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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的眉眼弯弯,这话想必哪个女人都爱听。 终于放开了丰年非的小手,岳楚人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裙子,叹口气,我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倒真是像丐帮的帮主。你在这儿看着他吧,我去沐浴。 快去吧。笑看着她离开,丰延苍低头看着安睡的丰年非,纤薄的唇角上扬。 掀开被子yù将他的小手放回被子里,不经意的却看到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儿。 捏起那吊坠儿看了看,丰延苍眉峰蹙起,那碧绿的坠儿上雕刻着一个月牙儿,因着此时屋子里的灯火,而呈现出银白的流光。 看见这个,丰延苍的脸色变了变。北域的皇家族徽便是月牙儿,无论是壁画上的雕刻还是旗帜上的绣工都与众不同,在阳光灯火下都会显出不同的流光。 但如今,丰年非的脖子上挂了一个这个,这便是北域皇室的象征,裴袭夜这番用意为何? 手指用力,丰延苍有那么一刻yù将这吊坠儿粉碎,但下一刻他却停住了,丰年非戴着这个,也未尝不是好事! 150、些许诡异,默许 天气回暖,这临近东疆边关的城池属于偏南地区,亦是暖花开。 可能是因为靠近东疆,这里的生活节奏不同于大燕的其他地方。一大早的天还没亮,街上就有人出来了,早点的小铺,下地劳作的,都尽数离家,街上吵吵嚷嚷,便是再想睡懒觉,也睡不踏实。 芙蓉帐暖,垂坠地面的纱帐后,两个人影jiāo颈而眠。清浅的呼吸纠缠着,整个g帐都暖暖的。 窗子是关着的,但外面街上的声音仍旧不断的传进来,终于将帐内的人吵醒。 睁开眼睛,岳楚人定定的看了g顶一会儿,眸子迷蒙,而后逐渐的清醒。 身上压着一条腿,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人看起来瘦,其实身上的ròu结实的很,压在身上重的很。 小苍子,起来。动了动身子,但也没晃掉身上的那条腿。 不急。某人很快回答,反倒惊了岳楚人。 扭头瞅着他,这货闭着眼睛,眉目俊美,墨发散在脸侧,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醒了还装?快起来,你要压死我了。扭着身子甩开他的腿,岳楚人侧身躺着,睁大了眼睛瞅着他。 昨晚怎么没嫌我压你?这会儿又嫌弃我,岳楚人的丈夫真的不好当啊。依旧闭着眼睛,他轻笑着回答,声音很低,xing感诱人。 说的什么鬼话?那时候和现在一样吗?你这古人,不着调的时候真像个流氓。抬手捏他的鼻子,英挺的绝对纯天然。 流氓?呵呵,让你见识见识更流氓的。蓦地,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张口咬住她的耳朵,不轻不重的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弄得岳楚人大笑挣扎。 快停下,好疼。真烦人,弄我一脸口水。他咬完了脖子又来咬她的脸,岳楚人捧着他的脸推开,皱着眉头似乎要翻脸。 顺着她的力气撑起身子,看着身下满脸口水神色不满的人轻笑,这么快就要翻脸了?现在对我一点耐xing都没有? 轻叱,岳楚人搂住他的颈项,不眨眼的盯着他漂亮的凤眸,谁对你没耐xing了?你欺负我,我还不能生气了?瞧瞧你像小狗似的,弄得我满脸都是口水。 别人还没这个荣幸呢。低头亲吻她的鼻尖,被子里是她柔软滑腻的身体,让他又有些熏醉了。 sao包!那我谢天谢地,有这个荣幸被勤王狗啃。搂紧他的颈项,被子里双腿一勾,整个人缠住他。 调皮,再乱动我可不客气了。轻咬她的脸颊,最后落到唇边,浅吻,却又忍不住的加深。 快点不客气吧,我等不及了。挣脱他的唇舌,岳楚人用力的翻身,转瞬把他压在了身下。 被压,丰延苍笑不可抑,不客气的是你。 就不客气,怎么着吧?被子滑落,光luǒ的身体bào露在空气当中,象牙般的颜色看的人不禁眼晕。 我会喊救命的。丰延苍轻笑着回应,双手却是固定住了她的腰,暗自的调整位置。 喊吧喊吧,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岳楚人就差大笑了,十分得意。 真的么?那一会儿我可不饶你。猛的坐起身,双臂紧紧的拥住她,帐暖意浓,但所幸一切光都被那垂坠地面的纱幔遮挡住,不过纠缠的影子却更迷乱人眼。 街上熙熙攘攘,这处独销(禁)魂。 晌午时,阳光正好。 叮当抱着刚吃完奶的丰年非走出房间,后院里种满了树,有几棵杏树已经开花儿了,那颜色娇艳的让人不得不喜欢。 四周都是密卫,这次密卫是站在了明面上,保护着叮当怀里那个小娃儿。 小世子,快看看这花儿好看不?漂亮吧。但是漂亮咱们也不能摘,这样看着就成。小世子是个男子汉,是不能摘花儿的,否则日后就不像男孩子了。叮当一会儿看花儿一会儿看着怀里jīng神的丰年非,兀自的嘟嘟囔囔不亦乐乎。 丰年非虽是胖了许多,但那五官仍旧与丰延苍很像,一瞧这便是他的孩子,无需问无需查,绝对错不了。 见过王妃。四周的密卫突然出声,叮当抱着丰年非转身,果然,神采奕奕的岳楚人顺着树丛小路走过来,步伐轻松,眉眼间尽是笑意,风qíng无双。 王妃。叮当走过去,怀里的小娃儿也不知怎的开始笑,咧嘴笑的模样有那么一刹那像极了裴袭夜。 岳楚人也不禁的一愣,真的是近朱者赤?他跟了裴袭夜那么久,就学会了他的笑? 王妃,小世子今儿特别开心,从早上醒来到现在,没睡过一次觉呢。叮当托着丰年非送到岳楚人的怀里,看着笑得开心的小世子她也分外的开心。 抱着他,岳楚人低头看着,他仰头瞅着她咯咯笑,还没长牙,却是笑得很灿烂。 平时他也这样笑么?低头亲亲他的脑门,其实她心里也没觉得裴袭夜带孩子不好,想必他在孩子面前正是这样笑,所以孩子才学会了。 是啊,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的。叮当拿着帕子给他擦着因为笑而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真乖,裴钱货倒是真的把你照顾的不错。托着他的小手儿,胖乎乎的都是ròu。 叮当眨眨眼,看了一眼四周,随后低声道: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奴婢其实也觉得北王对小世子挺好的。刚把小世子接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极其名贵的,在大燕都鲜少能看得到哪个皇亲国戚穿过。说句不敬的话,小太子的穿戴也及不上小世子的那一身。当时王妃您说北王不会亏待小世子,奴婢现在真的认同,您说的是对的。这话估计王爷听到了会不高兴,叮当也刻意小声的说着。 岳楚人垂眸看着怀里的孩子,听叮当说这些,她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感触的。尤其想到那日裴袭夜气愤的指着她骂她小偷的样子,看得出,他确实挺在意丰年非的。 奴婢曾经问过北王有没有小王子或小公主,但他都没有。他对小世子这么好,奴婢就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叮当继续说着,不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其实她也难受的很。 这一番,你倒是被他俘虏了,不如,你嫁给他做姬妾算了?岳楚人轻笑,她可是没忘记以前叮当一说起北王时就哆嗦的模样。 王妃您说什么呢?张恪听到了会怀疑奴婢的。奴婢没有那个野心,只是有感而发。叮当急了,恨不得跳脚了。 行了,逗你的,瞧你那样子,看来是真在乎啊!这俩人越来越好,看来得想想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略有羞涩的低头,叮当觉得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他们的感qíng都是一样的。可以炽烈如火,也可以平淡如水,但都是真实动人的。 咱们一时半会儿的离不开边关,你们的婚事待得回皇城再说吧。不过你不用着急,你们是早晚的事儿。现在着急的反倒是战事,北方依旧在打,南方那一片经过那一役也几近无人,这东疆被折腾的惨啊。尽管有她的功劳,不过也觉得抱歉。 叮当点点头,从今儿一早就不断的有边关的战事折子送来,王爷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夜,估摸着往后又不用休息了。 岳楚人看着怀里的孩子不甚在意,早在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大堂的桌子上摆了一摞了,如同小山。 丰延苍只要坐在了那儿,今儿一天都甭想再挪开屁股。 东王诡计多端,尽管咱们的大军一直处于胜势,但也吃了不少的暗亏。尤其,我听说东疆太子一直深居府中不出,每日不断的有童男童女由后门送进府里去,真是奇怪啊。岳楚人说着,其实这些qíng况她是了解一些的,因为早有丐帮的人渗入东疆了。只是以前一直在周边的城池转悠,不敢进入东疆都城。现下战事起,南方北方的百姓都往都城跑,丐帮的人也混入了其中,这些qíng况都是最近才了解到的。 丐帮与丰延苍的密卫不同,密卫主要窃取东疆的军机秘事,而丐帮则是查探那些jī毛蒜皮,如此一弥补,其实倒是天衣无fèng。 叮当睁大了眼睛,消化着岳楚人的话,不禁觉得有点惊悚,不是说东疆太子是那个怪物的徒弟么?难不成,他也在弄那些死人?说起这个,叮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岳楚人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反正谁也没见那些进入府中的孩子有再出来过的。这事儿太蹊跷了,还有待查探。 叮当睁大眼睛面色郑重,这样的人还怎么配做一国之主?大燕一定会解救东疆的百姓于水火之中的。 岳楚人轻笑,眉目弯弯如同月牙儿。瞧着叮当的反应,岳楚人觉得或许可以把这事儿在大燕内大肆宣传一番,夸大东疆皇族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大燕的位置也就不会那么尴尬,而且于丰家,也有大大的好处。 若是以前,她或许不会为丰家争取那么多,不过现在她怀里就有个丰家的人,远在皇城宫中还有个丰家的gān儿子,她做这些,心甘qíng愿。 抱起怀里的丰年非,在他胖乎乎的脸蛋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丰年非咯咯笑,岳楚人亦是轻笑出声。母子俩于盛开的杏树下开怀欢笑,如此温暖。 岳楚人估算的没有错,太阳落山了酒楼里掌了灯,丰延苍依旧还坐在那一堆折子后。 从奶娘那里接回丰年非,岳楚人抱着他径直的走向丰延苍。 托着他的腋下,岳楚人直接把他放在了桌子上,两只小脚踩在厚厚的折子上,许是觉得好玩儿,他开始蹬腿儿跳跃,将那些折子尽数蹬散乱。 桌子后的人终于抬起头,入眼的就是穿着开裆裤的丰年非的小屁股,略有无奈的摇摇头,你们母子俩合伙给我捣乱,欺负我形单影只没人帮忙是不是?动手捡起被丰年非蹬掉的折子,俊美的脸上却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