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萤火之光
荒芜的大地上，两名相互追逐战斗的忍者在穿梭而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两行长串的脚印，扬起的尘土遮挡了他们来时方向的所有视野，空气之中不断传出金属的碰撞声和一闪而过的零星火花！ 两人连续翻过沙丘，随着不知进行了第几次激烈碰撞后，两人最终停在了一处悬崖边上，苟下了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就这么僵持了一刻钟后，其中的银发蒙面的忍者似乎认真了起来，将手中发热变形的苦无扔进了一旁的深渊之中，缓慢地拔出了背负身后的太刀，撑在了地面上，毅然地站了起来。 “你阻止不了我的……鸣人……” 对面缓过气来的身着半黑半橘黄色忍者服饰的忍者正是鸣人。 只见他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和尘土，面带笑容地说道—— “笨蛋，我这不是在做着吗？” 鸣人咬紧牙根，双手撑住膝盖，颤抖着双腿晃悠着站了起来。 “还没完呢……明……” “咔……”，银发忍者将太刀按进了土中，随手扯掉了自己蒙在脸上的破布，露出了那熟悉的苍白的面庞——正是看上去那熟悉又陌生的玉山明！ “真是啰嗦死了……哈哈哈~~也是，如果轻言放弃的话，你也就不是漩涡鸣人了！” 玉山明疯狂地笑了一会儿，面目的表情似乎变得扭曲起来。 “啊——那是，我的话，向来都是言出必行……”，鸣人将苦无从右手递到了左手，肌rou因为长时间绷紧后变得乏力的右手还是攥紧了拳头伸向了玉山明。 “回来吧……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一起解决的！没必要踏上这条复仇之路！” 玉山明将太刀重新拔了起来，阴沉着脸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在念叨着什么吗？” 鸣人正准备慢慢朝玉山明靠近，想把对方的话听的更清楚一些。 “鸣人！别靠近他！！！火遁·豪火球之术！” 只见一个身影迅速窜出挡在了鸣人身前，接住了已经窜到其身前的玉山明毫不犹豫的一刀，随即一个火遁将对方击飞到了数十米之外！ “明！！！”，鸣人只注意到了被来人攻击后飞出去的玉山明，却是回过头来，看到了另一方的面目。 “佐助……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鸣人似乎记忆出现了混乱， “笨蛋，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宇智波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接到火影大人发布的那条消息后，我就赶了回来，你擅自离开村子来追叛忍玉山明，我只好紧随其后，来支援你了！其他人很快就到……” 鸣人一脸迷茫的样子，“不对……不是这么一回事的，我追的人不应该是佐助吗？怎么会变成了明……现在变成佐助留下来了吗？” “明怎么会是叛忍？” “他杀掉了五代风影，还把村子里的同伴给杀掉了！你不是已经见过了他们的尸体了吗？！”，佐助有些意外地看着漩涡鸣人，“你不会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变傻了吧！” 随即佐助给了鸣人一拳，想让鸣人清醒一点。 “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妄想说服他了！他已经犯下了无法挽回的罪行，要是不把他抓回来交给砂忍，我们和风之国的大战就要……” “啊——”，鸣人倒在地上的一瞬间，似乎想起了晚上见到的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运送尸体的板车上，草席和碎布遮掩的下面，分明是第三班的三名同伴的部分衣着和粘在一起的碎rou…… “宁次……小李……天天……还有刚才说的是五代风影？” “宇智波……佐助吗？”，只见在地上还在燃烧的火焰中传出了刚才那个疯狂的声音！ 随着玉山明将外披着的黑色斗篷撕掉后，包裹的火焰随着飘走的残存布条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那么近的距离中了豪火球居然毫发无伤吗？” 佐助手持着草雉剑迅速朝玉山明逼近，超快的移动速度让对方的眼睛还无法捕捉到，便转过角度盲区，出手朝对方的后心位置刺了过去！ “叮——叮！！！！！” “什么？！”，佐助的刀尖刺入后却发现碰到了一块坚硬的物体，以草雉剑的锋利竟然无法再进一分！而对方反应过来的一刀顺着佐助肋下三寸的位置反手突刺回来！ 佐助没有任何迟疑地躲开了这一招，借着后仰的动作，让对方的太刀分毫不差地经过自己额头后，顺势与对方比拼了两下脚力后，互相往后退了几步。 “写轮眼……既然这就是憎恶的源头的话，那么就让我将它毁去罢！”，玉山明闭上了双眼，全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红色查克拉，这气势的强大让远处愣神的鸣人都被打断了思绪，彻底地被吸引了过来。 “纳尼？这股力量不是……” “九尾的力量吗？！哼！果然是罪恶深重的家伙！居然还要利用邪恶的力量！那么就用这双眼睛的力量将你的憎恶洗刷干净好了！” 佐助的双眼随着三勾玉缓缓转动起来，逐渐变成了应有的万花筒图案，眼睛渗出的血液划过了脸庞…… “万花筒写轮眼！开！” “嗷嗷嗷——！！！”只见玉山明完全化作了一个由红色查克拉包裹的小型尾兽，随着佐助的移动不断释放着尾兽炮，破坏的威力将悬崖周围的地貌彻底改变了，甚至到处是大大小小冒烟的深坑！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鸣人眼睛倒映出一红一紫的两个巨型怪物在激烈地碰撞着…… “鸣人！”“鸣人君！”“吊车尾的家伙！”…… “大家……”，鸣人手足无措之时，看到了其他熟悉地身影，鹿丸、丁次、雏田、牙……唯独少了第三班的三人。 “是佐助在阻止那个家伙吗？我们赶来支援了！” “可是……九尾……”，鸣人想不明白，明明九尾是在自己体内封印的，为什么会……而且佐助不才是离开村子的人吗？ “啊……明这个家伙已经不是我们原来的伙伴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消灭他，保留当初还算能够怀念的记忆就行了！” 鹿丸伸出手势后，支援的众忍也按照自己的位置加入战场！ “不对……这一切都不正常！”，鸣人攥紧了拳头砸在了地面上。 “嗷呜——！！！！！隆隆隆——！！！！” 随着九尾完全体的出现，超大的尾兽玉将战斗范围内的所有人都波及了进去！ “什么——不！！！！！” 随着地动山摇的爆炸过去后，周围的泥土全部沉积了一层碳化的焦土。 鸣人在边缘的地方撑了起来，前方出现近百米直径的巨大深坑让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大家……大家呢？”，鸣人向巨坑之中跳了进去，沿着深坑的斜坡滑了下去，“喂！佐助！鹿丸！大家……” “都没了……大家都……”，鸣人很难想象，在九尾的那招毁天灭地的攻击下能够生还下来…… “鸣……鸣人……”，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坑底部传来。 “谁……是谁？我这就来救你！”，鸣人欣喜若狂地冲到底部，将被尘土埋在其中的人给挖了出来。 “你是……好色仙人！！！”，只见自来也全身上下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腹部开了一个巨大的爪痕…… “鸣人……快跑！那家伙……最后只有你能阻止……” “那家伙？明？九尾？我——” 鸣人还没把话说完，被自来也用尽最后的力气给全力推开，一把忍具飞了过来，正好刺中了自来也的心脏！ “好色仙人……好色仙人！！！！！”，鸣人挣扎起来，再次扑上去时，自来也已经没有动静了，唯有剑上溅起的血液顺着剑刃流下。 “这……这不是佐助的武器吗？佐助！！！”，鸣人下意识叫出了这个名字。 “佐助？抱歉——他现在没法为自己的武器害死自来也而道歉了！要问为什么的话——”，走过来的人将一个西瓜大小的东西扔到鸣人的脚下。 “这是——”，鸣人将这物体捧起转过来后，“佐……佐助……” “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 那人逐渐靠近后，最后站到了鸣人的身前。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鸣人咬紧了牙关嘶吼道。 对方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鸣人，仿佛在期待发生这一切后，鸣人会有怎样的表现。 鸣人放下一切后，一拳向那个披着玉山明模样的家伙揍了过去—— “咚——”，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地下坑洞之中回响着。 “我不就是这幅模样吗？你还抱有什么幻想吗？命运之子！” “你不可能是明……明是……”，鸣人欲言又止，仿佛玉山明这三个字只是陌生的名字，从来就没有和他有所交集，也没有所谓的珍贵记忆…… “说不出来了吧……那么再来看我真实的模样……” “嗯？” 鸣人注视着对方的变化，看着发色和面容改变，逐渐变成了自己熟知的模样——同样的金黄发色，同样的六道刻印，同样的脸……除了那双红色的兽瞳…… “你是……我？”，对方松开了鸣人的拳头，两人仿佛看镜子一般地瞧着自己。 “我是你，是你原本憎恶的一部分……未来，我们原本会在一个地方相遇……你所看到的一切才是你所经历的未来……” “不……这就是梦！未来不可能这样发生的！大家……好色仙人才不会……我还要当上火影，让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认可我呢！” “……” “鸣人”从容走过鸣人的身边，蹲下身来触碰到了自来也和佐助，周围的一切慢慢化为了光点和泡沫，随着光点集聚得越来越多，原本黑暗深坑被光明所笼罩，周围升起的泡沫之中，全部是有关鸣人和大家的记忆——却是现在的鸣人没有过的记忆！ “这……这些……” 看着飘过的一个泡沫中是自己在不知名的地方和一群蛤蟆们在一起……另一个泡沫是佐助朝小樱下杀手，自己救下的一瞬间……最后直到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消失…… “这些是……” “这是我在另一个世界消失前，一个特别的家伙拜托我做的事情，那么我也该随着消散的部分彻底离开了……希望能帮助到你……” 随着最后的消逝，整个空间变得空白发亮！鸣人仿佛看到那个自己的眼神变得柔和正常起来…… “为了让你知晓一切，纯粹的憎恶拾起了过往后，再又放下，这将让他无法再存在下去，最后被世界的法则抹除……接受他的这份赠礼吧，你们应该有比他们更好的未来……” “……”，不知鸣人有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仿佛他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的内容当中！ “鸣人！鸣人！” 随着自来也的手搭在了鸣人的肩膀上，鸣人吓得一跳地蹦了起来。 “师父？师父……好色仙人？” 鸣人一把紧紧地抱住了自来也的手。 “怎么了？没事吧？”，面对鸣人突然粘着自己的状况，自来也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奇怪了，刚才突然说很困想休息一下，怎么突然醒来就这样？” “难不成，做梦梦到我遭遇了什么不测吗？” 自来也向鸣人问道。 “……” “哈哈哈哈哈——”，自来也大笑道，将鸣人攥着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使劲用手拍在了鸣人的背上，“没关系，那终究是梦而已！世上能够置本仙人于死地的人还没出生呢！可不是吹牛皮……除了四代火影的逃跑功夫，就属我最厉害了！” 自来也转过身去，招呼上鸣人准备上路。 “可是……那个梦很真实……还有大家……” “还不走吗？你所说的大家可是在前面的村子等着我们呢！如果怕有什么遗憾的话，拼尽全力去做你想做的不就行了？！反正你这家伙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反而更让人放心啊……”，自来也头疼地摸着脑袋无奈地说道。 “这样啊……好的！明白了！我会不留遗憾拼尽全力去做的！” “这就对了嘛！” 看着鸣人又恢复活力向前走着，自来也自言自语了一句。 “的确是成长了不少嘛……” 鸣人看着远处渐渐露出来的火影颜岩，内心之中更坚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漩涡鸣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