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昨晚……，他们……。 慕延泽这么想着，不由得想的有些出神，没想到五年不见，顾小夏少女的娇羞仍在，且多了一抹女人的成熟的妖娆，如果五年前的她，还是一朵稚嫩的含苞待放的花蕾，那现在的她，便是花开最盛，最鲜艳，最娇美，最动人的时刻。 慕延泽想得出神了，真是一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慕延泽连好好看文件的心思都没有了。 就像一朵血色的曼珠沙华，只尝了一遍她的滋味，便弥足深陷，不可自拔，好像带着迷幻气息的毒药，占据了他全部的身心，忍不住一遍遍的去想她。 拿起手机，给顾小夏打了过去，想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顺便找机会联络一下感情，关怀一下，再约一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爱情的滋味…… 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五年来，慕延泽就像一句行尸走rou，每天除了忙工作，就是交际应酬，哪怕是和客户去娱乐场所，他最多也就是喝点酒，再也没有和那些莺莺燕燕有过沾染，那些妄图贴上来主动献身的女人，不管身材样貌如何，慕延泽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别人都说慕延泽变了，从以前的花花公子变成了一个新好男人，应该是结婚的效应，看来是慕少夫人的功劳，彻底拴住了老公的心。 但他们都不知道，慕延泽的改变，与温柔无关，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他的改变，只因为他的心应经死了。 顾小夏走了，带走了他的心，也顺便带走了他对女人的兴趣，慕延泽终于明白，感情不是游戏，把感情当做游戏，把女人当做玩具的人，早晚有一天，会被女人伤透了心，以前吃进去的，都会吐出来。 这或许就是因果循环，他曾经伤害了这么多女孩，其中有好有坏，但他最后不也落到了顾小夏手里，不管他多牛逼哄哄，这世上总有一个女孩能收拾他，即使她并不十分出众，或许略显平凡，但爱上了，一颗心也就完全交出去了。 至于那个握着他心的女孩，是要好好对待，还是狠狠捏碎，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现在，慕延泽觉得自己的心又活了，好像爱情也活了，他似乎对爱情，再一次充满了期望。 “嘟嘟……” 电话里传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忙音，接下来便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下面将为您转接到语音信箱，请在嘟一声后开始留言……” “奇怪，这女人在干嘛？怎么不接我电话？”慕延泽疑惑的讲电话挂掉。 照理说，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回家了，她不可能在睡觉，昨晚又不是没让她睡觉，不至于困到这个地步，那她为什么不接电话？慕延泽想了又想，难道，是生他的气了？ 不行！ 摇了摇头，慕延泽果断的认为，这个电话必须打通不可，一定要跟这个死脑筋的女人好好解释清楚，否则，她以后都不接他的电话了，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慕延泽再次拨打了顾小夏的电话，锲而不舍的，非要打到顾小夏接了为止…… ※※※※※ “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这是白澈和顾小夏第一次亲密接触，悱恻缠绵，偏偏顾小夏的手机很不懂事的响了又响，打电话给她的人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坑，不停地打，非要打到她接为止。 可是此时此刻，顾小夏正被白澈压在身下，哪有时间腾出手去接电话，再说了，即便电话就放在床头柜那里，似乎往前挪一挪，伸个手就能拿到，但看白澈那样子，也是不会允许她接这个电话了，要是当着白澈的面接了，白澈不知道又会多生气。 “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电话继续在响着，白澈起初打算不去搭理，心想着，最多响几下也就罢了，不会有人像个神经病一样，明知对方没空接电话，还一直不停的打电话过来，不过，白澈显然想错了。 电话一直在响，严重影响了白澈正在干的事，谁都不希望自己和心爱的女人正在床上努力流汗的时候，被别人打扰吧？尤其是电话！白澈皱了皱眉，觉得这个电话很扫兴。 “到底是谁？”白澈皱了皱眉，往前压了压，伸手拿过电话。 顾小夏的心在一霎间提紧了，她很紧张，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是慕延泽打来的，千万不要…… 要真是慕延泽打来的电话，场面一定会变的很尴尬，顾小夏在心里默念着，希望老天爷不要对她太残忍。 看了看来电号码，白澈忍不住冷笑出声，他停住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从顾小夏体内离开，而是仍然停留在那里，拿着仍在不断作响的手机，在顾小夏面前晃了晃，“呵……，看看是谁给你打来的电话，我就觉得奇怪了，谁会这么讨厌，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原来是他。” 白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狭眸紧紧地盯着顾小夏，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看到来电号码的那一霎，顾小夏只觉得呼吸都停顿了…… 220 她是我的 果然是慕延泽打来的电话，这一刻，顾小夏真的很想哭，而她也真的哭了，泪水流下来，那是绝望的泪，淡色的眸孔化为一片废墟，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然而令顾小夏感到奇怪的是，她并不是害怕白澈生气，她居然是害怕，慕延泽知道了她和白澈正在发生了什么事，慕延泽的感受。 她不担心白澈知道她和慕延泽上床了会有多么的愤怒，反而担心慕延泽知道了她和白澈上床，会有多么的伤心难过。 她甚至害怕，从此以后，慕延泽会嫌她脏。 内心的真实想法居然和平时挂在嘴边的完全不一样，顾小夏觉得自己真的很纠结。 “看样子，他真的很关心你，不过，他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他昨晚已经占据了你一整个晚上，却不肯把你好好还给我，他明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还要不停的给你打电话，我是不是应该代你提醒他，你现在到底是属于谁的女人。”白澈冷笑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顾小夏在看，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不……，不……，不要……”顾小夏慌了，是彻底的慌了神，她看着白澈，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求求你，不要接，把电话关掉吧，别让他影响了我们。” “你在害怕什么？”白澈看着顾小夏，冷笑着问道，“你是在害怕慕延泽知道什么吗？可是，我们就快要结婚了，我们做什么事难道不正常吗？这太正常不过了吧！慕延泽算什么？你为什么要在乎一个外人的想法？” “求你……，不要接……，把电话挂了吧……，把手机关了吧……”顾小夏已经哭了出来，哽咽着，连字都快咬不清楚，“……别对我那么残忍，至少为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求求你，求求你……” “那我的尊严呢？我身为男人的尊严，谁又为我保留了？”白澈愤怒的大吼着，眸中妒火在燃烧着，“你和慕延泽一起背叛我，给我戴上一顶大绿帽的时候，你们有谁替我考虑过，我那可怜的尊严？你有吗？慕延泽有吗？” “澈，你知道我的，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我怎么舍得伤害你，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犯贱，才会和慕延泽在一起，但我求求你，不要接这个电话，这是我唯一求你的一件事。”顾小夏继续哀求着。 “为什么？你在怕什么？你怕他知道？”白澈挑了挑眉。 电话还在响着，继续响着…… “顾小夏，你太不公平了！！”白扯愤怒的吼出声来，“你怕他知道，却不怕我知道！你怕伤害他，却不怕伤害我！你不想他知道，却拼命地把和他在一起的真相告诉我！你太残忍了，太不公平了，顾小夏，在你心里，我白澈，到底算个什么？！” “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恩人，是我最亲最亲的人……”顾小夏哭着说道。 “呵……，恩人，亲人……”白澈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付出了五年的感情很可笑，这个世界也很可笑，“……哈哈，亲人，原来，我只是你的亲人，因为感激我，所以就要和我结婚，对吗？因为亏欠我，所以用自己的身体来偿还，是吗？……” “澈，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白澈挥了挥手，打断了顾小夏的说话，“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宁愿你恨我，我宁愿自己是你最恨的那个人，也不愿意做你的什么亲人？多可笑，如果你恨我，那至少我还能存在于你的心里，可你只是感激我，你告诉我，我在你的心里，还有位置吗？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角落？” 说完，白澈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他当着顾小夏的面，举起手机，终于接听了那个锲而不舍响了几十遍的电话。 “不……！！”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而来，顾小夏捂着脸，开始哭出声来。 羞愧，无地自容，还有什么更好的词，能形容此刻她心中的想法？如果有地缝，她一点钻进去躲起来，这辈子都不要再出来，如果有一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自杀，死了一了百了，至少不用再担心受怕。 她该怎么面对慕延泽？怎么面对…… …… 电话终于接通了，慕延泽先是大舒了一口气，接着便听到顾小夏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慕延泽一下子就紧张了，“喂，喂？小夏，小夏是你吗？小夏你怎么哭了？小夏，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小夏你在哪里？” 慕延泽急的在办公室里直打转，恨不得立刻飞奔到顾小夏身边，她的哭声让他心疼，更担心，怕她遭到什么不测。 “呜……呜……呜呜……呜……” 电话那头依然是顾小夏不轻不重的哭泣声，慕延泽急的直抓自己的头发，“小夏，你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了？小夏，你能说话吗？” …… 白澈满意的将电话设为扩音，然后对慕延泽说道，“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那就别挂电话……” 说完，他把电话扔到一旁，即便是这样，慕延泽的声音也能清晰地从扩音器中传出来，而这个房间里的声响，也会如实的传到慕延泽耳中。 “白澈？是你？你对小夏做了什么？”慕延泽愣了愣，接电话的人怎么会是白澈，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白澈便不再言语，而是紧紧地盯着顾小夏，然后开始用下体逗弄着她，盘旋着，偏是不入其门，只在外撩拨，弄得她心痒难耐。 “别这样，别这样，快停止……”顾小夏无力的哀求着。 “白澈！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慕延泽愤怒的狂吼起来，傻子也能猜得出来，白澈要对顾小夏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我要你死！！” “是吗？可我现在已经把她全身上下都碰过了，欢迎你随时来杀我。”白澈笑了笑。 心里有报复的快感，当着慕延泽的面占有顾小夏，这是白澈曾在梦中幻想过无数次的情景，今天终于实现了，内心很畅快，这些年，慕延泽加诸在他身上的伤痛和牢笼，终于如数奉还，他曾有多恨慕延泽，现在就有多开心。 白澈变邪恶了…… 感情真的很奇怪，能把恶魔感化，也能让天使堕落。 他亲吻着顾小夏，温柔且耐心，身体与身体在轻轻地摩擦着，却始终保持最后的距离，每当他想过门而入的时候，都会及时的抽身而出，然后引来顾小夏一阵战栗，即便她始终紧咬着下唇，咬的那里都几乎要滴出血来，却始终抗拒不了，这样的刺激。 “白澈，我警告你，我警告你！！小夏是我的女人，是我慕延泽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要是敢碰她，敢伤害他，我保证，一定让你死无全尸！！！”慕延泽愤怒的咆哮着，却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此时此刻，他除了拿着电话咆哮，还能做什么？ 他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即便听到她微弱的哭泣，他也是无能为力，慕延泽感到深深地挫败感，他在j市叱咤风云，他能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甚至决定他们的命运，他勾一勾手指头，或许明天就会有许多人因为失业而跳楼，但是，他却救不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人，有时候那般强大，强大到就像万能的神，将他人的命运你在手掌玩弄，有时候却又渺小的像一只蝼蚁，屈服在命运的面前，痛哭流涕，伏地跪拜。 “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别错过……” 白澈邪肆一笑，分开顾小夏的双腿，纵身压了上去…… “啊……！！” 任是她咬紧了牙关，也抵抗不住这般强烈的撞击，带着些许疼痛，顾小夏的眼泪和呻吟齐飞，渲染了白澈的眼眸，也刺痛了慕延泽的心。 “啊……啊……”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声，慕延泽的心痛到麻木，他再也听不下去，再也无法容忍，举起手中的电话，用力砸向面前的玻璃。 “砰！” 手机撞在玻璃上，因为玻璃是特制的防弹玻璃，所以没有受到一点点损害，反而是手机，整个被弹成了碎片。 再也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但是慕延泽的耳边，却满满的，都是顾小夏细细的呻吟，痛苦的，夹杂着一丝恐惧，那曾是他的女孩，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孩，慕延泽还清楚地记得，顾小夏把第一次献给他的那天，她娇羞的躺在他怀里，幸福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可是现在，这个女孩已经不再是专属于他慕延泽一个人的。 但是他又能怪谁呢？这结果，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么？为什么，临到这一刻，这感觉却是如此痛苦，痛的让他甚至想到了死。 他生气，他愤怒，他妒恨，他恨不得立刻将白澈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如果现在就已经承受不住，那等到白澈和顾小夏真正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又该怎么办？ 221 想死的感觉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白澈勾起嘴角，笑了笑，“看样子，慕延泽已经把电话挂掉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听了这么久，我开始有点佩服他了。” 说完，白澈便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小夏，高高俯视着这个柔弱的女人。 从古至今，女人的地位就比男人还矮一截，性别为其一，最重要的原因，女人天生就是弱者，尤其是站在男人面前，不管她表现的有多么女汉子，但女人不管是体力还是肌rou，各方面都劣于男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以前，白澈总是让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耐心的哄她，然后率先低头认错，但是今天，白澈没有，他用绝对的力量，压到了顾小夏，甚至强迫了她。 电话被挂掉以后，白澈的兴致似乎也消减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高昂，于是，他加快动作，只用了几分钟便草草了事。 事后，白澈拿着湿巾，一边亲吻着她占满泪水的脸颊，一边温柔且细心地替她细细擦拭湿处，并且安慰着她，“小夏，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太粗暴了，但我也是太生气了，请你原谅我，好吗？我只是太着急，太害怕会失去你，所以才会想要用这种方式，在慕延泽面前宣布我的所有权，我是爱你的，我在乎你，对不起。” “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顾小夏将头偏向另一边，继续默默流着眼泪。 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着，一阵接一阵，并没有打算要放过她的意思，慕延泽……，慕延泽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这么冲动易怒的一个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暴走了？顾小夏很担心，但却感觉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脸面和慕延泽联系，哪怕是见一面，也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