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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到以前,别说一掌,就是一刀一剑,白玉辉也能轻而易举的躲过去。 但是现在不行,京城的人都知道白玉辉是个不会武功的。 尤其是此时此地,他还来到了金府门口。 金陵月的门口,站着的都是右丞相的人,白玉辉更是不能显露身手。 所以白玉辉几乎是龇牙咧嘴的扑到了金陵月的掌风上。 然后以一个有些夸张的后仰姿势,重重躺到了地上。 金陵月吓了一跳。 连忙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拉他。 没想到白玉辉立马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往后坐了两步,哀怨道:“金大人你太过分了,我只不过说了两句右丞相的不是,劝你弃暗投明,你何至于对我出手?你难道看不出如今的形式,左丞相才是我等附属最好的归宿吗?” 金陵月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道,继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靠,这货这几年消失不见是去戏班子了吧,这变脸变得如此神速。 什么什么?弃暗投明?你刚才说的是这话吗?你睁着眼说瞎话你不心虚吗? 白玉辉说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那几个守卫明显就是暗中监视金陵月一举一动的探子,这边的一举一动自然格外留意。 金陵月的没有收回的掌还有白玉辉期期艾艾的痛诉他们都收进了眼底。 这明显就是一个jian臣想要拉拢金陵月入伙被拒绝后,金陵月恼羞成怒出手打jian臣的戏码。 几个守卫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 就像是白玉辉对自己的演技十分自信一样。 白玉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绕过金陵月,贼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当你亲过我了啊。” 第29章 金陵月知道白玉辉一向是个没正经的。 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猛地又看他活蹦乱跳的用这副嘴脸,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愤怒。 好在金陵月和白玉辉,都不是那种纠结于过去的小事情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不计较白玉辉的不告而别和这么多年的销声匿迹。 谁心里没个苦衷呢? 既然不能自在的说出口,必然是不想碰触的伤口。 金陵月不想逼迫他,也不想逼迫自己。 他的任务,就是辅佐右丞相,并没有指出让他去对付白玉辉。 等到左丞相倒台,他就可以拿到他想要的东西,退出朝堂。 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他相信白玉辉同他一样,讨厌这个高墙大院圈起来的四方天空,哪里有他们之前的山林野间来的痛快。 “怎么?害羞了?”白玉辉见金陵月迟迟没有反应,还以为他害羞的不能言语,嘴巴更加坏了:“莫不是想到了更刺激的?来来来,你说的出,我就能给你做的到。” 金陵月目光一冷,道:“我想你赶紧给我滚。” “得来。”白玉辉立马在人前换了一张受伤无助的面孔,和被欺负的小媳妇的一样,跌跌撞撞的回了府。 当夜,监视金陵月的守卫就回禀了右丞相。 金大人和白大人白日在府前偶然遇到,白大人对金大人出言不逊,金大人出手打了白大人,两人不欢而散。 右丞相当时正在剔牙,年纪大了牙缝越来越大,吃点东西就塞牙,一顿饭下来,剔牙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都多。右丞相当时剔的正认真,吱呜了一声知道了,就让人下去了。 吃过饭右丞相慢悠悠的回味起刚才守卫的回报。 不欢而散? 是真的不欢而散吗? 他怎么依稀记得金陵月初来乍到的时候被暗算,有人暗中出手救了他,那个人根据暗线的回忆,很像白玉辉? 暗线也说没有看到真切,不能十分肯定,所以右丞相也没有即刻就相信。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金陵月和白玉辉似乎是真的不熟识。 右丞相稍微放宽了心。 “吩咐下去,把金大人府上的暗线,撤回来一半,盯着他做些什么就好,不用干涉。” “是。” 白蓝夜里出来买零食,路过金府,凭着他多年的火眼金睛的本事,他发现金府的暗探少了几个,有些惊奇。 回头就告诉了白玉辉。 白玉辉叼着两根烤rou串,一嘴的油花子。含糊不清道:“撤了一部分?那说明老东西对金陵月放心了点儿。我就说越浮夸的演技越管用。你不懂,老jian巨猾的人看多了把戏,看什么都觉得是装的。你越是演的像装的,他反而越觉得是真的。” 白蓝嗤之以鼻:“你们是同道中人,所以才能这么了解。” 白玉辉不反驳,“没错,知己知彼,才能出奇制胜。” “今晚你不去暗度陈仓了?” 白玉辉吃rou串的速度明显一滞,“不去,休息两天。” “为啥?你不是整天说想你师弟想的快要死掉了吗?路都铺好了,你不去了?” 白玉辉嘿嘿一笑:“白蓝,你知不知道欲擒故纵?知不知道小别胜新婚?越是热乎的时候,稍微分开几天,再见面的时候,那份心潮澎湃的感觉,会更好。” 白蓝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你是不是快要到发病的日子了?你怕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