是看起来十分精美,想是放的重要物件,她迅速打开,发现里面存放的都是来往的信件,甚至是许多年前的内容,她便失望地放了回去。 然后又继续踮起脚,去取第二个锦盒。 第二个锦盒看起来略微古朴,打开后,发现是些地契、婚书等文书。 她有些烦躁,准备将第二个锦盒塞回去,却突然发现—— 被这锦盒挡住的位置,还藏着一个小小的盒子,这不起眼的盒子,埋在一堆书中,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唐盈盈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随手将锦盒放下,然后伸手将小盒子取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将它打开。 而这盒子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层金丝楠木雕刻的小巧木盒,她手指剥开开关—— 一枚刻着错金铭文的虎符,便呈现眼前。 虎符通身光滑,铭文看起来凹凸有致,她手指轻触,感到寒凉又极具分量。 唐盈盈的心狂跳不止,她急忙将虎符取出,塞回了袖袋之中,又匆忙将盒子放回原处。 她内心激荡,抖抖索索地从椅子上下来,又逼着自己镇定地将椅子挪回了原位。 唐盈盈窃喜无比,却又害怕不已,她趴在书房的门上,听了又听,再三确认外面没有人,才敢偷偷开了门出来。 她出来后,发现自己的礼物盒还在桌上,便想着:刚刚定是还没人来过,那带路丫鬟定是偷懒去了,所以没来送茶水。 自己正好趁此机会出了府,先将虎符交给刘伯伯再说。 唐盈盈打定主意后,便出了院子,刚刚靠近飞檐阁的大门,便听到门外的声音,她急忙躲到了飞檐阁门后的角落里—— “小姐,盈盈小姐怎么会突然来给您送礼物?这不是有些奇怪吗?”这是采薇的声音,她陪着唐阮阮一道来了。 唐阮阮道:“我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所以来看看,若是她想耍什么花招,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她再说。” 采薇道:“是!小姐。” 说罢,两人便急匆匆进了飞檐阁的院子,一人进了卧房搜寻,一人进了书房,并未注意到门后的唐盈盈。 唐盈盈心中庆幸,还好提早出来了一步,不然岂不是被逮个正着?! 唐盈盈觉得胜利在望,于是趁着她们进了里间,便灵巧地溜了出去。 *** 前厅依旧是热闹非凡,几道菜下去,文臣和武将们都已经熟络开来。 韦副将正在讲着自己的戍边时候的经历—— “刘大人是有所不知,我们在戍边的时候,一次去小城中搜寻北齐逃兵,谁知他们埋伏在那里,将我们逼进了一个荒芜的山谷,我们足足饿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