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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印将身后垫着的一个软枕放下,好让白啾舒舒服服卧在他身上,顺势伸展开两条长腿,使两人的身躯更紧密贴合——落在外人眼里就有些香艳且不可描述的意味了。 白啾虽不大懂人间情事,这会儿得以近距离观察,倒发现敖印的相貌正是他最喜欢的那类,嘴唇薄红,鼻梁挺直,漆黑的眼珠里仿佛装着星星。虽说从前到书生家里也没少见这副真容,可那时他光顾着将话本里的调情之语生搬硬套,哪有功夫仔细观察自己的情人? 眼前人的轮廓恰好处在熟悉与陌生的分界点上,令他心尖微颤。 敖印仍沉浸在直抒胸臆的情境中,自顾自道:“我知道你怨我不该装病骗你,不该恢复记忆之后还假扮书生的身份,但那却是不得已的……” 话音未落,敖印就觉唇上微烫,却是白啾轻轻浅浅的在他嘴边啄了一下,还好奇道:“殿下,原来你的嘴也挺软……” 他到底有没有认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亏得敖印这厢老老实实赔礼道歉,对方却半点不重视,敖印难免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错觉。 小胖鸟还在摸索在他的脸,敖印突兀一个翻身,将他细细窄窄的肩膀按住,皱眉道:“你想轻薄我?” 他使用轻薄这个词,当然是有意让对方负起责任,趁机将两人的关系固定下来。 可惜白啾半点不懂他的心计,反而认真解释:“殿下,轻薄是对于女子,你我都是男子,不该这么用的。” 敖印却固执的道:“少来,占了便宜又想矢口否认,这就是白家的家教?” 白啾一想这可不妙,他自己随便怎么说都无所谓,带累了父母的名声就不应该了。 强权之下,他唯有选择服软,弱弱的道:“那殿下希望我怎么做呢?” “自然是该一报还一报。”敖印说道,按着他的后脑勺,两片嘴唇便紧挨过去。 两人虽同是新手,可敖印的资质与领悟力却非同一般,起初尚且生疏得慌,舔舐几下后,便熟门熟路地撬开小胖鸟的牙关,长驱直入进去。 白啾只觉脑子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渐渐地,四肢百骸都有暖流滑过。他模糊记得在那本双修的小册子上看过,龙津可以提升修为,对于凡俗妖类而言不啻于灵丹妙药,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白啾虽无多少雄心壮志,但白得便宜的事,谁不愿做呢?他也想让自己变得强大点。 冲动之下,白啾自然而然的放弃了抵抗,以致于敖印得偿所愿将他松开时,白啾仍心犹未足舔舐唇边残余津液,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敖印瞥见这样色气的动作,衣底那物愈发胀痛得厉害,简直怀疑这小妖精故意引诱自己的,尽管他的眼神看起来无比纯良。 白啾却还眼巴巴的瞅着他,仿佛在说:还有吗? 敖印被他弄得口干舌燥,心头出火,却也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太早让他占得便宜,就不值得珍惜了,遂板起脸对这好色鸟儿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继续罚你,想必你也该知道教训,今后不可再对孤动手动脚。” 白啾唯唯点头,脑中仍在回忆方才龙津的美妙滋味,暗忖怎么也该想法再品尝一下这些琼浆玉露——不知三殿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 抱着这些胡思乱想,白啾一夜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睡是睡着了,梦中的景象却光怪陆离,令他坐立难安。 敖印则照例将其捞入怀中,无奈这小人的动作极不老实,一会儿伸臂一忽儿踢腿,弄得敖印浑身上下血气翻涌,几乎就想将他按倒在榻上用力教训。 次早醒来,两人的眼眶都是半青的。白啾睡眠不足就不容易有精神,怔怔的发了会儿呆,却发现敖印早就起了,而殿中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整整齐齐码放好的箱笼。 他机械的扭头问道:“殿下要搬家么?” 敖印被这傻乎乎的鸟儿磨得失去耐性,没好气道:“不是说去长安吗?怎么,不想去了?” 白啾这才记起自己多年来的夙愿,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实现,欢喜之余,一骨碌便滚下床——原是他睡得太久,两脚都酸麻了。 敖印提着他的衣襟将人拎起,给他揉了揉脚踝,趁势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皱眉道:“快去洗漱!” 白啾吐了吐舌头,懒得计较这种无理举动。这会儿他全副心神都被京城的繁华占据,谁肯带他去长安,认他当老子都行。 敖印则说不出是喜是悲,这天真小子也太容易满足了,听闻皇城脚下不轨之徒颇多,该不会被人骗去吧? 他一壁摇头,一壁抬手整理一夜过后凌乱的床铺,却在掀开垫褥时,摸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敖印记得那小鸟是不爱读书的,难道又是哪里搜罗来的珍奇话本?草草翻开几页,却在看到上头的图案后,太子爷不禁脸红心跳,忙将书页合上。 这也太大胆了,哪怕在几本禁书里,敖印也没见过这样细致且不加掩饰的描绘,他不禁怀疑起白啾是故意将这本小册子放在床边的。 难怪昨晚上那样主动,是在暗示他尽快洞房么? 第17章 出门 哪怕是个误会,敖印也决定将其变成现实。 外头小胖鸟的声音突兀传来,“殿下,我洗好了。” 敖印迅速的将小册子揣进怀里,继而仍旧将被褥叠回原样,口中则淡漠道:“那就命人传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