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
simon张冷哼了一声,“轻浮,浅薄。” 廖安内爽得意的一昂头,不过,她看了一眼我放在沙发上的布包,……,嗯,旁边挂着的翡翠佛头,她长出了一口气,“kao,土豪!真tmd的土豪!!” 随后,扭头走掉。 …… 我在停车场等她,不一会儿,就看见廖安摇曳生姿的走下来,手中拿着电话,不知道与谁甜甜蜜蜜的,“宝贝儿,我知道你拍戏很辛苦,来,jiejie亲一口,嗯嗯,好啦,你一定要自己努力啊,在剧组不要闹。jiejie这里还有事,先挂了啊。哎呀,我知道,你也要自己照顾自己啊!好的,我也想你,byebye!” 刚才听simon张八卦,最近廖安不知道从哪里划拉来一个小男友。临了,廖安还是向着过去圈中大佬的人生大踏步的前进了——利用资源,坐拥美男三千。 廖安开车。 “alice,刚才simon告诉我,说你想要放长假。娱乐圈好走不好回。过了风口浪尖,你想要再回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搭人情,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圈中一位大明星,当年就因为要上学,走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天地都改变了。当年的准一线后来差不多两年没有工作机会,是他自降身价演了一部傻妞偶像剧才又有机会的,紧接着,接了7部烂片,4部电影,终于东山再起。他现在一天工作将近18个小时,就是害怕再过那种没有机会的日子。那还是男人,能熬,能吃苦,岁月厚待,可以等,女人不一样。” 我听着,点了点头。 “如果你下定决心嫁人退圈,那我无话可说。” 我拿出手机,打字,用发音软件告诉她,——“没有,我还没有想要结婚。” 廖安,“如果你男朋友求婚呢?” 我,——“我不知道,不过幸好,他还没有正式求婚。” 廖安,“alice,你会嫁给他吗?” 我,——“我不知道。” 廖安,“也对,如果男人一求婚你就嫁,显得你被得到的太容易了。” 我赶紧摇头,“不是,结婚这个事情分人,不同人不同的结果。” 红灯。 廖安踩住刹车,看着我。 我,——“如果是乔深真心诚意的让我嫁给他,我肯定马上嫁掉,可惜,人家不喜欢我。” 廖安有些不可思议,“你喜欢乔深?” 我点头,——“没有女人不喜欢乔深吧。” 廖安,“我就不喜欢。” 我乐了,——“你是汉子。” 廖安,“我以为乔深只不过是所有女人的深闺梦里人。” 我想了想,——“其实,乔深是最适合结婚的男人,能做他的太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廖安,“难道,你不爱你的男朋友吗?” 我,——“我很喜欢他。” 廖安,…… 绿灯了。 她继续开车。 真是意外,竟然在这个brunch上看到了乔深,上午10点,乔深就已经喝的差不多要醉了。《海棠与尖刀》的导演叶玦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把乔深推出去当做宣传的一把利器,而他悠然的躲在乔深身后,坐收渔翁之利。 …… “梁总啊,我们这个电影虽然是艺术电影,可是,有天王乔深在,你还害怕票房会出意外吗?完全不用担心啊,所以,给我们多一些宣传预算。这部电影,值得下本钱宣传。来,梁总,我刚割了肾,不能喝酒,让天王敬您一杯。” “于总啊,我知道暑期档是黄金强档,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可是,我们的电影可是名副其实的高水平的艺术片,现在咱们国家不是一直推行建立核心价值观的工程吗,这样高水平的电影拍上档期,怎么也比引进一些什么地震海啸龙卷风的好莱坞黄金狗屎大片要好的多吧。诶啊,我上星期刚在美国割了一个肾脏,不能陪你喝酒,来,让我们的乔天王敬您一杯。” …… 我悄悄问廖安,——叶导演割了一个肾啊? 廖安鄙夷的看着远处好像花蝴蝶一般到处乱飞的叶玦,“真丢艺术家的脸,他爹是oldmoney,我看他jian商的本色是牢牢的刻在dna里面了。他割了肾?即使我佛慈悲,明天媒体宣告苹果的前主席stevejobs被佛祖踢出六道轮回,转而重临人世,原地满血复活,这些统统都比叶玦割了肾脏更家符合这个世界的逻辑!” …… 于是,乔深喝醉了。 而廖安与我需要见的人,是对《野狗》发行有帮助的几位大老板,我跟着廖安过去,端着气泡水冒充香槟,并且我也不是本片的女主角,大家还算很有江湖义气,没有灌我酒,就是,我总觉得他们好像看到我,眼睛中透出了熊熊延烧的八卦之火的感觉,让我有些莫名不寒而栗。 得空儿,我们在自助餐桌上拿酒,廖安凑到我耳朵边上来了一句,“他们向我打听你与勋暮生的绯闻。” 我赶紧告诉她,——我们是朋友。 廖安挑眉,“什么朋友?” 我,——像亲人一样的朋友。 廖安看了我一眼,再摇曳生姿的过去应酬的时候就听见她说,“alice与勋先生有绯闻吗?真的吗?好奇怪哦,等我一会儿问问她。诶呀,我和alice这么好的朋友,我都不知道。勋先生原先是et的总裁啦,江湖上还谣传他和那个谁谁谁,还有那个谁谁谁的绯闻,娱乐圈这么多绯闻,都不作准的啦。” …… 我抽空,看到乔深一个人坐在外面露天巨大阳台的亚麻沙发上,外面就是巨大的球场草坪,而前面,则是岛型的puttinggreen,四周全是水,这样使得果岭的草显得更加娇贵,翠绿如滴,很短,平滑。 乔深摸着额头,正在吸烟。 我端了一大壶清水外加一个玻璃杯子,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今天阳光明媚,直径2.5米的遮阳伞把架在草坪上的阳台挡出一个巨大的黑圈圈。 他看了我一眼,把烟蒂按在水晶烟缸中,“你来了。哦,还有水,谢谢。”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演员的传记,她在里面写着,——“当时他很难受,被灌了很多酒,我在一边看着很难过,我曾经爱过他,只是娱乐圈的爱情是比一切奢侈品更加珍贵而不可得的,我们很久之前就分手了,现在的我只是他的朋友。我爱过他,只是,这份感情已经不足以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帮他倒一杯清水……” 那个演员是一位很有名的玉女,在上个世纪90年代曾经称霸荧屏,她退隐嫁人之后,写了一份回忆录,里面最令人关注的就是她曾经与早逝的歌坛天王之间若有似无的爱情。他们曾经真正相爱,只是,后来的一切都淹没在五光十色的繁华当中。 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乔深有一个他爱着,同时也爱着他的姑娘,会不会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这里,给他倒一杯水。 我看着乔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眼前是绿油油的果岭,风徐徐吹来。 感觉这个世界都是安宁的,没有纷争。 廖安过来叫我,过去同几家卫视的boss打个招呼,他们有购买《野狗》的意向。我赶紧过去,跟着廖安同大家喝酒,这个时候,要见真金白银了,就得真正喝酒。 空挡儿。 廖安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说,“alice,我告诉你,我终于打听出谢逸然,卡地亚,还有乔深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了。” 我看着她,用眼神鼓励她,果然,她又看了周围一眼,说,“原本我以为谢逸然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了大运,遇到大佬要捧她,……,当然,她已经很成功了,这么年轻就这么成功,再有一些助力,有人捧,没准就是下一个叶宝宝,可惜,这次不是大运。说不清楚她是得罪谁,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圈外一个权势熏天的**oss指名点姓的要把乔深手里的一个顶级奢侈品广告代言给她,这就好像类似于封口费一样的东西,就是强行交易,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如果不要,那是要彻底得罪人的,可是如果拿了人家的钱,出了一点点的纰漏,那是会死人的。诶,于是,可怜的谢依然,外表看起来好像很风光,其实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自己知道。” 我,…… 廖安,“不过更无辜的其实是天王,他不知道受了谁的连累,被卡地亚强行解约,当然,他肯定收到一笔价格不菲的赔偿金,并且因祸得福,他得到了拿过小金人的华裔导演安枫下一个电影男主角的演出机会,这部电影照样由美国康斯坦丁基金投资,乔深名扬好莱坞指日可待,这些要保密,只在圈内传传,还没有公开。不过,这个机会就同谢逸然的一样,看起来很美好,其实很诡异。” “这似乎也是一个警告。” “幕后大boss想要告诉乔深,他身后有一双手,可以砸他入地狱,同样,也可以捧他上天堂。” ☆、176 廖安看了我一眼,“alice,你说,狠不狠?” 啪! 我手指一软,酒杯磕在地板上。 在场的人都似乎受过高雅、平静的训练,一个一个的淡定的不得了,除了几个道行不高的小嫩模趁机恃宠而骄的躲在身边的大腹贾的怀中,剩下的人都几乎和没有听到这声破碎一样。 我蹲下来去捡拾香槟塔旁边的碎片,廖安扯住我,旁边早有服务生过来清理碎渣。 廖安举着我的手指,上面有一道伤口,渗着血珠。 一滴,两滴,三滴,……颗颗显得很饱满。 问俱乐部这里的人借了酒精消毒水,还有创可贴,廖安把我的手指包的像一个mini的倭瓜。她说,“你喝茫了,手脚不稳,我找人送你回去。” 我摆了摆手,——不用,你我先到外面坐一会儿,和你一起回去就好。 到果岭前面的巨大阳台上,我看着自己手指,似乎还有些颤,诶,原来酒量没有这么不好,最近为了怕突然怀孕,影响胎儿,都不敢喝酒了,这么久不喝,酒量就越来越差。 乔深还在那把阳伞下坐着,他正在打电话,旁边的水壶已经空了。 他切断通话,转身起来,看见是我,问了一句,“还能动吗?有一部新戏,制片人送剧本来了,是时代剧,据说要拍60集,是中国版的豪门恩怨,有兴趣吗?” 我诧异,赶紧掏出手机,打字给他看,——你还有时间演电视剧吗?我刚听八卦说,你要出演安枫的新戏,那是名扬好莱坞的机会。 乔深松了一下肩,“我刚刚推掉了。” 我,…… 我认真告诉他,——那是你被卡地亚强行解约后的补偿。 他一点也不惊讶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并且,他也知道我在说什么,他一直是一个异常睿智的人。 乔深,“不,这些不重要。几百万的现金损失我可以承担。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机会成本。我仔细想了一下,我毕竟是中国人,我的市场还在这里。英语不是我的母语,我无法随心所欲的使用英语出演角色,我想,我还是适合出演中国人自己制作的影视剧。这个市场很大,更有发展的空间。” 我想了想,告诉他,——好,把剧本发到我的邮箱里,我认真拜读。 乔深看着我,“不跟我一起去见制片人吗?” 我,——制片人在哪里?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 乔深,“……” 我,——现在是电影宣传前期,肯定有八卦媒体小报狗仔盯着我们两个,我怕有莫名其妙的绯闻传出来,再连累你。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eq很高的人,刚开始是不在乎,完全的不在乎。我总觉得这个世界无法改变我自己做人的原则,我愿意干什么就敢什么,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人是社会动物,人和人之间都是千丝万缕的联系,谁也不能一意孤行。 当然,如果我是那个可以把灯泡卡在灯口上,整个世界旋转为我扭灯泡的家伙,也许我可以恣意妄为一些。 “好,我明白。” 乔深居然笑了,很清淡,没有镜头前面的倾国倾城,也没有硬照上的奢侈华美与妖气纵横,他只是笑,笑的像所有女人的深闺梦里人。并且,这个笑容中包含着令人心悸的体谅。 他告诉我地址,时间,还有制片人的名字,我一看,就知道是大生意。 乔深先走一步。 廖安喝的差不多了,她的助手打车过来,帮我们开车。一上车,我告诉廖安我需要见一个制片人,于是,下午1点的时候,我就被送到兆恒创投老板的私人马场。 乔深果然一派风雅的坐在那里,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瓶romai,这款红酒拥有‘即将凋谢的玫瑰的香气,令人流连忘返’,被誉为勃艮第酒王。他身边坐着几个人,不过,让我一眼看过去,好像鬼狐头顶桃花拜月重生一般的惊悚的是,我居然在这里看到了林欢乐! 她比之前美太多了,一身黑色的骑马装,黑色的帽子,棕色的长皮靴,戴着黑色的鹰羽手套,手中拿着一根马鞭。她胯\\下是一匹灰色的英国纯血马,看着好像那匹前些天新闻上报道刚从香港赛马会上退役下来后被内地富豪购买的血统名马,它拥有一个非常诡异的名字,叫做‘钻石星辰’,当时看到这个新闻,我一直偷偷以为,这匹马的前任主人一定是‘圣斗士星矢’的忠实信徒。 林欢乐跳下那批灰色的马,走到我面前,亲切的拉住我的胳膊,好像我们是上辈子失散的至亲闺蜜,她说,“alice,你也来了,是和乔深一起来的吗?刚才我问他,他还说不知道你在哪里,肯定是骗人的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