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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语不发地往屋里走。 回房里唐弈和二人叙述了方才自己听到的。 既然是方才被拐走的,地湿路滑,加上湘月村本来就偏僻得很,八成没走太远。既明想了想说道。 现在追的话应该能追上。原清越立即收起棋子。 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三路。 好。唐弈点头应下。 外头的雨虽然停了,但是太阳已经落山。只有快马加鞭的去找人了,若是待到入夜,天色昏暗更难找。 李四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 大哥,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什么意思?张三背着晕过去的小男孩。 我看村民都穿着粗布衣裳,瞧那德行不用想都知道过日子都得勒紧裤腰带,哪还有银子来赎人啊? 废什么话!张三抬腿踹了他一脚,说:要是再过两个钟头还没人拿银子来,咱哥俩把他卖到青楼。 李四立刻笑嘻嘻地挠挠头,有些达官贵人就喜欢这种不到十四五岁的孩子,应该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二人在树林里绕了一大圈。 大哥,不对啊,这里刚刚不是来过吗? 李四瞅了一眼树干上的记号,狐疑地问。 他娘的,都什么破地方?张三朝地上啐了一口。 他忙不迭地左右张望一下,树林里一片静谧连个鸟叫都听不到,怪吓人的,李四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大哥,我看这地方是不是有鬼啊! 少放屁!张三拿眼剜着李四,净自己吓唬自己,你我连私盐都敢拿去贩卖,还能怕几个小鬼不成! 说起来,二人本是边城两个小盐贩子,只不过最近手里头私盐都卖不出去了,因为上头查得严,前阵子好几个弟兄因此掉了脑袋。二人才连夜进了涟州城。 没走官道都没什么盘缠了,路过湘月村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小男孩在玩水,就动了歪心思劫了过来。 本想着换点金银细软,没想到村子里这么穷。 真是晦气! 大哥,我们又回到了这里!还别说,由于李四这一嗓门还挺尖细,吓得张三一激灵,只是看清楚标记后他不禁陡然绷紧了身子,他不信还真见鬼了不成! 李四越想越邪乎,鬼打墙,鬼打墙! 闭嘴!张三被他吵的心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二人决定在原地歇一会儿。 刚坐下,感觉一阵阴风吹过,李四仿佛是被烫了屁股一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紧张兮兮地抓着张三。 大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张三警觉地竖起耳朵,是风声。 不是。李四有一点犹豫和担忧。 张三想说肯定是他听差了,就看见一顶四周缀以银白通体却为墨黑的轿子,像是幽灵一样飘了过来。 轿子虽然格外华丽,但却没抬轿的伙计。 李四直接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张三一边跑一边解着绳子,他为了行动方便才把被打晕了的孩子绑在身上,现在看来是费力不讨好。 就在他要跑出林子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就站在离他不远处,那男子见了他微微一愣。 鬼!林子里头有鬼!张三气喘吁吁的,他说完本来是想接着跑,但眼前的人力气太大,抓着他不放。 原清越略微迟疑了一下,你说的鬼可是长这样? 说着,他缓缓掀开面纱。 ☆、周成旭 树林里传来一声尖叫。 既明闻声掀开轿帏示意落轿,八个白脸小鬼整整齐齐的应了声,缓缓落轿,既明寻着声音飞身前往。 一到地方,见原清越蹲在地上,一个穿着布衣的小男孩坐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人。 既明见状,问:怎么了? 原清越耸耸肩,一脸无辜地摊手,我一来就发现他晕倒了。 唐弈拿着条手帕掩住口鼻,在进林子前还特意用皮水袋里的水将手帕弄湿,避免会吸入过多的瘴气。 前方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叫声。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用手掐着一个男人的脖颈。 住手!唐弈立刻拔剑相对,在月光下他清楚地看到施暴人的指甲又尖又长,他二话不说就挥剑斩下。 那人当即收了手转头看了他一眼。 唐弈瞧着这妇人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裳更是脏兮兮地散发着恶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侧步旋身,又是一剑拍在她手臂上,只听当啷一声仿佛一剑打在铜墙铁壁,对方没有伤到一丝一毫。 那妇人突然平举着双臂,一蹦一蹦的朝远处跳去。 青年心里头不由得一惊,种种迹象表明是起尸鬼! 好汉救命,好汉救命!李四见他想走,立刻抱住他的大腿。 你被她咬了?唐弈嗅到他身上有股血腥味。 李四哭丧着脸点点头。他方才刚醒,想要赶快逃离这片是非之地,冷不防遭人袭击,还被咬伤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