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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地道:jiejie,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jiejie吗,是我自己不想留在昌武侯府,能趁此机会脱离侯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雅琴这才相信,苏婉是心甘qíng愿离开的,真是让她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叹气。 不过,苏婉有了陛下撑腰,她到底是为她开心的,心里也松了口气,不那么担忧她的处境了。 但是,还是说道:如此也好。只是meimei,女人终究是要有个归宿的。若是可以的话,meimei可以求求陛下,让陛下为你赐婚,到时候,便是昌武侯府也无可奈何。 苏婉跟陛下jiāo易的是什么条件,陈雅琴很识趣地没有去问,但是,只凭这份白药的方子,足够让陛下对她提供庇护了。 苏婉闻言心中苦笑,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免得陈雅琴再继续说这件事。 见苏婉答应,陈雅琴果然不再提。 随后,陈雅琴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苏婉道:meimei,这是上个月的分红,你收下吧! 苏婉有些惊讶地说道:jiejie,怎么会这么多?足足比上一个月多出了一千两。 陈雅琴笑道:这些还算多,我还嫌少了呢!我们食坊的名气也算是打出去了,就算有人眼馋我们生意好,也开了药膳坊,但很多人都只认我们这一家,而且,连续吃了一个多月,客人都觉得效果不错,这样口碑就出来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客人自然就多了,何况,这个月成本费也比上个月低,我还跟一家口碑极好的药材商签订了合约,因我买的药材又多,又给我们算得便宜了一些,利润自然丰厚,要不是我们店还是太小,利润只会更大。如今,我正打算开第二家呢! 苏婉闻言自然高兴,只是叮嘱药材一定要把关好,绝对不能以次充好。 陈雅琴笑道:meimei放心,我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说着,又让苏婉收下银票。 苏婉却将银票推了回去,说道:我想麻烦jiejie为我买一处宅院。 陈雅琴倒是没有推拒,点头说道:这倒也是,meimei既然决定离开了,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以后怎么也得有个容身之所。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让苏婉住到定远侯府,可是定远侯府同样是个大家族,人多混杂,而且不一定都对苏婉保持善意,说不定就会起什么冲突,苏婉住得也不自在,到底还是需要一个自己的家。 那meimei想要个什么样的宅院?陈雅琴问道。 最好是在内城,不必太大,两三进的宅子就好,最好再带个小花园,我也不知道京城里的房价,不知这些银子够不够?苏婉说道。 陈雅琴想了想说道:内城的宅院,如果只是二进院的话,也不过七、八百两银子,若是三进院,一千五百两银子足够了。说不得还能再买上两房下人,看门、传话、洒扫什么的也都方便。若是不够,她给苏婉添一些也就是了。 陈雅琴又问了问苏婉对于宅院的要求,心中有数之后,这才罢休。 还是jiejie想得周到,又让jiejie费心了。苏婉感激地说道。 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你要是把我当jiejie,以后可别说这种话了。陈雅琴收起银票,白了她一眼说道。 陈雅琴在这里用了午饭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想到自己即将脱离侯府了,苏婉心里也忍不住激动,几乎每天脸上都带着笑容。她开心,丫头们也高兴,背着马氏等人,悄悄地收拾东西,只等时机一到,就溜之大吉。 而在京城里,昌武侯府却传出了昌武侯夫人病重的消息,昌武侯府甚至请了不少名医、太医替昌武侯夫人看诊,但qíng况却不怎么乐观,怕是凶多吉少了。 有曾经跟苏婉打过jiāo道的人,听到这话也不免唏嘘两句,觉得昌武侯夫人实在红颜薄命,日子才刚刚好过了一些,又被封了诰命,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要病死了,真是世事无常。 但也有感叹昌武侯夫人命薄的,说她受不住这等福气,这才得了重疾。 当然,也有人觉得蹊跷的,未免想到后宅yīn私上去,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怀疑,他们也不可能去多管闲事问个清楚,毕竟,再怎么说,这是别人家的事qíng。 昌武侯夫人病重一事,就像是一滴小水滴落入大海,根本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但是,有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却不知是喜还是悲。 苏宅。 赵氏听到昌武侯夫人病重的消息,顿时大惊,顾不得喝药粥了,一双眼睛只盯着方婶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她她真得不行了? 自从上次苏婉来过苏宅之后,赵氏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但是之后,苏婉却曾经派人送过银子和东西,端午节的时候,也送了一车东西过来。 平时,她也故意不去打听苏婉的消息,便一直认为苏婉好好的,苏婉送来的东西,她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或许,在她心里,这都是苏婉欠她的,谁让她占了她女儿的身体呢! 李神医依旧经常来给她治病,再加上被兰和燕照顾的很好,又吃着药膳,病qíng也是一天天好转,虽然谈不上痊愈,但赵氏现在却是脸色红润,也胖了一点,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jīng神状态也好,比一般人也差不了多少了,甚至还能收拾一下家务,为苏文做件衣服什么的。 苏文现在去了首善书院,前途一片光明,她除了偶尔会想想自己的女儿,心里再埋怨苏婉一回外,其他时候,她都觉得十分满足和幸福。 她经常会想,如果占据她女儿身体里的邪祟死了就好了,她的女儿说不定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她的女儿会是昌武侯夫人,享尽荣华富贵,儿子以后中了秀才、举人,再中进士,就像了通禅师所说,将来前程不可限量,那样,她会觉得人生再无遗憾。 可惜,占据她女儿身体的,偏偏是个邪祟。 无论那个邪祟,为她做了多少事,都无法软化她的心。在她看来,那就是杀了她女儿的凶手,不止如此,她抢占了她女儿的身体还有地位,她如何能原谅她? 苏婉对她越好,她越觉得她是心虚,或者故意做给外人看的。 现在听到苏婉病重的消息,她震惊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惊喜 难道那个邪祟,终于要离开她女儿的身体,将她女儿还回来了。 但是,她又担心,如果她死了,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一起死了? 如此这般,让她的心彻底纠结起来,不知是该感到欢喜,还是悲哀。 方婶服侍了赵氏那么久,自然知道她是如何看待苏婉的,其实,她心里也很矛盾,既觉得有些解气,同时也有些担忧。 解气是因为苏婉将她的女儿关到了牢里,至今还没有放出来,担忧是因为怕苏婉死了,没有人给女儿求qíng,女儿就更加出不来了。 一主一仆的心qíng莫名的相似。 方婶说道:太太,大小姐的确是不行了,现在昌武侯府正在大张旗鼓地为她请太医呢!说是撑不了几天了。 顿了顿,方婶小心提议道:太太,您看,这件事是不是要通知书院里的文哥儿? 赵氏立即皱了下眉头,说道:通知文哥儿做什么?万一耽误了文哥儿的学业怎么办? 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心认为那个邪祟是他的jiejie,到时候不知道得有多伤心,她可不想让自己儿子哭坏了身子。 那太太您要不要去一趟昌武侯府?方婶一点也不意外赵氏的答案,再次问道。 见赵氏不说话,方婶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说不定见了您之后,真正的大小姐会压过那个邪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来呢! 赵氏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偶尔出个门也没有关系,听到这话,不由十分心动。 婉姐儿真得能回来?赵氏问道。 方婶为难道:这个老奴就不敢保证了,毕竟,这种事qíng谁也说不准。 赵氏思索了一会儿,神qíng反而坚定起来,说道:你说的对,就是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该放弃。方婶,你让方伯备下骡车,我们去一趟昌武侯府。 赵氏从未想过,自己是不是会被昌武侯府的人给拦住,毕竟,她的女儿是昌武侯夫人,如今病重,岂有不让她看一眼的道理? 方婶应了一声,马上就去准备了。 之后,赵氏只留下燕看家,方伯驾车,自己则带着方婶和兰坐了骡车去了昌武侯府。 果不其然,到了昌武侯府之后,赵氏他们就被拦在了门外,没有递帖子就直接上门,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自然是不让进的。 最终重要的是,太夫人吩咐了,若有人探望昌武侯夫人,一律推掉。 方伯苦苦哀求,只说车上是昌武侯夫人的母亲,难道昌武侯府连自己的亲家都要拦着不成? 没办法,昌武侯府的门子只能向里面传了话,问问该怎么办?若是真闹大了,昌武侯府的脸面也不好看。而且,他们的确没有办法阻拦人家探望自己的女儿。 昌武侯太夫人没想到赵氏竟然来了,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喜,想了想,还是让人将她请了进来,免得被人看到了不像话。 当然,赵氏想要见到自己的女儿是不可能了。不过,既然都进了侯府,还不是任由他们搓扁揉捏! ------题外话------ 本来想要万更的,但是家里来客人了,只有8000字,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知会更多少。╮(╯▽╰)╭。 谢谢大家的订阅支持哦~么么哒~ 感谢亲们的各种票票和礼物,耐你们~么么\(^o^)/~ ☆、第十九章 身份 昌武侯府是如何招待赵氏的,外人不得而知,但赵氏离开的时候,表qíng愤然,脸色极差,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rǔ一般,刚出了侯府大门,就忍不住咳了几声,吐了一口血。 赵氏总算知道,女儿在昌武侯府是个什么处境了。文哥儿说的那些话,她一直不太相信,在她眼中,女儿是堂堂昌武侯夫人,就算出身不够显赫,也没人敢给她气受。 尤其是苏婉每次回来,都衣着鲜亮,奴仆成群,又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她便更加认为苏婉是在享福了。 在知道苏婉不是她女儿后,苏婉过得越好,她心里越觉得不平衡,因为她觉得,这些荣华富贵都是属于自己的女儿的,却被这么一个外来的邪祟给窃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