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心镜破
随着往昔的好友一一到场，临近时刻，阿斯玛的葬礼也准备开始了。 “还有人没能赶来吗？”，主持葬礼的是火影顾问水户门炎，稍有留心就会发现在场的人还没有到齐。 “已经到时间了……开始吧……”，纲手摇了摇头，向夕日红……不，现在是猿飞红了，尽管鹿丸传达的阿斯玛的死讯让她打击很大，但还是第一时间到登记部门递交了早前与阿斯玛提前准备好的结婚登记表。 【这……红上忍……我听说阿斯玛上忍……】 【这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哪怕他欠我一个婚礼，我也要用这辈子赖上他了！】 夕日红含着泪将满是泪渍的表递了过去，直至盖上了鲜血般颜色的印章…… 作为阿斯玛的遗孀，红得到司仪的提醒后，向纲手鞠了一躬，便开始跪坐在灵位的一旁。 “猿飞阿斯玛，火之国木叶隐村的上忍，亦是火之国大名的守护十二忍士之一……” 木叶丸、鸣人、卡卡西、凯等人站到了第一排，作为亲人、好友、学生……此刻只能为死者送上最后一程，而没能赶到的人，也是面对着木叶的方向，脱下忍者护额致哀…… “……他的一生都献给了他守护的国家、村子以及亲友……望英魂护佑，魂归故里……” “阿斯玛叔叔……”，木叶丸是祭拜的众人中哭的最伤心的一人，最后还是惠比寿和伊鲁卡两人安慰了他。 “木叶丸……”，鸣人此时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他自三代葬礼后的又一次参加，仿佛这一切发生都在梦中一般。 “鹿丸呢？好像也没见到明……” 宁次靠近鸣人提了一句，毕竟昨天是他拜托的鸣人，毕竟以他的判断，现在身旁的天天估计没能做到吧，但他从不过问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是小李那档子事儿也是如此…… “明……没能听进我的话，他把阿斯玛老师的死归咎到自己身上……说没有脸面来见木叶丸和红老师……”，鸣人落寞的眼中也是暗淡无神。 “这……”，宁次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志乃最近也有些不对劲，没怎么与我联系，而鹿丸这次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去……本来想把大家一起叫到一起商量关于那个计划的……现在阿斯玛老师殉职……” 宁次突然脑中一闪，将所有的联系都连在了一起，“要是这样……麻烦就大了……” “宁次哥哥？”，雏田和宁次是一组的，现在司仪示意两人上前鞠躬，完成最后的道别。 “没什么……”，宁次无论发生什么，就怕把雏田给牵扯进来——他要一生侍奉和保护雏田的幸福，这是他在父亲生前许下的誓言。在与日向日足达成和解后，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人生意义和目标。当然，关系到村子的未来和亲友的安危，也不得不让他慎重决定接下来的打算。 “我记得日向一族的先祖是……看来有必要去见一次家主了！” 宁次并不打算等待他们这一组守护秘密其他人的恢复，如果现在无法决定下来，并且还伴有泄露出去的风险的话，唯一值得信任的便只有行事孤僻中立的日向家主了！ 就在阿斯玛的葬礼进行的时候，鹿丸早早地就出了门，在早晨行人稀少的美食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 “咦？这不是鹿丸吗？早啊！” 烤rou店的老板将前一天的店内垃圾收拾干净，正好看到经过店前的鹿丸。 “啊……早啊……”，鹿丸也是刚回过神来，只好打着招呼。 “话说，最近阿斯玛都没带你们来我这里了，是不是任务太多了？对了，阿斯玛上次的账还赊着，有空帮我知会他一声吧？” “那个……阿斯玛老师……他……” “难道昨天传回来有人殉职的消息，是阿……”，烤rou店的老板娘伤心地捂住了嘴，毕竟和阿斯玛是老熟人了，平时关系很好，哪怕不够付钱也一直让他赊账，算是比较聊得来的交情。 “大娘……”，不知是不是鹿丸现在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哪怕回到店内的老板掩面低泣的声音传入耳中，也只是让他默声不语，依旧是继续了他这不同于平常习惯的散步。 “我回来了……”，鹿久回到家中，询问过妻子后，说明了早上阿斯玛的葬礼的基本情况。 “鹿丸呢？” “早上出去了一会儿后，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鹿丸的母亲摇了摇头，“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我知道阿斯玛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交给我吧！这是身为父亲的我必须出面的时候了！” 鹿久直接开到了封得死死的门前，借着灯光，依稀能看到鹿丸的背影。 “在啊……我进来了！”，鹿久推开了门，看着鹿丸了无生气的样子，便知道他现在心中已经陷入了死胡同。 “还能动的话，过来来书房和我下盘棋！” 这是奈良家传下来来的家训和对话方式，哪怕鹿丸不情愿，只要他还是奈良一族的人，就不得不接受现任家主的话。 鹿丸只好跟着父亲到了书房的中间，那是一盘摆好的将棋。 “开始吧……只下一局，下完后随你怎么行动……”，鹿久的话从未失信过，鹿丸此刻没想太多，只是想应付过去而已，便开始了这一局他一天直未能下完的棋局…… 公园树林的小瀑布下，玉山明依旧是从早上开始待在了这里。 “哥哥……这样下去的话……” 小雪参加完葬礼后，得到消息便赶到了这里，任她无论怎么劝说，玉山明依旧是坐如磐石，仿佛是拿这瀑布面壁思过一般。 “玉山叔叔和玉山阿姨他们……”，小雨是见证了玉山明将鸣人扔走的一幕，却是没想到现在小雪过来，都没能将玉山明劝回来。 “父亲和母亲一直都是对哥哥放任不管的，好像就知道我一个人会闯祸一样，最多是父亲说什么【你哥哥只要没死就别来烦我！】，真是气人！”，小雪气得直跺脚。 “这样……看来……（父亲的）固执是不变的……” 小雨叹了口气，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喂……雨jiejie……嗯啊啊啊！不管了！我要叫小波……不，叫小波爸爸出来把哥哥拍醒！” 小雪心中一团乱麻，既是对固执的哥哥生气，又是对父母不担忧的疑惑，又担心哥哥现在的状况……最后没有地方释放情绪的她，只好撒着脾气将一个老朋友召唤了出来！ “就决定是你了！波爸！” “嘣——” 只见烟雾过后，出来的还是熟悉的身影。 “小波！不是叫你，你老爸呢？” 小雪看到出现的小只小波，立刻扯住了对方毛茸茸的脸，不停地揉捏着。 “啥？在修帽子？可恶！现在必须给我出来！” 只见小雪放出了更多的鲜血，甚至用出了部分阴封印查克拉的力量！ “嘣——！” 一座山一样大小的熊猫正拿着一顶竹条编成的草帽琢磨着。 “喂？听到没有？秋山丸！” 只见小雪用脚踢了踢小波的爸爸，却是连脚带鞋陷入了对方的皮毛之中。 “喂——！！！为什么cao心的是我，还要经历这种啊？呜呜呜——”，小雪彻底被抖动的皮毛吸了进去，最后还是小波帮忙给救了出来。 而秋山丸还是一脸奇怪的样子，最后取竹条的手伸向了玉山明的方向。 “喂……别碰我哥哥啊！” 而玉山明就这么被爪子放到了熊猫斗笠上边。 “嗷？？！” 这时候，秋山丸才发现手感不对，最后认出了玉山明的样子。 “嗯？不是说……别来烦我吗？” 只见玉山明久违地打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毕竟刚才被拿捏的失重感让他意识有所影响。 “嗷咕？”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巨大的眼眸映出了一副蓬头垢面的人的影子。 “这是现在的我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玉山明用左手撕扯着自己的银发，仿佛这样做身体上的痛苦能够抚慰一丁点心中的煎熬…… “喂！小波的爸爸，那是我哥哥！不是竹子哦！虽然……现在是有点不正常啦……但是……” “嗷嗷嗷——！！！” 只见秋山丸突然一阵咆哮，将玉山明的衣服吹干了大半，甚至将对方的注意力从深层意识空间彻底拉了回来！ “这是——” 玉山明黯淡无光的眼神慢慢恢复了焦点。 “你是……圭太老师的通灵兽……秋山丸……秋山丸！” “嗷唔！”，秋山丸像是回应了一般，举着爪子打招呼，把斗笠先放到了瀑布下边淋着。 “秋山丸——你在的话，是不是——是不是圭太十四老师也还……也还……” 明的记忆中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记忆片段…… “不……不要……圭太老师的死讯……血……报仇……报仇……”，明的思绪回到了他化身修罗的那一刻，残忍地将仇人手刃……拿着三人的头颅回到老师的墓前…… “一整片树林……不……这不是……这不是我做的……我爱罗……我爱罗最后还是……”，飞速的碎片记忆渐渐汇成一条清晰的脉络，不断呈现在明的眼前…… “千代婆婆……两位阿姨……那光……”，随着记忆的一点点补全，明的记忆逐渐恢复了营救风影的整件事情。 “大家……凯老师……我居然还下手要伤害小雪……”，明看着自己已经泡得发白的左手。 随着记忆一转，一闪而过的画面出现了天天的笑容…… “我……我有什么……资格……” “月山珀……命运之力岂是我等凡人所能触碰的？！”，一双难以形容的眼神笼罩了明的整个世界，仿佛要把他吞噬一般。 “叮——当——咔嗤……”，随着不知哪里传来的钟声，整个黑暗的空间如玻璃一般，首先是一丝裂痕，随后…… “哦？我留下的指引真的帮上忙了？”，远在千里之外准备离开风之国边境的巫女胧月感应到了自己的封印破除，“真不知是谁下的一盘棋，居然把我的帮助也算进去了……” 整个空间出现了光芒，裂痕越来越大，随后碎片崩碎化为了星光点点…… “这是……”，上一秒还在现实中自暴自弃的玉山明，突然发现自己又进入了深层意识空间，只不过这次再是黑暗，而是恢复了广阔无边的水面，周围是无边的蓝天和无一丝涟漪的海面…… “成也修罗，败也修罗……”，一个空旷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却又陌生……”，明大声地吼着，整个空间只有传至无垠的边界的回声。 “任何人都有阴面和阳面，但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阳至极致，却又阴如深渊的家伙……心思却并非单纯，不愧是神女选中的继承人！” 一个偌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空间之中，顶天立地一般，明还没有他的一只脚趾大！ “破除心镜的魔障，拔除迷茫，恢复理智，能够放下这般苦果之人，万中无一……遁入生死之道，方能沟通天地，追求溯源，成就天命！” “契国四柱·罡风正式参上新主！前任神女大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