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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师,我是真的……” 傅希韵摆摆手:“没有事后补假条的规矩,除非你拿病历本来。” 安菲咬咬嘴唇,粟粟的mama在医院工作,开个假的病假条并不难,但上上周已经找她帮过一次了,三番两次的去找也不太好。 “姐,她前两天淋了场大雨,是真的生病了。” 安菲讶异地抬头望向傅希尧,傅希韵也望向他,眼神里带着探究与好奇,片刻视线转移到安菲身上:“真的?” 安菲点了点头。 终于不用扣学分了,安菲松了口气,对傅希韵道了谢,便转身走了出去。她前脚刚离开,傅希尧也站了起来:“姐,饭就下次再吃吧,我先走了。” 傅希韵瞪着他,沉声警告:“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但注意点分寸,她是我的学生,最好别招惹她,惹出什么事端来我要你好看!” 傅希尧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开着车很快追上了安菲,傅希尧放慢车速,放下玻璃窗,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微微往外倾身,对安菲说:“喂,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安菲头也没回。 “到中餐时间了,你请我吃饭。” “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安菲停下脚步,偏头望着他。 “因为我刚刚帮了你。” 安菲蹙眉,这是事实。 “我没钱。”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借口。 傅希尧心里直乐,这丫头还真是说谎上瘾呢。“那我请你吧。” “不用了,吃人家的嘴软,我可没钱回请你,拜拜。”说着,转身往另外一条小石子路上走,傅希尧的车自然跟不过去,他望着那抹愈来愈远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而后发动了引擎。 过了几天,傅希尧在百货商场再次遇见安菲,她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凶猛地跟他的女伴争一件大衣,两个人都很喜欢那件衣服,可S码仅剩一件,两人一左一右拽着两只衣袖怒目相视,导购小姐站在中间,快要哭出来,万一这衣服被撕成了两半,谁来赔啊! “粟粟,快来帮我抢!” “希尧,我就要这件!” 两个人同时开口拉帮凶,站在一边的粟粟苦着脸,望了望自己手中的数只购物袋,又望了眼正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看好戏的傅希尧,心里直打鼓,人家可是有男朋友在旁边的呢,打得赢吗? 粟粟十分没出息地说:“安菲,你都买了N件了,我看这件颜色并不太适合你,算了哈。” “粟粟!你怎么胳膊往外拐!”安菲气恨地跑到粟粟身边,瞪着她。与此同时,一声尖叫声响起,安菲回头,愣了下,而后指着因她忽然放手而抱着那件衣服摔在地板上的女生大笑了起来。 傅希尧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好风度地将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伴扶起来,但他实在忍不住,也跟着安菲哈哈大笑。 那女生在导购的搀扶下站起来,将衣服狠狠摔在安菲脸上,而后瞪了眼强忍笑意的傅希尧,扭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菲终于笑够了,将大衣丢回给导购,拉着粟粟就走,导购小姐抱着衣服急忙追上去:“小姐,这件衣服您还要吗?” 安菲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不要了。” “呃……”导购十分纳闷,先前不是誓死不肯放手吗? 傅希尧也追了过去,与安菲并肩而行,自来熟地打招呼:“你不是连吃顿饭的钱都没有吗?” 安菲早就看到他了,只是不想搭理而已,没想到这人牛皮糖般地粘了上来,她身边的粟粟好奇地停住脚步,安菲却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看来你今天很有钱,你还欠我一顿饭,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傅希尧也不知道自己抽哪门子风,竟然如此好耐性,甚至还隐隐有一丝期待。 安菲终于停下脚步,挑眉望着傅希尧:“哎我说,你是不是想追我啊?想追我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你不累我还累呢。” 傅希尧再次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他见过自恋的女孩子,但没见过像安菲这程度的。 不等他开口,安菲已微微踮脚,倾身靠在他耳边说:“不过,你没有机会了,因为我被人包养了。”她退开一点,冲他眨眨眼:“别再跟着我呀,我的雇主心胸很狭隘的,他见不得我跟男人靠近,更别说一起吃饭了。” 安菲说完,挽着目瞪口呆的粟粟,走进了一家内衣专柜。 傅希尧站在过道上,愣了足足有三十秒,然后摸着下巴微微笑了,这丫头,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呢。 元旦节那天,安禹在市里最好的饭店订了个包厢,将伊桐桐正式介绍给安爸安妈,其实也算是一场简单的订婚宴。伊桐桐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所以那天代表女方出席的是她儿时呆过的孤儿院院长。安爸安妈是开明的好父母,只要安禹喜欢,他们也就爱屋及乌,再加之伊桐桐长得漂亮,落落大方且十分有礼,安爸安妈更是满意。 当晚,便将两人的婚礼订在了来年四月。 餐桌上宾主尽欢,只有一个人十分不开心,那就是安菲。整个晚上,她一句话也没说,菜也没怎么动,安妈担心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是呀,她病的还不轻,心里难过得要死,可又无可奈何。 伊桐桐不是当年的宁晚,在温泉山庄安菲第一次见到她时,心里便十分清楚,这是一个强敌。后来那整天的相处中,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测,安菲所有的招数在她面前都不管用,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她杀了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