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我,“为什么?跟了天王,那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吧!” 徐樱桃不以为然,“sheissooooooweak.她想玩,但是她玩不起。她没有叶宝宝那种千年狐狸一般的修为,也没有乔深你的那点平常心,她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看着吧,明天,才是最惨烈的一天。乔深,要不,你明天别去公司了。” 乔深还是不说话,那天晚上,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就睡在了樱桃的家里。 回去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我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晒在阳台上,这个时候,屋子中的手机响了,我跑过去接听,突然就挂断了,比平时等待接通的时间要短了一半就被对方挂断了。 我拿起来,一看,未接来电的联系人是——勋小暮。 ……要不要回拨回去…… 我想起来那天他说过的话,他很痛苦,我也很痛苦。 他想要的更多,可是我只能offer‘朋友’这个情意,只是,我能给予他的,是他全然不屑一顾的。 他喝醉了之后问过我,‘苏离’直到死,还把他牢牢钉死在朋友这个位子上,alice,你也要这样做吗? 既然不能offer他想要的,又在他身边享受他追求带了种种好处,我是不是太无耻了? 我看着手机,看了半个小时,终于还是放在桌子上,没有回拨过去。勋暮生也没有再来电。 第二天,酒醒后的乔深载我去公司。果然被徐樱桃这张乌鸦嘴说中了,et大楼下面被围的水泄不通,一排一排的记者,一层一层的长枪短炮,严阵以待。 乔深本来想要赶紧开车进去地下车库,结果不知道让谁看到了这边,人们像亚马逊食人鲳鱼群一般蜂拥而至,把我们的车子围住,层层叠叠,就好像《西游记》朱紫国里面那个大妖精身上长的厚厚的几层虱子,还跳来跳去的。 …… “alice,你是和乔深交往吗?” “alice,你和乔天王,你们一起过夜了吗?” “alice,根据你们et内部员工传闻,是你从萧容手中抢走了勋七少,那么你其实是脚踩两只船,和天王交往的同时劈腿七少吗?” “alice,你对萧容艳照门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alice,萧容的艳照是不是你传出来的?为了报复她吗?” “alice,我们知道你想红想疯了,可是你为了上位而四处卖身,勾搭男人,你不会觉得无耻吗?” “乔天王,你是不是和alice过夜了?” …… 灯光隔着车窗玻璃闪啊闪,好像闪电一般,各种神展开的问题匪夷所思的响起来,et的保安赶忙走出来,隔出了一道人墙,乔深沉默着换挡,赶紧动车,冲向地下车库。 我们从车库电梯上楼,玻璃的轿厢看的清楚外面,作为et宣传总监,katie杨亲自踩着红底鞋到楼下,她是真的猛士,敢于直面群鲳一般的八卦媒体,而她身后,若隐若现的人,则是勋暮生,他不可能去面对媒体回答一些让人抓狂的问题,他只是在幕后看着,就能翻云覆雨,就如同他在娱乐圈的地位。 我的额头贴着玻璃的轿厢壁,这时,勋暮生回头,似乎看到了我。 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脸颊。 只那一眼,让我想起那天在郊外勋宅的那个吻,……,‘勋暮生’的气窒息一般的灌入口腔中,令人震惊的野蛮和专横,甚至是粗暴!……那个问如同那天的狂风暴雨一般,印在我的脑中,都是冰冷的。 我在simon张的办公室看新闻。 今天娱乐头版头条:萧容潜规则交易以及艳照门事件,甚至连yahoo英文版,和海外一些小报也写了这个八卦,并且在萧容的英文名字后面加了一个词:prostitution. 其实她的艳照根本就是扯淡没影的事儿,一点都没有流出,更不要说流传到网络和新闻媒体上了。人们只是道听途说就如同喝了春药一般,兴奋到快要高潮了。 katie杨一张晚娘脸,义正词严的面对媒体,“萧容只是身体不适,目前正在停工修养中,关于她的传闻都是赤裸裸的的阴谋、是诽谤! 一定是有人嫉妒她目前所取得成绩和她的名誉,et对于这样的诽谤绝不姑息!我们要运用法律的手段捍卫自己的权益! 虽然对于有些媒体和粉丝相信了这不着边际的谎言,我们觉得冰冷黑暗的失望,但是我们相信人性的温暖和法律,相信事实终究会说明白,还萧容一个公道,还et一个公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居然还有人被她这样激情昂扬的的演讲蛊惑了,他们甚至还鼓了掌,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我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在我还在三一学院读书时候,我看着trinitycollege那经历了500年风霜雪雨而岿然不动的石墙和外面茂密如同邪恶的格林童话故事中的英格兰玫瑰,纤细文艺了一把。 当时,我喜欢过某人说过的一句话:——我看人生是墙外笙歌,夜雨惊梦,人生看我或许就是井底之蛙,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接下来,据说et在江湖谈合约、谈投资,势如破竹,以绝对优势获得最大利益。虽然说萧容的艳照没有曝光,可是谁都怕知道到底有没有那种玩意。在萧容辗转过的那一张一张床上,躺着的又是怎么样子的一张一张的脸?他们是手握重权,还是财雄势大,又或者是在人前道貌岸然俨然一个一个的谦谦君子?他们手中都握有对et有利的资源,只要向et倾斜,et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当然,他们自然向et倾斜了。 因为他们不确定艳照是否存在,未知,最具震慑性。 不过勋暮生不贪,这一批合约谈下来之后,以后就按照江湖规矩办。 只是,他的规矩法度已经建立,以后只能是别人follow他的脚步,他再也不是那个仅仅拥有财阀家世,在生意上略显青涩的纨绔子弟了。保护色已经褪去,露出来的,就是最真实的东西,锋利、狠毒、而法度极严。 外面是这样,et内部也是,大家现在都不敢再肖想得到勋暮生的垂青,他太飘忽,太难以捉摸。 ——‘萧贵妃落马,a小主失宠’。 这是最近et内部最火热的八卦。 那天,就是我高烧复工的那一天,乔深载我过来的,那天中午et外面的记者还没有退散,我又不能饿着,乔深让助理帮我到附近的买一份鸡rou粥。 我在办公室吃饭,就看见他推门进来,想要和他打招呼,说些什么,最后似乎也只能称呼他一声,“勋先生。” 勋暮生别的没说,他就问了我两句,“乔深给你买的?这几天你都和他在一起?!” 然后不等我回答,就把我的米粥掀翻在地板上。 从那之后,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远。 也许,我们之间漫长的、经过生死考验的友情,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81 我和乔深的电影暂定名字为《乱世佳人》。 这部电影由et、老谭和几个投资人联合投资,由et做制片人和发行方,所以et在电影的制作中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乱世佳人,……,呃,……虽然廖安编写的这个诡异的故事与玛格丽特?米切尔的旷世巨著《gohthewind》没有丝毫亲戚关系,不过为了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有充足的噱头,投资方和导演全部属意这个干扰意味又异常直白的电影名称。 乔深与我演绎对手戏。 我演他爹妈给他买来的歌姬,当时的歌姬,是需要演唱昆曲的。 这是一大难点。 我老家那里是北方,即使再文绉绉、再具有传统的家庭,能听昆曲的古雅的辞藻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会唱。据说,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昆曲的演员都下海做演员赚钱去了,后来听说联合国评定的中国的世界头号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昆曲,再加上这些人,有些人有钱、又有闲了之后,昆曲才逐渐被大家认可。 我只会唱一段,就是《游园惊梦》的皂罗袍,再多一点儿,就得再继续**了。我们的电影中有一大段需要演绎的昆曲,非常可惜,不是《游园惊梦》,而是《西厢记》。 乔天王是有档期的,电影也是有拍摄期限了,现在除了王家卫,没有人再用十年时间准备一部电影,再用三年拍摄一部浪费了大量胶片的东西。 在巨大的压力下,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把电影中需要的片段唱熟,可天不遂人愿,到了拍摄的当天,我的嗓子倒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更不要说再唱戏了。 更悲催的是,这一天,正是et执行总裁勋暮生到现场看拍摄进度的一天。 整个片场严阵以待。 鸦雀无声。 坐在监视屏后面的勋暮生冷淡的目光看着现场,不说话,他身边的导演额头上的汗都快要滴滴答答的落下来了。 “拖延一天进度,烧我多少钱,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他问导演。 导演在重压之下,脸色也很不好,他冲着片场摆手,“先休息一下吧。” 高层们在那边讨论。 我到休息区的小椅子上坐了一下,双手支撑住脑袋,又胀又难受。 乔深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用西洋参和胖大海冲的水,还有金嗓子喉宝,他告诉我,“虽然不一定管用,吃一点吧,你可能是声带受伤了,先别说话。” 我吃着他拿过来的东西,自己也知道,这么下去不行。 也许,公司要临阵换角了。 果然,休息了30分钟之后,导演让乔深站位,并没有通知我上场,那边换装上来的是et的谢逸然,她练习的童子功,正经的闺门旦,此时此刻,这个角色似乎正是为她天造地设的一般。 谢逸然演绎这个歌姬,可谓到了精妙的地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乎都是对着镜子经过了千锤百炼,美丽而精准,镜头前是千娇百媚,可是导演一喊cut,她马上恢复了那个坠落人间的仙女一般的高贵清瘦,凌然不可侵犯。 到了这一步,明眼人都看出来,我保不住这个角色了。 果然,第三天的时候,et通知我,我可以不用再去片场,《乱世佳人》临阵换角。 从这件事情之后,我在et的行情就算跌到谷底,虽然没有人告诉我,我被雪藏了,可是我所有的工作、通告一概全无,不用别人说,大家都知道我被雪藏了。 再加上我彻底惹翻了大老板勋暮生,他有三次在公开场合发作我; 第一次是我没有看见他的车子进来,我发短信从车库里面上电梯,被他遇到了,骂了我一顿。 第二次是《乱世佳人》因为换角而重新开记者会,不知道是工作人员的失误还是什么,让我和谢逸然撞衫了,谢逸然也开始穿奢侈品礼服了,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主角,所以一切以她为优先,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席记者会,可还是在酒店里面被勋暮生逮到,又刻薄了我一顿。 最后一次,则是公司一场酒会,我喝茫了,不能开车回去,乔深送了我一趟,第二天到办公室,勋暮生的怒火差点把我那一层都烧起来…… et内部还是那样,a小主一失宠,各种奚落和踩踏纷涌而至,比月底发的工资还准时,让我活生生的见识到了,没有勋暮生的‘宠爱’,我其实tmd神马都不是。 我从勋暮生那里得到了那么多,可是却不能offer他那些他真正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还让他那么痛苦,让我觉得很愧疚,也很痛苦。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真的不行。 我们必须在彼此看不见的时间和空间里,各自冷静一下。既然朋友没得做了,是各自向前再走一步,成为真正交往的恋人,还是彻底的老死不相往来,这些都需要好好想想。 我去公司法务部询问,如果这个时候解除合约,我需要赔偿公司多少钱。 没有想到,最后是katie杨找到我,她说出了一个协商的数目,我算了算自己的存款,如果一切平账之后,我还剩下2万1千块人民币,还成,不多,可是在一段时间内,我也似乎饿不死。 katie说,“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了,当时萧容比你爬的更高,跌的更惨,她也还在某个角落默默的活着。不过,你比她更聪明,得宠的时候没有那么明显的嚣张,也没有特别的狗仗人势,所以失势的时候,大家只是欺负欺负你,解解气,其实她们并不恨你。” 我,“不是那个原因。” katie杨端着咖啡杯子喝了一口,才说,“你这一走,也许就彻底得罪了勋先生,到时候不要再说回来混et,就算娱乐圈都混不下去了。” 我,“我知道,想到后果了。” katie,“那你一定要走。” 我点头。 “好吧。”katie杨站起来,把我签字的所有文件都收了起来,又拿了我填写的赔偿金额的支票,说,“人生就是山高水长,以后混的好了,别忘了回来看看我们,请我们在王府饭店开party,如果混的不好,我们倒是很愿意看到你继续倒霉的样子,想必你是没脸回来请我在路边小摊吃爆肚、炒肝包子吧。” 我被她说笑了。 果然,穿着armani,踩着红底鞋,拎着黑色hermesbirkin包上班的女人都是千年**成狐狸精一般的贱人,等闲苦难在她们眼中还不如今晚去哪里扫货值得上心。 我从银行中把所有存款都换成现金取出来,又把公寓打扫干净,最后把车子加满了油,还给了公司。 我看了看自己,还能剩下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我自己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牛仔裤、球鞋还有外套什么的东西,刚好可以装备我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