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那人的黑眼仁终于出现了一回，看了一眼宋慕雯，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看样子是没想到宋慕雯还知道接线员。在她们看来，这些人都是土包子，这种洋气的东西根本就不懂。宋慕雯懂了，那人就觉得自己的权威好像是受到了挑战一样，自己才能够知道的东西，这个乡巴佬竟然也知道。 那人正要再说一些什么拒绝的话，宋慕雯转过头跟一旁的宋慕武道：“哥哥，你上次去参加红卫兵的会议，他们说下一步的行动纲领是什么？” 宋慕武很配合道：“哦，就是说以后要扩大革命的面积和对象，除了成分不好的，那些平时作风不好的，工作不认真不仔细的，也要斗，我们也能够提名要斗谁，只要理由充分就可以了。” 那个人顿时脸色变了变，红卫兵是另一种十分强大的存在，这个年代，是没权的怕有权的，没钱的怕有钱的，但是有钱的有权的都怕红卫兵，听说他们什么都敢干，什么大官都敢拉到大街上去斗，所以大家都很小心，生怕被红卫兵知道了。 “好的，你们等一下，我帮你们拨号。” 语气明显好了很多。宋慕雯这才满意了一些，这种人就是不吓唬吓唬给点教训是不会知道厉害的。宋慕雯承认自己是仗势欺人的，但是她欺负的也不是良善之辈，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虽然红卫兵的身份是她不喜欢的。 接通了之后，那个人还小心地瞥了瞥宋慕雯和宋慕武，因为两个人今天没有穿军装，只是带了臂章，所以刚刚才忽视了。 电话转接之后，那人甚至是双手把听筒给余杠子的，余杠子见识了刚刚那一幕，也没觉得什么，毫不客气得拿起了电话，说了自己要找的人，没过多久那人就来了，余杠子说了余二猛的情况，说希望给家里带个话，免得老人担心，电话里的人倒是答应的挺爽快的，余杠子也舒了口气。 “回去之后，一定好好谢谢你！到时候我让我媳妇做几个好菜，请你过来吃饭，表达我的感谢！” 电话里的人客气了一番，答应了，又恭喜了余杠子，说余二猛经历了这样的劫难，以后有后福之类的。 挂了电话，守电话的还有些忐忑，没想到这几个人还是军属啊！军属的地位比一般人是要高一些的，幸好刚刚没有被赶走，不然被上面知道了，自己这个工作也保不住了，这个念头要找一个这样轻松又工资高的工作，真的不容易啊。 付了电话钱，余杠子才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事，离开了那里，才到：“刚刚多亏了你们两个反应快，不然打电话都打不上。” 宋慕武道：“伯伯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两个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了。” “我看你们做得很好，有些人就是要别个仗了势才知道怎么办事，自己的位置都没摆正，看着就气人。” 余杠子还是一身的义气。 宋慕雯道：“是啊，幸好这些人只是一小部分，不然咱们这个世界都要乱套了。” 余杠子道：“虽然是小事，但是还是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聪明，我们还不知道要多麻烦呢！难怪毛主*席说，以后这个世界都是你们的，后生可畏啊！”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余杠子竟然会生出这样的感慨来。 回到病房的时候，老奶奶还在和杨桃儿说话，余二猛转过脸来，看着宋慕雯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没有说出口来。 晚上的时候，吃完了晚饭，余二猛终于找到机会说要宋慕雯陪他去散步。 余大猛似笑非笑地看着余二猛，余二猛很淡定地装作没看到，由宋慕雯推着出门了。 关键时候余大猛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很够意思的，在宋慕武要跟着去的时候，找了法子把他拦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贺新年，在苏菲玛索出场的时候看了一下，哈哈哈…… 第150章心之战 这个时节天气依旧热,傍晚的余温也有些熏人，幸好晚风是轻柔的，清凉的,似在轻轻拂去这一日的燥热。 轮椅不多见,但是这个时候有类似轮椅的椅子，只是没有轮椅那么好用，不过余二猛只是坐着这个椅子到楼下，到了花园里之后,要站起身来慢慢走路。 余二猛的腿上没什么伤,可是身体受过重伤，还比较虚弱,所以走路有些难,而且很容易累。现在出来走走,也是为了不让腿上的肌rou萎缩了。 陪余二猛散步并不是什么很累的活儿，但是余二猛今天打定主意要好生利用这个机会，所以借着自己第一次出来散步的借口，硬是要宋慕雯扶着才能站起来。 扶着余二猛走到一棵树边站好，宋慕雯道：“我去把车锁好了，免得被偷走了。” 余二猛眼巴巴地看着宋慕雯，等她一站起身，就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宋慕雯见他这般主动，斜了他一眼，才扶着他那只完好的手慢慢往前走。 余二猛看着宋慕雯白嫩纤细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臂，就觉得无比的幸福，又觉得无比的紧张。余二猛曾经背过宋慕雯，也抱过宋慕雯，宋慕雯还骑在他的肩膀上过，但是那个时候的宋慕雯就像是一个糯米团子一样，软软的，白嫩嫩的，捏一捏，超q超可爱，就是让人捧在手心疼的meimei。关键是那个时候的meimei还特别懂事，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疼。现在的宋慕雯已经初见少女的姿态，不再是当初那个从豆芽菜长成小团子的任何形态，现在的宋慕雯，就像是一棵小白杨，很精神，生机勃勃，充满希望，可是有具有一种美感，那种说不出来的，却充满在心口，眼里，耳中，身边的美感。 走了好一会儿，余二猛才收回了一些思绪，当兵久了，任何时候最不缺的就是勇气，可是现在的他觉得自己就是漏气的轮胎，勇气都跑光了，连打气筒都没有用了。 “那个……临床那个老奶奶的话你别信啊！” “啊？老奶奶说的给你介绍她孙女的事情啊？我没信啊。” “你没信就好。”余二猛嘿嘿一笑，露出大白牙，瞬间变成大卡车的轮胎啊，充满的是兴奋和欣喜。 这样的情况下，余二猛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宋慕雯的头顶，头发比小时候多多啦，更加黑一些了，小时候还有些泛黄，就跟吃不饱饭似得。 但是余二猛又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用这只包着纱布的手去摸了，什么手感都没有，真是后悔的捶胸顿足啊！ 宋慕雯道：“不管我信不信，人家是要给你介绍啊。甭管我信不信，拿主意的还是伯娘和伯伯，万一他们两个觉得好，二猛哥你不就有一个媳妇了吗？大猛哥的部队上要给他介绍媳妇了，到时候伯娘肯定不乐意你在部队上找的媳妇了。” 一席话差点让余二猛爆胎，什么情况啊！这小妮子是想太多还是心眼太坏！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余二猛道：“你放心罢，不会的，要我不乐意娶得，肯定不会成为我媳妇，要进我家门，除非成为我兄弟媳妇，不然没别的路子。我这里是此路不通。部队上介绍？更加不会了，我哥哥的军衔比我高多了，而且人家上司喜欢他，不上战场一样可以慢慢升上去，我这种在战场出生入死的，别个不一定看得上我。” 余二猛就这样放话了，人家是为了安自己的心么？ 宋慕雯低头走路，心中不敢动是假的，余二猛不知道她的心意，可是她知道余二猛的心意，她曾经把余二猛当成哥哥，可是现在她发现，她对余二猛的感情和对宋慕武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宋慕武是可以放肆亲近无所顾忌的，可是现在站在余二猛面前，她会想很多，虽然她知道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心却不容易管住。就像现在这样，她还在犹豫要怎么回答，这些话却已经先出来了。她担心杨桃儿给余二猛看好媳妇，担心部队上的人把余二猛收走当女婿。她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余二猛见宋慕雯不说话，顿时有些急了，停下脚步，道：“你信我的话么？” 宋慕雯纠结了一下，点点头。 “二猛哥，你为啥一定要让我相信呢？” 余二猛一愣，是啊，人家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当然要奇怪自己为啥要这么说了。就像是自己突然请人家吃饭，人家也要问个为啥吧？ 余二猛的心此时就像是……就像是部队拔河的时候粗绳上的那个红布巾，一下子被扯到这边，一下子被扯到那边。他不是那种藏着掖着腻腻歪歪的人，他做事喜欢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他喜欢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摆在跟前，不喜欢猜来猜去不喜欢绕弯子。他很想跟这个丫头说自己的心事，他心里就藏着这一件事，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拿出来，一点一点把事情捋顺了，然后让那个丫头看看清楚，让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秘密，是怎么折磨自己的，是怎么左右自己的心情左右自己的思想的。 可是，他不敢说，丫头还十二岁不到，尽管她很懂事，可是不管是谁，遇上这种事情总是会被吓一跳的吧？万一人家就像是自己还未下网就跑掉了的小鱼，自己上哪儿追悔莫及去？一切不仅仅是回到原点的问题了，那就是自己可能会失去一切希望的问题了！ 余二猛握紧了手，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纠结过，没有这么无奈又无力过，很多年以后，余二猛读到泰戈尔的那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的时候，十分有共鸣，多年前的夏末黄昏，他的秘密犹如汪洋大海，他的意志比蝉翼还弱，他觉得他的那份心情，似乎能够淹没天和地。 宋慕雯偷偷看了一眼余二猛，看他脸上纠结的表情，就知道此时余二猛在天人交战，在做着十分艰苦的斗争，他觉得他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现在一个小小的冲动，可能会改变他的一生。 感情真是折磨人啊！宋慕雯叹息，男女之情，本不在乎谁做了什么，可是在宋慕雯心里，最好的感情，应该是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正好也喜欢我，恰好，你比我勇敢一点，我只敢守着我的秘密过日子，但是你却将你的心事摊开在我的面前，那一刻你像一只猫科动物，对着恋慕已久的对象，路出你最美好最脆弱的部分，就像路出圆滚滚无比柔软的肚皮一样，然后我惊喜接受，如此，便是圆满了。 “因为……因为我除了想跟你说，其他的人都不想。我觉得，只有你知道的我意思。” 果然还是没有说出来，宋慕雯不只是遗憾还是生气亦或者是轻松了，她甚至无比冲动想要在余二猛本来颤颤巍巍的心事上再加上一根稻草，引得他或者迫使他说出最心底的秘密，不过她总觉得，表白这样说出来，实在是不够好，以后自己回忆起来，会不会后悔并不是余二猛全力追求这段感情，而是有自己的手笔在里面，虽然别人不会知道这个事情，可是自己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遗憾，就像是完美的水晶上，却有一道浅淡的划痕，不仔细看不用心去想，是不会发现的，但是想起来的时候，看见的时候，遗憾依旧在。 宋慕雯抬起头，笑眯眯道：“原来是这样，二猛哥你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了？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从小我就觉得，二猛哥你是无所不能的，你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呢！” “嗯！”余二猛有些慌张地点头，他的心情也是既失落又有些后悔，还有些庆幸，打开未知的盒子的时候，总是需要很多的勇气的。 两个人继续走着，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单独走在一起的时候这么沉默，余二猛的心潮褪去，理智慢慢回归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缺乏勇气的人，没想到世界上有事情会比生死还要难以面对。 最后余二猛思来想去，觉得，或许这次没说是对的，囡囡年纪还小，根本不怎么懂男女之情，此时说了，就算囡囡接受了，能够长久么？像罐头一样，一些东西开封了就容易变质，变了质就不会回到当初。看着诱人的罐头，要忍住实在是太难了。 “囡囡，我想去个厕所。” “嗯！” 将余二猛送进了男厕所，宋慕雯也去女厕所洗了个脸。 余二猛进了厕所，也是洗了一下手，然后狠狠得踹了一脚墙，虽然理智告诉他，他今天没有说出来是对的，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像个胆小鬼，像个懦夫，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加上这段时间的自己，他都不能够接受。他这段时间敏感，脆弱，多疑，以他余二猛的作风，就算是现在不说，也会悄无声息得撒了网，然后将鱼儿在不知不觉中网了进来！他要做的，就是精心编织一张网，在囡囡身边布下。他余二猛不应该担心囡囡会不会喜欢自己，他只要相信，自己能够让囡囡幸福，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多少亲在，哈哈……春晚也结束了～全是新一年最早的礼物～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有很强烈的共鸣，所以心理描写很多。爱情是一场博弈，结果却是双赢或者双输。我写的时候差点让男主表白了，幸好忍住了，嘿嘿……这里主要写男主心理上的一个发展成长吧，他的爱情成熟了，女主才会幸福，青涩的爱情看上去美好，成熟的却看上去寡淡一些，但是青涩的恋情轰轰烈烈却不长久，成熟的恋情更能够经受考验。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觉得我也想通了许多问题，感谢这个故事，也感谢你们！ 第151章要复课 这次的散步之后,两个人似乎都有了一些变化，余二猛是最明显的，他不再那么急躁,那么不知所措,反而有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以前余二猛那种范儿又回来了。 宋慕雯的心也沉淀了，那一个黄昏，她看到了余二猛的心里激烈的斗争,那一次,她也冲动到了临界点，差一点就要戳破了,现在想想,幸好,不然，你能够盼着余二猛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做什么呢？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赶早。 两个人淡定了，周围的人就不肯消停。 比如临床的那个老奶奶，听了杨桃儿说的那些余二猛的事迹之后更加喜欢的不行，一定要让余二猛做她的孙女婿。 “扈奶奶，为啥我弟行，您就不看看我呢？您那如花似玉的大孙女也给我介绍个呗！”余大猛当着余二猛的面跟老奶奶开玩笑，那老奶奶自己说娘家姓扈，扈三娘的扈，这老奶奶性格确实爽快。 听了余大猛的话之后，扈奶奶把眼睛一瞪，道：“他大孙子你别哄我，你娘跟我说了，你长官要给你介绍媳妇哩！哪里轮得到我！而且你这个年纪也不小了，我没有合适的大孙女啊，我大孙女二孙女都嫁人啦，你来迟了。” 余大猛道：“那就是我不对了，确实是来迟了，不然也能够娶您一个孙女回去哩！” 杨桃儿拍了一下大儿子，道：“你又在这里胡咧咧，别跟扈奶奶闹着玩！” 余大猛嘿嘿笑，还冲着余二猛挤眼睛，要是以前，余二猛就要瞪回去了，现在的余二猛算是变明白了，根本不理睬余大猛，让余大猛觉得好生没趣。 宋慕雯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一张报纸，道：“今天的《人民日报》和早报。” 余二猛接了，现在余二猛已经认识不少字了，他觉得每天躺在床上好无聊，所以他让宋慕雯给他买报纸看。遇到不认识的字还要问宋慕雯，余大猛说为啥不准备个新华字典，新华字典上什么字都没有，余二猛懒得理他，自己的目的就是在于和囡囡亲近，这个哥哥怎么会懂自己的意思呢？ 杨桃儿道：“二猛子，有啥新鲜事儿都给我们说说看，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余二猛应了一声，然后展开报纸开始看，他先看得是早报，因为这种地方性的报纸报道的事情更贴近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趣味性更强，像人民日报这种报纸都是讲的国家政策之类的，议论性的文章比较多，也就是后世说的评论文章。余二猛觉得这样的文章和囡囡说的时候趣味性还挺强，但是和他mama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说，她们也不懂。 现在的报纸上不见以前那种产品广告之类的，多的是革命的广告，很多大字报的标语都被发上来了，还有很多读者来信，读者来信基本上是红卫兵写的什么革命感悟之类的，然后是一些革命活动的报道，这样的事情占了大部分篇幅，还有小部分就是说的市民生活之类的。 余二猛读报纸还读的挺顺的，现在他肯定是把小学要学的字都学会了。 杨桃儿一边织毛衣一边道：“二猛子，你认得这么多字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写信了？” “我以前不是也给家里写信的嘛!” 杨桃儿道：“你写的那个信我们哪里看得懂啊？除了囡囡，恐怕没有其他的人看得懂了。” 余大猛颇为意外得看了宋慕雯一眼，心道，这两个人还研究出了密码不成？余大猛作为种子型军官，像这种信息战什么的，还是了解一些的。 余二猛哼哼两声，道：“我只认得字，不会写，要写的话太浪费纸和笔了，我觉得以前那样就挺好，免得别个拿了我的信，给你们扣帽子，说咱们家是反革命。” 杨桃儿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死孩子，嘴上没把门的。” 读完了早报，余二猛在余大猛的帮助下上了个厕所，然后回来看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是现在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之一，除了机关单位每个办公室有每一期报纸，每个干部家里必备报纸，很多老百姓家里也有，那些识字的老大爷，中年大叔什么的，就开始拿着报纸评论时事，说白了，就是歌颂dang和国家，跟个表彰大会似得。 “诶，这个文章说，应该恢复你们读书的事情。”余二猛看到报纸上的标题，说是应该恢复中小学生的课程。 “说啥了？仔细看看！” 宋慕雯凑过去，果然见一篇评论文章，标题的意思是，应该让中小学生回到他们的课堂去，要一边学习一边干革命。 文章里面就说了，现在的学生都去干革命了，课堂上都没有人了，学生应该是以学习为主，当然也不能忘了革命，学习是学习革命先烈的宝贵经验，革命是继承这个革命事业，两者是一脉相承的，如果不学习，就没办进步，这个革命就没有办法革出水平来。 文章是引用了不少毛*主*席的话，还举例了不少优秀的革命先烈，表明，要不是有很高的文化素养，就不会有那么高的革命觉悟，没有那么高的革命觉悟，也就不会这么为革命舍身忘死，不会那么足智多谋。 这篇文章并不长，但是看得出作者是涉猎广泛的，当然，对于近代史是十分熟悉的那种人，而且文章应该是被删减了不少，不然也不会有些地方不通的感觉，意思上有些断层了。 “囡囡，你说咱们真的会复课吗？”宋慕武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现在是这样的情形，很多高中生初中生宁愿闹革命也不愿意去上课。 宋慕雯差点把这茬也忘了，确实是复课了，而且是在十月份的时候复课的，只是初中高中照上，却不考大学了，大家高中毕业就各地去支援建设了，城里的孩子是上山下乡，农村的孩子就地落地生根，跟着父辈继续在田里干活，而且现在还是生产大队，这种生产大队的形式还要持续很久，一直到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才会被废除。 “哥，这个报纸可是dang中央的报纸，上了这个报纸的东西，就是dang中央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发出来，我看复课十有八*九是会成事的。” 宋慕武显然高兴了许多，道：“那样就好！我还是觉得上学好，现在搞革命，我觉得条件还不是很成熟，你看以前毛*主*席他们，是多么的有调理有章法，他们每做一件事情，都能够说出其中的道理来，可是咱们干革命，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了，咱们都需要多多学习啊！” 宋慕雯知道宋慕武是因为受了自己的影响，觉得暴力革命根本就是不对的，不顶用的，所以他现在才会更加倾向于上课去。 “哥说的很对，活到老学到老，知道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