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还不撒花?哼(ˉ(∞)ˉ)唧 ☆、第四十三章 要、要来了? 堪伏渊拉来一旁挂在屏风上的长衫披在青灯身上,笑道:“你真有趣。” 青灯赶紧回过神来,脸爆红,手忙脚乱从他身上下来,差点儿又摔在地上。 结果青灯把自己打理好坐在梳妆台前时耳根还是红的,刚才想什么呢她真是。 黑发如夜中海藻披在她纤细肩膀上,她单手吃力将她长发挽起,堪伏渊却从接过她长发,随意盘了下,从袖中抽出一支玉簪插在发间。 青灯心里一震,对着铜镜侧头望去,眼睛睁了好半天才回头看着男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玉簪。 两朵石榴花,一大一小,含苞待放,正是曾经在无妄城集市上他给她买的玉簪。 而这支玉簪,其实已经被她当做武器刺进了金蚕娘子飞头的喉咙中,她以为她再也找不回来了。 “去金草谷时,石牢里瞅见一只飞头蛮的尸颅,血口大张,这玉簪就在里头。”堪伏渊淡淡道,“你胆子倒是大,送你的东西这般使。” 虽这般说,口气里却无一丝一毫的责备,青灯嗓子哑了好半天才说:“你真好。” 男人一怔,似乎没料到她说这般话。青灯转回身子低下头,手攥紧衣裙,“谢谢你,堪伏渊,你真好。” 片刻没有回应,青灯正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准备抬头时,堪伏渊伸手摸摸她的脸,玩着她的下巴笑道:“觉得我好,那你以身相许如何?” 青灯脸又是一红,这男人不正经,赶紧拍开他的手,扭头转移话题道:“你说那个叫做飞头蛮?是怎么回事?” 话题转移得生硬,堪伏渊也不提,坐在一边茶几旁倒茶道:“南疆蛊术的一种,下蛊七七四十九天后,蛊虫便聚集在人头颅中吞噬血rou脑髓,活取此人头颅,颅中虫随音而起,随母蛊而动,虫寄宿后人脸将发生变异,青睛眼,地鬼牙,头颅如活物一般。” 青灯听毕,心中几分惶,蛊术当真惊悚,什么话折子也写不出这般的东西来,世间竟有如此术法,“那母蛊是在金蚕娘子陶笛中?” “是。”男人抿茶。 青灯想了想,又道:“你什么都知道,那我问你一件事儿。” 堪伏渊抬眼,青灯道:“金蚕娘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堪伏渊道:“你心中已有定论罢。” 青灯拉拉裙子,“我猜她是,她是师父的……可她看起来比师父老上许多啊,可她说……” 男人沉吟半晌,眸中泛过几分狡黠,指指自己脸,“亲一下。” “哈?” “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又来?”青灯嘴角一抽,想起以前刚见着这男人时他做出的流氓事儿。那时她还不晓得他是谁,以为是宫主的男宠,本是亲脸颊,结果整张嘴巴都被他吃抹干净了。 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又仿佛发生在昨日。 转念想来,已经是将近一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心如死灰,万籁俱寂,强迫自己摆出平静的微笑模样,只想快快救醒徐孟天,然后不抱遗憾地死去。 那么现在呢。 青灯心跳快了些,眼睫飞快地眨了眨,干脆扭过头道:“我才不,你不愿说就罢了,明日我去问常封护法。” 男人支着下颌道,“你何时与常封好上了?” “我才没有好上,你瞎说。” “也是,心里依旧念着天哥哥不是。” 男人说的漫不经心,似乎调笑,青灯一听气了,转头瞪他:“你怎么净说风凉话,我心里没有——”她顿了顿,忽然间愣住,剩下的话塞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堪伏渊,却是几分走神的模样。 徐孟天。 如今徐孟天怎样了呢。 见青灯没有反驳,仿佛出神一般似乎在想谁,男人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收拢,最后依旧是淡淡的,起身道:“夜深,你早些休息。” 翌日。 哗啦啦。 骨瓷咬开纱布,绑紧青灯的手臂,换药之后感觉手臂异常沉重。 “金蚕娘子?” 常封立于院中,停下手中cao练的长剑,桌旁茶香袅袅,他走到桌旁坐下道:“在下对这号人物略知一二,最近因为顾姑娘被金蚕娘子抓走,又专门调查一番,倒是晓得一些,按理来说,她应是死去多年。” “那她……?”青灯一听常封愿意告诉她,忍不住站起来,又旁边的骨瓷一把按下去,继续包扎。 “十几年前在下还是个小毛头时,这金蚕娘子已经响当当的了。”常封道,“南疆来到中原,不仅是卓绝的蛊师,更是有名的美人儿,后来比武招亲,嫁给紫剑山庄里一位弟子,从此销声匿迹。” “美人?” 嫁给紫剑山庄的一位弟子,果然是师母吗? “是,”常封笑,“那个时候除开上官家的千金和夫人,容貌最为出众的便是她了。不过上官千金日后入宫,如今做了贵妃,而夫人远居海外,自然江湖上她的风头一时无俩。” “夫人是?” “宫主的生母。” 也对,生出个模样如此妖孽的儿子来,这母亲自然也是倾国之色。 青灯忽然想起江湖里夜凝宫主杀父弑母的传言,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回避这个话题,她强迫不去追究这个问题的真假,转而道:“那她是怎么死的?” “据山庄里流出的谣言,是说一次吵闹中那金蚕娘子离家出走,路上碰见仇家,受尽□后羞愤自尽。”常封抿口茶,“她是南疆蛊师,想来大抵是她的同胞用蛊术延续了她的性命,去世那年金蚕娘子三十出头,无论如何不可能衰老到如今这番程度,这便是蛊术的反噬了。” 常封从容说完,看向青灯,又看看她手臂上的厚重纱布,道:“虽说是她抓了你,你怎对她如此感兴趣?” 青灯低头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想她是天哥哥的娘亲。” “所以?” 青灯也不知道所以什么,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这时骨瓷已经包扎好收回手,那边常封笑道:“看来如今年轻人魅力颇大,那徐少庄主顾姑娘至今惦记着他。” 惦记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觉得最后没有帮到紫剑山庄,没有报恩,但至少她找到了徐孟天的娘亲,若是徐孟天醒来发现自己娘亲还在世,该多么好。 可如今徐孟天醒得来么? “常封护法,那最后英雄大会中,那大瀚海花……?” 常封神色闪了闪,似乎料到她会问如此,沉吟片刻道:“归净篁楼所有。” “哎?” 青灯微惊,不是神枢堂,不是紫剑山庄,不是夜凝宫,是净篁楼? 这日里青灯听常封护法慢慢说来,原来在夜灭凤华门之事揭露之前,已经开始了最后的比武。 最后是神枢堂与紫剑山庄邵华。 邵华虽是三弟子,可这几年颇得掌门重用,一套剑法在江湖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而此番出场的神枢堂选手却未动杀机,想来顾忌对方是紫剑山庄的弟子,神枢堂向来以杀招致命,不动杀招反而劣势许多。 双方虽斗了数个回合却一直是邵华占上风,最终邵华胜。 众人鼓掌之时,此时却有一名白衣男子飞到擂台上,那时谁都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只是一晃眼,这人便凭空出现在擂台上了,仿佛从天而降的仙人。 此人身材修长,白衣飘飘,头戴斗笠,垂下的纱遮住了眉眼,与邵华抱拳过招。 邵华本是胜者,自然不应,那人却干脆利落抽出剑,剑出鞘,寒光夺目,剑身薄似冰霜,几近透明,众人见了吸气,正是宝剑惊霜。 那人道,若邵华赢了,他便将惊霜剑赠予他,若是败了,此番胜者,便是净篁楼,大瀚海花归于他。 惊霜剑的传说已经相传百年,乃著名铸剑师先人姜世钧所造七剑之一,能得七剑其一,乃江湖人的梦想也不为过。 于是邵华答应了。 然后,三招定胜负。 青灯睁大眼睛。 “这净篁楼白衣剑者已经在江湖中掀起轩然大波,之前从未有过这号人物出现,此番凭空现出,众人唏嘘。” 一向从容微笑的常封护法说此事时,眉宇间约莫有些凝重。 青灯道:“可净篁楼并非以武擅长的门派,甚至只能算是半个门派,楼中多药师,其中弟子几乎是一半从武走江湖,一半经商走镖。紫剑山庄与净篁楼多年交好,也从未听说过楼中能有这么一位出色弟子……” “正因如此,才来的稀奇,况且那惊霜剑具有灵性,并非普通人能驾驭挥舞的。” 青灯哑然。 有如此剑术的年轻男子…… “不过那时紫剑山庄三弟子邵华与他过招时,似乎非常震惊。”常封道,细细看着青灯的脸,目光不甚锐利却几分深意,“顾姑娘想到什么了么?” 青灯摇摇头,“没。” 青灯到晚上这件事情都没有消化过来。 既然大瀚海花归净篁楼所有,那紫剑山庄与其还有交涉的余地吧。 那么之前自己从金草谷逃出,怀里那朵大瀚海花花又是怎么回事呢。 等到洗澡时才发觉又忘记叫老太太了来帮忙。于是黑着脸自力更生洗完,一点一点穿好衣裳,可惜腰带一只手怎么也系不好,搬弄半天心里毛躁,恨不得直接躺床上裸睡算了。 这时见门外一人走过,脑袋一热就叫出来:“堪伏渊!” 那人影还真停下了,烛光昏黄韵圆,隐隐绰绰,青灯后悔得脸上滴血,希望他自以为听错,免得闹出这般尴尬。 结果那人敲敲门便推门进来,来者红衣,黑发如墨,果然是他。 男人见她半坐在床榻间,衣衫半开,腰带散开,长发披泻,一张小脸微微粉红,似笑非笑道:“你怎晓得是我?” “因、因为这地儿不常有人经过,而你住在我隔壁……”青灯恨不得抽自己为什么要叫他。她记得昨日他离开时似乎有些不快,今日再看去便无多少神色,大地是她幻觉,心下竟几分安慰。 “何事?” 青灯脸红犹豫一阵,才决定破罐子破摔假装自己继续脑抽,几分扭捏道:“能、能帮我系腰带吗?” 堪伏渊看怪物似的看着她,青灯已经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大晚上专门把个男人叫进来帮她系寝衣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表拍千里 千里只是觉得,现在还没有酝酿够,青灯也没有完全接受,而且第一次晚上就ooxx了,不觉得宫主和青灯都太没节cao了么= = 话说问什么时候rou,恩恩,下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