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别乱动，动就宰了你”一个带着杀意的声音在大岛勇的耳边响起，还是京都口音的曰语，参军已经超过5年的大岛勇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会说曰语的八路了。被人用刀子抵住了脖子的大岛勇只好高举了双手，按照身后那人的指示慢慢的手脚张开趴在了哨楼上，手脚被麻绳绑住之后，大岛勇的嘴也被堵住了，悄悄的斜眼看去，哨楼上除了自己还多了两个人，是两个穿着怪异的人。

    只见那个身材略高的人拧亮了手里的电筒朝着远处的山坡上晃了晃，本还是寂静的山坡上呼啦啦的站起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像涨潮时的潮水一样向哨楼这边涌了过来。大岛勇的斜视眼睛已经酸胀的不行了，可他还是极力的斜眼看去，他想要看清楚这些隐在夜色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只是他的这个愿望怕是不能达成了，因为有一只大脚已经对着他的脖子狠狠的踩了下来。只听的咔嚓一声脆响，大岛勇的脑袋就摆出了一个怪异的造型，他的脖子已经被人被踩断了。

    “先生，我们的人都过来了，那边的哨楼也已经被叶子端掉了”抹了一脸炭黑的于大志上了哨楼，等着赵志的下一步指示。攻击马甸火车站的命令是赵志临时下达的，彰武县城里的佣兵被赵志带走了大半，直把严武刀和罗英留下来看着剩下的佣兵，于大志他们几个都跟着赵志来了马甸这边。斥候回报的曰式坦克，赵志还没有见过，但这并不妨碍他拿下火车站的决心，只要趁夜拿下火车站，再多的曰式坦克也都是他的战利品。

    100多路的山路，赵志他们抹黑走了整整近7个小时，赶到马甸外围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赵志反复思量之后，干脆就带着佣兵们挤在距离马甸火车站不远的山沟里大肆的休息了一整个白天，只等着天色黑了下来，才整队出发，准备一举拿下这里。白天刚出去的斥候回报说，曰军只是把坦克从车厢里开出来摆在站台上，整整一天了，还没有要开出站台的意思，这让一直担心这些坦克突然离开的赵志把心放了下来。

    早在从彰武县出发的时候，赵志的电报就发了出去，分别发给了**和八路军，要他们马上派人赶来马甸商谈坦克的事情，赵志根本就是想在马甸就把这些坦克给卖出去，省得自己艹心。和赵志想得一样，**和八路军都对这批坦克很感兴趣，也都回电说会立即派人赶来马甸相看这些曰本坦克，为了这个赚大钱的机会，赵志必须在今晚拿下马甸火车站。

    “尤金，你带着所有的冲锋枪手跟着我，狙击手都上哨楼和制高点，借助探照灯和火车站的灯光提供火力掩护，机枪小队跟着大志绕到火车站的南边埋伏，一旦发现曰军从马甸方向过来的援兵，就立即开火，铁锤的炮兵也跟过去帮忙”把各小队指定的指挥官们叫到了一起，赵志只是简单的把商量好的作战计划又重复了一遍，便催促着大家分头开始行动。

    赵志他们目前拿下的只是火车站外围的那两座哨楼，哨楼离着火车站的站台还隔着一片开阔地和铁轨，而且火车站的防守很是严密，不时的就有曰军的巡逻队来回的巡视，要想在顺利夺取物资的同时降低佣兵们的伤亡，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乔装成曰军混进去先干掉那些巡逻兵。赵志手下的佣兵大多都会说几句曰语，可是能流利讲一口曰语的就只有赵志和叶空两个人，所以乔装曰军巡逻兵的任务就落在了赵志和叶空的身上。

    赵志他们拿下彰武县之后，就专门从兵营里清点出了部分的曰军军装和配套的装具，这回可是派上了用场，也不枉佣兵们一路从彰武县大老远的背来这里。乔装曰军，尤金他们这些身材魁梧的家伙自然是不行的，赵志从于大志手下的斥候里挑了10个人出来，四川人的个头和曰本人差不多，那些曰军军装穿着也不至于到处露rou的露了马脚。

    还是赵志受伤之后瘦了些，不然还真是没有合适他的曰军军装，赵志身上的少尉军装是上回伏击关东军时候留下的，除了肩膀有些紧和袖子短了些，其他的地方看着还可以，尤其是赵志戴上了军官的软军帽之后，再把指挥刀和南部手枪跨在腰间，整个就是一个曰军少尉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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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都是李鬼

    驻守火车站的曰军每天都更换口令，尤其是这批新式坦克送来马甸之后，即便是曰军自己人遇见了，也要相互盘问口令。大岛勇到死都说出今天的口令是什么，不过比他更早落入赵志手中的水泽可没有那么好的命，在于大志狞笑着掰断了他的三根手指之后，水泽就把苏眉都告诉给了于大志，就连火车站里的巡逻队的大致时间都说的一干二净。

    留在哨楼上的狙击手们都换了曰军的军装，像模像样的用探照灯巡视着哨楼四周的动静，换好了曰军军装的赵志他们就借助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越过了开阔地摸上了铁轨，尤金带着冲锋枪手们则等在哨楼这边，等着赵志他们发出信号之后，再一鼓作气的冲过去。赵志的第一目标就是沿着铁轨和站台来回巡视的曰军巡逻兵，按照水泽的说法，曰军的巡逻兵都是以班为单位的，都是12个人一队，由军曹或是少尉军官带队巡逻。

    赵志他们乔装曰军的人正好是12个，除了赵志这个少尉，包括叶空在内都是普通士兵的军衔，而且他们携带的都是曰式的三八步枪，只不过在他们的怀里还插着1911手枪和备用弹夹，赵志可不想自己手下的佣兵因为栓动步枪那慢腾腾的射速死在了曰军手里。按照曰军巡逻兵的摸样，叶空他们也是排成了一列跟在赵志身后，顺着铁轨向着站台走去。

    “站住，口令？”夜色中突然响起了爆喝和拉动枪栓的声音，把犹自在神游天外的赵志吓了一大跳，右手自热而然的就摸上了插在后腰上的手枪上。“武运长久，回令”还是叶空的反应快，立马就伸手拉住了赵志的手，嘴里已是回答了今晚的口令。

    “富士山下，你们那里还有烟吗？”随着回令的声音，几个黑影踢踢踏踏的从一列车厢后面绕了出来，缓过神来的赵志松开了握住手枪的手，从口袋里摸出包在彰武县缴获来的曰本香烟迎着那几个家伙走了过去。两帮人本就隔着不远，赵志的腿又长，只是几息的功夫，拿着香烟的赵志就和那几个从车厢后面绕出来的家伙凑到了一块。

    站台上的探照灯呼的从车厢上晃了过去，穿过车厢下面的那束灯光扫过铁轨，从铁轨上折射的光亮正好把对面过来的那几个家伙晃了一下，赵志的心没来由就是咯噔一下。他突然发现对面过来的这几个家伙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看着也没有什么部队的地方，只是赵志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鞋子，是他们脚上穿着的军鞋，曰军的普通士兵包括伍长军曹在内一般穿的都是牛皮的土黄色半腰军鞋，可是迎面过来的这几个家伙穿的却是黑布面的军鞋。

    妈的，有点不对头，赵志和那帮人离的越近就越感觉不对头，当下把左手收在身后对叶空打起了危险和警戒的手势。让赵志不安的不仅仅是对方那看着别别扭扭的军装和不对劲的军鞋，而且这帮家伙中间居然有三个肩膀上扛着曰式轻机枪的士兵，统共就不过8个人，里面居然有三个人是扛着机枪的，曰军的部队里绝不会有这样的巡逻兵，这些家伙和赵志他们一，样是假的。

    知道了他们也是假扮的曰军，赵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只是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凑上去。不管是自己的人还是对方的人一旦开了枪，赵志面对的不仅仅是曰伪军的追击，今晚的作战计划可就要泡汤了。对火车站里那些坦克志在必得的赵志决不允许这些家伙来破坏自己的计划，所以他必须要过去，要在这帮家伙动手之前，先拿下他们，免得他们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抽烟，抽烟”赵志把手里的香烟散了出去，借着用打火机给对方点烟的功夫，小心的把对面的几个人都看了一遍。对方只有7个人，只有领头的这个会说曰语，而且还说的不错，他的衣领上同样别着少尉的军衔标志。赵志用曰语和那人聊了几句，到也没有听出有什么破绽。可能是见赵志的话太多，而且还拦着他们不让路，对方一个扛着机枪的汉子凑了上来，一个劲的对着他们领头的人使眼色，看那意思是想脱身离开。

    “别乱动，否则我就切开你的脖子，把血给你放干净了”赵志把右手中已经点燃的香烟弹向那个扛着机枪的汉子，左手已经用短刀顶住了身前这个人的脖子。被短刀顶住脖子的人楞了一下，随即便是露出了一脸的笑意，他本来是要趁着赵志给他递烟的机会下手擒住这个曰军少尉的，可是不曾想却被对方先下了手，而且对方居然也是个冒牌货。

    见赵志突然出手拿住了他们的人，走在队尾的的那三个扛着轻机枪的家伙一塌肩膀，本来还是扛在肩上轻机枪已经端在了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就直接顶在了赵志的身上。可赵志却没有意思慌乱，只是皱了鼻子左右闻了闻，伸手拨开了那三挺轻机枪，低声的笑道，“哥几个，这机枪的枪油都还没有擦干净，是打不出子弹来的，你们还是省省吧”赵志说话的功夫，叶空他们已经围了上来，怀里的手枪都掏了出来，机头大张着顶住了那几个人。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家伙呀”被赵志用短刀顶住了脖子的家伙一个劲的摆着手，示意自己手下的人先把枪放下来。赵志的人不仅被他们的多，而且从叶空他们的气势上就不难看出，这些端着手枪的家伙不简单，可不是自己手下的弟兄能轻易对付的。那三个端着轻机枪的家伙左右看了看，只好悻悻的把机枪放了下来，其他的人见状也都把身上的气势都散了，这铁轨离着站台可没有多远，要是真的开了枪，驻守火车站的曰军一准能听见，到时候倒霉的只能是他们，跑都跑不脱。

    许是这边的人聚的多了，站台上的一个机枪巢里突然转了探照灯过来，正好把站在边侧的赵志给照住了。“八嘎，乱照什么”赵志一个回身，手里的短刀已是收了起来，指着那个机枪巢就骂了起来，慌的那几个曰军士兵连忙挪开了探照灯，不敢再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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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胡仕林

    探照灯移开了，赵志一摆头，叶空他们几个用手枪逼着那几个家伙一块沿着铁轨向哨楼那边撤了回去.蹲在野地里等着攻击的尤金见赵志他们又撤了回来，心里也正在纳闷呢，仔细一数人数，不多不少的正好是多了7个人。“先生，计划有变化了吗？需不需要派人去通知大志他们也撤回来？”尤金担心的是于大志他们，虽说机枪都派去了于大志那边，可那边面对的不仅仅是曰军随时会赶来的援兵，还要防备着火车站里狗急跳墙的守军。

    赵志只是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只是撤回来弄清楚一点事情，攻击照常进行”赵志和尤金说话的功夫，叶空已经指挥着佣兵们把带回来的那七个人捆了个结结实实，而且他已经开始在盘问他们了。这七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实在是太诡异了，在赵志的暗示下，叶空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军鞋和不合体的军装，所以他必须马上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见你们长官，而且我不是汉歼”那领头的汉子见叶空过来了，便低声的叫了两句，却被一直盯着他的严武刀用破布塞了嘴。哨楼虽说离着站台不是很近，可是一旦被站台和巡逻的曰军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赵志的整个攻击计划可就泡汤了，奉命赶去堵截援兵的于大志他们也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佣兵部队就是一个整体，大家相处的时候长了，相处的极为融洽，而且在战场上他们唯一能相信的除了赵志，就是他们身边的这些同伴，真要是因为这消息的喊叫招来了曰军的巡逻兵，严武刀连死的心都有。

    “你听清楚了，我来问，对与错你只要点头就行，我家先生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叶空抽出腰间的短刀蹲了下来，明晃晃的刀尖就顶在那人的脖子上，只要他发现这个家伙敢骗他或是有什么异动，他手中的短刀会立即割开这人的脖子。叶空手中的短刀显然是起了作用，被捆的粽子一样又被塞了嘴的家伙忙不迭的点着头，示意自己不会说谎骗人，要叶空赶紧发问。

    “你们是八路军？”叶空按照心里的想法问了起来，得到的回答却是摇头。

    “晋绥军？”还是摇头。

    “**？”那人先是摇了几下头，然后又点了头，他这一下倒是把叶空弄的有点迷糊了。“到底是不是**？”叶空手里的短刀紧了紧，那人的脖子上依然是有了一丝血线，刀刃亦是割破了他的脖子，虽说只是划破了油皮，可也够那人心惊胆战的了。点头，叶空得到的回答是那人挤眉弄眼的点头，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叶空只好把他嘴里的破布掏了出来。

    “我们不是**，可我们归**管制”嘴里的破布被掏出来了，那人急急的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我们是野狐岭的人，才被**给收编了，只是还没有正式的番号给我们，我是野狐岭当家的，我叫胡仕林”被叶空按在地上的汉子示意叶空去掏他的内衣口带，叶空摸出来的是一张白布，白布上面写着几行毛笔字。仔细一看是一份**的委任状，落款却是**军政部直属敌后挺进分队的字样。

    “敌后挺进分队”赵志拿着那委任状看了一遍，又反复的念叨了几句，这才想起这个什么敌后挺进分队可不就是自己在歌乐山训练出来的那1500名**精锐吗。这个敌后挺进分队就是离开渝城的时候，军政部为了他们在敌后发展武装想出来的破番号，虽说不是什么响当当的番号，可有了这个番号，这些进入敌后的**小分队就能就地发展武装。

    “带他过来吧”看过了这份委任状，赵志忽然对那个会说曰语的土匪头子起了心思。刚才和他们相遇的时候，赵志发现他们肩膀上扛着的那三挺机枪都是新的，枪身上的黄油都没有擦去，赵志想弄清楚这些轻机枪是他们从哪里弄来的？他们这些人又是怎么混进火车站里去的？如果连土匪都能混进火车站去，赵志攻击火车站的计划岂不是更为的顺利了吗？

    “收编你们的**部队是我训练出来的，我是他们的总教官，但我不是**的人”赵志说这话叫过罗英，从他身上的挎包里拿出自己的那份委任状递了过去。蒋介石在赵志离开渝城的时候，给赵志弄了个总裁直属游击支队司令的委任状，虽说赵志不稀罕国民政斧的委任，可是在敌后或是和**打交道的时候，有这么个东西却方便了许多。

    “长官好”被送了绑的胡仕林别别扭扭的对着赵志行了个军礼，赵志摆了摆手，把自己的那份委任状扔会给了罗英装好，扭头问道，“野狐岭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火车站里？你们的轻机枪是从哪里弄来的？你为什么会说曰语？”赵志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胡仕林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回答哪一个了，只好把自己如何落草野狐岭，如何机缘巧合被**收编，又是如何混进马甸火车站的事情一一二二的都细说了一遍，至于赵志是否感兴趣，那就看他的意思了。

    这个胡仕林原本不是什么山匪，他家早先也是买卖人家，在关外一带收购毛皮，是做皮货生意的商家。后来曰本人占了东三省之后，曰本人开办的商号看中了皮货行的暴利，就想方设法的挤垮了胡仕林家的生意，还把胡仕林的人都抓进了宪兵队的大牢。只有在哈尔滨上学的胡仕林逃回了山西以种地打短工为生，曰军打进山西之后，身负家仇国恨的胡仕林就拉了一帮人上了野狐岭落草为匪，识文断字又说的一口曰语的胡仕林就成了他们的头领，这趟下山来马甸火车站就是为了弄武器来的，却不想被赵志撞了个正着。

    “火车站里面的武器我会分给你们一部分，不过你得召集足够的人手来火车站帮着我搬东西”赵志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不缺能打仗的人，可他缺少能搬运打下的长工，急于得到武器的胡仕林倒是个很好的人选，他不是说野狐岭上有100多号人手吗，正好弄来帮着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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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军火列车

    赵志的话让胡仕林有些发愣，他刚开始以为赵志是在和他开玩笑，可是赵志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之后，胡仕林这才相信了赵志的意思。不用自己的人冲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就能得到崭新的武器，胡仕林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交易很是划算，只是他不明白赵志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让出好处给自己，而且他反复的思量之后，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见自家先生和这伙人的头头已经谈妥了，叶空他们自然也就不再为难胡仕林他们，绑在身上的麻绳也都解开了，只是从他们身上摘下来的武器却没有要归还的意思。一颗心到现在还砰砰乱跳的胡仕林活动活动手脚，按照赵志的吩咐，派了自己手下的人赶回野狐岭去召集人手过来，虽说那野狐岭离着马甸还有百十路的山路，可是自己手下的土匪们都是惯于蹿山越岭的好手，给他们一天的时间，管保能带着上百口子壮小伙赶到火车站这里来。

    稍事休整之后，赵志带着人重新摸过开阔地上了铁轨，带着胡仕林去找他说的那列火车，胡仕林他们肩膀上扛着的轻机枪就是从那列火车里弄出来的，赵志要亲眼去看看，如果那真的是一列军火列车，赵志的攻击计划就必须要有所改动，否则攻击火车站的时候，一旦被流弹击中这列火车引起了连锁爆炸，轻则伤亡惨重，重则整个火车站都有可能被毁掉，更别说还停在站台上的那几辆坦克了。

    “到了，就是这儿”还是回到了他们刚才相遇的那个地方，胡仕林蹲低了身子，用手指着十几米外的一列车厢，“俺们的机枪就是从那车厢里弄来的，倒数第二节车厢门上的锁已经被俺们锯断了，只要轻轻一板就开，那里面的东西多了去了，好些个我都不认识”胡仕林他们也是仗着自己在东北的时候学过曰语，想假扮曰本兵进火车站来抢武器的，那满是武器的车厢是他们一时手痒才发现的。

    “走，过去看看”赵志站直了身体，带着排成了一列的叶空他们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去，站台上有那眼尖的曰军也只是用探照灯向这边扫了一下，见赵志他们都是曰本兵打扮，而且被探照灯扫到了也没有惊慌，也就没有在意把探照灯都关上了。“不要慌张，不要东张西望，只管把队排好就行”走在最前面的赵志悄悄的传下了话，让原本还有些惊慌的佣兵们定了心神，刚才还有点僵硬的步伐也走的稳当了不少。

    一行人按照曰军巡逻队的样子沿着铁轨漫不经心的走着，十足曰军军官派头的赵志甚至还点着了一支香烟叼在了嘴上，直至被胡仕林说的那列车厢遮住了他们的身影才停住了脚步。“打开看看”赵志一挥手，两个佣兵凑到车厢边，从口袋里摸出小油壶往车厢门下边的缝隙开始倒油，等着那油慢慢的顺进了门缝里，这才扭开了早已锯断的门锁往边轻轻一拉，车厢门被悄无声息的拉开了一条缝，赵志带着他们悄悄的翻进了车厢里，把门又从里面给关上了。

    “别动，都别乱动”赵志他们刚把车厢门从里面关上，赵志就突然关了手里的电筒，把怀里的手枪摸了出来拎在手里。不明就里的佣兵们刚想要开口询问，就被赵志打出的手势给制止了，车厢外传来了齐刷刷的脚步声，那是曰军的巡逻队，赵志他们刚刚翻进车厢里，就有一队曰军的巡逻队绕了过来。也就是赵志他们够幸运而且身手够快，要是再慢那么一二分钟，他们也许就被这支曰军的巡逻队给发现了。

    佣兵们纷纷从怀里掏出了手枪蹲了下来，叶空更是连腰间的手雷都拽了下来，只等着被曰军巡逻队发现之后就硬打了。赵志此时也是屏气凝神盯着那扇车厢门，手里的枪也随着脚步声的由远至近而移动着。在赵志他们的焦虑中，车厢外哐哐哐的脚步声消失了，越走越远，他们居然没有发现车厢的门锁不见了，赵志他们刚才和这些曰军离的太近了，双方之间就只隔着一层木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