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柿子接过了杯子说道：“谢谢了。吃饱了睡觉了。明天估计会很忙。” “嗯，明天还是周末呢，早上就可以让幸福姐过来听听我们们伟大的计划了。” “周末啊，平安夜啊，人会很多，我明天再通知一下张伯伯，警察那边别给我们们拖后腿，计划应该就是完美的了。” 平安街，大街上已经很热闹了。晚上有活动安排的，那都要在白天就把场地都定下里。就像ktv包厢啊什么的，到晚上估计都没有了。 一大早上的，街上的红玫瑰就开始在街头叫卖了。平时几块的东西，现在能几十块了。 幸福姐接到曲岑仕电话的时候，马上就答应了一会去他家集合。柿子还打趣了一句，说晨哥也会回来的。 幸福姐过去的时候，被路边的一个小女孩扯着衣服，非要卖她一朵玫瑰不可。等着幸福姐到了楼上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朵很漂亮的玫瑰花了。 柿子刚下楼买早餐呢，跟着幸福姐后面回来的，一进门就说道：“哟，晨哥来了？” 幸福悠哉哉地走过去，看着他买的是皮蛋瘦rou粥，就走向了厨房，边说道：“没到。我给他打电话了，说是准备出门。” “那你都拿上玫瑰了？” “我送他行吗？”幸福姐没好气地说着。 三人先吃了早餐，然后就是柿子给张伯伯打电话，让今晚上那边的警察都注意一下他们。别一会有什么事，先把他们几个抓了起来。 柿子是这么说道：“张伯伯，今晚我们们有行动，先跟你报备一声。麻烦你的协助。” “肯定协助，说说具体条件。” “就是在xx路上，不是有个很小的楼之间的缝隙吗？就是那xx大厦南面那，也就一米宽的那缝。”柿子说的是xx大厦和它旁边那座高楼，不知道为什么在建房子的时候，那留出了一米宽的地方，就夹在两座楼的中间。那缝隙还挺长的。有个十几二十米吧。以前还有人借着这一米的地方来放个烟摊，后拉取缔了，那缝隙就一直留着，成了一个死角。 柿子继续说道：“晚上大概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在那里估计会有女人喊救命什么的，到时候，别安排警察出现抓了我们们就行。” “这个……柿子啊，有点难度啊。” “你一个堂堂的局长，还有难度了？” “今天是平安夜，那街很热闹。辖区民警都去那街上巡逻，我们们这昨天开会都决定，抽一小队武警去那镇着了。你还记得前几年，就是那条街，就是那个缝隙，就是平安夜吗？在那里发生的事情，也就是碰到了没说对不起，这就起了矛盾，越滚越大的，被人家拖那缝隙里直接砍死了。从那件事之后，那条街上，只要有什么人群聚集太过的节日，我们们这边都会让武警在那镇着的。” “那……能不能搞定他们啊？”柿子皱着眉头。手机是开着免提的，声音大家都能听到。 幸福姐舀着粥，吹吹，吃得很斯文。同时低声说道：“估计会很难吧。到时候要是我们们被抓了，那就只能让张局长捞我们们出来。”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们的计划就很难完成了。就算我们们打算在那里抓鬼，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吧。” 张局长那边说的和幸福这差不多，就是如果被抓了，他负责让他们马上能出来。 柿子挂断了手机，看着他们两，问道：“怎么样？风险貌似很大啊，还做不做？” “做！”幸福姐第一个回答：“只要李家谋进入阵里，我有把握在一分钟内处li掉他。也就是说，我们们的动作够快的话，可以赶在警察来之前完工。或者借助那里的地形，小胖在缝隙口守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等我们们里面完工了，大不了就直接让警察抓走呗。” 柿子拍拍小胖的肩膀：“同志，检验你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 “请人民放心，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但是你要知道，你对付的不是民警，而是武警。” “靠！武警牛逼啊！再他妈牛逼，他们拿的枪那也是麻醉剂或者催泪弹什么的。老子可是拿着真枪……” “打兔子。”柿子接着话。这些话，小胖拿来炫耀过好几次了。说是他跟着他爸爸去野战的时候，小兵们在训练，没有补给的情况下，要自己活下来。很多小兵都是挖树皮，吃蚯蚓的。他拿着枪，直接打了一只母兔子。个头够大，还找到了它的几个小兔崽子。 等他拎着烤好的兔子rou，边吃边找到营地的时候，他还有一个兔仔还没吃呢。虽然被批评了说是开枪用子弹的，子弹是保命的，对着危害生命的敌人或者动物开枪的。 小胖的回答让他爸服了他，没有被处罚。他说不先打只兔子吃饱了，维持好体力，等真的遇到老虎的时候，这种小手枪，打不死老虎，还有体力留着爬树的。所以他打兔子，比打老虎更具有意义。 小胖知道柿子那是挤兑他，没好气地说道：“那也是见血了啊。都比你，没杀过生呢？” “我有啊。” “杀鸡吧。” 两人这么扯着皮，晨哥也过来了。殡仪馆离这边还是比较远的。而且晨哥是坐公车过来的。这车程都能有一个多小时了快两小时了。当然实际距离不是很远，就是公车速度慢，还走走停停的。 晨哥来了，大家把计划再说了一遍，他的脸是越来越沉了下来。等柿子把这个几乎完美的计划全部说完之后，结束语是：最后，张局长去派出所把我们们捞出来。 晨哥看着他们两，然后看看幸福：“你同意了？” 幸福点点头：“我觉得挺好的啊。他们想得很周到。” “可是覃田呢？你们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十几年前的隐私，就这么被翻出来，这件事之后，她还怎么过日子？她的家庭呢？” “她没家庭！”柿子插了话。 “那她以后在工作上呢？” “晨哥，”柿子说道，“我了解你现在的感受。你是觉得自己这么利用覃田是不好的。她不应该跟这件事有什么牵扯。但是晨哥，你看看我，”他伸过手，露出了手腕上的佛珠，然后说道，“我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我好好当我的小警察多好。蕾蕾跟这些事情有什么牵扯，她都被吓成那个样子了。那些死掉的人呢？菜鸟呢？这些事情跟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牵扯。现在，我们们把李家谋曾经的女朋友，覃田拖下水，确实是我们们不对。但是这个办法是最快的，处li这件事的办法。 过了今晚，我们们成功了，就能安稳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我们们能慢慢去查癸乙。让这些事情彻底的结束。要是我们们再这么拖下去，被伤害的就不是覃田一个人，而是更多的人。覃田被伤害，只是被揭出了当年的事情。别人被伤害是直接就没命的。 孰轻孰重？晨哥，你比较一下。对付李家谋和癸乙，我们们只能用这招，以杀止杀。” 晨哥犹豫了，刚才还觉得自己的正确的，可是现在被柿子这么一说，他也犹豫了。 小胖也说道：“就是，晨哥，这个社会不是那么美好的。再说了，她要是没做什么，我们们也翻不出这些事来啊。” 晨哥在沉默了两分钟之后，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 柿子拿起大家的空碗，说道：“那好，我先去洗碗，然后分任务。趁着时间早，早点准备好，哪怕晚上我们们坐着等到十一点，也比到时候赶着完成不了的强。” 幸福和晨哥一起出门准备装备，去那缝隙里做好布阵。 而小胖和柿子则去了李家谋出事的那家高中。 周末呢，初中放假，高中是不放假啊。他们依旧的凭着假的警官证进入了学校。碰到的保安正好是上次拽着他们的那小保安。 小保安看着他们两又站在那围墙门前，一张脸都快要哭出来了。“警察同志啊，怎么又来了啊。不会是这里面又出事了吧。” 正好是下课的时间，除了这个小保安，也有不少学生看到了他们。关于上次这个院子里藏着尸体的事情，还是被曝光了。学校里还专门做了一次心理辅导。但是学生还是动荡了好几天。这才没几天呢，学校里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这两个阴神都出来了。 小保安正准备用对讲机通知一下他上面的头，再让头通知一下上面的领导呢。小胖就压下了他的对讲机，说道：“不是，我门就是来看看的。一会就走了。这里面也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小胖还在这里说着呢，柿子已经开始爬墙了。上次那门是被小胖踹了。为了方便幸福姐那高跟鞋啊。后来学校还是重新锁上了。这次总不能又踹人家的门一次吧，还是老老实实地翻墙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们有ak47 不过因为清晨下了霜的缘故，加上时间也不过十点多，这个点，冬天的阳光还不强烈，这个围墙也没有晒到太阳，墙上还有着霜冻的寒气，那温度能有零度一度左右了。柿子一时被冷的缩了手，就掉了下来。 他一声“哎哟”就引来了小胖的嘲笑。“就这么点围墙你都过不去啊？用不用我像对待幸福姐一样，帮你把门踹开啊？” 幸福姐那是女人，人家不爬墙就不爬吧。还偏要拿他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比。柿子白了他一眼，看着小胖一跃就上了墙头。这还没一秒钟呢，他就又跳下来了。柿子马上就笑道：“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下来了吗？” “你试试啊，能不下来吗？那墙头的冷气都透过我靴子了。怎么这么冷啊？”小胖看着自己脚上那双军靴。那是正规的军备，就是过雪山都行，可是刚才真的就有种冷气透过靴子从脚底进入身体里的感觉。 柿子微微一惊，他也觉得那墙头冷，但是也不至于就这么厉害吧。他刚才心里还想着，是不是坚持一下就爬上去了。实在不行就回车子里拿抹布来抱着手，隔开一下，也能翻过去的。 现在就连小胖都被迫下来了，这也冷得太奇怪了吧。 柿子把手整个压在墙上的那木头门上，细细感受着墙上传过来的气息。带着疑惑，他把两只手都放了上去。一只在阴影中，另一只在阳光已经照到的地方。 看着柿子那凝重的样子，小胖问道：“柿子，不会里面又出事了吧？” “没有出事，但是这里的怨气特别的重。才会凝结成这样的冷意。太阳晒到的地方，就好很多。” “怨气？里面有鬼？李家谋？” “不知道。不过上次那尸体既然在这里发现，这里就可以当做是李家谋的根据地了。也不排除是李家谋。只是不知道他在怨恨什么。” 小胖犹豫了，他们敢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么前段时间才被查抄了，生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啊。要是现在着地方出事了的话，那么今天的活动就要完全取消了。他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得到一小块那树的物质，树皮，树身什么都好，反正就是要弄一块。那一块上面有着李家谋的鬼气，晚上就能用这个来给李家谋引路了。 要不他们就是在那街上闹个天翻地覆了，李家谋也不一定会知道啊。这就相当于电话，等着通知李家谋的。 柿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过去，你不要去了。” “什么意思啊？你过去就没事啊？” “那种鬼的怨气，比一般鬼气还厉害呢。你进鬼市就那么一小时都要不舒服一把。这个，你jiē触五六分钟就能感冒发烧昏倒了。今晚上，我们们还等着你一夫当关呢。” 说着，柿子挑了太阳已经照到的那头，几下助跑翻了上去。果然有阳光照着，就算还是有点寒气，不过也已经好了很多，能接受 小胖有些着急地说道：“喂，行不行的，不行就下来。我们们再想个办法。” “有什么不行的，再过几分钟就要到午时了，那树桩我看到了，太阳都晒到那了。丢你刀子过来。” 小胖从衣服的武器扣里取下了一把军刀丢了上去：“自己小心点。跟我喊几句话，要是没声音了，我冲进去把你拖出来。” 柿子把那军刀扣在了皮带上，往围墙那边跳了下去，说道：“我还给你唱歌呢。这烈日骄阳下的，怕他个毛啊。” 柿子拢拢身上的衣服。他对这里的情况很有把握，就算李家谋现在就在那树桩里，也不会出来攻击他的。这里除了冷一点，没什么感觉了。 只是这冷，对柿子的影响会相对小很多。 他跑向了那树桩。大树桩旁还有着干枯的血迹。树就仿佛死了一般，只有着光秃秃的树桩。 拿出小胖的军刀，柿子看着那几十种刃，一时间有点懵了。这削块树皮，用哪个啊？不就是一把军刀吗？弄这么多刃干嘛啊？ 管它呢，能撬下一块树皮就行。柿子开始对着那树桩扎，撬，扣，扭。最后还送给它一脚，这才弄下了一块五六厘米的树皮来。 树皮是被他拽下来了，但是那树皮里的纤维竟然透出了一些血色。柿子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是…… “李家谋是个鬼，不是妖精吧。”他低声自语着。这要说天丝和晶晶是要妖精也就算了，但是李家谋是肯定成不了妖精的。不过现在挖都已经挖了，也不能用个502就把它贴上去，当作什么也没有做过吧。 不过看着那红红是血色也挺瘆人的。曲岑仕将那树皮用手机袋装了起来，就翻出了墙外。 小胖在外面急急地问道：“怎么这么久啊，也不回我一句话的，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准备踹门进去呢。” 柿子把那把军刀丢给了他，说道：“回话？我没听到你说话啊？” 小胖和小胖身旁那小保安一下就急了起来。小保安嚷着：“喊了，他真的喊了，喊得可大声了。那边的学生都听到了。” “我真没听到。”柿子皱皱眉。在学校里，怎么着也不可能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的。而刚才他在进入那院子之后，就真的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的。这个刚才没有注意到，而现在回想起来，他确实是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别说小胖喊他的声音了，就连一旁教学楼了，那些学生的声音也一点都听不到。 上次来不是这样的啊。上次大半夜的，都还能清楚听到外面警车的声音。 再想着那冒着血丝的树皮，柿子的心里沉重了起来。不过这件事他也只能先放一放。晚上的活动已经定下来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出了什么差错。 出了学校两人就赶到了那xx街上和幸福姐他们会合了。 午饭的点，四个人就在街边的快餐店吃点东西。这也不是什么挑剔的时候了，晨哥就算是穿着挺新的好衣服，那身上也是一身的鸡味。就连幸福姐在到了快餐店之后，还在那洗手台前，用洗手液洗了足足五分钟，才去点菜的。 小胖这人，什么苦都吃过，柿子坐在晨哥身旁都不得不捂着鼻子，绕了一张桌子去。小胖却是在晨哥面前大口吃着。 柿子问道：“你们两早上去nǎ里啊？这么大的味道的。要不下午回去洗澡换了衣服在过来。” 幸福马上说道：“他，我不管，反正一会吃饱了我是要回去换衣服的。那生禽市场里比这个更臭，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就逛得下去的。” 想着刚才去的生禽市场里，那满地的血水，那一台子的鸡肠子，还有笼子里的几乎时时都在拉屎的鸡，幸福就有点吃不下去的感觉。 晨哥解释道：“哪有这么简单啊。是要用到公鸡血的，还是越老的公鸡越好。整个生禽市场就没有多少只公鸡，更别说要从中挑老的出来了。一个个笼子看下去，一早上，我们们也就买了这么一只公鸡。吃快点吧，一会是要回去取鸡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