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霸羽眼眸清寒，脚下蛮象龙翼慢慢震动，鼻孔之中鲜血溢出，全身紧绷。 容不得霸羽解释，青风部落人族战师便将霸羽给围堵起来，眼中怒火四溢，恨不得在此刻就把霸羽和蛮象分尸八块。 …… 小蛮部落。 青山怒气滚滚站在一旁，怒目而视霸羽。巫启一身淡逸，脸色清寒，静静看着霸羽。而巫缺却是双眼滚怒，比上青山仅仅差了半分。 蛮公看着霸羽说道：“青山族长要杀你？！” “是的。”霸羽淡定地说。 “他说的那些事情，你都做过？！”蛮公接着问。不过蛮公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霸羽的眼睛。 霸羽眼神微微一寒，说：“做过，是我杀了青泉！” 蛮公心中微微一怔，在一旁的曦儿一愣，即刻说道：“羽，说不是你杀的，你没有做过！”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青泉是我杀的！”霸羽霸气地说。 青山一听，心中暴怒，悲吼道：“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今天我就让你为我爱子偿命！” 一侧巫缺眼中闪过寒芒，不知在心中想什么。 “呼……” 劲风炸响，青山直接探出血气弥漫的手掌对着霸羽胸膛斩杀而去。这一掌，包含一个父亲为儿子报仇雪恨的nongnong爱意，这一掌，蕴含一个父亲沧桑的恨意。 “啊……不要！！！” 曦儿听到那空气爆鸣之声，在心中顿时明白发生何事，似乎用尽所有力量一般吼道！ 可是，她的声音是显得那般脆弱，青山根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掌力已经恐怖的让在场之人惊寒！ “住手！” 蛮公一声冷呵，不知在何时出现在霸羽和青山身前，硬生生挺了青山一掌！ 蛮公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苍白，眼中的灰迹也被他生生抹去。 巫启看到蛮公挺身在二人中间，而且更是毫无反抗的挺了青山一掌，心中一震即可来到蛮公身旁。随即，对着蛮公心急地说：“蛮公你没事吧？！” 蛮公轻轻一笑，直接推开愣住的青山。 顷刻，巫启怒吼：“青山若是蛮公有个三长两短，我小蛮部落绝不会善罢甘休！” 蛮公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霸羽说：“为什么？！” “他该死！”霸羽平淡地说！ 青风部落之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冰寒杀机涌现而出，逼视霸羽。然而，霸羽表现非常淡然，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青山再怒道：“混蛋，我爱子有何该杀之处？！” 青山此刻，整个人都有一种牙龇目裂的感觉，双眼通红杀机毫不掩饰！ 霸羽面色一寒，冷目扫射而去，顿时便让四周之人有如深陷冰窟一般，那种厮杀疆场霸气侧漏铁骨铮铮的气势令他们惊恐。 “他身种妖毒若我不出手，巫缺便会死在他的手下！”霸羽简单明了地说。 青山一听心中直接凉了半截，而后吼道：“给我把泉儿的尸身给我抬上来，让我验明！” 巫启也是微微一愣，在心中想道：“若真如霸羽所说，那霸羽一定要保下！”巫缺面色冷淡，极为不屑，仿佛在心中已经判定霸羽死刑。 “族长，少族尸体我们并没有发现！”一个青风部落之人说道。 “这该如何是好？！”巫启将眼神放在蛮公身上，似乎在让蛮公拿主意。 蛮公看着霸羽说：“我相信你！” 霸羽心中一怔，他没有想到蛮公不仅仅救了自己，而且还会如此相信自己！ “好一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霸羽你的计谋好深。蛮公杀子之仇乃是不共戴天，并不是你一句我相信你便能够解决掉的吧！”青山冷冰冰地说。 霸羽一怒，吼道：“青山老儿你休要咄咄逼人，要杀我何须找借口，像个男人一般直接出手！” 青山此话之意不但是怀疑霸羽，而且还在指责蛮公包庇自己，这才是霸羽真正发怒之处！ “杀了你，便是解决之道！”青山在此刻竟然强势动手，根本不管不管巫启和蛮公的存在。 霸羽也是早有准备，刹那之际霸羽瞳孔似乎错开，随即便是精芒散发，顷刻魔霸之气勾动而起，其力量足足达到四千石！ “那我这个老头，就替他赔你这条命！” 蛮公无喜无悲地说！ 在此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青山攻击是那般迅速，已经将到蛮公心脏之处，劲风已经扫过……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蛮公故去 更新时间:2014317 10:31:24 本章字数:2934 霸羽双眼顿时猩红无比，点点血芒涌现，整个人脑袋中一片空白，随后便是轰鸣炸响！ 他整个人都木了…… 蛮公竟然会为他而死，这个迟暮沧桑的老人！ 冷凝儿稳重的外表之下，却包含着一颗赤子之心，在霸羽不知道的时候殷切的眼光在他身后升起！ 这个为部落奉献一生的迟暮老者，在他气血衰败之后，依旧狩猎山林为小蛮部落做着点点滴滴。 “嘭！” 苍老的身躯在这时候显得是那么瘦弱，直接跌到在霸羽的怀里！ “青山！我灭了你！” 这一句是霸羽和巫启同时喊出来的，那种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怒火让身前青风部落所有人都惊寒！ 瞬时霸羽四千石之力爆涌而出，拳影划出一道痕迹，似有淡淡血气在上面环绕。体内骨脉震荡魔霸之气纵横古印律动，这一切都在说明霸羽疯一般怒火！ 巫启血气滚滚夹杂怒火气势更胜一筹，拳力涌现双眼无穷遗憾！ “住手！” 蛮公容光焕发一般大呵，制止霸羽和巫启的行为！ “让他们走！” 决绝无比的声音，让他们谁也不能抗拒，这便是蛮公，一个为部落而生为霸羽而死的老人。 “滚……” 霸羽和巫启怒呵，心中怒火咆哮，遗恨惊天！ “嘭，嘭，嘭！” 三声过后，地面碎裂，青山额头鲜红，拖着更加苍老的身子带着青风部落之人萧索归去！ …… 房中，只余下霸羽和蛮公两人！ 老人额头低垂，暮年的气息在瞬间浓郁了无数倍！ “我已经时日无多！”蛮公淡淡地说。 “我知道！”霸羽语调有些喃喃。 蛮公声音提升三分，但却更显衰老。 “不用伤心，我很欣慰！” 倏尔，蛮公的眸光重新焕发光彩，抬起那干枯如同枯柴的手臂，用那毫无血色形如鸡爪的手紧紧抓住霸羽的一只手！ 霸羽一愣，这种情况曾几何时也出现过，叔叔霸梁身负重伤垂倒在床上。同样殷切的目光，同样的动作，霸羽同样的心痛。 “蛮公不知你过去如何，但可以隐隐感觉出那种酸楚，救你也是因为这份酸楚，缘起缘灭，终是天定。” “曦儿心在你身上，好好照顾她……眼睛能够医治……” “蛮公别无所求，日后你若修炼有成，替蛮公多杀几个异族，天妖遗恨，永不磨灭，护我小蛮部落。” “另外，小心部落中人，有人害你！” 这似乎是老人最不愿意说的话，却还是出口了…… 老人的声音渐渐低沉，数息后，霸羽缓缓起身，将老人扶上石床，温软的独行狼王皮卷了一层又一层。 悲凉声音似乎响起……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河山。” …… “身既灭矣，归葬四方。春亦青青，秋也黄黄。息干戈兮刀剑藏。魂兮归来，永守亲族。” 背起蛮公尸身，霸羽走出蛮公石屋，星辰璀璨依旧月华如水清凉，没有丝毫变化。蹲在房屋之外的曦儿，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泪水依旧不止…… 霸羽慢慢走过，轻轻拉起曦儿手臂，带着她离去…… 丝丝寒风吹拂，却怎么也拂不去心中焦虑。部落中有人族战师巡视，他们看到霸羽的身影一怔，随即立身不动，眼中透出伤感肃穆遗憾之色。 慢慢地，妇人在低泣，族内的老人长叹连连，世间时间最无情，万事成败转眼间，都是空头白发。缘起缘灭，都是上天注定。 霸羽领着曦儿，走得很慢，很慢…… 后山之巅，夜凉如水。 身前蛮公被包裹在独行狼王皮之中，谁也看不到他的容貌依旧带着笑容！ 熊熊火焰燃烧，狼皮慢慢消失，蛮公就这样消失在霸羽面前……青烟袅袅，尘烟散尽，缘起缘灭，又开始也有终止，霸羽收一罐黄土，又领着曦儿缓缓下山，只不过在身后跟随着高达的蛮象。 象鸣低沉，像是无数人在哀嚎…… 生命很残酷，就连人皇都没有躲过，大帝也是如此，霸羽在这时候也没有能够挽回。人世轮回，有生有死，缘起缘灭，遗憾的无憾的，都以就会逝去…… 夜色越来越孤凉…… 身既灭矣，归葬四方。春亦青青，秋也黄黄。息干戈兮刀剑藏。魂兮归来，永守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