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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 “裴儿啊,可真是一个闷sao的孩子。” 宇文裴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温如玉,“先生,何为闷sao?” 这个时候,温如玉才觉得面前的人,是一个十岁的少年,有着少年该有的表情和动作—— “闷sao啊……先生是说你小小年纪就把事情闷在心里啊不说出来啊。”好笑的点了点宇文裴的鼻尖,温如玉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亲密对于宇文裴来说事多大的震撼—— 宇文裴低下了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先生是说我太过内向了吗?”声音里面透露着某些落寂,“可是裴儿从小就没有说话的人,只能对自己说了。” 温如玉听了,眉头微微皱起,他看着面前的孩童,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慰性的拍了拍,“以后,先生陪你说话可好?” “先生说话算数?”宇文裴抬起脑袋来,黝黑的眼眸里透露着光亮。 “先生说道做到。” 宇文裴笑了,大大的笑容挂在脸上,显得有些傻兮兮的。 温如玉见了,也弯起了嘴角。 ——一直到多年以后,两人回忆这些记忆的时候,温如玉依偎在宇文裴的怀里,问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对我下了圈套?”回应他的,是宇文裴炙热的吻和喃喃不断的爱语…… x 屋外云起云落,转眼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温如玉果真已经可以起来了。 吃过早餐之后又服用了苦的要命的药汁之后,温如玉朝着小书房走去—— …… 踏进小书房,他便看见恭恭敬敬的坐在位子上的宇文裴,笑脸上满是严肃之色,看着面前的书籍目不转睛,显然是用功至极。 温如玉再次叹了一口气,眼前这孩子,勤奋的让人心疼啊。 真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想的,放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不喜欢,放任其自生自灭。幸好这皇帝不至于不顾父子之间唯有的血脉亲情,任宫中任何人都可以欺辱与他…… 温如玉知道自己若是不出声的话,宇文裴是不会知道自己到来的,于是便抬起手来放置唇边,轻轻的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果然,宇文裴听到了咳嗽声,抬头便看到了逆光站在门口的温如玉,开口便说道,“先生,你病还未好,怎可起来呢?” “先生没事了。”对着看着自己皱着眉头的宇文裴摆了摆手,温如玉用一如既往的温和嗓音说道。随后,他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翻开了之前的书籍,便要开始教学。 温如玉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地理书籍,里面描绘了一幅有一幅的大好河山。而面前铺开的,则是一本兵书。 他抬起头看着宇文裴,开口说道:“裴儿可有阅读过关于地理的书籍?天下之大,三山五岳,唯有将地理地形完全记入脑海里,才能在日后若需用兵之计如有天助。这些,你可知道?” 宇文裴目光炯炯的看着温如玉,朗声回答:“裴儿知道,中原之内,多为山丘,山高而易受难攻,虽少有平原,但在平原之上,则易攻难守。” 温如玉点了点头,又再说到:“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裴儿可知,这世间有多少地势可害人性命?” “裴儿知道。高而险俊之处,低而靠近河流……” …… 一个早上,令温如玉对宇文裴的知识大大有所改观。 午时,浔嬷嬷来唤他们二人吃饭,这才结束了这一问一答的模式。 用完膳食,冬儿端上药汁的时候,温如玉皱了眉头死活不肯在喝了,他推开冬儿的手,“冬儿冬儿,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在喝着药了。” 冬儿皱眉,“可是公子,太医说要用完这些药你的病才算好。” 温如玉:“……” 撇开脸,死活不愿意再看那黑乎乎的汤药。 宇文裴看了,从冬儿手里接过汤药,端至温如玉的面前,说道:“先生若是喝了这药,裴儿下午告诉先生为何裴儿要去护城河可好?” 宇文裴知道温如玉十分在意那日自己为何会一个人在护城河并且下雨了也不知道返回,虽然不问他,但是他知道,于是拿出了这个问题来引诱温如玉喝药。 “裴儿说的可算话?” “先生知裴儿不说假话。” 温如玉看着宇文裴的眼睛,然后接过了药一口喝下,借着,他就发现嘴里被塞进了一颗糖……眯起来眼睛,唔,好甜。 宇文裴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裴儿知道先生怕苦,所以裴儿找嬷嬷拿了糖,这样就不苦了。” 冬儿看着宇文裴,撇撇嘴,转过了脑袋。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看错,那天的宇文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吓了他一大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差点做噩梦了。 于是,他发誓,离这两面派的人远点,再远点—— 喝完了药,温如玉看着宇文裴。 宇文裴上前拉过温如玉的说,对温如玉说道:“先生随我来吧。”说完,就拉着温如玉的手往外走。 他们一路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走到了湖城河畔。 宇文裴放开了握着温如玉的手,放在两侧,手握的紧紧的,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怒意和透彻人心底的恨意。 他知道温如玉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知道自己唯有信任这个人……所以,他转头,看着温如玉,也如愿看到了温如玉平时温润带着笑意的眼神慢慢变成了震惊。