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谁是你娘子
rourou听着苏洛洛大叫一声,用他那双小眯眯眼看过去。 只见苏洛洛毫不顾及形象地在身上乱翻,嘴里还不停地说:“完了,完了,我的钱袋子不见了。” 钱袋子不见了? rourou也跟着着急,在四周寻找起来。 原本在墙角看好戏的太阿见此景,也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抱着剑看着二人。 苏洛洛思来想去,很有可能是刚才有人趁乱把她的钱袋子偷走,可能是谁呢? 她朝四周看去,目光自然落到太阿身上,却不疑心是他偷的。 “苏捕快,县太爷请您到县衙一趟,说是找到了线索。”衙役飞奔过来,拱手向苏洛洛说道。 苏洛洛只得先把丢钱袋子的事放到一边,带着rourou匆忙回到县衙。 就这样,苏洛洛一天都在寻找着画像上的人,直到天快黑下来,才返回家。 可她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苏母一脸窘迫,不停地跟人说着好话。 “让一下。”苏洛洛分开众人,护在苏母面前,看一眼为首的人,说道:“李二狗,我早晨还没把你打舒服,这是又跑到我家来撒野了,是吧?” 来人正是在集市欺负孤女的李爷,人称李二狗。 李二狗一听这话,立刻把脸拉下来,说道:“苏捕快,我们还真是有缘呐,你回来的正好,把银子付一下吧!” “银子?什么银子?”苏洛洛疑惑。 她可不曾借过李二狗的债,可这个李二狗也不敢公然寻个莫须有的由头上门挑事,这可一下把她激怒。 正待苏洛洛要上前理论的时候,苏母扯住她的衣裳,低声说:“洛洛,银子是我借的。” 苏洛洛扭头看向母亲,咽了下口水,此时她也正真体会到什么是啪啪打脸。 “之前药铺的伙计来收帐,我没办法,只得找上他,借些银子先将就着。”苏母低声说道。 苏洛洛有些恼母亲事事瞒着她,但此时也不可能丢下眼前的事不管,但她还是朝着院子里望一眼。 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没反应? 也对,这又不关人家什么事。 李二狗皮笑rou不笑地拿着借据,走上台阶,说道:“苏捕快,您是县衙的人,也知道我们所做都是官府允许的。这银子,您看......” 他的话没说下去,苏洛洛心里却十分清楚。 “李爷,再有几天我们就发饷钱,到时候我给您亲自送过去,您看行不?”苏洛洛变了个脸,朝着李二狗挤出个笑来。 李二狗见苏洛洛态度软下来,他倒是把脸一沉,“苏捕快不会忘了今儿早发生的事吧?您不是横着呐,我还以为你凭着什么,原来是穷横。” 这一顿阴阳怪气,周围人都跟着哄笑起来,这让苏洛洛浑身不自在。 “不是我不卖您这个面儿,实在是,东家催得紧,我也不好交待。还请苏捕快,别为难我们这些手下人。”李二狗阴阳怪气地说完,把手抬起来,对手下说道:“小的们,给我搜,小心别伤着人,其他的有我李爷担着。” 手下人面面相觑一下,迈步就朝着院子里闯。 rourou堵在门口,大喊一声,“谁敢。” 苏洛洛把母亲护在身后,咬着嘴唇,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对应的办法。 去借钱? 她认识的都是些穷苦人,平日里还要靠她接济,若非如此,母亲也不会瞒着她借钱买药。 就在这时,有人上前推开rourou,朝着院子里走,刚迈了两步这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给我......”李二狗见人停下来,急急地在后面催促。 他冲过去,扒开人群,自己也惊呆了。 “你是谁?” 苏洛洛听到李二狗的话,马上意识到是容疾出现了。 她把母亲交给rourou照顾,自己则走过去,只见容疾稳稳地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这群人。 容疾也看到了探出头的苏洛洛,抬手指向她,“过来。” 李二狗及其手下把目光齐齐地转向苏洛洛,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像是在说:堂堂捕快竟然在家藏个男人。 苏洛洛摇着头,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他。” 容疾似乎知她会是如此反应,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沉声说道:“娘子,别闹,乖乖过来。” 娘子? 苏洛洛惊得张大嘴巴,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迈步走到容疾身边,脸上挂着明显的不自然的笑。 她咬着后槽牙,嘟囔地说一句,“臭小子,你敢占我便宜。” 容疾眼眸寒光一闪,随后隐而不见。 他手臂微扬,一道光射进李二狗的怀里,吓得李二狗忙喊:“快护我,保护我。” “娘子欠的债自当由我这个做夫君的来还。”容疾声音淡淡的,却足够在场的人听清楚。 李二狗赶快把怀里的布包打开,里面是两锭银子,足足有二十两,不仅完成了东家交待下来的任务,自己还能捞一笔。 “够了吗?”容疾淡淡问道。 李二狗埋头啃在银子上,但也不忘点头称:“够了,够了。这位爷,我们这就走,不打扰各位了。” 说着,李二狗带着人就要离开。 容疾沉声说道:“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合规矩吧!” 李二狗先是一怔,随后满脸堆笑地转过身来,把借据举到空中,撕个稀吧烂,“这位爷,咱们两清了。您看我们能走了吧?” 他的态度好到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苏洛洛。 她侧头看看轮椅上的容疾,这个人除了来历不明,偶尔捉弄她以外,看起来挺和善的,脸上总是挂着笑,还会无缘无故出手帮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让李二狗忌惮的那种类型? “沉迷于美色当中,定会误了大事。接下来擦亮眼睛,仔细瞧着。”容疾用仅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压低之后,让人有一种不自主地想要臣服的感觉。 苏洛洛偷着掐在自己腰间,打起十二分精神,她要看看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李二狗虽然是个地痞,但在街面上混迹了这些年,早就练得八面玲珑,他当然猜到容疾的意思。 但他并不想那样做。 “我称您一声爷,是看成在这二十两银子的面上,您可别不识抬举。”李二狗脸上挂着僵硬的笑,这嘴里的话也就变得很是不中听。 容疾把脸沉下来,漂亮的单凤眼中微微露出寒光,他未开口,李二狗却腿一软当场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